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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了,不過我可明說了,丁掌櫃,我們小姐其實並不想訂購什麼珠寶,不過我們這些下人可是要爲(wèi)她著想不是,所以呢,今天我們小姐會到街上購置物件,到時候可就看老闆您的本事了。”
她這話說得有些雲(yún)山霧裡,讓丁掌櫃的也是一愣。
不過在仔細(xì)想了想之後,也隨即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他自然也是笑著向沛蘭望去,眼中頓時起了貪婪的神色。
白府可是邊城的大戶,倘若這次的買賣真的可以做成,那他想必少不了要給這位沛蘭一些提成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丁掌櫃的可要多費心了,這次一定要賣最貴的。”沛蘭和那丁掌櫃的心照不宣,彼此會意的對笑了一下,沛蘭這才收斂起了笑容,從那銀樓大門處離開。
白慶雪得了那權(quán)利,心裡自然是要想著到處購置一些珠寶來,聽著手下人的吩咐,也在這邊城中數(shù)家珠寶店閒逛起來。
不過那些樣式陳舊的樣式,她是半點提不起興趣來。
“小姐,這是邊城最有名的銀樓了,我們還是去這裡看看吧。”星言自從上次的獻(xiàn)計後,便成了白慶雪的心腹丫環(huán),今天隨著白慶雪出來購置珠寶的任務(wù),也自然帶上了她。
看著那碩大的銀樓,白慶雪的心裡也是動了動心思,看起來,今天她還是要在這裡找到那些貼心的首飾了。
白慶雪進(jìn)門的那一瞬間,丁掌櫃便看到了白慶雪。
她身爲(wèi)白府的大小姐,自然是這邊城中的名人了,丁掌櫃自然是見過的。
“哎呀,白大小姐怎麼親自來了,有什麼需要的您吩咐一聲,我老丁還不親自給您送上門去。”那丁掌櫃早已經(jīng)得了消息,從樓上迎了下來。
白慶雪也是有些詫異,這丁掌櫃的今天倒是對她很是熱情,難道說他是知曉了什麼消息不成?
她心裡忐忑著,臉上卻是半分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輕聲說道:“今日我不過是過來看看,丁老闆,有沒有什麼最新的樣式?我想著以往的那些首飾都已經(jīng)過時了,想要換些新的。”
丁掌櫃早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當(dāng)即命那夥計從屋中取出了幾枚巴掌大小的首飾盒來,放到了桌上。
那盒子打開的那瞬間,白慶雪的視線便離不開了。
和往日的那些首飾相比,這幾樣首飾的制工精巧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雕刻的鳳尾花式幾近栩栩如生,閃爍著珠光溢彩的金光,足足奪去了她所有的視線。
“不知白大小姐對這幾款還看得上嗎?”丁掌櫃目光有些誘惑地看了看白慶雪,從她的樣子裡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次的買賣十有八成是做成了。
這好在他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不然的話,單憑其他的那幾樣,他也是拿不出手的
,這還是他從家裡翻箱底找出的幾款最貴的首飾來,往日裡這些幾乎都沒人買的。
“掌櫃的,這些首飾,需要多少銀兩?”白慶雪瞄了一眼星言,輕聲地問道。
“哦,這個嘛,對於旁人的話,我丁某肯定是會賺上一些,不過既然是白大小姐,我丁某今天也不賣關(guān)子了,這幾款首飾只需三百兩銀子。說起來,我丁某也是頗有些後悔啊,當(dāng)初爲(wèi)了購置這些首飾,我可是連家當(dāng)都快要抵進(jìn)去了。”
他說得倒是實話,畢竟買賣還是需要資金週轉(zhuǎn)的,這幾樣首飾,也是著實的掏空了他的家當(dāng)。
“三百兩?”白慶雪聽得咋舌,她原本想得不過是十多兩銀子,現(xiàn)在聽著竟然是這麼多的銀子,心裡也有些打退堂鼓了。
那丁掌櫃看得清楚,忙嘆息了一聲,說道:“唉,白大小姐怕是不知,今日白二小姐也是來這裡看過了這款首飾,當(dāng)時還讓丁某留下來著。不過丁某看著白二小姐來去匆匆的樣子,心裡想著她戴可不如大小姐您戴著好看。”
白慶雪聽了一驚,看起來,白秋桐怕是也看上了這些首飾,想到了這裡,她連忙喊了一旁的星言,想著去將銀子取出來。
“對了,這其中的一些首飾只是樣品,還需要定做,成品噠約在三天後可以到貨。不過,大小姐也看過了這樣式,想必,這樣的首飾怕是到了京都都是美冠羣芳的吧。”
豔冠羣芳?白慶雪要得就是這個效果!
“把這些給我包起來吧,不必管價格。”
後來,沛蘭將這件事彙報給白秋桐,白秋桐點點頭,以白慶雪的性格一定會上當(dāng),如今她這鋪張浪費的名聲怕是坐實了!
……
那日之後,之前爭著要求娶白慶雪的王孫公子頓時消失了蹤影,原本吵吵嚷嚷的白府頓時清靜了下來。只有各位王孫公子派來取回聘禮的僕人羞答答來,灰溜溜回。
白慶雪原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人,這些年在白府被她娘寵上了天,心氣高的很,既然這些王孫公子要退親,她絕不攔著,將聘禮一一退回。
白秋桐倒並沒有心思看白慶雪的這場鬧劇,白慶雪根本就看不上這些人,就算這些人沒有上門來退親,到最後白慶雪還是會一一退回的。
如今男子主動上門退親,不過是臉面上不好看一些罷了。不過白慶雪在外的名聲本就已經(jīng)不好了,再添上一筆也無妨。
白秋桐不想扯上這些不相干的事情,便日日躲在院子裡偷懶,偶爾從丫頭口中聽說幾句白慶雪的事情,報以一笑罷了。
這日,白慶雪與宋氏將最後一份聘禮送了回去。
宋氏輕嘆了一口氣,坐下來,臉色有些難看:“你啊,平日裡讓你收斂一些,你不聽。現(xiàn)在好了
,當(dāng)初那麼多人要娶你,多風(fēng)光。現(xiàn)在一個個都退親,這臉真是丟盡了。”
“孃親,那些人我根本就看不上。”白慶雪站在宋氏的身側(cè),儘管嘴上這麼說,面上還是有些氣憤,“就算他們不來退親,我也不會嫁給這樣子的人。”
“話是這麼說,可女子退親與女子被退親,差了一個字,在旁人看來可就不一樣了。”宋氏眉頭深鎖,對這次的事情深感擔(dān)憂,“這件事情傳了出去,不知道旁人怎麼看你?將來議親的時候,只怕也會被人不斷提起。”
“定是白秋桐那丫頭做的手腳,不然怎麼會這麼多人一同退親。”白慶雪的雙手緩緩握成拳頭,眼神中滿是怨恨,“她今日讓我如此丟面子,他日,我定然要百倍的討回來。”
白慶雪本就對白秋桐頗多憤恨,如今更甚。
同一時間,白秋桐不住的打了幾個噴嚏,沛蘭忙上前,將帕子遞過去,臉色略有些擔(dān)心:“小姐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昨日夜裡沒蓋好被子,著了涼不成?”
白秋桐接過沛蘭遞過的帕子,朝她擺了擺手:“沒有沒有,昨日睡得好得很,沒事你忙去吧。”
沛蘭雖還有些擔(dān)心白秋桐,但聽白秋桐這麼說,也沒有再說什麼轉(zhuǎn)身繼續(xù)掃灑院子。
白秋桐將帕子放在一旁,輕嘆了口氣。
半晌,只見白慶雪和宋氏一同走進(jìn)了院子裡,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白秋桐不知道她們忽然造訪是什麼理由,站起了身,抿脣露出一抹淺笑迎了上去。
“不知孃親和姐姐突然造訪所爲(wèi)何事啊?”白慶雪看著她笑顏如花的模樣,覺得真是令人討厭。
宋氏反倒一派和氣,“見你許久沒有出門,想著和你姐姐過來看看你。”
“多謝孃親關(guān)心,秋桐這幾日躲在院子裡偷懶呢。”白秋桐讓兩人坐下,沛蘭替兩人各上了一杯茶,“聽聞這幾日孃親和姐姐一直都很忙,卻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可有需要秋桐幫忙的地方?”
白秋桐明知故問,眼神一直時不時看向白慶雪,見她的臉色愈加的不好看,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還不是你姐姐的婚事?可是煩心啊。”宋氏並未察覺到白秋桐的笑容,說道白慶雪的事情,倒是流露出幾分真情來,“你是不知道,我已經(jīng)幾日沒有睡好覺了。”
“哦?”白秋桐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看向白慶雪,“先前不是有許多王孫公子上門向姐姐提親的嗎?莫不是那些人都入不了姐姐的眼?”
“白秋桐,你別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這幾日退親的事情,還在這裡裝無辜。”白慶雪心裡本就窩著火,見白秋桐這樣的臉色,更加惱火,一時沒忍住便說出了這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