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尖叫響徹張府,是從安少卿的房間傳來的,二姨娘就住在安少卿隔壁的院子,聽到這聲尖叫,她心里一揪,急匆匆地趕了過去,當看到那個嚇得癱坐在地上的丫鬟時,二姨娘訓斥道:“一大早的叫什么叫”
“二姨娘二少爺他、他”小丫鬟指著房門大開的房間里,哆哆嗦嗦地說不清楚話。
二姨娘疑惑地往房間里走去,看到的卻是安少卿倒在地上,一臉烏黑,雙眼翻白,一包藥粉散落在了地上,她一個踉蹌撲在了安少卿的身上,驚恐地喊道:“少卿,少卿你怎么了你不要嚇娘”
可是安少卿卻沒有任何反應,身體也是冰冷僵硬的,二姨娘知道這代表著什么,這代表著她的兒子沒了
“哥”趕來的安若雨看到這駭人一幕,也尖叫了起來,她捂著臉不敢看安少卿那猙獰的面容,只是大哭著,嘴里喊著安少卿,而二姨娘已經是昏了過去。
嚴二跟在人群里,看著大家把安少卿給抬了出來,他心里打起了鼓,昨晚還要五石散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死了他只能想到一個原因,就是服食過量,五石散是慢性毒藥,就算死也不可能死得這么突然,都會有點前兆,昨天他看安少卿還沒到那個衰竭的地步啊
張敬宗看著自己死去的外甥,眼眶通紅,他的拳頭死死地握緊,咬牙切齒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負責打掃房間的小丫鬟也在哭哭啼啼:“老爺,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想進去看看二少爺醒了沒有,醒了的話我就打掃房間了,可是門沒有鎖,我進去一看就看到”
“哥”安若雨淚如雨下地看著沒了生氣的安少卿,她的心里悲痛不已,好幾次都感覺腿一軟就要栽倒了,幸虧還有人扶著她,而二姨娘已經被人扶到了床上休息,還沒從昏迷中醒過來。
張敬宗請來了仵作,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外甥死得不明不白,仵作仔細檢查了安少卿的身體以后,說道:“張老爺,你外甥是服食了過量的五石散暴斃而亡。”
五石散張敬宗眼神一冷,他做生意時也接觸過一些服用五石散的商人,知道五石散的癮有多大,可是他張府怎么會有這個東西嚴二站在一旁有點手心發涼,安少卿已經死了,按理說沒人能懷疑到他頭上,可是張敬宗這個人的疑心很大,而且做起事情來沒有道理,不能保證不會聯想到他。
“嚴二”張敬宗大吼一聲。
“在”嚴二腿一軟,整個人都跪在了張敬宗面前,難道這么快就發覺了嗎
“你帶人好好查,這兩天誰去藥鋪買過五石散,立刻,馬上”張敬宗吩咐道,嚴二想都不想立馬帶著人下去了。
夜幕再次降臨,安若雪已經坐上了回去的船只,而張府這邊則是二姨娘的痛哭聲和安若雨的啜泣聲,彌漫在細細的冷雨中,顯得那么悲涼,安少卿的遺體就擺在大廳里,張敬宗說要在這里將安少卿好好安葬,不能讓他死了還旅途奔波。
“兒啊”二姨娘趴在棺木上哭喊著,恨不得能把安少卿喊活過來,可是回應她的只有張敬宗的嘆息,和安若雨的啜泣。
張敬宗已經派人一路跟蹤著安若雪,等有合適的機會就立馬下手,他本來想親自去,可是沒想到安少卿會死在自己府里,他這個做舅舅的真是心痛不已,只能安撫好二姨娘她們再作打算。
“少卿,你餓不餓”就在大家都沉浸在傷痛之中時,突然一聲突兀的笑聲從二姨娘口中傳了出來,她伸手去摸棺木里躺著的安少卿的臉,張敬宗感覺到了二姨娘的不對勁,他上前輕聲問道:“妹妹,你怎么了”
“哥哥,你看看,這是你外甥,長得是不是很可愛夫君說要給他取名叫少卿,安少卿,好聽嗎”二姨娘傻笑著問張敬宗。
安若雨也察覺了自己母親的異常,她走到二姨娘面前,有些畏懼地問道:“娘,你怎么了”
“你是誰你怎么叫我娘”二姨娘看到安若雨以后,頓時大驚,她指著安少卿說:“我才剛生了我兒子,我就一個兒子,你怎么叫我娘呢”
安若雨完全呆若木雞了,失去了哥哥她已經很痛苦,現在母親又變成了這個樣子,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而張敬宗則是驚愕地看著二姨娘,她怎么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記得了
“不跟你們說了,我要抱我家少卿去玩去了。”二姨娘不再理睬張敬宗和安若雨,但是也沒真的去棺木里抱安少卿,而是抱著旁邊一個紙人便自顧自地走了,其他丫鬟下人看到她這瘋瘋癲癲的樣子,有些驚恐地讓開了一邊。
“舅舅,我娘這是怎么了”安若雨的嘴唇有點發白,她看著二姨娘在冷雨中走來走去,好像絲毫不覺得冷。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二姨娘帶去換洗衣服,叫大夫過來”張敬宗沖著下人們呵斥,幾個丫鬟連忙也沖進了雨里,生拉硬拽地把二姨娘給拉走了,張敬宗心力交瘁地坐了下來,怎么會一下子變成這樣
安若雨看著安少卿慘白的臉,哭聲漸漸大了起來,沒了母親和哥哥的安府,她以后該怎么呆下去,這一切都是安若雪害的對安若雪的仇恨此時在安若雨的心中膨脹開來,要不是安若雪最近老是欺壓她們,二姨娘就不會想著要來江南除掉她,安少卿就不會染上五石散,就不會出現接下來一切的事情,都怪安若雪
安若雨發誓,一定要替母親和哥哥報仇
仇恨扭曲了安若雨的臉,這一刻,她心中只剩下對安若雪的恨意,冷冷的風在外面嗚咽,將這一個夜襯托得無比漫長。
“外面有些涼,四妹還是進去歇著吧?!卑踩粞┛吹桨踩舯粋€人站在甲板上吹風,此時天下的雨已經停了,但是秋風瑟瑟,安若冰身子不好,要是受了涼可不好,又是在船上,沒有大夫。
“姐姐,你怎么出來了”安若冰看到大家都歇息了,她才一個人出來透透氣,想著李尚武,她的心就痛。
安若雪苦笑著搖搖頭:“心里有點煩,也不知道二表哥她們現在回京了沒有,原本想著去找他們,可是這些時日都耽擱了,不知道含煙”
安若雪想感嘆一句水含煙的事情,水含煙現在正是傷心之時,她作為好姐妹本應該去陪陪她,可是二姨娘實在纏人,她也就沒有時間去管那么多,可是想到安若冰對李尚武的心意,安若雪又咽了下去。
“沒事的姐姐?!卑踩舯闯隽税踩粞┑男⌒囊硪?,苦澀一笑,對著黑乎乎的江面說道。
“四妹,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安若雪不忍心再多說什么,知道安若冰喜歡李尚武的人不多,她就是一個,上一世看著唯一一個和自己有些姐妹情的安若冰,得了相思病如此折磨自己,她卻沒有好好盡到一個做姐姐的責任,而是想著替南宮黎去謀權奪勢,想著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蓋住自己容貌上的殘缺,結果,落了個凄慘的下場。
安若冰心中一暖,她用力點點頭:“姐姐,我會的?!?
安若冰看著安若雪一路上被二姨娘暗算,那么多危險她都挺了過來,自己卻為了一份單相思要死要活,茶飯不思,真的有點愧疚,或許她應該學著祝福自己愛的人,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他,看著她幸福,未嘗不好。
況且,聽說水含煙已經成了公主,人也很善良溫柔,比起自己這個家里的庶出小姐,柔柔弱弱上不得臺面的樣子,水含煙才是真正適合李尚武的人。
“撲通”,在安若雪和安若冰雙雙回船艙里去休息時,一個重物落水的聲音在江面上響起,只見一個人掙扎了幾下就失去了動靜,而船上站著兩個男人,相視一笑。
“這是第幾個”其中一個人問道。
“第三個”另一個答道。
“那豈不是有三百兩了”
“嗯,最好張敬宗那家伙多派幾個人混進來,以為大半夜地游過來就萬無一失嗎多虧了他,咱們的今年的飯錢又有著落了”
“嗯,爺可真大方,要不我們干脆就在這里守著,來一個我們踹一個下去”
“不錯,這個方法夠粗暴”
這是南宮鈺派來安插在安家家護里面的人,他料到二姨娘那群人是不會那么輕易罷手的,就挑了兩個身手最好的人混進了安若雪回家的大隊里,一旦發現有可疑之人,立馬就解決掉,解決掉一個就一百兩銀子。
“奇怪,”南宮鈺正在床上陪他的美人,突然打了好幾個噴嚏:“我怎么感覺我的銀子像流水一樣嘩啦啦地往外流啊”
“爺,你哪天的銀子像過石頭一樣紋絲不動啊”旁邊的蘭馨嘟著嘴說道。
“好像還真是,來來來,剛才我們做到哪里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宴會比試
九月份的選秀,由于皇太后的身體抱恙便推遲了兩個月,皇上南宮彥的此番舉動獲得了文武百官的稱贊,說是皇帝孝心感天動地,南宮彥聽聞了這些,只是無奈一笑,他最近才剛得知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就在身邊,而且最后還逼死了她,他又有什么心思來選秀
初五,到了試題截止的時間,南宮彥特地召集了文武百官,在含元殿舉行了盛大的宴會,美酒佳肴數不勝數,每兩個人共坐一桌,精雕細刻的黃花黎桌上擺著民間難得一嘗的菜肴糕點,一碗紅棗血燕色澤明亮,橘紅中浸染著透白,分外誘人,至于其他鹿茸糕,燕窩燉,鮑魚粥,不用說都是極盡富貴奢華之物,南宮彥看著大殿中間翩翩起舞的美人兒,如天仙飛舞,如柳絮輕揚,君臣之間融洽歡愉。
“眾愛卿,”待最后一曲舞落幕,南宮彥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大臣們紛紛噤聲恭敬地看著南宮彥,等著他繼續說下去:“朕前兩個月給皇子們出了一道題,要他們去天下找找珍奇之物,兩個月為期限,今日皇子們已經全部回宮,朕想讓眾愛卿也一起看看哪個皇子找回來的珍稀之物,最珍稀,如何”
“臣等榮幸之極”百官齊齊下跪說道。
南宮旭身為太子,自然是第一個獻寶的人,他要南宮策去打聽打聽其他人找來些什么寶物,南宮策趕在要獻寶之前滿頭大汗地回來了,氣喘吁吁:“大皇兄,好、好像都差不多,和我們的寶物沒什么兩樣,都是一些奇珍異寶,南宮宸和南宮黎那邊的神神秘秘也不知道搞些什么,但是我聽到南宮宸和柳昊軒的談話,好像南宮宸沒找到什么好東西。”
“那個家伙能找到什么”南宮旭鼻子里冷哼了一聲,就數南宮宸最沒用,貪玩又野性,也不知道父皇喜歡他什么,書念不好,手腳功夫也就那個樣,上次還連賽馬都輸了。
南宮旭現在擔心的是南宮黎,雖說南宮黎在宮里勢力不怎么樣,他的母妃還關在冷宮,但是南宮旭心里對南宮黎還是有些提防的,南宮黎這個人性子沉穩,有些事不說出來而已,他就怕南宮黎到時耍點什么花招。
“太子,該您去含元殿了?!碧O匆匆跑來稟報。
“知道了。”南宮旭點點頭,他拿著自己準備的寶物昂首挺胸地往含元殿走去,現在也沒什么時間去管南宮黎了,反正南宮黎就算在這次宴會上出點風頭又如何他不過是一個被父皇遺忘的皇子罷了,他母親也就是個冷宮里的妃子,沒什么能力幫他。
 南宮旭第一個趕往了含元殿,而其他幾個皇子也在太監的通知下,紛紛陸續到了含元殿,按照順序一個一個將自己搜尋到的最珍貴的寶物獻給皇上,表面是獻寶,實際上是看看誰能討得皇上歡心。
“你還不去”柳昊軒看著還在那里看書的南宮宸,只見他一副聚精會神看書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么努力發奮,但是封面上那燙金的斗蛐秘籍出賣了南宮宸那顆活潑撒野的心。
“急什么,前面還有三個皇兄,他們每個人獻完都要很久了,你以為就是把寶物往上面一放就可以了”南宮宸淡定地看著自己的斗蛐秘籍。
柳昊軒無語望天,好像說得很有道理,由于擔心等一下南宮婉韻又來纏著自己,便匆匆跟南宮宸告別,離開了宮里。
“表哥呢”南宮婉韻抱著一個魚缸出現在了南宮宸面前,她看到柳昊軒和南宮宸一起回來了,甚是高興,想去把自己最近很喜歡的一個魚缸拿給柳昊軒看一看,上面是她自己描繪的牡丹花路,可是轉個身怎么就不見了呢
“他走了。”南宮宸看了一眼南宮婉韻懷里的魚缸,眉眼間有些警惕:“你不會是想把這個給他看吧”
“嗯?!蹦蠈m婉韻失落地把魚缸放了下來,坐在那里開始唉聲嘆氣,完全沒有看到自己哥哥額頭上的黑線,南宮宸有時候真是為自己這個傻妹妹頭疼,這么丑的魚缸要是拿給柳昊軒看,柳昊軒恐怕更心塞。
南宮婉韻托著粉腮獨自憂傷了一會兒,然后眨眨水汪汪的眼眸,好奇地問:“四哥,父皇不是說今天要舉辦宴會嗎你到底找了什么寶貝,連母妃都不肯說,給我看看嘛”
“你看了又不懂?!蹦蠈m宸簡單地回答。
真討厭南宮婉韻氣呼呼地瞪了自己這個可惡的哥哥一眼,老是把她當小孩子一樣,明明沒事做也不會陪她玩,她再次抱起魚缸,哼哼唧唧地離開了。
南宮宸看著南宮婉韻嬌小的背影,心中一嘆,這傻丫頭對柳昊軒不會是真的動了心吧柳昊軒的言語間對南宮婉韻可是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意,南宮宸擔心以后這個傻丫頭會受傷,畢竟感情勉強不來。
含元殿。
“父皇,這是孩兒前往西域尋寶時,無意間發現的一件寶物紫龍珠。”南宮旭手捧著一個紅木盒子,盒子的精致不必多說,奇的是盒子中間的那顆龍珠,渾身蘊含紫氣,閃耀著點點紅光,但并不耀眼,連裹著它的金絲錦囊都顯得那么平淡無奇。
南宮彥看著那顆龍珠,眼中頗有喜愛之意。
南宮旭將龍珠交給了一旁的太監,太監又將盒子小心翼翼地呈給了南宮彥,南宮彥伸手拿出了龍珠,感覺手心如同被溫泉覆蓋一般,淡淡溫熱,而且有一股舒適的力量在掌心匯入,令人心中暢快。
“紫龍珠是吉祥之物,代表著父皇也代表著大玥國,溫熱不變,就如同大玥國的昌盛永恒不變,也寓意著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紫氣東來,國民隆泰,兒臣在這里也祝父皇霸業永存,年歲永葆”南宮旭一邊解釋著紫龍珠,一邊將紫龍珠與南宮彥做比喻,言語極盡好聽,如此吉祥尊貴的寶物,世間少有,文武百官也是紛紛稱奇。
“好”南宮彥沒有多說,只是重重地嘆了一聲好,身為帝王,對于這種寓意天子江山的寶物,自然極是喜愛,況且南宮旭身為太子,能在這些方面有如此意識,南宮彥心中大感欣慰。
南宮旭眸底有些得意之色,他獻完龍珠之后,便坐在了南宮彥安排的位置上,等待下一個皇子獻寶。
第二皇子就是南宮策,他所要獻給自己父皇的寶物,是一面生寒鏡,這面生寒鏡光潔無比,能將一個人的面容照得毛發畢現,比起宮中最好的銅鏡還要精致上幾分,而且這生寒鏡還有一項奇異的功能生寒。
只要往上面道上一滴水,鏡面便開始凝結成冰,若是在炎炎夏日,將此鏡子呈放在龍床邊,它的冷氣能蔓延至整個宮殿,涼爽不已,如有人得了熱病,只需用此鏡照上一照,立馬遍體生寒,涼由骨生。
南宮策獻完了以后,和南宮勛坐在了一起,南宮旭沖南宮策淡淡一笑,看似友好,但微微泛著冷意,南宮策知道南宮旭是在警告自己,因為那紫龍珠原本是南宮策自己找到的,而南宮旭找到的不過就是一塊普通的寶石,得知了南宮策的寶物這般稀奇后,便搶了過去,害得他不得不重新搜尋了一份生寒鏡。
看著兩個兒子獻上來的寶物,南宮彥心中滿意萬分,至少證明他的兒子們用心為這次比試下了功夫,而不是隨便找了一塊什么寶石之類的來敷衍他,接下來是三皇子南宮灝的獻寶。
南宮旭不屑一顧,因為南宮策打聽到的是,南宮灝找的寶物就是一支首烏,首烏皇宮里那么多,不就稀奇在南宮灝的那一支要年份久一點嗎
果然,當看到南宮灝獻上來的寶物時,南宮彥的眼底有了一絲失望,可是他清楚自己這個三兒子,性子溫和不愛爭強好勝,也許他是故意這般做,免得讓幾個皇兄對他生了嫉妒之心。
可是,讓南宮彥更惱火的是接下來南宮宸的獻寶,簡直是把皇家的臉都丟光了。
“父皇,這是兒臣一路下江南,嘗遍了沿途美食后所整理的美食譜,里面有無數江南美食,養身又美味”南宮宸捧著一本藍皮書一臉認真地說著。
“噗”南宮旭縱使再怎么料想,也沒想到這個游手好閑的皇弟竟然這么敷衍了事,送什么不好還送一本美食譜,他由于心中得意,加之實在是啼笑是非,他有些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時間,文武百官都愣住了,這算什么寶物
南宮宸是文武百官里評價最差的皇子了,盡管皇上對他的母妃寵愛有加,可惜啊,他不懂得利用,反而因此沉迷玩樂,否則太子之位他也能有一份爭奪的資本。
南宮彥的臉色有些黑了,這個四兒子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知道了?!睘榱俗屇蠈m宸不繼續丟臉,南宮彥勉強說了一句,然后命太監將那本書也收了上來,南宮宸恭敬地退下,坐在了南宮旭旁邊的位置上。
“四弟,你這寶貝真是稀奇?!蹦蠈m旭不無諷刺地說了一句。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