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的挪動著身體,張媽見勢立即幫著她,看到她腫著的雙腳,立即接來熱水放入藥包給喬瀾泡腳。
喬瀾笑著看著張媽,幸虧把她接過來了,要不然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媽,我自己來,我突然想吃麪條,就那種煮好麪條放點蔥花的那種簡單的麪條,你去給我做一碗。”也許是因爲孩子快要出生的緣故,喬瀾最近總是想起歷文衍,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想起他第一次給她煮麪吃的情景,她突然很想吃那碗麪,那記憶中的味道令她感覺垂涎欲滴。
張媽一聽喬瀾想要吃飯,便立即高興的去廚房給她準備,從她懷孕開始,就食慾不振,經常吃不下東西,人家懷孕都是越來越胖,她懷個孕已經受了十多斤。
“哇,真香。”張媽不一會兒就做好了一碗麪端到喬瀾的面前,她聞著熟悉的味道頓時覺得心情大好。
她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多東西,吃了面的喬瀾心滿意足的躺倒牀上,撫著她的已經隆起很高的小腹進行著最近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寶貝,你就快要來到這世間了,你知道嗎?媽媽從來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當一個媽媽,可是有了你,媽媽有勇氣去準備做一個好媽媽,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噢。”喬瀾輕輕的腹中的寶貝說著話,最近的她性格越來越柔軟,臉上也不像之前那樣的冷傲,渾身散發著一個女人母性的光輝。
喬瀾就在這樣的呢喃中緩緩的入睡,張媽過來給她輕輕蓋上毯子,便在她旁邊的牀上入睡,在喬瀾懷孕五個月之後,她就搬到喬瀾的屋裡好方便照顧喬瀾的起居。
遠在A市的歷文衍在餐廳裡一坐就是大半夜,他無處可去便回到了歷氏大廈,那種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他強烈的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A市的凌晨已經來臨,他站在窗前心裡無比忐忑,他恨不得立即飛到喬瀾的身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無恙,可是他費了百般的周折,也沒有得到任何喬瀾的消息。
歷文衍的不安並不是空穴來風,在法國離預產期還有十幾天的喬瀾在後半夜突然感到腹痛難忍,好久沒下雨的法國卻偏偏在這一夜雷雨大作。
“我好痛啊,張媽,不行了,我疼。”喬瀾在牀上滿頭是汗的呼喊著張媽。
張媽立即起牀給醫院打著電話,無奈語言不通加上雷雨信號不好,電話時不時的就斷線,張媽忙了十來分鐘也沒有說清楚他們的住址和喬瀾此時的情況。
“小姐,你深呼吸,來,不著急,我打電話。”張媽焦急的安撫著喬瀾,一手拿著手機撥著醫院的電話叫救護車過來。
喬瀾大口大口的呼著氣,努力想讓自己稍微平靜一下,可是這劇烈的疼痛折磨的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
“張,張媽,把手機給我。”喬瀾知道她此刻必須清醒著,靠張媽把救護車叫來顯然不太現實,她需要自救。
張媽慌張的把手機遞給喬瀾,給她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安撫著她。
喬瀾打通電話用準確的法語說清自己的住址,便放下電話,此刻她的疼痛愈加強烈,她張著嘴巨大的呼氣卻也難忍疼痛。
而歷文衍在A市天已經大亮,他坐在巨大的辦公室內忽然感到心臟在劇烈的疼痛,他捂著胸口趴在辦公桌前,險些難以支撐。
“董事長,您這是怎麼了?”郭陽看到歷文衍屋內的燈光在亮著,便進來看看他是否在,沒想到他昨夜還真的在這,而且此刻正在捂著胸口,臉色蒼白。
“我,我沒事。”歷文衍感覺到一股刺痛在心間,卻沒有辦法使這種感覺消失,他強忍著不適對郭陽說道,他覺得這不是病痛引起的不適。
遠在法國的喬瀾卻忍受不了身體的不適,現在的她甚至連呼喊都喊不出了,因爲已經痛的沒有力氣。
“小姐,小姐你可要抗住啊,來,深呼吸,慢慢吸氣,呼氣,救護車一會兒就來了。”張媽之前接受過一些訓練,她幫著喬瀾做著簡單的生產前的準備。
喬瀾的手緊緊的抓住牀單緩解著她的不適,卻無奈那巨大的疼痛感讓她感覺就好像要死去一般,“張媽,我疼。”喬瀾抓住張媽的手呼喊著。
張媽任由喬瀾抓著她的手,喬瀾使著她全身的力氣抓著張媽的手,張媽的手已經被她掐出痕跡。
可她卻絲毫不感到痛,她給喬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此刻喬瀾的頭髮也像在水裡洗過似的。
“這可怎麼辦啊?小姐,你要堅持住啊。”張媽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都說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門關走一遭,可是她們倆身在異國,如果喬瀾真的有點什麼事,那她也沒法活了。
“咚咚咚。”正在張媽無比緊張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張媽立即跑去門口開門。
“快快快,在這邊。”張媽一看是醫生們來了一顆緊張的心終於稍微放鬆了一點點。
醫生到屋裡就用法語跟喬瀾交流著,指導著喬瀾,喬瀾終於在醫生的指導下緩緩的平靜下來。
可是沒過一會兒喬瀾的叫聲又一聲比一聲高,醫生看情況喬瀾是要早產,立即安排人員擡著擔架把喬瀾弄到救護車上。
門外正在下著大雨,張媽給喬瀾打著雨傘卻也只能顧主喬瀾的頭部,張媽想要給喬瀾拿牀被子,醫生卻拉著她跟她說已經來不及了。
喬瀾渾身被雨淋溼,在救護車的顛簸下更加的不適,她的叫聲也漸漸的變小,她已經沒有了力氣去叫喊。
醫生依舊安撫著喬瀾,喬瀾的呼吸的也開始漸漸的變得微弱。
“快點,產婦恐怕得做手術。”醫生看著喬瀾的情況也無比著急。
車速也在一點點的加快,可是喬瀾的情況卻越來越危急,此刻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就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喬女士,你能撐得住嗎?”醫生跟喬瀾說著話,想要分散她一些注意力,想要她能夠清醒的到達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