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是N市經(jīng)濟財經(jīng)大學(xué)特聘導(dǎo)師?”蕭健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個虛名而已,我父親在那所大學(xué)有過捐贈,是經(jīng)過我的手送出去的,”閩西點點頭道。
“也就是說,他們一定會給你面子的?”
“那當(dāng)然了,”閩西得意的笑道,“不過,那得看什麼樣的面子,蕭健你想走我的後門,把自己送到財經(jīng)大學(xué),以你的資歷可不夠資格哦。”
聽到閩西嘲諷自己學(xué)歷低,蕭健也譏笑道:“我對你的後門不感興趣,我只想求你幫個小忙。”
閩西面色一澀,乾脆反問道:“蕭健你對我的後門不感興趣,那麼你對我身體的哪一部分感興趣呢?”
“呃,”蕭健愣住了,自己說錯話了。女人的後門,那不是……,看閩西並沒有流露出動怒的神情。蕭健含著笑意道:“閩西,你別誤會,我說得後門不是那意思。”
閩西抿嘴輕笑道:“蕭健,我也沒理解錯啊,我只是想問你,你對我身體的哪一部分感興趣呢?”
這可難倒蕭健了,他當(dāng)場滯住了,話怎麼越說越彆扭啊?
面色炯紅的蕭健一時無言以對,呆呆的樣子,讓閩西看得很開心。看到蕭健好久沒有吭聲,忍不住嗤笑著追問道:“蕭健,你到底想求我?guī)质颤N?你不說,我怎麼去幫你?”
“呃,是這樣的……,”蕭健乾咳了一聲,把自己慌亂不迭的心收了回來,並沒有敢直視閩西的眼睛,而是耐心的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聽完了,閩西才恍然大悟。
“原來,你想讓那個叫重雪的丫頭,鎖在財經(jīng)學(xué)院裡出不來,這楊的小事情,可算不得難事,”閩西笑吟吟的給蕭健解釋道:“財經(jīng)大學(xué)本來就是全封閉的學(xué)校,除了請假,學(xué)生平時是出不來的。即使重雪丫頭想要投機取巧,我打一聲招呼,沒有假條,小丫頭插了翅膀也飛不出來,可蕭健你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呢?該不會,小丫頭對你有那麼一點意思吧?”閩西仰著笑意看著蕭健的臉道。
其實兩個人的身高相差的不是太多,以閩西接近一米七五的身高,在女孩子裡算是出類拔萃的了。而蕭健的身高也沒有超過一米八,可是,閩西就是有意的擡頭看著蕭健,反而弄得蕭健有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這種感覺相當(dāng)?shù)牟缓茫渌呐⒆泳土T了。閩西是一個個性很強的女孩子,甘於低蕭健一頭,尤其是有意識的高看蕭健,蕭健總覺得心底不太穩(wěn)當(dāng)。隨意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也沒什麼,我怕丫頭整天纏著我,你不知道,她很難纏的?”
對於重雪蕭健頭疼得很,打不得罵不得,還哄不得,想躲,躲不起,想喜歡,重雪又太小了,即使肖媚允許,蕭健也覺得理虧。―――能看著重雪快快長大就好了,自己就沒那麼多煩惱了。
在心裡留存的記憶大多數(shù),都是和重雪同居以後的記憶,這讓蕭健覺得相當(dāng)?shù)膹暸ぃ恢涝撊绾蔚拿鎸χ匮.?dāng)是一個小丫頭吧?做不到,當(dāng)愛人吧,太齷齪了些。
“恐怕不那麼簡單吧,是不是丫頭也喜歡你啊?”閩西嬌聲調(diào)笑道,以她的心思靈敏程度,一猜就猜到了,根本不用往深裡出想,事情明擺著的。
“是又怎樣,我對她可一點興趣沒興趣,”蕭健攤攤手,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道。
其實他的話,言不由衷,前生的他,和重雪就是情侶關(guān)係,尤其是最後幾年,重雪更是一直和蕭健同居在一起,溫馨暖意的記憶,留存在蕭健的腦海裡,說蕭健對重雪沒感覺純粹是瞎掰,具體的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蕭健又說不清楚。
反正迷迷糊糊的,蕭健既不想拒絕重雪對自己的情意,更不願意,這麼快的接受重雪對自己的愛慕。矛盾的心理,這幾天一直糾纏在蕭健的心中,搞得蕭健整天的坐臥不寧。除了在股市,強制性的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對大盤的關(guān)注上外,其他時間,蕭健的生活被重雪算是搞得一塌糊塗。
“對小女生沒興趣,對於我這個可以當(dāng)你大姐的女孩,有興趣嗎?”閩西笑呵呵的睜大眼睛看著蕭健道,修長的長腿,拘謹(jǐn)?shù)脕K在了一起,顯得情緒稍有點緊張不安。閩西長得很美,身材很高,一雙美腿,誘人得透出一股活潑靈動的勁兒。雙腿併攏在一起,筆直筆直的,看得那麼的帶勁,很有些力度。比不上濃可的強悍,卻更有英氣颯爽的女人味道,非常的有婉約之美。
這可是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這些天,閩西對蕭健魂縈夢牽了。一日不見蕭健或者聽不到蕭健的聲音,有點茶飯不思的兆頭。
她的確對蕭健產(chǎn)生了興趣,而且興趣很大,甚至有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趨勢。讓閩西不得不重視自己的心理變化。今天敢於直白的對蕭健表白,閩西鼓了不少的勇氣。甚至,還徵求了自己父親雲(yún)景升的意見。
雲(yún)景升倒是樂得看到閩西喜歡上蕭健,肖媚是自己沒有公開的外甥女,閩西則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無論哪一個最終嫁給了蕭健,都是讓自己高興的事情。至於剩下的一個會不會失戀,說真的,雲(yún)景升沒有細(xì)細(xì)的考慮過。
―――這樣的問題,閩西開得了口,蕭健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御姐,現(xiàn)在流行的一個詞彙,加上閩西的相貌,和顯赫的家庭*,泡這樣的妞絕對屬於爆炸性的新聞。估計上N市娛樂性雜誌的頭版頭條不是什麼問題。
當(dāng)然了,對於閩西本人蕭健還是感興趣的,畢竟面前的女人,稱得上是個美女,明眸秋水,光彩照人,不論從氣質(zhì)上,還是身材上,都是一流的。對於閩西古里古怪的愛好,蕭健頭疼得很,所謂的極限運動,蕭健不是不喜歡,是沒有勇氣嘗試。
人和人是不同的,有些人喜歡的東西,並不一定適合另外的一羣人。性格的不同,生活環(huán)境的區(qū)別,造就了人與人之間,多多少少的差別。蕭健喜歡安靜的生活,冒險不是他的愛好,只是他欣賞的一種生活方式,不一定適合自己。
“閩西,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比如你喜歡的東西,我不一定能接受得了,接受的了,也不一定能承受得起,”蕭健委婉的拒絕道,他既不願意傷害到閩西的心,也不願意自己委曲求全進(jìn)入閩西的世界。
閩西的生活不屬於自己,也許會有閩西更愛的人喜歡上她吧?蕭健一廂情願的這樣想。那邊,閩西不依不饒了。
“蕭健,如果,我願意爲(wèi)你改變自己呢?”閩西的話,讓蕭健大吃一驚,不由得愣住了。爲(wèi)我改變自己,這可能嗎?―――極限運動是閩西摯愛的生活方式,即使閩西親口對蕭健說她願意爲(wèi)了自己而放棄,蕭健也不敢相信,閩西真的能說放就放。那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承諾,蕭健知道,對於閩西來說,玩極限運動,是她癡迷的生活態(tài)度,是放鬆情緒,讓自己快樂的最好方法。就算,閩西自己願意放棄,蕭健也覺得閩西不應(yīng)該這樣做。
閩西真的這樣做了,會讓蕭健揹負(fù)對閩西的歉疚感。―――憑什麼爲(wèi)了自己的幸福,而去剝奪一個女孩子快樂的權(quán)利這未免殘忍了一些。
面對有如此想法的閩西,蕭健怎能有心傷害。又無法接受閩西的深情。停滯了半晌,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閩西,我們之間的差別太大了,你也許接受得了我,我不一定能夠容得下你。你不需要爲(wèi)我改變什麼?你的生活就是你自己的,不應(yīng)該是我可以改變得了的。”
“這話怎麼說?”閩西眼眶微微紅潤了,她實在想不通,爲(wèi)什麼,自己對蕭健做出了這般的讓步,蕭健還不能容納自己?“蕭健,你不喜歡我,可以直說,不要找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來推脫,我會受不了的。”
蕭健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面對閩西失望的神情,含著淚水的眸光,蕭健心頭涌起了哀哀的傷感。
傷心的閩西樣子明媚動人,本應(yīng)該笑意盈盈的臉龐,結(jié)上了冰一樣的寒霜,蕭健心中淡淡的哀傷,不忍把目光注視到閩西的眼睛上。即使他有意的躲避了閩西的眼神,明亮清水般的眸光,照樣洋洋灑灑的潑灑到他的眼睛裡,站在蕭健面前的閩西嬌軀變得異常醒目。
潔淨(jìng)的牛仔裙,染成金黃色的短髮,耳際金光閃閃的大耳環(huán),打扮個性獨特。雙腿修長,雙臂平平放在身子兩側(cè),安靜的樣子,像是見到了鄰家的女孩,漂亮,清純,還透著一股可愛的模樣。
閩西的年齡比蕭健大,可她的羞澀,像是少女一樣的迷人精彩,讓蕭健偷偷的看著,流連忘返了,一時半會的眼神也收不回來了。看到蕭健的目光注視到自己身上,閩西神情反而緊張不安起來,紅紅的臉蛋就像朝霞一樣映紅了。
真的很美,心地善良,非常青春靚麗的女孩子。閩西喜歡玩冒險的極限運動,能成爲(wèi)自己拒絕對方愛意的理由嗎?
―――蕭健猶豫了,甚至躊躇不定。
在他錯神的一刻,閩西主動的把身體湊了過來,貼到了蕭健的身上,深情依偎,閩西的柔情,如同溫涼的泉水,傾倒在了蕭健的身體上,暖意洋洋的刺激感,包圍了蕭健的身體。
閩西的舉動真的很大膽,就在蕭健更加的不知所措時,吻落在了他的額頭上,然後,順勢滑到蕭健的脣邊,手臂纏繞到了蕭健的身上,熱情把蕭健的身體包圍了。
蕭健怎麼也不會想到閩西會有突兀的舉動,要知道,他們在寬闊的街道邊上的步行通道上,街道不算繁華,人流不多,照樣很快,吸引了遠(yuǎn)處許多人的投射的目光。
本想退避的蕭健,在閩西強力的擁抱下,徹底地放棄了抵抗。閩西用力的勒緊了蕭健的身軀,讓他難以逃避自己的熱忱。
舌尖捲起甜甜的唾液,在喉嚨中翻雲(yún)覆雨,攪得人心境天翻地覆般,一片繁雜。
―――蕭健的心亂了。
“這裡有人在親嘴啊!”聽到有人說話,蕭健心幾乎跳了出來。眸光落在了閩西的臉上,閩西不聞不問沉迷於親吻中,細(xì)緻的吞嚥著蕭健的唾液,挑弄著蕭健柔軟的舌頭,手掌更是貪婪的撫摸著蕭健的臉頰,探到蕭健的鼻子,眼睛,甚至耳朵上。輕柔的揉-搓著。
她太投入了,根本不留意遠(yuǎn)處的人,目光聚攏了過來。
衆(zhòng)人的目光驚奇的,羨慕的,難以置信的,都有。
終於有人叫了出來,“那個女孩子不是鼎鼎大名的龍皇基金會主席雲(yún)景升的女兒嗎?”
“怎麼可能?雲(yún)景升那麼出名的大人物的女兒,外出會連一個保鏢都沒有,你這不是瞎說嗎?”
“可她長得很像哦!我以前看見過她,在廣場上玩極限輪滑,是一個非常帥氣,個性的女孩子。”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點可信了,既然,她敢在廣場上玩極限輪滑,當(dāng)街親熱這樣的事情就不算什麼了。”
“這可是大新聞啊!趕緊拍照,肯定能上娛樂版的頭版頭條。”
“屁,人還沒有搞清楚是不是雲(yún)景升的女兒,你就敢說這樣的大話,不是瞎胡鬧嗎?”
“這樣的機會,你不要別人很快就搶走了!”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開始拍照。
離得遠(yuǎn)了,根本拍不出個人樣來,那人舉著手機,乾脆走到了蕭健和閩西的旁邊,使勁的拍了起來。
蕭健不堪忍受了,這要是自己和閩西親熱的照片,傳播出去,被人整上了娛樂版的頭條,恐怕要被許多人看笑話了。用力地推了一把閩西,兩個人身體,錯開了。閩西的嬌軀離開蕭健的身體後,臉上帶了微微的怒色。
沒有等到她發(fā)怒,眼睛掃到了蕭健身後,拿著手機的小夥子,在使勁的狂拍自己的樣子。心中怒火炎炎而生。
閩西一下從貪婪慾望中清醒了過來,微微哆嗦了一下,也是有些後怕。―――她不怕給自己帶來麻煩,就怕對雲(yún)景升不利。雲(yún)景升是一個公衆(zhòng)人物,在許多場合要顧及到自己的形象,自己給父親惹得事情太多了,再加一個爆炸性的麻煩,相信雲(yún)景升能被自己的女兒氣得半暈過去。
所謂的半暈就是裝暈而已,當(dāng)然了,也是氣得受不了,纔會如此的。心思電閃,閩西有了主意,乾脆笑呵呵的面對了對方,燦爛的笑顏讓年輕的小夥子一愣,拿著手機的手,停住了,忘了繼續(xù)拍下去。在他神情錯意的一刻,閩西快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笑盈盈的問道:“怎麼樣,拍出來的照片,我的樣子好看嗎?”
閩西娟美的笑顏,讓小夥子魂不守舍的愣住了,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好?半天才擠出笑意,樂呵呵的道:“漂亮,一定漂亮,小姐你長得這麼好看,哪裡會拍出來難看呢?”
“是嗎?我想看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小夥子本想拒絕,面對燦笑如花的閩西,不知道怎麼拒絕,只能請求道:“小姐,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拍照的,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回,以後再也不敢了。”小夥子看出來了,閩西對自己動了怒,話裡有話,可能對自己的手機不利。
“原諒你一回,本來也不是個事,誰能保證你能不把我的照片傳播出去呢?”
閩西一點沒客氣,猛然跨出一步,劈手奪過小夥子的手機,乾脆利落的摔到了地上。精美的手機,像是盛開的花朵,碎成七半八半得了。
暴力的動作把在場的所有人駭住了,大家呆呆的看著出手動作乾淨(jìng)利落,一身囂張氣焰的女孩子,被她身上展現(xiàn)出的氣勢,嚇著了。有些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握在手中的機子,縮回到了褲兜了,沒人再敢拍什麼照片了。
小夥子眼睛直了,嘴巴抽得也說不話來了。手機報廢了,裡面存的信息也沒了,習(xí)慣了用手機聯(lián)絡(luò)親朋好友感情的現(xiàn)代人,沒了手機,生活肯定一團糟。小夥子也是帶火氣的,剛想和閩西發(fā)怒,臉色只是起了一些變化,閩西一個飛腿踹了過去。
小夥子來不及反應(yīng),身體直接被人踢得倒飛出幾米遠(yuǎn),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對不起,想先動手,你沒那個機會!”閩西冷冰冰的對小夥子道。
蕭健哭得心思都有了。
―――不顧後果的折騰,別說是娛樂版的頭條,恐怕這回,警署都得跑一趟了。
望了望,身邊越來越多的人羣,蕭健快步走到了閩西的身邊,一把操住了她的手腕,“閩西跟我走!”沒等閩西徹底反應(yīng)過來,蕭健拽著閩西的手腕飛奔了出去。―――打不起,難道我還能躲不起嗎?
“你們別跑,賠我的手機!”
看到蕭健兩人要跑,發(fā)傻的小夥子也反應(yīng)過來了。忙不迭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扯著破銅鑼嗓子,大叫著。歇斯底里的樣子逗得旁邊的一羣人偷偷的直樂,他的夥伴更是笑得前仰後合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點子夠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