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是不是有人給我們下了藥奴婢要不要去跟表少爺說說”秋香並不知安若雪經(jīng)歷了什麼,還以爲(wèi)她也跟自己一樣,只是暈過去了一會兒,想到她們主僕三人莫名其妙被人弄暈,期間肯定有什麼陰謀,心中只覺得害怕,就想去告知李尚文。
安若雪想起黑衣人,急忙問道:“你剛纔回來時有沒有碰見什麼人”
秋香道:“沒有啊?!?
“那你趕緊去看看錶少爺有沒有事,還有四小姐她們?!?
既然秋香和鶯歌都被弄暈了,其他人可能也不能倖免,不然南宮黎哪敢放肆這黑衣人去了一陣不見回來,也不知是不是見秋香來了他就躲起來了。
秋香急忙轉(zhuǎn)身要出去,就聽見門外傳來鶯歌焦急的聲音。
“大小姐”
鶯歌一臉驚慌衝了進來,看見安若雪好端端地坐在牀上,她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道:“還好您沒事,嚇?biāo)琅玖藙偫u奴婢去給您打水,突然覺得頭暈想睡覺,就坐下想歇一歇,誰知就睡著了,醒來看覺得不對勁,趕緊跑回來,好在您沒事?!?
秋香緊皺眉頭道:“誰說大小姐沒事,我和大小姐都暈過去了。”
鶯歌睜大眼睛,“什麼,你們也暈過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安若雪掛念著李尚文和安若冰他們的安危,忙對秋香說道:“好了,先不說那麼多,秋香你趕緊去看看四小姐和表少爺他們?!?
秋香哦了一聲,猶豫著不想離開,雖說剛纔鶯歌也暈倒了,但是秋香還是對她心有戒備,這個時候,更不敢留她一人對著安若雪。
安若雪見狀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剛要開口要她去,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李尚文提著一把劍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王順,手裡也拿著一把大刀。
李尚文一進門就問道:“表妹,你沒事吧”
安若雪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大表哥,我沒事啊,你們拿著傢伙幹什麼可是碰見了什麼人”
想到剛纔黑衣人去四下查看,安若雪擔(dān)心會不會是被李尚文他們撞上了,黑衣人那一身打扮,很容易會被李尚文他們誤以爲(wèi)是強盜。
李尚文道:“剛纔我和王順在屋裡說話,說著說著王順忽然就倒在地上,我正想扶起他,也覺得頭暈,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醒來之後,見王順倒在我身邊還沒醒,忙把他弄醒,想想不放心你,就趕緊過來了。”
安若雪放下心來,還好他們沒撞上,不然就麻煩了。現(xiàn)在李尚文他們一個個都醒來到她屋裡,那黑衣人在暗處看見,應(yīng)該知道她已經(jīng)安全,說不定就會悄悄離去。不知爲(wèi)何,她的心裡忽然有一種失落感,這種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
秋香道:“表少爺你們也被人下了藥啊”
李尚文一臉茫然,“你這是什麼意思下什麼藥”
安若雪道:“剛纔我們?nèi)艘矔炦^去了,我正要秋香去看看你有沒有事,沒想到你們也跟我們一樣暈過去了,看來我們是被人下了藥纔會如此?!?
“你是說蒙汗藥”李尚文是習(xí)武之人,又喜歡到處跑,知道江湖上這些手段,回想剛纔自己的感覺,基本可以肯定他們是中了蒙汗藥。
安若雪點點頭,“應(yīng)該是蒙汗藥?!?
李尚文沉下臉來,“誰這麼陰毒,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想幹什麼”
安若雪當(dāng)然不敢跟李尚文說是南宮黎所爲(wèi),更不敢說南宮黎這麼做的原因,怕他去找南宮黎算賬。要知道南宮黎身份不低,李尚文根本就惹不起他,只能自己再找機會跟他算賬。
剛纔黑衣人說他已經(jīng)把南宮黎趕走了,安若雪還是不太放心,就對李尚文說道:“大表哥,你去看看王公子和二哥是否安妥,鶯歌去看看二小姐、四小姐和二姨娘三姨娘,王護衛(wèi)去底層看看其他護院?!?
“好?!崩钌形闹鲀W和鶯歌應(yīng)聲出去了,留下秋香守著安若雪。
就在這時,安若雪聽見隔壁傳來一聲尖叫,像是安若雨的聲音。
安若雪皺起眉頭,安若雨就住在她隔壁,這一聲喊叫充滿恐懼,像是遇見鬼一般,也不知道發(fā)生什麼事了,雖說她半點也不在乎安若雨的安危,卻還是覺得好奇,正想要秋香也過去看看,就見鶯歌快步跑了回來,一臉通紅地對安若雪說道:“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二小姐她她她出事了?!?
安若雪問鶯歌:“二小姐怎麼了”
鶯歌的臉更紅了,“二小姐她她您還是去看看吧,奴婢真不好意思說?!?
什麼事情會不好意思說安若雪隱隱猜到了一些,急忙下牀走了出去。
鶯歌繼續(xù)去察看安若冰她們,秋香陪著安若雪走到安若雨房間門口,推開虛掩的門走了進去。
走進安若雨的房間,安若雪一眼就看見安若雨身穿肚兜和一名光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褻褲的男子躺在牀上,安若雨的下半身蓋著被子,也不知有沒有穿褲子。那男子面朝裡緊抱安若雨,安若雨正奮力推他,一邊不停尖叫。
秋香躲在安若雪後面不敢看,安若雪卻上前一步細看,就見那男子被安若雨推開,身子翻了過來,赫然是高升。他緊閉著雙眼不省人事,身上散發(fā)著陣陣酒氣,像是喝醉了。
這時門外一陣嘈雜聲,除了安少卿,其他人都過來了,不過小隔間狹小,容不下那麼多人,除了二姨娘和三姨娘母女?dāng)D了進去,其他人都站在門外,李尚文和王順是大男人,更是不方便走進來。
看見安若冰好好的站在門口,安若雪放下心來,回身看屋裡的情形,只見二姨娘驚嚇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衝過去尖聲叫道:“二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剛纔我和冬菱在屋裡說話,不知爲(wèi)何忽然覺得頭暈,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就見他在這裡,娘,你要給我做主啊嗚嗚”安若雨撈起被子捲住身子縮到牀裡面,臉上梨花帶雨,哭得分外傷心。
“二妹,高升是個奴才,怎麼會跑到你的牀上來了,若不是你招惹他,他怎麼敢啊”雖說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安若雪卻不願放過這個讓安若雨無臉見人的好機會,急忙出言譏諷。
“不會吧,二姐怎麼可能喜歡奴才呢,定是這奴才喝醉了酒非禮了二姐,這下子可怎麼辦纔好啊”安若雲(yún)表面上像是在幫安若雪說話,實際上卻是在幸災(zāi)樂禍。
三姨娘也在暗暗歡喜,跟著說道:“對啊,出了這種醜事,二小姐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你們都住口,休要亂說”姨娘氣得上前想要把高升拉下牀,卻又不夠力氣,加上高升身上沒穿衣服,她也不好一個勁拉他,氣急之下只能拿起一邊的枕頭去打他的腦袋,一邊打一邊罵道:“該死的奴才,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敢欺負我女兒,我打死你,打死你”
這麼一陣打砸,終於把高升弄醒了,他哎呀哎呀叫了幾聲睜開眼睛,下意識地伸手抓住打過來的枕頭,一個翻身滾下了牀。
這時門外傳來安少卿的聲音,他一邊大叫著高升一邊跑過來,一進門看見屋內(nèi)情形,整個人就呆住了。
二姨娘一見安少卿進來,忙指著高升對他說道:“二少爺,你看看這個死奴才,居然喝得醉醺醺跑進你二妹屋裡,你還不趕緊把這奴才拖出去打”
心知此事蹊蹺,只是有那麼多人在場,二姨娘也不敢多問高升,就想要安少卿把他帶出去審問。
高升從地上半坐起身,看了一眼牀上哭泣的安若雨,再看看自己身上,臉色變得煞白。聽二姨娘這麼一說,他忙手腳並用地爬到安少卿腳下,拽住他的衣襬解釋道:“二少爺,奴才冤枉啊,奴才根本就沒有喝酒,也不知道怎麼會跑到二小姐屋裡,奴才剛纔明明是跟您守在大小姐門口,忽然就覺腦袋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安少卿的臉一下子黑了,擡腳就把高升踢翻在地,接著使勁往他身上踹了幾腳,罵道:“混賬東西,你這一身酒味還敢說沒有喝酒定是你偷喝了我的酒喝醉了到處亂跑撞暈了腦袋誤闖入二小姐的屋裡,還不趕緊滾回去”
安若雪這才知道黑衣人說的守在她門外的兩個人是安少卿和高升,之前她還以爲(wèi)是南宮黎的手下,不覺心中一動,厲聲喝道:“慢著,高升你說清楚,剛纔你跟二少爺守在我屋子外面幹什麼”
原以爲(wèi)自己被下藥是南宮黎乾的好事,現(xiàn)在看來,這事似乎跟安少卿也有關(guān)係,不然他和高升爲(wèi)何要守在她的房門外並且不是像其他人那樣被藥物暈倒,而是被黑衣人打暈的。
安若雪心裡一陣氣惱,這個南宮黎果然狡猾,居然想到利用安少卿對自己下手。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