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康泰笑道:“周亦儒還在打你的主意。”
荼蘼不意外,周亦儒看自己時眼神永遠是色迷迷的,他打自己的主意不奇怪,她以為他沒那個膽子。
“他讓賀瑤在你房間裝了這個攝像頭,然后在你喝的湯里下藥。”丁康春說,“不過我提前換了她身上的藥,所以你喝的只是普通的蛋白粉。”
荼蘼有些震驚,這個賀瑤又不是沒吃過這樣的虧,同樣的事情居然又來了一次。
“這是攝像頭,里面應該有芯片,畫面很勁爆,要不要留著?”丁康泰問。
“你留著吧!”荼蘼對賀瑤和周亦儒的視頻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他們怎么會在我房間?”還生生的把自己惡心了一把。
“因為我把那個藥粉放進了賀瑤喝的水里。”丁康泰說道,“不僅如此,我還在周亦儒吃的東西里放了點東西。”
“什么東西?”荼蘼問。
“一種迷惑心智,放情縱浴,之后便終身不舉的藥。”丁康泰說著,笑的還頗為陰險。
荼蘼一時間震驚了,她看著康泰:“你說,你在周亦儒吃的東西放的什么?”
“不舉藥,也就是說,賀瑤是他碰的最后一個女人。他以后將跟展耀揚和厲隋一樣,再也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不對,展耀揚是失了根沒有欲,而他周亦儒是有欲也立不起來,更痛苦。”丁康泰笑道。
荼蘼覺得這個真挺缺德的,但是周亦儒這種人,也不需要同情,實在是可惡的很。
“也好,趁著這個機會,你也不用跟賀瑤再虛與委蛇了。”荼蘼說道。
其實丁康泰何嘗想跟賀瑤這種女人糾纏下去,這女人讓他惡心的很,昨天晚上她是沖著自己來的,如果不是他有發覺賀瑤想跟他進一步,這次他也不會索性斬草除根,這么實在直接切斷他們這種虛假關系。
“你早點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出發。”康泰說。
“嗯,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荼蘼說。
康泰轉身出去,走到門口又回頭看她:“你跟白凜風出去怎么這么久,沒發生什么事吧?”
“沒有,他對我挺好的。”荼蘼說,“我能保護好我自己,放心吧。”
“嗯。”丁康泰也看出白凜風對荼蘼沒有不轉企圖,不然他也不會讓荼蘼跟白凜風單獨出去。
而白凜風正跟周亦儒賀瑤談,他隱約已經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無非是周亦儒對丁荼蘼還有企圖,結果把自己給坑了。
“我的好表哥啊,我跟你說過讓你不要打丁荼蘼的主意,你不是不知道我現在還要靠她找礦線,你居然還敢生出這樣的心思。”白凜風瞪著周亦儒,“也是活該,幸好丁荼蘼沒受到傷害,否則看我怎么收拾你。”
聽到這話,賀瑤猛的抬起頭,這件事自己是最大的受害人,白凜風居然說幸好丁荼蘼沒受到傷害,還說他們是活該。他們用力替白凜風做事情,結果在他心目中還沒有丁荼蘼重要。
“白少,你就沒發現丁荼蘼有異樣嗎?”周亦儒不由問道。
“她正常的很,除了能吃之外。”白凜風回答,“你們給我聽著,再不許找丁荼蘼麻煩,否則這次去孟洋,你們不用跟我去了。”
賀瑤一聽不能去孟洋,便有些著急了:“白少,這次丁荼蘼一點事沒有,相反是我們被下了藥,我們被丁荼蘼算計了。”
“她算計你們,一個晚上她都跟我在一起,發生這件事時我和她在滇池游船,你是說她能分身術嗎?”白凜風冷笑,“我不管你們怎么弄成這樣的,接下來開始,吃飯你不要跟我們同行,盡量少出現在丁荼蘼面前。”
周亦儒還想分辨,但白凜風狠瞪自己一眼,他只能把所有的話都咽回去。
賀瑤氣的眼睛都紅了,她吃了虧,而且是吃了大虧,結果最后還變成自己的錯。
“麻煩賀小姐先出去。”白凜風才不會在意賀瑤的感受,神情冷淡的說道。
賀瑤只好先出去,心道要怎么跟康泰交待。
等賀瑤走了,白凜風怒瞪著周亦儒:“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表哥,你以后不用跟在我身邊了。”
周亦儒臉微白,他沒想到這件事讓白凜風如此動怒,便說:“這件事,是我被人算計了。”
“你別跟我說這些,我只知道你要再動丁荼蘼,我就讓你滾。”白凜風可沒那么多心思去想事情相相,他現在只想盡快找到孟洋的礦線。
“我知道了。”周亦儒一臉灰敗,打算出去。
“還有,這個賀瑤你小心一點,等回青陽之后,我不想再看到她。”白凜風不是沒感覺賀瑤對丁荼蘼的敵意,本來是不關他的事,但如果影響到他找礦,他就不能容忍。
只是賀瑤在緬甸有點人脈關系,她甚至結識孟洋地方軍政的軍官,不然的話白凜風早就把她踢出局了。
“我知道了,白少。”周亦儒這次出去。
他一出去,賀瑤就走過來:“這件事,我們被設計了,肯定是丁荼蘼。”
周亦儒此時根本不想提這件事,他冷冷的看著賀瑤:“你閉嘴吧!”
“周先生。”賀瑤見周亦儒這反應也怔愣住,一時不知所措。
“幫白少找到礦線你才有資格說話,否則的話,你還是閉嘴的好。”周亦儒說完回房間去了。
賀瑤無比的沮喪,她想不通這件事怎么發生的,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結果自己淪為這樣的境地。
正想著,她看到丁康泰回來了。
“康泰。”賀瑤幾步走過去。
丁康泰的笑容疏離而冷淡:“很晚了,你也回房間休息吧,我要去睡覺了。”
“我是無辜的。”賀瑤含著眼淚解釋。
丁康泰怔怔的看著她,聲音頗為痛苦的說:“小瑤,你已經跟周亦儒在一起為什么不告訴我呢?其實我是一個識相的人,你告訴我真相,我一定不會纏著你的。”
賀瑤只覺得心神俱裂,無比震驚的看著丁康泰。
“你放心,現在我懂了,我不會再糾纏你。”丁荼蘼說完,轉身準備進房間。
“康泰。”賀瑤握住丁康泰的手臂不放,“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被人陷害了,是丁荼蘼,是丁荼蘼陷害了我。”
丁康泰聽賀瑤說這些話,無比的失望:“你為什么認為荼蘼會陷害你?她吃完飯就跟白少出去了,她怎么陷害你呢?小瑤,今天的事情是有些難堪,我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把責任推卸到荼蘼身上。”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這么護著丁荼蘼,她究竟有什么好啊?”賀瑤氣憤的質問道。
“我現在談的是你和我之間的問題,你之前就跟周先生有在一起了對不對?是不是蝴蝶酒吧那晚之后,你就跟他在一起了。你一直都在騙我,小瑤,現在你卻說荼蘼陷害你,我對你非常失望。”說完,丁康泰甩開了賀瑤進房間去
賀瑤呆呆的站在原處,她失去康泰了嗎?她真的失去康泰嗎?她不甘心,真不甘心啊!
次日,荼蘼下去吃早餐時沒看到周亦儒跟賀瑤,倒是白凜風和丁康泰在等著自己。
不等荼蘼問,白凜風主動交代:“我讓他們先走,他們坐火車去,咱們坐上午十點的飛機。”
“哦。”荼蘼正好不想看到這兩個人,不一起走正好。
吃完早餐,他們直接去機場,在候機室等了一個多小時,坐上了去普洱的飛機。
從普洱到孟洋,他們直接開車過去,要坐近八個小時的車。中午到了普洱沒多逗留,白凜風安排了一輛山地越野車,他們直接開車過去。
考慮到荼蘼懷著孕,不能顛簸,白凜風居然給她弄了一個安全坐椅,她一個人坐在后面。那椅子就占了一大半,旁邊則放了一堆吃食,各種各樣的都有,都是為荼蘼準備的,讓她路上可以吃。
“要不要這么夸張啊?”荼蘼還是第一次坐成人的安全坐椅啊。
“保險一點,我可不想我干兒子有意外。”白凜風說。
聽到白凜風居然稱荼蘼懷的孩子為干兒子,丁康泰意外了一下,也對荼蘼說道:“還是坐安全坐椅保險一點,這一路上怕不太平,你是不能有一丁點意外的。”
“好吧!”荼蘼自然也不敢拿孩子開玩笑,她一個人會在后排,白凜風和丁康泰坐在前面。司機是一個看著四十來歲不愛說話的中年男人,旁邊還坐了一個中年男人,應該也是司機,這一路上兩個人要輪著開。白凜風說了幾句緬語,他們便出發了。
“白少,你對這兒這么熟,看來來過很多次了。”荼蘼說道。
“不熟,也不敢來啊!”白凜風說。
“這世上,還有你白少不敢做的事情嗎?”她以為白凜風,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丁荼蘼,你一秒鐘不跟我對著干,你就不舒服是嗎?”白凜風回頭沒好氣的看他。
“嘿嘿,我困了,先睡會兒。”荼蘼說完,便閉上眼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