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銘和謝明覃二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錦好清脆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說大伯母說話不可靠,問不出什么來,而你又不想落在大伯母的手里,是不是?”
王天鵬自然將腦袋+激情小說?點的如同小雞啄米。
“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這樣吧,我也不要你們姑侄對質(zhì)了,你就將你剛剛說的話都寫下來。”
錦好微微頓了一下:“若是你說的話是真的,我自然會找大伯母討個公道,若是你胡言『亂』語,向大伯母身上潑臟水,哼……你就休怪我無情,莫要說大伯母會將你怎樣,就是我,也會讓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見王天鵬不以為意,她索『性』借力打力:“我雖然養(yǎng)在深閨,什么不懂,可是我這兩位朋友卻是最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的!”這話恐嚇的味道極重。
他現(xiàn)在還不生不如死啊?
王天鵬對錦好產(chǎn)生了一種敬畏,敢情這位傳說中膽小懦弱的五小姐,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他都已經(jīng)這樣了,她還覺得不夠。
不過,王天鵬心里倒是踏實了,因為他說的是實話,不怕更慘了。
而,莫錦好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只要自己愿意幫她作證,她或許會放過自己吧!
他思忖著,想了又想,不過一份證詞,反正姑母都將他賣了,自己又何必顧及姑母呢?
再說了,他若是不寫,只怕莫錦好以為他是滿口胡言,說不得怎么折磨他呢?寫了份證詞給她,讓她和姑母鬧去,也算是給姑母一個教訓。
再說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或許還能落得點好處。
想明白了這些,王天鵬很爽快的點頭:“拿點筆墨紙硯來,我這就寫下來。”
錦好一時為難了,這破廟里,哪里來的筆墨紙硯。
謝明覃瞧見錦好為難,壞笑著道:“瞧這軟蛋這肚肥肉厚,一身是膘的,這血肯定也不少,放一點應(yīng)該沒啥關(guān)系。”
謝明覃的話還未落盡,王天鵬就是一聲慘叫,葉若銘很利落的抓過他的手,劃下一道傷口,又聽見“刺啦”一聲,王天鵬白『色』的中衣就被謝明覃順手撕下一塊。
謝明覃笑的得意,卻依舊壞的讓人著『迷』:“這不,筆墨紙硯都齊了。”
隨即轉(zhuǎn)頭,看向錦好:“五小姐,這軟蛋舌燦蓮花,要不要,再加點料,好好的審一審,不怕他不說真話。”
錦好眉眼柔和,知道這是謝明覃給王天鵬施加壓力,配合著:“先不用了,等他寫字畫押后,兩位公子看看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到時候若是他耍『奸』賣滑,兩位公子再加點料不遲。”
隨后,又坦言道:“我不過是想要份供詞做證據(jù),省的到時候背上誣陷長輩的罪責。至于是真,是假,我想,這事情還是要與大伯母說個清楚的好。”
謝明覃笑得桃花眼都挑了起來,而葉若銘的冷魅的眸子也陡然一亮,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似有笑意閃過。
而王天鵬聽了錦好的話,心里更是大定,聽莫錦好的意思,似是已經(jīng)將矛頭對象了姑母,而且,不打算將自己交到姑母的手里。
這正合了他的心意!
只要他不落到姑母的手里,總會有活命的機會,今兒個事情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不管姑母一開始有沒有謀算他的『性』命,但他將姑母賣了,卻是不爭的事實,就已經(jīng)成仇,姑母對他定然是恨之入骨,也只有殺人滅口了。
所以,軟蛋的王天鵬,難得一次不軟蛋,咬著牙,狠著心,一字一句,用流血的手指在中衣破布上,寫了一番供詞,還很豪邁的畫押,等完成之后,瞧著那紅艷艷的字跡,又是一陣鉆心的疼痛,才念念不舍的交給了錦好。
錦好拿了供詞,看了一番,就俏生生的對著葉若銘和謝明覃笑道:“這人渣,就繼續(xù)麻煩二位公子了。”轉(zhuǎn)身上了臺階,再沒有回頭看王天鵬一眼。
王天鵬急了,他可不想對著葉若銘和謝明覃這兩個心狠手辣的,看著這二人,就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碎開了疼。
“五小姐,五小姐,咱們兩家可是通家之好,我也聽話的將供詞寫給你了,你快將我送回王家去。”
恐懼淹沒了他的神經(jīng),顧不得害怕,嘶吼起來:“我日后可是會成為你的二姐夫的,一家人,何必將事情做的那么絕,咱們抬頭不見低頭的,你就饒了我吧!”
二姐夫?
錦好因為這三個字停下了步子:對啊,他可是她未來的二姐夫,可不能弄死了,那樣豈不是害的她親愛的二姐要另嫁了,這怎么行呢?這世上還有哪一家56書庫不用:什么一整天,什么受了驚嚇,什么可憐的孩子,字字暗示,句句有深意,氣用心不可謂不毒。
錦俊和錦杰聽了錦好被王天鵬綁去一整天,立時臉『色』一變,再看向錦好時,眸光就有些憐憫了——王天鵬是什么,他們自然清楚,落在他手里一整天,怕是什么事情都發(fā)生了!
而,葉若謙的目光卻是饒有興趣,他雖然不知道那王天鵬是什么人,但是從王氏的話里,也能猜出一二,只是他卻不以為錦好會在那人手里吃虧:小狐貍,狡猾多計,哪里是肯吃虧的人啊?
錦好在錦俊兄弟二人的憐憫目光中,淡然平靜:“是我不好,忘了給家里捎信,剛剛被綁起來,就遇到兩位恩公,不但救了我,還狠狠地懲戒了王天鵬,順便好心的幫我問出了幕后的指使者。”
搖了搖頭,錦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對著錦俊兄弟搖頭:“王天鵬居然說他綁我,是受了大伯母的指使,我哪里肯信,這不,就回來找祖母求個公道,也找大伯母對質(zhì)一番。”
就是莫老夫人怪她家丑外揚,她也有話說——是王氏先揚的。
錦好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過,快的若不是葉若謙看得仔細,怕是就會錯過:“大哥,三哥,我是不信大伯母會做出這等事情的,可是,那王天鵬居然寫下證詞,還畫了押,我就是不信,卻也不能不稟告給祖母了。”
沒想到錦好在外人面前,半分臉面都不給她,居然什么話都說了出來,這樣一來,倒是顯得她用心險惡了。
王氏心里恨死了錦好,斜長的丹鳳眼微微的瞇了瞇,道:“你五妹妹到底年輕,天鵬那孩子什么『性』子,別人不知道,我不知道嗎?還不是怪我上次他偷進你五妹妹的閨房,被你祖母杖責時,我沒擋下來,這次就卯足了勁往我身上潑臟水。”
她輕柔的目光看向錦好:“你這孩子到底是閱歷不足,他的話,你居然也信,還要鬧到你祖母跟前,也不想想,你祖母這些日子,『操』持著一大家子,也夠累得了,你還要為了這莫須有的事情,煩勞她。”
“要是你信得過大伯母的話,這事情,大伯母一定將它查的清清楚楚,給你一個交代。”
好一個溫柔和藹的大伯母,好一個寬厚大方的大伯母。
當然,若是不刻意點出王天鵬偷溜進她閨房,她或許還能信上一份。
錦俊柔聲道:“五妹妹,母親說得在理,祖母這些日子精神一直不是太好,這些小事,就莫要再煩勞祖母了,還是讓我母親幫著你勘察一番,之后定然還你一個公道。”
小事?
原來毀她清白,謀害她『性』命,在莫錦俊的眼里,就是一件小事?
錦好嘴角微勾,嘲諷之意更是明顯,只是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哪里還有一絲半點的譏諷之意,面上淡淡憂傷:“大哥,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是王天鵬卻愿意以血為墨,以衫為紙,誓言旦旦,容不得我不加懷疑,此事自然需要勞煩祖母了。”
錦俊一聽,眉頭一蹙:“祖母這兩日身子重,莫要刺激了祖母,此事……”
“既然如此,那也只好將這事報到官衙吧!”錦好沉聲打斷錦俊的話:“是非公道,定然要有定論,我名聲珍貴,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玷污,若是大哥覺得祖母精力困頓,咱們就將這事交給官府處理,那王天鵬害人無數(shù),總得要有個說法,朗朗乾坤,公道自在,容不得惡人猖狂。”
王氏一聽,要報官,又是嚇了一跳:“女兒家的名聲精貴,你被綁了一天,傳出去,總歸不好聽。”又強調(diào)了綁了一天。
錦好冷冷的看向王氏:“我早就獲救,恩人自能做證,于我名聲無損,大伯母就莫要再替我擔憂了。”
“天下事,事無不可對人言,我莫錦好行得正,站得直,沒有什么好畏懼的。”錦好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然后狀似天真散漫的樣子,對著葉若謙笑道:“葉二公子,聽聞公子古道熱腸,最是仗義,不知道錦好若是請二公子與兩位兄長一起陪錦好去衙門狀告王天鵬白日行兇,二公子可是應(yīng)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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