瞿西爵看了眼高以淑,他淡淡的笑:“你覺得我會傷害荼蘼?”
高以淑不接這樣的話,她現在的想法很簡單,丁荼蘼現在懷孕了,她絕不想這個孕婦還卷入這種危險之中。
兩個人再次陷入長長的沉默,上車之后,高以淑便說:“你既然能是荼蘼的朋友,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做讓荼蘼失望的事?更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要不這樣,你跟我合作如何?”
瞿西爵聽著這話微微勾出笑意:“高隊長認為我千里迢迢的跑到青陽來,就是為了跟你合作嗎?”
高以淑道:“有何不可?你也一定不是特意跑到青陽來讓我們抓的,不是嗎?”
“高隊長,有些話可得小心。”瞿西爵笑道。
“呵呵。”高以淑不再多說,送瞿西爵回酒店,同時給上自己的名片。
“我等你電話。”臨別時,高以淑說。
瞿西爵把弄著她的名片,收進了口袋。
回到酒店,瞿西爵另一支電話響了,他滑動手機開始視頻電話。
“你已經被盯了?”電話那頭是猜讓,他皮膚較黑,身形高瘦。
“應該是我們都被盯了。”瞿西爵笑道,“剛剛去吃飯,還跟火凰特戰隊隊長吃了個飯,她送了一張名片給我。”
“改變計劃吧!”猜讓說。
“不需要的。”瞿西爵道,“我自有辦法。”
“那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面。”猜讓說。
“好。”
次日,瞿西爵打電話給荼蘼,自己有一批毛料想給翠美同時在翡翠珠寶展上展出來。
瞿西爵的面子,荼蘼當然要給,便跟他約好看料的時間。
“這種事情讓明霄云做就好。”姒懸并不愿意讓荼蘼再忙這些事。
“這是阿爵送來的,我不能怠慢他,他幫我很多的。”荼蘼跟姒懸解釋,“懸哥哥,我就去看看便回來了。”
“好吧!”姒懸只好點頭。
荼蘼開車去接瞿西爵,到了瞿西爵的酒店,瞿西爵便說讓自己來開車。
荼蘼欣然同意,兩個人一路開車往郊區走。瞿西爵的毛料剛運來的,足足一個十噸重的大貨車。
這里有一片的散貨區,他們把車停在外面,瞿西爵和荼蘼一起進去。這里有在量的集成箱,散貨區分有幾個區塊,荼蘼跟他走了好一會兒,不由皺眉:“你這貨停在哪兒?”
“一會兒你就知道。”瞿西爵笑。
而高以淑已經派人跟進來,誰知道這里的集成箱太多,而且還不少工作散貨裝貨,她追了兩輪便沒看到荼蘼和瞿西爵的影子。
她迅速讓人守在門口,注意有沒有嫌疑人出去。
誰知道她等了兩個小時,丁荼蘼和瞿西爵一直沒出來,她試著給荼蘼打電話,也一直沒打通。
此時的荼蘼和瞿西爵坐在一個集成箱柜里,車子早使出了散貨庫。
出來不到一個小時,他們換了一輛小汽車。
“你這是要干嘛?”荼蘼微咪著眼看瞿西爵,當然她相信瞿西爵不會傷害自己,但他這么做也奇怪的很。
“一會兒你就會知道。”瞿西爵仍故作神秘。
兩個人往郊區走,只見前面有一個大的千坪草地,草地上停了一架直升飛機。
荼蘼看看瞿西爵,跟他一起上了直升飛機。
上飛機后,瞿西爵從飛機的后座拿出一塊毛料來。
“這塊毛料就是賀瑤所說的龍肯區的探測中的新礦毛料,現在這個礦很多人都盯著,這是邊緣處開出來的,主體礦線還沒找到。”瞿西爵笑道。
荼蘼微怔,將毛料拿過來。一塊紅黑臘皮的毛料,個頭如小西瓜大小,大概六公斤。皮殼十分光滑,皮質很細膩。其實這是黑臘皮,但因為泛著紫砂紅,所以稱為紅黑臘皮。
皮質沒有一絲裂紋,左右都有兩圈拳大小的蟒帶,蟒帶中定著泛紅紫的松花。荼蘼只有手機的光束打了一下,一層紅霧微微的泛出來。
荼蘼大驚,她第一次看到這樣表象的毛料,太讓人震驚了。
“是不是很神奇?這塊料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拿到手。”瞿西爵說。
荼蘼暗暗心驚,一時間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輕輕將手放在毛料上撫摸。手一貼上去,沁涼的絲絲麻意從手心泛到五指,再到四肢百骸,最后心臟都動了一下。
“如何?”瞿西爵問她。
“你知道,這八年來我并不賭石。”荼蘼收回手。
“荼蘼,你外公不讓你賭石,是害怕你會像你外婆一樣被人控制,最后淪到那么凄慘的境地。但是你現在,有能力掌控自己,如果你放棄你的能力,不是天大的損失嗎?”瞿西爵勸她,“這塊毛料,我費盡了力氣尋來的。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龍肯那邊有新礦,可誰也不知道礦線在哪兒?這塊毛料是之前地震,突然很多碎石從山林上震下來,有些村民撿了,這是其中一塊。”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并不想輕易再賭石,不過這塊料,是絕頂好料。”荼蘼心底里還是極愛翡翠的,她已經違背了外公的諾言跟懸哥哥在一起,實在不想再違背諾言再賭石。
“所以,送給你。”瞿西爵道,“當送給你肚子里的娃娃見面禮。”
“太貴重了,阿爵,你不需要如此。”荼蘼不想接受。
“你我之間,還講這些虛禮么?”瞿西爵道。
荼蘼不再多說,她將毛料放回去,摸了摸自己的手心。其實她更震驚的是發現自己的能力變強了。
剛剛只輕輕的碰到毛料上,她的手心便如有了第三只眼立即看透了料中一切。她看到一片紅,沁水紅。紅如楓葉,紅如晚霞,那紅又蒙上一層清水般瑩瑩泛光。水頭是高玻璃種中的極品,細膩的如春天那第一灣泉水,既無綿絮也無紋絡,甚至也一丁點雜質都不帶,這樣的紅水翡翠幾十年都難得見一塊。更難得的是,這塊毛料的皮質很薄,翡翠肉很多,荼蘼粗略估計至少有四公斤。
這是什么概念,只要有人稍稍擦一擦,便能擦出窗口,看出翡翠來。
直升飛機在一大片草坪上停了,等直升飛機停穩,瞿西爵先下來,然后再小心的牽著荼蘼下來。
“一會兒見幾個朋友,他們很想認識你。”瞿西爵說道。
荼蘼點點頭,也不再多問
跟他一起走,兩個人出了草坪,在一條羊腸小道進去,不一會兒就看到兩排平房,周圍建了很高的圍墻。
荼蘼和瞿西爵進去,走到第二排平房前一開門,便見到一個穿著大衣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皮膚極黑,嘴很平,眼睛極大,就這模樣看著倒像是越南或者泰國人。
“這位是猜讓先生,猜讓先生,這是我的朋友,翠美的老板丁荼蘼。”瞿西爵用英文說道。
猜讓雙手合起:“你好。”
這句話是有泰語說的,但荼蘼還是聽懂了。
猜讓荼蘼知道,她有一段時間一直在東南亞,知道猜讓一直有一大片罌粟養殖園,他跟裴懷彥甚至相熟。
荼蘼萬沒想到瞿西爵要介紹猜讓給自己認識,這個猜讓不僅販賣毒品,還做的是國際販賣人口,幾次都沒讓人抓到。
“你好,猜讓先生。”荼蘼淡淡的點頭交好。
“我久聞丁小姐的大名。”猜讓這次改說中文,還說的非常的流利。
荼蘼有點意外,瞿西爵倒一點不奇怪。
一行人正聊著,外面又有人進來。
“白先生來了。”瞿西爵忙道,果然見到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男人進來。
這個男人看著四十來歲,五官清雋,戴著金絲眼鏡,頗為斯文的模樣。
“這位是白凜風,白先生。”瞿西爵跟荼蘼介紹。
荼蘼心里暗暗吃驚,這個白凜風是很不一般的人物,極深厚的家世背景,背后的權勢和財富讓人咋舌,他的父親是華夏頂尖級人物。(作者備注:因為諸多政策原因,就不具體寫這背景,大家自行想像就明白了哈)
這才是真正的皇族后裔,身上的貴氣渾然天成。荼蘼怎么會想到,這樣一個人會跟毒品,人品販賣有關系。
“丁荼蘼小姐。”白凜風伸出修長白皙的手,“久仰大名,我叫白凜風。”
“白先生,你好。”荼蘼和他輕握手。
“丁小姐的翠美現在全國聞名,丁小姐更是被稱為翡翠公主,今日能見到,實在榮幸之至。”白凜風笑的如沐春風,對荼蘼也是彬彬有禮。
“白先生才是大名人,沒想到居然認識白先生這樣的人物,小女子更是榮幸。”荼蘼笑道。
“我聽聞丁小姐賭石這能絕世無雙,今日難得來青陽,實在是想見識一下,不知道丁小姐賞不賞臉?”白凜風道。
荼蘼意外又不意外,她終于知道為什么瞿西爵剛才要跟自己說那番話,果然是為了讓她跟白凜風賭石。
“我多年不賭石,不過今日有幸跟白先生玩一玩,是我的榮幸。”荼蘼微笑道。
一旁的瞿西爵松一口氣,他多怕荼蘼開口就拒絕,駁了白凜風的面子。
“各位,就跟我來吧!”猜讓對白凜風也極為客氣,聽他們這么說了,便到前面帶路。
他們進字另一個屋子,這個屋子裝修的簡單大方,最大眼的是前面有一個大的石臺,石臺上放著三塊大小不一的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