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文衍看著喬瀾,這個喬瀾,口無遮攔,竟然說他的服務不怎麼樣,他對她那是服務嗎?
“喬瀾,你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就是對男人的侮辱。”歷文衍氣憤的對喬瀾說道。
喬瀾起身離歷文衍遠遠地,什麼對男人的侮辱,不就是開個玩笑嗎?哪有人像他一樣動不動就對她動手動腳。
其實有時候歷文衍也不清楚,總覺得自己控制不住似的要和喬瀾親近,也許這就是愛情,就是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想要時時刻刻的貼在對方身上,總是要跟對方很近很近才能感到舒適。
“我跟你開玩笑呢,你不要靠過來啊。”喬瀾躲著歷文衍跟他說道。
歷文衍看著喬瀾離他越來越遠也覺得奇怪,爲什麼她總是那麼怕他呢?不就是親吻一下嗎?至於的嗎?
“我有那麼可怕嗎?你怕我做什麼?”歷文衍靠著窗戶不再靠近喬瀾跟她說道。
還不可怕呢?就差把她嚇死了。
喬瀾想起那天跟歷文衍在那個深山小屋的時候歷文衍對她做的事情,簡直就像個求歡的貓。
“我什麼時候說你可怕了,但是你不能碰我,現在不行,以後也不行。”喬瀾站起身來跟歷文衍說道。
看到夕陽已經落下,喬瀾才意識到她跟歷文衍又相擁而眠了一下午,恐怕就是這會兒下去外公和外婆也會嘲笑他們吧,大白天的,好像有點不像話。
“不要緊張,外公和外婆都是自家人,他們也都知道你累,不會多想的。”歷文衍好像知道喬瀾在想什麼一樣跟她說道。
喬瀾聽到歷文衍這麼說,緊皺的眉頭總算是舒展開來。
“我知道,對了,那個醫生有給你打電話嗎?”喬瀾突然想起歷文衍說給許諾請了醫生的事情便趕緊的問著他。
歷文衍經喬瀾一提醒纔想起來這件事,她從前就知道喬瀾是個善良的女人,對朋友也是沒有話說,但是現在才發現,她是真的拿朋友當親人去對待的。
看到喬瀾這樣對許諾關懷備至,歷文衍又有一些自責,其實他很不願意去回想那天的事情,就算他是無所不能的歷文衍,許諾在醫院裡躺著的畫面還是令他感到難過。
“剛剛睡著了,我去打電話問一下。”歷文衍先喬瀾一步跑下樓去打電話。
他是故意的,若是醫生那邊沒有什麼好的消息,那他也可以瞞著喬瀾一些。
“確定那些用藥是沒有問題的嗎?還是得堅持這個治療方案嗎?”歷文衍派去的醫生跟他說明情況之後歷文衍又不敢相信的問了一遍。
他很少這個樣子,只是因爲許諾受傷是因爲他,再加上許諾是喬瀾的好朋友,歷文衍這會兒的確有些緊張。
喬瀾緩緩的走下樓梯,她也不想聽到什麼壞的消息,她剛纔還在心裡想,如果是壞的消息希望歷文衍不要告訴她。
“喬瀾,不是很樂觀,許諾的情況好像很糟糕。”歷文衍猶豫了片刻還是跟喬瀾說出了實情。
就算是到了那一步,他也希望喬瀾能早一點做好心理準備,以防她到時候會受不了。
喬瀾有些發愣的坐在沙發上,她的母親是因爲車禍離世,現在又多出來了一個許諾,難道跟她親近的人都不能有一個好結果嗎?
她現在開始懷疑自己,也開始想白潔從前也偷偷說過她是掃把星,難道她真的是掃把星嗎?好好的孩子沒有保住,許諾又被車撞成這樣。
而歷文衍呢,三年來相安無事,她一回來他就離婚了,蘇瀟死了,歷均博死了,他的車技她是清楚的,在地下車庫倒個車都能出車禍,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爲她嗎?
“你以後也離我遠點吧。”喬瀾想著想著就不自覺的說出這句話。
歷文衍擡頭看著滿臉傷心的喬瀾,他承認這件事是他做錯了,可是他不能離她遠點,他還想讓她做他的妻子呢。
“喬瀾,我已經解釋過了,許諾的事情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我知道你怪我,我盡力去找最好的醫生爲她看病。”歷文衍跟喬瀾耐心的說道。
喬瀾看著歷文衍,她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去責怪誰,在醫院的那天也是因爲事發突然她纔對歷文衍那樣咆哮的,現在她是冷靜的。
她相信歷文衍不會去故意做那樣的事情,孩子沒有了,他眼裡的悲傷和懊惱都不是裝的,她知道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覺得是我自己有問題,是因爲你們都離我太近了,所以才發生這些事的,我就是個不祥之人。”喬瀾突然傷心的跟歷文衍說道。
歷文衍震驚又氣憤的看著她,這說的叫什麼話啊,還有個集團的董事長呢,還不祥之人,這麼迷信的話她也真的能說出口。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以後不許這麼說自己,我都不是故意的,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歷文衍坐到喬瀾的身邊跟她說道。
那些難過的事就像電影片段一般在她的腦海裡過著,她不自覺的就流下眼淚,從前她也不覺得自己脆弱,只是這短短的幾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不如意的事情,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
“不怪我嗎?那爲什麼我身邊的人都會出意外,我感覺都是因爲我,所以你以後也離我遠點,我們互不干擾,這樣就好了,就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喬瀾躲著歷文衍跟他說道。
歷文衍看到喬瀾的樣子,他現在都有點懷疑她有些抑鬱癥,時不時的就會流淚,沒有安全感又會多想,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其實歷文衍猜的沒有錯,她生了慕言之後確實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能緩過來。
醫生並沒有跟喬瀾明說,怕她知道自己有抑鬱癥的話會給自己很大的壓力,都是張媽把治療抑鬱癥的藥混進她的牛奶裡和飯菜裡才慢慢讓她有所緩解的。
喬瀾自己又比較要強,又有那麼成功的事業,天天忙著,久而久之就把這個病給治療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