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瀾的拒絕讓潘龍很是失落,他低著頭坐在她的辦公室內不肯離去,要是說之前他確實有冒犯過她,可是經歷了這兩件事,她多少應該對他卸下點防備之心啊,沒想到她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喬瀾,我們可以做朋友嗎?”潘龍僵持了一會兒開始改變他跟喬瀾的相處方式,他站起來走到喬瀾身邊笑嘻嘻的跟她說道。
喬瀾打量著這個男人,他確實幫了她的忙,她不該這樣對他冷冰冰的。
“我請你吃飯吧。”喬瀾突然對潘龍說道,她說完就拿著東西向外走去。
潘龍站在那裡還沒有回過神,她竟然要請他吃飯,難道她接受他了嗎?潘龍的心裡竊喜這,立馬跟上喬瀾的腳步向外走去。
他不知道喬瀾在想什麼,他幫了她的忙,如果她連點表示都沒有會顯得她太不近人情,她已然決定要離開,那就請他吃個飯,權當是謝謝他爲她做的事情,以後就不必再聯繫了。
“我車不在這兒,你是開車還是打車?”喬瀾走到門口淡淡的問著潘龍。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剛纔跟蘇母發生的不愉快根本不存在一樣,其實她是已經習慣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波瀾不驚,就好像她從來都不把這些事放在心裡一樣,可是實際上她也很難過,很焦慮,只是她不習慣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向別人示意而已。
但是在歷文衍面前的喬瀾是不一樣的,她願意跟他吐露心聲,願意在他面前表現喜怒哀樂,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在她的身邊了。
“開車,我去開車。”潘龍跑著去趕緊把車來到門前,又紳士的給喬瀾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
“喬瀾,你看,那棵梧桐樹,這棵樹在法國有很多年的歷史了,據說只要是相愛的人一同抱了這棵樹就會永不離分,這個小鎮上的人都很信奉呢。”潘龍興致勃勃的跟喬瀾說著沿街的風景和故事。
喬瀾聽著潘龍的聲音,只覺得他嘰嘰喳喳的像個小孩,她只是淡淡的看著窗外,無論怎樣好的故事都無法叩開她的心門。
“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矢志不渝的愛情,大多數人都只是愛情的過客,卻誤以爲自己擁有了愛情,事實上只有孤獨纔會永恆。”喬瀾因爲蘇母的到來又想到以往的傷心事,她根本不記得蘇母說的歷文衍和蘇瀟過的不好,只有那些謾罵的話在耳邊圍繞。
她沒眉眼中那散不開的憂鬱又加重了幾分,她已經不再相信愛情,也不再相信愛情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如果歷文衍真的和蘇瀟過的不好,他真的跟蘇瀟沒有感情,又怎麼會娶她呢,又怎麼會這麼長時間不跟她離婚呢,又怎麼會在蘇瀟跟別的男人傳出緋聞的時候自殺呢?
這些問題緊緊的圍繞著喬瀾,古人云哀莫大於心死,她的心在歷文衍娶蘇瀟的時候,在婚禮上他說他與她只是逢場作戲時就已經死了,可是心死的她卻沒有得到安寧,沒有得到快樂,要不是有著小不點整天的陪伴著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存活的意義。
潘龍看著黯然傷神的喬瀾也安靜下來不敢作聲,他知道她雖然表面上是一副冰冷的樣子,但是心底一定是無比愛那個男人的,要不然,她願意生下那個孩子其實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喬瀾深深的隱藏著對歷文衍的愛,她甚至每天都告訴自己應該恨那個男人,可是她卻恨不起來,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暫,可是他們之間卻有著衆多可以回憶的美好事情,因爲愛過,她怎麼也對他恨不起來。
兩人各懷心事向法國著名的飯店走去。
而這邊的蘇母回到酒店就立即給蘇瀟打去電話,告知蘇瀟她已經見到喬瀾的好消息。
蘇瀟因爲知道了歷文衍割腕的事情趕去照顧他,而他卻毫不留情面的將她呵斥走。
她正因爲這件事鬱悶無比卻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她在法國見到了喬瀾。
蘇瀟開始亢奮,這麼就在歷文衍那裡碰的壁,受的冷眼,已然全部轉化到了喬瀾的身上。
她拿起東西就向樑洛生的家裡走去,她要跟他好好合計合計怎麼把心中的怨氣給出了。
“嗯,啊……”蘇瀟剛走近樑洛生的家裡,就聽見一種異樣的聲音在屋裡迴盪著,已經爲人婦的她瞬間就知道了樑洛生是在幹嘛。
她向屋裡走近著,果不其然在樓梯處就看到了一個女士高跟鞋。
“樑洛生!你個王八蛋給我出來!”蘇瀟頓時大怒的喊道。
“親愛的,你怎麼現在來了,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樑洛生虛僞的跟蘇瀟說著,臉色卻已然發白,他雖然知道蘇瀟是在跟他逢場作戲,但是被她這麼逮著,也確實有些難堪。
“怎麼?我壞了你的好事吧?叫那個賤人給我滾!”蘇瀟滿臉憤恨的跟樑洛生說著,她現在無心去管樑洛生跟誰還有一腿,她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樑洛生看著瞞不過去了趕緊上樓叫他的新歡離開家裡,又轉身攬著蘇瀟坐到沙發上哄著她。
“行了!別裝了!我不是來跟你打情罵俏抓姦的,我找到喬瀾在哪了?你給我想個萬全之策,我一定要報仇,歷文衍這麼些年對我的冷淡都是因爲她,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蘇瀟點燃一支菸憤恨的跟樑洛生說著她的來意。
而樑洛生卻高興不起來,蘇瀟越是對喬瀾的存在在意就越證明她在乎歷文衍,如果他真的幫她整治了喬瀾,那她還要他有什麼用呢。
“是嗎?她在哪?我找了那麼久都沒消息。”樑洛生順著蘇瀟的話往下說著,這個時候還是要順著她的意思的,要不然她還不一腳把他踢開。
“在法國,我媽去考察一個項目,看見她了。”蘇瀟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