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精誠合作?販毒嗎?”以淑怒問。
“有何不可呢?”龍罡天說。
“龍罡天,你要是跟文森合作,我們之間就完了。”以淑大聲的怒吼道。
“以淑,大概你早就想跟我玩完了吧!”龍罡天淡淡的笑,“你是不是我所有的一切都要聽你的,才是你的完美丈夫,你才能留在我身邊呢?”
“你什么意思?”以淑像是看外星人那般看他,覺得這不應該是他會說出來的話。
“我什么意思?我只是裝的累了。”龍罡天嘆息一聲,“你正義感強,你的世界非灰即白。為了配合你,我努力的想當個好人,現在我也是累了。其實,我從頭到尾,都不是一個好人。”
“你說什么?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以淑大受打擊,她沒想到她和龍罡天有一天會有這樣的對話。
“我和文森一直計劃著要合作,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早合作了。現在,我不想配合你了,我配合你,配合的累了。”龍罡天說著,眼神也越發冰冷起來。
“你應該知道,如果你那么做,我不會原諒你。”以淑說。
“你隨便吧!”龍罡天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淪到這一步。不過也好,也是因為你,促成了我和文森的合作。”
“你瘋了!”
龍罡天瘋了,以淑這么想,而且他瘋的太快了。前一天,他們都好好的,現在他卻突然變了個臉。
“王夫,跟那個文森合作了?”
“他以前本來就是雇傭兵出身的,好像就跟文森熟識,也干過不少犯法的事情。”以淑面色難看的說道。
“真不敢相信。”花蝴蝶苦笑一聲,“不過連賀雙平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有什么不可能發生呢?”
花蝴蝶說的對,這個世界,應該是沒什么不可能發生的。
“我們大概也逃不出去了。”花蝴蝶后來又說,這些日子經達了這么多,從生到死,從絕望到希望再到陷入絕望,似乎離不離開這里已經不重要。
這是文森在野人山里一個非常簡陋的駐扎地,吃的東西很簡單,只有二三十來號人在這里駐守,文森似乎也在等什么,這一天也沒打算離開。
反而龍罡天一天都跟文森在一起,兩個人不知道商量著什么,如癡如醉,龍罡天甚至完全沒想到以淑。
以淑心里很絕望,也很難受。她和花蝴蝶在一起,商量著怎么逃離這里。
“從這里往南走是南坎,那里是野人區,如果被野人逮著了,我們就真的完蛋了。要是往北走,我們沒有地圖,查不到路線,肯定完蛋。”花蝴蝶說,“所以當下之際,只能等文森下一步動作。”
但是他們沒有等到文森的下一步動作,卻等來了賀軒。
第三日的下午,一架直升飛機在駐地下降,賀軒帶著手底下的幾號人馬出現。
三個男人進了一個帳篷談事情,一個下午都沒出來。以淑幾次想探出頭去看個究竟,發現自己和花蝴蝶的帳篷被看的很緊,她哪兒都去不得。
以淑覺得奇怪的很,她看到了那架直升飛機,便想到要架飛機離開這里。
“現在人手比較多的是在文森的帳篷,等再晚一點我們找機會解掉這幾個人,架飛機離開。”以淑和花蝴蝶商量。
“真的要這樣嗎?”花蝴蝶不太確定,“王夫怎么辦?”
“不用管他,他會有辦法的。”以淑談到龍罡天時,面色一冷,大有跟他絕裂的意思。
等天快黑了,一個當地人送來了晚餐。以淑和花蝴蝶隨便吃了點,而龍罡天、文森,賀軒三人在帳篷里還沒有出來。
以淑和花蝴蝶的身手都非常好,他們趁夜解掉到幾個看守的人,鉆進了飛機。
飛行,是之前她們特種兵訓練的必修項目,以淑架駛飛機一點問題都沒有,她開動飛機時,其他人趕過來飛機已經緩緩開始升起來。
文森等人得到消息跑出來時,以淑和花蝴蝶已經飛的很高,而此現在夜色升了,追擊在視線也占優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你的妻子,膽子很大。”賀軒手束在身后笑道。
“她膽子一向很大,只怕我們在這里也不能久呆。”龍罡天的表情掩藏在夜色里笑道。
“我的人應該馬上就到了。”賀軒道,“歡迎到我的寨子去做客。”
“榮幸之至。”
龍罡天深深的笑了。
以淑開直升飛機,用了導航定位儀,一路開了西南軍區附近,她利用通訊聯系了在西南軍區的戰友。
雖然已經離開了部隊,但是她認為自己有責任也有必要跟部隊說清楚自己遇到的事情。
她以為部隊會引起重視,但只是收下了直升飛機說是留在檢查,便讓他們去招待所休息。
“女王,現在邊境的事情比較敏感,部隊不會輕舉妄動的。”花蝴蝶說。
“我知道的。”以淑很清楚,她只是做了自己該幫的。“你要不要跟我回青陽?”
“不。”花蝴蝶搖頭,“我想回緝毒大隊。”
以淑一怔,有些意外的看著花蝴蝶。
“賀雙平接近我大概也是因為我的身份,他這么做估計也是因為我的身邊,這說明那些賣香煙的人其實也怕了。既然如此,我更應該退縮,我要堅持。”花蝴蝶臉上露出堅定的表情。
以淑頗受觸動,花蝴蝶非常的堅強,從之前她因為受傷被迫退離一線再到現在重新振作,繼續做緝毒警察。她的內心,強大的讓人心驚。
“女王,你覺得不覺得我們離開的其實很容易?我想王夫一定苦衷,或許他就是想讓我們安全離開。”花蝴蝶說。
“我知道。”以淑嘆息一聲。
“我想,他一定有他的計劃,而且不想讓你受到傷害。這世間,真正的好男人太少了,如果他回去了,你就不要怪他了吧!”花蝴蝶勸道。
“我心里有數的。”以淑這樣回答。
她送花蝴蝶回景洪,在景洪住了兩天才回青陽。
回青陽時,一放下行禮她就打電話給荼蘼,說要去接安娜回家。
“安娜,昨天阿龍哥過來把安娜接回去了呀?”荼蘼很意外的說。
“……”以淑很震驚,立即推開安娜的房間,果然看到安娜在家里。
安娜一看到她,立即蹭到她的腳邊,喵嗚了兩聲。
“你們倆怎么回事啊?你們不是一起回來的嗎?吵架了嗎?”電話那頭荼蘼還在問著,以淑卻沒心情說話,只說了句回頭再說,便將電話給掛了。
“安娜!”以淑抱起安娜,摸摸她的頭。
這時,她聽到開門的聲音,一轉頭就看到龍罡天出現在門口。
他手里拎著兩個大的購物袋,一半是生活用口,一半是貓糧玩具。
“回來了!”龍罡天看到她神情自若。
“嗯。”以淑放下了安娜,不由自主的走向他。
誰知道安娜比她反應更快,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龍罡天的腳邊,黑色的腦袋蹭著他的褲管,大概是聞到了龍罡天購物袋里貓糧的香味。
龍罡天走進來,將東西放好,把安娜的一盒貓糧打開,扔了幾塊到她房間的貓盆里,安娜立即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這次出門回來后,安娜似乎更粘人了。”龍罡天看著安娜說。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以淑問他。
“前天晚上。”龍罡天回答。
竟比她早回來了兩天,以淑太意外了,也就是說她從野人山離開后的第二天,他就回青陽了。他心可真大,也不用管她就自己回來了。可是又回想,自己何嘗不是如此,不也扔下他直接回來了嗎?
不過她回來,是知道他一定不會有事,自己先回來反而更好。他,大概也是這么想。
“文森呢?”以淑問。
“死了。”龍罡天說。
以淑微愣,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不相信我嗎?”龍罡天不由問。
“不是。”以淑搖頭,“我沒有不信你,只是他怎么死的?”
“死在賀軒的寨子里。”龍罡天說,“文森太貪心了,他偷渡賀軒新場口的料子到邊境,讓賀軒的那個場口差點兜不住,沒辦法跟撣邦那些老頑固交待。賀軒早就想收拾他,正好在新加坡我們見過幾次。到景洪,我見到賀雙平覺得不對勁,便聯系他。等到了穆寨之后,賀軒自然就把他收拾了,他手里的人也收拾干凈。事情辦完了,我就回來了。”
“你在景洪就聯系了賀軒?”以淑很吃驚。
“當然,我都被人盯上了自然要做些事,當下我能想到幫我的只有賀軒。賀軒也有派人盯著文森,加上他跟荼蘼有很深的淵源,你和我跟姒懸荼蘼又是那樣的關系,他非常爽快的同意幫忙。”龍罡天解釋。’
“難怪你在野人山里一點都不慌。”以淑恍然。
“還是要做點樣子給他看的,雖然他未必信,但是也得讓他知道,我迫于被他綁架,最后會同意跟他合作。”龍罡天說。
“所以你故意跟我說這些話,后來賀軒來了,又故意放我和花蝴蝶走。”以淑在跟他對話時就想到了,她認識龍罡天多年,兩個人相知相愛,其實本質是什么樣的人,她又怎么會不知道。
“難道你真的以為我要跟你斷情棄愛。”龍罡天笑。
“你想都不要想。”以淑說完,沖到了他懷里將他緊緊的抱住,“不管你以前走過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所認識的龍罡天永遠不會變。”
“如果我真的變了呢?”龍罡天說,目不轉睛的看著以淑。
“如果你真的變了,我也不要放開你。”
她想,人這一生難得有這么一個人,她怎么可以輕易放手。她愛這個男人,那就是要一輩子都不變。
龍罡天聽著這話,眼眸滿滿的柔情,低頭親住她:“好,我們這輩子永不分離。”
“嗯,下輩子也要。”以淑跟他唇貼著唇,額貼著額說。
“下輩子,我怕我找不到你。”擁有她這一輩子,他已經慶幸。
聽著這話,以淑心里一疼,低聲說:“下輩子,我先愛你。”
龍罡天微微震驚,瞬間滿腔的柔情涌出來,重重親上她,悱惻纏綿。
兩個人渾然忘我,安娜吃飽了想出來跟主人玩,看到兩個主人你儂我儂,又縮回房間,那房門緩緩的合上,留下夫妻倆享受著甜美的二人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