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覺得很不好意思,還要讓丁總借一套首飾給自己戴。
容蓉本想拒絕,劉小菲已經再次認識了丁總對容蓉的重視程度,忙說:“謝謝丁總,我們一定會好好保管。”
這次去柏林,容蓉帶了一個小型的保險箱,將這一套首飾帶上。
丁康泰也將去要去柏林的行程安排出來,他跟著她們一起去。
知道丁總跟著一塊去既讓容蓉緊張,也讓她松一口氣。
丁康泰給整個劇組抱了頭等艙,不僅如此國內對《迷棺》提名柏林電影節這個新聞炸開了鍋,一時間徐長欽、容蓉都上了熱搜榜。
丁康泰準備了一個營銷團隊炒作這個電影以及電影的主創,在各門戶關于柏林電影節的專題都會將《迷棺》及徐長欽及容蓉放頭條,包括包機新聞這件事,都上了頭條。
上機時,容蓉的位置就安排在丁康泰的身邊,劉小菲坐在她后面。
“這次到柏林,會有兩個訪問,再拍一套寫真集。”上候機時,劉小菲便說。
容蓉點頭,面對媒體,她講話還是有分寸,中規中矩。
她現在名氣不是特別大,也沒有太大的新聞價值,直面媒體的機會并不多,劉小菲經常耳提面命,讓她面對媒體時要小心說話。
她對劉小菲是言聽計從的,都銘記在心。
到柏林時是下午,他們先回酒店休息,傍晚的時候會有一個采訪,劉小菲已經給容蓉安排好,就在酒店進行。
采訪結束完,劉小菲還跟記者要話要談容蓉便先回房間。
因為她的房間就在丁康泰房間的隔壁,容蓉正要進去時卻看到丁康泰出來。
“丁總。”她轉頭看向他。
“做完采訪了?”丁康泰穿著咖啡色的外套,戴著墨鏡,看容蓉時沒有表情。
“嗯。”容蓉告訴自己,不要問他的動向,自己還是回房間休息吧,可嘴皮還是問,“你是出去嗎?”
“嗯,出去走走。”丁康泰淡淡的回應。
“哦!”容蓉已經要推開門進去了,但又立即停出腳步,“丁總,需要陪同嗎?”
陪同?丁康泰有些訝異的著她:“你不累嗎?“
容蓉搖頭:“我第一次來歐洲,也是第一次坐這么久的飛機來這里,我都沒到柏林玩過。“
丁康泰道:“你多久能準備好。”
“我現在就可以走。”容蓉說著,已經將門重新關上。
丁康泰一直都不討厭容蓉,甚至對這個姑娘有幾分好感,他只是打算隨意的走一走,就算把容蓉帶身邊也覺得無所謂。
他開了車,隨意的在柏林亂逛。丁康泰其實是一個很沉默的人,容蓉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她和丁康泰接觸的并不多,卻一直都知道他是個內心非常豐富的人,他有他的故事。她會好奇,她會想知道,但是她不會問。
丁康泰也不無意跟她聊天,放了幾首音樂,靜靜的聽音樂靜靜的開車,仿佛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容蓉。
直到他們停在哈維爾河邊,夜很深,柏林的街道比在國內空曠很多,這么晚了就更不會有多少人。
停下來后,丁康泰電話響了,一看來電微怔忡。
電話是荼蘼打來的,他讓電話響了好幾聲,看著來電顯示的名字和照片發呆。容蓉也不敢多看,但她想,這么晚給他打電話又讓他這么猶豫要不要接的,一定是他非常重要的人。
他按了接通鍵:“有什么事嗎?你那兒應該凌晨5點。”
“你生日,你不記得了嗎?”那邊的丁荼蘼說。
丁康泰都多少年不過生日了,從十六歲離開丁家時,他就沒過過生日。
“柏林晚上十點。”丁康泰指出現實。
“我剛醒,想跟你說聲生日快樂,如果你在青陽還想好好中那會兒慶祝一下,初月也想你了。”荼蘼說。
“幫我告訴初月,我會帶禮物給她。”丁康泰回答。
“生日對自己好點兒行吧,有人知道嗎?會陪你過嗎?”荼蘼還是很擔心康泰的,怕她不會照顧好自己。
“有,好了,我一會兒要睡,回頭再聊。”丁康泰說完,掛斷了電話。
等掛完電話,他才想起來了旁邊有一個容蓉。
容蓉的確是一個存在感很低的人,不是一個會主動多話的人。從上車后就一直沒打擾過他,靜靜的坐在他身邊。
“很晚了,回去休息。”丁康泰說。
“哦。”容蓉應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更是靜的嚇人,丁康泰的氣壓特別的低,這讓容蓉大氣不敢出一聲,只安靜的坐旁邊。
回到酒店,丁康泰送她回房間,簡單的叮屬她幾句便回自己房間。
一回房間,耳邊仿佛還想起荼蘼的聲音,她在關心他,他知道。她視他為親人,他也知道。只是他還是會怕,怕她的關心會讓他留戀。他回青陽回的很少,見她也見的少,只要知道她一切都好,她和面團都很幸福,他便可以放下心。
他點了一根煙,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窗外的夜景,心境也如那沉靜如水的夜色,沉靜的近乎虛無。
直到他聽到門鈴聲,他微擰眉,這個時候能有誰過來。
他轉身度去開門,卻看到容蓉站在門口。
“丁總,我看到樓下的慕斯蛋糕看著很好吃,我一時貪嘴多買了一塊,結果吃不完,你會想吃嗎?”容蓉手里拿著一小塊抹茶慕斯蛋糕,神情有些別扭和不自在。
他低頭看蛋糕,很小塊的蛋糕,上面放了兩顆藍梅。簡單,別致,誘人。
“還是你不愛吃甜的?”容蓉有些擔心的問。
“還可以。”丁康泰目光從蛋糕上移開,落在容蓉的臉上,“你聽到我電話里的話?”
容蓉本想裝無意送他蛋糕的,聽他這么一問臉頓時一紅:“是,我只想跟你說聲,生日快樂!”
丁康泰臉上浮出笑意,接過她的蛋糕:“謝謝你。”
容蓉想這塊蛋糕對丁先生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在電話里,那隱約傳來的女生,她敏銳的捕捉到生日那個字眼,她便再也平靜不下來。正好酒店下面有個蛋糕店,她立即趕下去買了這塊蛋糕。
丁先生是她的恩人,她只想給他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