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說,晚上請你到家里吃飯。”跟父親結束通話,金靈立即打電話給江濂。
“嗯,我在你家吃完飯再回青陽。”
兩個人找到一個餐廳,剛坐下來時金靈的電話就響了,是金母打來的。
“你帶男朋友回來了?”金母在電話里聲音很尖銳的質問。
“嗯。”金靈看了眼江濂,應了一聲。
“我剛給你電話的時候,你怎么不說啊!還特意打電話給你爸爸,怎么這些話不能直接跟你媽我講嗎?”金母就是覺得女兒跟自己不親,防著自己,她對女兒自然也更加尖刻。
“我不是這個意思,媽。”金靈對這樣的母親很束手無策,只能由著她講。
“真是那個江濂嗎?”金母這會兒也顧不上跟女兒計較了,她在意的是女兒的男友是誰。
“嗯。”金靈應一聲。
“你現在在哪兒啊?我已經結束牌局了,一會兒去買菜,你把人帶家里來吧!”一聽是江濂,金母當然不能怠慢。
“我們在外面吃飯呢,一會兒吃完飯就回去。”金靈說。
“你個死丫頭,他來了你就不能早說嗎?你早說,我不就回去了嗎?我知道了,你是存心讓我丟臉的是吧!”金母聽著很是惱怒,仿佛是女兒讓自己丟了大臉。
“媽,我回來的時候也快十一點了,本來就很晚了,所以就先沒告訴你,一會兒我們就回去了。”金靈頭皮有些發麻,母親這個樣子,一會兒見到江濂,不會又失禮吧。
“你們吃完飯就回來。”金母還想教訓女兒幾句,又想到江濂可能就在女兒身邊,只好算了。
“我知道了。”金靈無力的結束電話。
江濂像什么都沒聽到似的,在專心的點菜。
兩個人吃完飯,江濂和金靈到附近買了水果和煙酒,第一次到人家里去,總得帶東西。
金靈自己開的門,一聽到開門聲,金母已經走到門口,臉上堆著笑容。
“快請進,請進。”金母笑咪咪的看著江濂,“江濂同學,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家這死丫頭,你來了也不早說一聲,還讓你到外面去吃飯。”
“阿姨,你好。”江濂微笑道好,“我這次上門拜訪本來也是臨時決定的,不能怪靈靈。”
“是是是,唉呀,你來玩怎么還買東西,太客氣了。”金母瞅了一眼,江濂手里買的水果和煙酒都很尋常,就是在附近的超市買的,臉色微沉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忍住臉上露出笑容,“快請進來吧!”
江濂和金靈進門,金嘉奐撲過來抱住金靈:“姐姐,你有沒有給我好吃的?未來姐夫,我要禮物。”
金靈臉上尷尬極了,忙說:“這里有好多水果,你想吃什么我一會兒洗給你。”
“沒有禮物嗎?”金嘉奐很不滿的看她。
“奐奐,去那邊坐好。”金母瞪了眼兒子,也有些嗔怪女兒。暗暗也覺得江濂不懂事或者肯定不把金靈當回事,明明知道她有個弟弟,第一次上門居然不給人帶禮物,實在太過分了。
“抱歉,奐奐,今天哥哥來的匆忙,所以沒帶禮物,下次一定給你帶。”江濂不想讓小孩子傷心,忙說道。
“唉呀,小孩子亂嚷嚷,當不得真。”金母笑著說。
“學長,換上這雙拖鞋吧!”金靈給江濂找出一雙新拖鞋。
“好。”江濂換上拖鞋,打量著這個家。
金家家境其實不錯,家里裝修的很華麗,地面鋪的是歐氏的金磚瓷,家里的家具看著也是價值不菲。這個小區也是新陽比較好的小區,能在這里有一套房子,這么豪華的裝修,金父的五金店經營的還是賺錢的。
“靈靈,快給江濂倒茶,洗水果。”金母忙說。
“好的。”金靈讓江濂坐好,自己便去倒水。
倒水時金靈狠狠擰了女兒一下:“回頭收拾你。”
金靈心里極為無奈,給江濂倒了杯茶,然后去洗葡萄。
金嘉奐跑過來,爬到沙發上看江濂:“未來姐夫,你以后會娶我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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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濂點點頭,對小孩子眼神也柔和許多。
“那,你以后會賺錢給我用嗎?會給我買禮物嗎?”金嘉奐又問。
“你是男子漢,男子漢應該學會自己賺錢,你想要的東西也應該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得到,而不是真接索取。”江濂這么回答。
“才不是,我媽說了,我姐以后嫁的人,也要養我的。我姐的錢都要給我用,我姐夫也要照顧我,以后咱們家里所有的東西也都是我的。”金嘉奐立即不滿的反駁,說的理所當然。
江濂沉下臉,沒想到金嘉奐小小年紀居然會說這樣的話,金母的教育方式,實在讓人頭疼。
“奐奐,不許胡說。”金靈正好進來,一聽到忙呵斥弟弟。
“你罵你弟弟做什么?”金母立即瞪女兒,看江濂也在,忙又笑道,“這小子胡言亂語,江濂同學,你不要介意啊!”
“小孩子說的話都是大人教的,所以童言無忌。”他第一次來,當然不能說什么,只是言外之意也是很清楚的,養不教父之過。
“……”金母自然聽懂了江濂的話,她什么時候被人教訓,一聽這話當下有點受不了。
“學長,吃水果。”金靈看這局面,端了葡萄趕緊的過來。
“靈靈,人家是客人,你剝給人家吃。”金母當然不好發作,只對著女兒下命令。
“我會的媽。”金靈點點頭,立即開始剝葡萄。
江濂按住她的手:“我想參觀一下你的房間。”
“好啊,我帶你去。”金靈放下葡萄,“奐奐,你自己弄著吃,學長,你跟我來。”
江濂跟金靈到她房間,她的房間不算大,十來坪的樣子,一張雙人少女系的床,放著一個米色的書桌,擺著臺式電腦。書桌上放著她的個人照片,江濂拿起了像框,是金靈初中時的照片。
那時她穿著藍色的校服,還戴著黑框眼鏡,嘴里居然戴著牙套,靠在一棵大的桂花樹下照的。那時她沒有現在高挑,五官沒有完全長開,但仍然清麗脫俗,一看便知以后是美人胚子。
“不要看。”金靈只覺得那時自己太土了,被他看到不好意思。
“為什么不要看,那個時候的你很漂亮。”江濂看著像框中的她,像一顆快要成熟的青梅,青澀稚嫩卻散發青春肆意的光芒。“你還戴過牙套?”江濂很意外。
“對啊,我牙齒長的不好,我媽說不能因為我的牙齒讓我長不成美人兒,所以我戴了兩年多牙套。”金靈說。
江濂很喜歡這張照片,照片里的金靈笑容燦爛,是那么的美好,讓他有種沖動,要是那個時候他就認識她該多好。他是第一次會對一個人會有相逢恨晚的感覺,靈靈給了他太多新奇的感受。
“你這里還有相冊?”江濂說完,拿出一本相冊來。結果一打開,翻了幾頁后里面全是自己的照片。他太意外了,有的是自己沒注意時她拍的。有的,則是他們的合拍,包括在畢業歡送會上的照片。
金靈在旁邊微微羞紅臉:“我喜歡收集記憶。”
收集記憶?江濂聽著這個詞覺得新奇,他拿出其中一張照片,那是他在做實驗時,她拍的。他翻到后面,果然上面有兩行文字:穿著白大褂認真的你,已經化身我夢中的精靈王子。
精靈王子?江濂想到她的qq頭像也是精靈王子,便說:“你真的很喜歡精靈王子?”
“是啊,他長的帥嘛!”金靈就喜歡看帥哥。
“你追我,也是因為長的帥?”江濂心里暗暗生出不愉快來,要是她敢說是,他一定好好教訓她。
“其中一個原因呀!還有就是你彈鋼琴樣子,還有就是你的手。”金靈說完握住他的手,“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手時就想,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一雙手呢!”
“金靈,你對我喜歡的原因就那么膚淺。”他說完,一把將她拉到懷里緊緊的箍住,這丫頭是故意挑戰他的極限么。
“還有很多啊?我還喜歡你的眼睛,就像一灣深潭水,很深很深,看不到底但我仍情不自禁的想知道里面藏了什么。還有就是你做實驗的樣子,你專注認真的時候,我覺得你就是個英雄。還有好多好多,這些原因,真的很膚淺嗎?”她明明在很認真喜歡啊,為什么他要說膚淺。
江濂心頭一動,神色也變得柔和,明明他還想聽她說點別的,但她這么幾句話就已經完全打動他。
“那你呢?”他從來沒說過喜歡她呢,雖然他對自己好,時時都在表現他緊張她,在乎她,但她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我有說過喜歡你嗎?”江濂反問。
金靈嘴一噘,想要推開。
“是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江濂湊到她耳邊,“很自在,很舒服,很放松。”
“你說的是喜歡我的原因嗎?”她就想聽他親口承認么。
“……”江濂看這姑娘眼眸中調皮的光芒,心里微微蕩漾,然后親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