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懸,你這樣天天秀恩愛,是在虐死我這個單身汪么?”丁康泰不滿的說道。
“原來你還單身啊?”賀瑤有些不滿的看他說。
“呵呵,如果某人愿意給我正身份的話,我也不介意的。”丁康泰笑道。
荼蘼真想撫額,她想問一句,康泰你是真的栽進賀瑤的美人懷了嗎?
不一會兒慶功會正式開始,主持人宣布今日的成功額,全場的掌聲,然后主持人請荼蘼跟賀瑤一起上臺致辭。
荼蘼倒也沒推辭,她一向都是大氣之人,兩個人手牽手上臺去。
“荼蘼,今日最大的成功就是賣出了是惡靈與母親,我知道這塊翡翠對你來說也很重要,最終以八億售出,你會不會舍不得?”賀瑤問道。
“其實不會。”荼蘼笑,“惡靈與母親曾經(jīng)也拍賣過一次,翡翠本來是用來給人以欣賞,如果惡靈與母親能找到好的主人,我很高興。”
“說的真好,這次展會有這樣的成績跟大家的努力分不開,我也相信我們翡翠協(xié)會跟翠美的合作以后會更深入,創(chuàng)下更好的成績。”賀瑤說完,看到周亦儒舉了一下手。
“周先生是惡靈與母親的得主,我們請他上來說兩句。”賀瑤說道。
周亦儒緩緩的上臺,他拿過話筒說道:“我第一次看到惡靈與母親也深深被吸引住了,一是驚嘆翡翠之華美,二是驚嘆于玉雕之精湛,三則是好奇發(fā)現(xiàn)這塊翡翠的主人是誰,肯定是不一個不凡又非常有魅力的女人。我后來我才知這塊翡翠原來的主人的丁小姐的,更知道這塊翡翠對丁小姐的意義,聽說這是丁小姐最愛之翡翠,更是當年自己開拍賣鋪的鎮(zhèn)店之寶。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更何況是這樣的美人,所以這塊惡靈與母親,我將回贈給丁小姐。”
周亦儒這話,全場震動,價值八億的翡翠說送就送,這個周亦儒未免太大方了。更有人便會想,這周亦儒和丁荼蘼是什么關(guān)系,能讓他一出手就是八億的翡翠雕品。
自古英雄更愛美人,周亦儒是翡翠寶石界的傳奇人物,說英難不過分,而丁荼蘼的美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內(nèi)行人都知道她當年是被稱為翡翠公主的。此時她站在前面,一襲翠綠金絲長裙,華美動人,是全場的焦點。這樣的美人,再配上周亦儒,竟也有幾分天造地設(shè)一對壁人之感。
難不成這個南方珠寶霸主周亦儒看中了丁荼蘼嗎?但眾所周知,丁荼蘼已經(jīng)嫁給盤古集團總裁的姒懸,不久之前人家才舉行了世紀婚禮。周亦儒這公然的表達愛意,如此霸氣高調(diào),是過分了。
可人都是愛熱鬧的,兩男一女,注定有一場好戲。姒懸就在場,另一個男人如此追求他的妻子,人人都想看姒懸如何反應(yīng)?
荼蘼僵在當場,若是別的女人或許會覺虛榮,覺得自己雖然結(jié)婚了仍能被追求。但在荼蘼看來,這個周亦儒分明是在羞辱自己,她根本不可能覺得虛榮或者感動,而是恨不得這個男人在眼前消失。她不享受這樣的追求,也不想接受這樣的追求。
姒懸倒是不生氣,他扣緊了自己的西裝扣,當服務(wù)人員推著惡靈與母親出現(xiàn)在會場時他還面含笑容,然后緩緩的度步上臺。
“周先生如此敬重我的妻子,姒某很是感激。”姒懸拿過話筒笑道,“前幾日我跟內(nèi)人還在討論我們盤古的公路慈善計劃,盤古打算在未來的十年建造超過一億公里的山區(qū)馬路。內(nèi)人很感興趣,說一定要參與。”
荼蘼多聰明呀,立即心領(lǐng)神會,立即說道:“是啊,我本來還在愁資金從哪里來?今日要謝謝周先生了,既然周先生把這塊翡翠送給了我,不如我便把惡靈與母親捐出來做公路計劃。”
“主持人,介不介意今天晚上增加一項環(huán)節(jié)?”姒懸笑著對旁邊的主持人說道。
“不、不介意。”一個是展會的老板,一個是國內(nèi)一線富豪,再加上姒懸站在那兒,氣場壓人,她只好連連說好。
“今日就將這塊惡靈與母親在此拍賣,底價八億,我姒懸為表示誠意,叫先叫價十億。”姒懸說完將話筒給荼蘼,他的秘書唐小姐今日也來了,立即上前送上筆和支票,寫了十億。“這是十億支票,到銀行即可提現(xiàn)。公路慈善基金是總基會主導,介時會加進那筆慈善基金中。”
姒懸的動作非常的流暢連慣,一氣呵成,在場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再說十億這樣的大手筆,不是人人說拿就能立即拿出來的,更別說在場的也沒人敢姒懸叫價,這不是公然得罪他嗎?
周亦儒也看傻了眼,他當然可以叫價,但是再叫價,翡翠又回到他手里,他送的沒有意義,還把錢白白給了姒懸。想到這一點,他一口氣血直沖而上,差點氣絕。
“如果無人叫價,賀小姐,麻煩請公證人員來公證一下。”姒懸足足等了三分鐘,在場靜悄悄的,全被姒懸的氣場給震住。直到他開口,打破平靜,大家才回過神來。
“這,當然沒問題。”賀瑤自然沒想到會是這局面,這個姒懸為了妻子也是拼了。
“周先生,今日要謝謝你,按理說這筆錢應(yīng)該是你捐的,你為公路慈善做如此大的貢獻,我代表山區(qū)所有的村民謝謝你。”姒懸面含笑容的說。
“客氣。”這個姒懸真不能小看,本來他是故意在眾人面前表達對荼蘼的好感,一來讓丁荼蘼知道自己的決心和心意,二來也是為了羞辱姒懸,他能為荼蘼一出手就是八億,看你怎么接招。現(xiàn)在卻變成他不過是捐了錢給慈善基金,跟荼蘼毫無關(guān)系。
“唐局長。”荼蘼目光落在唐懷禮身上,“之前您一直說我的這塊惡靈與母親具有極高的藝術(shù)價值,可以收藏到博物管里展覽。今日這塊惡靈與母親,我就捐出來給文管局,以后大家到青陽博物管,都能看到惡靈與母親了。”荼蘼笑著說道。
“老公,你不會介意吧?”荼蘼說完,又轉(zhuǎn)頭問姒懸。
“我怎么不會介意,這是好事。”姒懸一副理解模樣。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姒太太。”唐懷禮任期將滿,這塊惡靈與母親幾乎都馳名海外了,要是能收進青陽博物管,是他不小的政績,他求之不得。
這系列的事情如戲劇般的變成這樣,所有人傻眼再傻眼,然后不知從哪里開始,全場雷鳴般的掌聲。
周亦儒臉上還掛著笑容,心里已經(jīng)氣的肝疼。明明是他花了錢,明明是他想討佳人開心,現(xiàn)在倒變成姒懸捐錢做慈善,丁荼蘼為社會為政府做貢獻了,跟他都沒幾毛錢關(guān)系了。
更氣人的是,這件事之后,又有多少人會背地里嘲笑他。他周亦儒五十歲了還追求人家有夫之婦,結(jié)果被人夫妻聯(lián)手狠狠羞辱回來,他反而面上無光成了跳梁小丑。
賀瑤也知道事情是辦砸了,誰料到姒懸會來這么一手,她都不敢看周亦儒的臉,只笑道:“今日周先生,姒總夫婦為山區(qū)兒童,為青陽文物局出錢出物,實在讓人感動。”
姒懸只笑笑,然后低調(diào)的下去。
周亦儒也不想自己再被當猴子一樣被眾人看,自然也跟著下臺。
“這不過是綿薄之力罷了,賀小姐太夸張了。”荼蘼微微笑,這一刻她是清楚了,賀瑤不懷好意,明面上對她關(guān)切,跟她合作,好像完全忘了前塵往事。但實際上是處處挖坑讓自己跳,實在是可恨。
如果是這樣,康泰跟她在一起實在危險,荼蘼不由的看向了丁康泰。
丁康泰在下面笑,對她眨了一下眼睛。
而這一下,賀瑤看到了,心里更是氣。
“怎么是我夸張,荼蘼你如此美貌,姒總為你一擲千金,連周先生都敬重你,以億萬翡翠相贈,兩個如此重量級的男人如此為你付出,天下女子都不知要如何羨慕你。”賀瑤笑著說,自古美國,賀瑤明白是夸荼蘼,暗里卻指她讓兩個男人爭斗,豈不真是紅顏禍水嗎?
荼蘼聽著也只是微微一笑:“賀小姐,周先生明明贈我翡翠是為山區(qū)公路慈善做貢獻,怎么到你嘴里就變了樣呢?我是有夫之婦,我丈夫信任于我,我倒是無所謂。但是周先生,大家都知道他以謙謙君子,為人正直仁善,你這樣的話容易引人誤會,讓別人以為周先生是居心叵測,欲破壞他人美滿婚姻?大家當然是不信的,但人言可畏,咱們還是慎言比較好,以免產(chǎn)生誤會。”
本來周亦儒是在討好荼蘼大家都能看出來,但是荼蘼這么直接說出來,場下的人都不由把目光落在周亦儒身上。但又礙于周亦儒的身份不敢造次,只是人心里都腹誹了無數(shù)遍了吧!
周亦儒想討好美人,誰知道人家根本不領(lǐng)情,不僅如此還被人夫妻羞辱。更別說人姒太太還明明白白說出來,相必心里怒不可遏,才會出言警告。
“荼蘼,我久不在國外,語言表現(xiàn)拙劣,自然不是這個意思。”賀瑤收到周亦儒警告的眼神,忙改口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樣的意思,你是今天太開心了,才會出現(xiàn)嘴誤,大家不會怪你的,是不是啊?”荼蘼又道。
“當然不會。”下面已經(jīng)有人回應(yīng)。
“好了,我們把話筒交給主持人吧!”荼蘼說完已經(jīng)遞出話筒。
賀瑤不敢多說,只得也把話筒遞出去,跟荼蘼一起下去。
荼蘼回到姒懸身邊,姒懸自然的勾住她的腰,夫妻倆親昵自然,顯然恩愛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