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秋桐自然是早就看到了,卻裝作無視的看向了別的地方,向琳瑯臉色一沉,桐兒怎麼跟來了?
“王爺,奴家爲你撫琴一曲吧!”說著,清姿一襲粉衣,緩步走到了軟塌前,優雅的坐下,纖長的手指落在了琴絃上試了音,隨後指尖微微跳動彈奏了一曲。
向琳瑯耳邊聽著曲子,實則整顆心都在白秋桐的身上,遠遠只能看到她的側影,即便是一個側影而已,也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比擬的。
耳邊迴盪著悅耳的琴音,白秋桐的目光漸漸挪了過去,可以看出清姿是在用心的討好琳瑯,看著向琳瑯淡漠的表情,白秋桐掩脣笑了。
表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卻還是跟來了,向琳瑯真不知道要怎麼說她纔好,心裡頓時襲來一個壞心眼,既然她想看那麼可不要辜負了桐兒一路跟隨了?
愣神中,清姿已經一曲終了,她站起身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了向琳瑯身邊,盈盈一福身:“王爺,琴音可還入耳?”
“清姿姑娘棋藝超羣,怎會不入耳?”分明是很敷衍的一句話,卻讓向琳瑯說的很認真,眉眼帶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大船在慢慢靠近,白秋桐可以看到兩人貼的很近,當下心裡一惱,什麼話要離那麼近說呢?
清姿仰頭看著向琳瑯,目光灼灼的說:“王爺,興許今日一別後,奴家便與王爺此生無緣相見了,可否想王爺討要一個東西做念想?”
向琳瑯心裡雖有不悅,但也沒有說什麼:“你想要什麼?”
清姿的眼神落在了他腰上的香囊上:“王爺可否將此香囊贈與奴家?”
聞言後,向琳瑯臉色瞬間清冷下來,淡漠的回答:“這是王妃親手做的香囊,爲此不可!”
“王爺這般愛護王妃,不知道王妃會是一個怎樣的女人?”清姿目光深遠的看著別的地方,雙眼中帶著一種難掩的哀傷。聽聞七王爺府裡半個侍妾都不曾有,她就是有心留在七王爺身邊,想必他也是不願意的。這麼想著,清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多東西該放下的還是要放下的。
向琳瑯腦海中回想起了和桐兒相處的畫面,脣角也忍不住彎起了一個炫目的微笑:“她是我此生寧死不負的之人!”
寧死不負,四個字打在清姿的心口,她淡淡的一笑,今日能夠跟在他身邊那麼久已經是知足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向琳瑯一本正經地說:“我會安排人將你從青樓裡贖身出來,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清姿感激的看著他,若是能夠離開青樓,她就是做牛做馬也是願意的。當下雙眼含著水霧的看著他,聲音低啞出口:“奴家拜謝王爺!”
看著這一幕,覺得沒意思的白秋桐吩咐大船靠岸後,便前往了趙將軍時常前來的茶樓裡巧遇,剛走進去就看到靠窗的角落裡坐著一個,看上去身強力壯的男人。
白秋桐緩步靠近,不請自來的坐在了桌前,瑩瑩一笑:“這位便是趙將軍嗎?”
聽到如絃樂般輕和優美的聲音,趙將軍下意識的擡眸看來,只一眼便認出來了,他站起身行禮:“臣見過七王妃!”
這倒是讓白秋桐有些微愣了,她自認爲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的,怎麼他會認識自己呢?“趙將軍客氣了,請坐吧!”
趙將軍似乎看出來她的疑惑,便解釋道:“七王妃傾國傾城的姿色在整個皇宮中都是人人知曉,臣之前有幸得見一次。”
原來是如此,白秋桐淺淺的一笑:“今日前來,是想要告訴將軍一件喜事的,不知道將軍可願意聽?”
“臣洗耳恭聽!”
見此,白秋桐正了正色:“聽聞將軍對清姿姑娘有情,無奈沒法爲清姿姑娘贖身,本妃倒是有辦法能夠駐將軍一臂之力!”
聞言,趙將軍眼前一亮,出口的聲音混濁有力:“王妃說是真的?”
“本妃難道還會說假話不成?”她輕挑著眉毛說。
趙將軍搓著自己的手,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隨後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說道:“若是王妃當真幫了臣這一次,臣今後就願意聽從王妃差遣!”
要的就是這句話,白秋桐喝著茶水,輕笑道:“將軍嚴重了,不過是想幫將軍一回而已。”爲將者,重情義講義氣,直覺告訴施安然,這個男人不是個會不守誠信的人。
天色漸晚,向琳瑯陪著清姿走在市集上,遇上了孫如香,她看到了向琳瑯身邊的女人後,別提有多高興了。不是說七王爺把身邊的女人都給趕走了嗎?那麼這又是誰?原本想上去問候一聲的,卻被郡王扣住了手腕:“回去吧!”
“你拉我幹什麼?我還不能出來走走了?”孫如香沒好氣的瞪著他說。
郡王悶不吭聲,手上的力氣收緊了一些:“你身子還未好,我們先回府吧!”說著,不顧她的掙扎強行將人帶走了。
一路上,孫如香罵罵咧咧的唸了他一通,哪裡像剛失去了孩子的樣子?想到孩子,郡王的臉色就更加沉了,下意識的掃
了眼她平坦的小腹,心裡有一股壓不下去的情愫。
清姿看著眼前的鬧市,似乎很久都不曾出來過了,她聲音輕緩說道:“王爺也時常會帶王妃來此嗎?”
“她不喜熱鬧……”兩人的話題漸漸轉移到了白秋桐身上,因爲說道白秋桐的時候,向琳瑯就有說不完的話,而不是始終沉默不言。
清姿心裡明白的,她脣角掛著一抹釋懷的笑意,看了看天色後悠悠的啓脣道:“今日能夠有幸陪在王爺身邊,是奴家莫大的福氣,還請王爺回去轉告王妃,奴家昨夜的答應王妃的話還算數,任何條件奴家都不會拒絕的!”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聰慧的,已經猜出來跟她見面的人便是桐兒,向琳瑯目光中染上了一抹笑意:“你放心,她不會讓你上刀山下火海的!”
清姿抿脣笑了,看著向琳瑯轉身離開後,這才進了青樓。
向琳瑯回府的時候刻意沒有驚動任何人,站在房門口的窗前,望著裡面杵著下巴暗自鬱悶的女子,不禁好笑,也不知道是誰將他推出去的。
“王妃,天色完了,你早些歇著吧!”沛蘭溫聲說著。
白秋桐眼睛眨了眨,擡眸看了看天色後,更加無言了:“他都去了多久了也不見回來?”
“王爺他……大概是有什麼事耽誤了!”
怎麼可能會,都這麼晚了什麼事也該說完了吧?白秋桐只答應讓向琳瑯走走,可沒說要陪她過夜的。白秋桐等了許久後,沒有了耐性,正要出門卻遇上了走進來的向琳瑯。
向琳瑯一手攬住了她的腰肢,笑瞇瞇的說:“桐兒這麼晚了要去哪?”
“你怎麼現在纔回來?”
“這麼對我不信任,之前還讓我出去?”向琳瑯挑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白秋桐有些悶悶的說:“那你也不能現在纔回來吧?”他若是再不回來的話,白秋桐大概以爲琳瑯真的去和清姿過夜了,這麼一想臉色黑了下來。
向琳瑯看了她臉上的不悅,脣角的笑意漸漸加深,眼神示意沛蘭先退出去,隨後才攬著懷裡的人坐在了軟塌上,悠悠的說:“今日桐兒一路跟隨爲哪般?”
“我不過是想提醒你小心一些而已,你以爲我那麼閒的,去看你去其他女子游湖聽曲嗎?”
“是嗎?我還以爲你會吃醋的,看來是我多想了!”向琳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眼睛。白秋桐不同意其他女子的是,這雙眼睛過於有神,很輕易的就會淪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