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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一點撥開了他的手後,白秋桐也呼出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怎麼都受傷了也不老實?”話落之後別開了他的視線,臉上爬上了少許的紅暈。
向琳瑯半瞇著眼睛,目光落在了她貼在自己小腹的指上,隨後帶著戲謔的口吻調笑道:“怎麼?”
“你先鬆開,我給你包紮好了?!卑浊锿┟佳凵钏枷掠行┻t疑,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問道:“你還不曾告訴我與四王爺之間的事呢!”
“桐兒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這個了?”向琳瑯倒也沒有繼續下去,只不過看著她的目光依舊閃動著淡淡的漣漪,柔和的像是要滴出水一樣。
白秋桐像是不習慣他這樣赤裸的眼神一樣,岔開了話題:“日後你若是受傷了再瞞著我,休想我再給你包紮。”
聞言後,向琳瑯終究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擡手捏捏她的臉蛋,嘴角的笑意也像是染上了一種特殊的氣息,讓人看了便移不開視線?!巴﹥旱脑挔懛蚨ㄈ粫斢浽谛牡??!?
“好了,你嘴上是答應我了可不行,我們是夫妻,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很不希望你瞞著我,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沒資格跟你在一起?!?
“這是什麼話?”向琳瑯扣在她手腕上的五指稍稍收緊了一些,語氣中溫柔帶著一些責備,隨後低聲說:“也就只有你敢這樣一次次的跟我說這樣讓人不喜的言詞?!?
白秋桐輕哼了一聲,從他的五指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將地上沾滿了血漬的紗布都處理了之後,才悠悠地啓脣道:“若是別人倒還不一定會這樣關心你呢!”
“這話說的也對。”向琳瑯抿脣笑的炫目,絲毫沒有因爲傷口的而感染到什麼。
這一夜過後,宮中更是各種傳言開始沸沸揚揚起來,而白秋桐此時就站在了宮門口,儘管是一身素色的衣裳,也讓不少人認了出來。沛蘭擔心那些人會對她不利,便擋在了前面,白秋桐衝著她搖搖頭,帶上了溫婉的笑意走了上去,蹲在了一個乞討婦女的面前,溫和地問道:“這位大姐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了?”
“王妃,這些人萬一是壞人呢?”沛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白秋桐搖搖頭:“不管她是好人還是壞人,現在如果我不伸手救人,她和那孩子就會死的?!?
“可是……”
不等沛蘭說完,白秋桐已經給了她一些銀子,說道:“這些銀子你就拿了,先帶著孩子去看大
夫吧!”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那婦女一直在磕頭道謝。
白秋桐微微一笑,轉身正要走的時候,卻不曾想到那婦女眸中閃過了一絲陰狠的神色,從袖口裡拔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朝著白秋桐刺了過去。只可惜還沒有到白秋桐身邊,就已經被護衛扣住了手腕,手中的匕首也隨之扔在了地上。
回身後,白秋桐早已經是一臉的清冷之色,她也一直在想著不去害任何人,但是這些人偏偏就要來跟自己過不去,這樣也就跟她無關了。“把人送去了衙門,該怎麼審問的照常下去就是了。”
“不要啊,你們放開我!”那婦女情緒激動地掙扎著,嘴上說道:“這件事是別人指使我這麼做的,我真的不是有意如此,還請七王妃饒我的性命啊……”
好啊,竟然連她是誰都知道?白秋桐輕挑著眉毛,說道:“便是因爲本王妃心胸寬廣,你們就這樣無法無天了嗎?”
“草民錯了,草民錯了……”
聽著那婦女不停的求饒,但是臉上非但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反而還多了一絲絲的淡定和從容,真不明白她這樣的勇氣是從哪裡來的?!澳慵热恢佬写瘫客蹂凶?,爲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王妃饒命,草民真的不是有意的?!?
“若是一句無意便將事情解決了,那本王妃是不是也可以用一句無意就砍了你的腦袋呢?”
聞言後,那婦女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是都說七王妃溫柔賢淑嗎?這些話怎麼可能是出自她之口的?“草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求求七王妃放過草民吧,草民還有生病的孩子要照顧……”
看著地上的孩子,白秋桐又心軟了一些,這孩子看上去的確是病得不輕,便吩咐了身邊的是侍從:“去找一個大夫來給他看看?!?
路上,沛蘭無奈地說:“其實王妃就是心地太善良了,總是讓人覺得好欺負,看那一個弱不經風的女子也敢手拿匕首前來行刺。根本都不把王妃放在眼裡的樣子?!?
“沛蘭,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身份這個東西就將人壓了一大截,有時候身份越高,需要在意的東西就越多,否則只會給人留下了一些口舌?!闭f完後,輕嘆了一聲,繼而道:“只不過今日的這個婦女即便是被人指使了,該調查的還是得調查清楚了,否則那暗中之人還真的以爲七王府從此沒落了嗎?”
“王妃說的是,只不過王爺吩
咐了王妃今日不要進宮的……”
“現在王爺不在嗎?”白秋桐勾脣一笑,她知道琳瑯在擔心什麼,只不過現在的情勢已經到了這個地方,若是見不到皇上,得不到一個準確的說法,興許七王府真的就背上了謀反的罵名。這將來記入了史冊後,可是要遺臭萬年的。
沛蘭掩脣偷笑:“也是,王妃做事情向來都很周密,別說是奴婢了,就連王爺都是讚不絕口的,只不過王爺還不是在擔心著王妃嗎?”
白秋桐垂眸輕笑著,沉吟了一會後,輕聲說道:“王爺太多事物纏身,如今有受傷了,總是想著要去做自己的事情,若不是我昨夜勸了許久,今日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那是因爲王爺寵愛王妃啊?”沛蘭分外得意地說著。
是啊,像琳瑯這樣的男人,能夠對女子專情倒真是是奇譚,自古以來在九洲中就是夫爲天,哪有男子如同他這般的?想到了這些後,白秋桐便不由地彎起了嘴角,輕吟著:“這幾日不管是什麼人前來府中找王爺,便找藉口推託了便是,讓王爺好生休養一段時日?!?
“奴婢知道了?!?
進宮的路很順利,但是就因爲這樣的順利才讓白秋桐覺得詭異起來,她一一掃過了眼前的宮女,側眸說道:“宮中怎麼會來了這麼多的新人?”
“王妃有所不知,宮中五年一度便會換一次宮女?!?
“原來如此?!卑浊锿┦掌鹆俗约旱囊苫螅^續往前走著,不知爲何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卻也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似乎看出了她的念頭,沛蘭也低聲說:“宮中怎麼總是如此沉悶啊,往日裡也不是這樣的???”
白秋桐不說話,只是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最後停留在了重陽宮的門口,這裡是皇上的寢宮,見原本守門的公公也換了人,她不免詫異,這是什麼人居然有那麼大的本事,竟然讓宮中煥然一新了?皇上如今病成了這個樣子,自然是無心來操心這些事情,會是誰呢?
“奴才給七王妃請安?!眱蓚€太監不慌不忙地行禮。
白秋桐微微點頭,隨後說道:“怎麼了,這大白日的也將皇上宮殿的門緊閉著,難道不知道這樣會不利於皇上的身子康復嗎?”
聞言,兩個公公面面相窺,低下頭說道:“回七王妃的話,皇上不在重陽宮?!?
“哦,是嗎?”這個時候不在寢宮裡,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