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媽媽棒,我好久沒有吃過漢堡包了。”前一秒正在鬱悶的慕言看到服務員端上漢堡包的時候立馬歡呼雀躍的喊道。
他的叫喊立即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他們都紛紛議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漂亮的小孩子。
喬瀾搖搖頭無奈的看著他,小孩子的世界永遠都是這麼的分明,一秒難過,也可以一秒開心。
她幫慕言擦拭著小手,讓他放縱一下,盡情的吃著垃圾食品。
喬瀾卻動都沒有動一下桌子上漢堡薯條之類的,在外國的時候忙起來就吃這種東西,她恨不得一輩子都不碰這個東西。
她掏出手機看著當天的新聞,一天都沒有關心過A市發生了什麼大事,到令她很不習慣。
“蘇氏豪門隕落,一家三口皆斃命。”喬瀾剛打開手機就看到赫然在頭條上閃爍。
喬瀾眉頭緊皺,怎麼會這樣?死的人不是明明是蘇瀟嗎,難道她的父母承受不住打擊也自殺了嗎?
喬瀾趕緊點開新聞一看究竟,那圖片上顯示的清楚無比,蘇父的身子半露出車窗,而他的車子上面還有一輛巨大的房車在上面壓著,地上全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蘇母更是糟糕,她直接被硬生生的壓在車下,那副駕駛座都已經被壓癟,整個人都已經變了形。
她趕緊關閉新聞,努力的制止住胃裡的翻涌,剛纔還好看的臉色頓時間變得煞白。
她真的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蘇瀟一家人會以這樣慘烈的方式結束這世上的一遭,她不是故意的,她從來都沒有想去要蘇瀟的命。
喬瀾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蘇瀟會有這樣的結果完全是咎由自取,如果蘇瀟不想著綁架她的孩子,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害人之心真的不能有,人在做天就在看。
喬瀾拿起手機,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卻突然想到歷文衍。
她不知道歷文衍得知蘇瀟的死訊和死因會是怎樣的態度,畢竟蘇瀟是他的前妻嘛。
他會難過嗎?他會不會去蘇瀟一家人收屍呢?
喬瀾想到這兒趕緊又拿起手機往下面翻著,終於看到了歷文衍去警局收屍,給蘇家人買墓地的消息。
喬瀾抱著手機突然想起歷文衍那張冷傲的臉,他會恨她嗎,會以爲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嗎?
“媽媽,你在幹什麼呢?不是你說的,吃飯的時候就吃飯,電子產品統統沒收,那你爲什麼可以玩手機不吃飯。”喬瀾正在發呆,慕言看著她出神的樣子用一個大人的口氣教育著她。
她趕緊收起手機不好意思的笑著,腦子裡卻還是想著這件事,她明知道歷文衍是因爲礙於情面才爲蘇家人做這件最後的事情,卻還是有一股莫名的酸意在胸腔蔓延。
明明她自己在現場看到蘇瀟的樣子還去給她找衣服,更何況是從小跟蘇瀟一起生活過的歷文衍,就算是出於僅存的一點善意,他也肯定不會去任之不管。
明明這一切她都知道,她還是有些不舒服,勸得了別人,勸不了自己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況,在她心裡歷文衍也許永遠都是她自己的,她看到他爲別人做事,難免會心酸。
可是現在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啊,她又憑什麼看到這種新聞就去吃醋呢。
喬瀾苦笑著,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歷文衍從她的腦海中刪除?
“吃好了嗎?我們回家吧寶貝。”喬瀾看慕言吃的差不多了,趕緊叫他回家。
昨天的過敏,慕言已經一天都沒有吃藥了,喬瀾真怕他會復發。
慕言乖乖的跟著喬瀾向停車場走去,因爲玩的太過勞累,一到車上便沉沉睡去。
喬瀾不一會兒就開車到家,抱著熟睡的慕言向臥室走去。
她則開著車返回公司,一天都沒有去公司,一定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處理。
不知道怎麼回事,喬瀾走到公司的停車場就感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到她到了辦公室內的時候,她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女人的感覺真是莫名其妙,從來都是沒有道理,卻又那麼的準確。
喬瀾推開門沒打開燈就朝著辦公桌走去,她準備打開桌上的檯燈。
而一仰頭卻看到沙發旁兩個人影在筆直的坐著。
“你們是誰?”喬瀾手裡的包瞬間滑落到地上,她驚恐的問道。
“你別害怕,是我。”潘龍趕緊起身跟喬瀾解釋著,急忙走到門口去開燈。
喬瀾看到是潘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包,重新坐到椅子上,卻瞥見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喬瀾一臉疑問的看著潘龍,好像是在問歷文衍怎麼會出現在她的辦公室。
“歷先生啊,他上午就來了,見不到你,非要等你,我看他自己要在這等你也挺無趣的,我就陪陪他。”潘龍笑嘻嘻的跟喬瀾解釋著。
其實他是不想歷文衍跟喬瀾相見,就算是相見,那他也要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副場景。
喬瀾已經看透了潘龍的心思,只是覺得兩個成年男人,而且還都是大名鼎鼎的人,這樣坐在她的辦公室裡而且還是一句話都沒有,連燈都不開。
看著兩個男人心裡較勁的樣子,她不禁覺得好笑,這時的兩個男人都像是個孩子。
“怎麼?歷先生是因爲前妻出事的事情來興師問罪的嗎?”喬瀾轉身看著歷文衍故意說道。
歷文衍起身看著喬瀾,那冰冷的眸子好像是有層迷霧一般,英俊的臉龐配上這神秘的眼神,她突然看不透他的心裡想的是什麼。
喬瀾注視著歷文衍,今天的他好像跟之前有些不相同,今天的他好像更加的性感了?
她趕緊轉身想要制止住她內心的想法,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手卻不自覺的摸著頭髮。
歷文衍一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掩飾著什麼。
“我有什麼好興師問罪的,她的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而我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再說了了她活著的時候都沒法跟你比,死了就更沒有資格了。”歷文衍走近喬瀾的辦公桌前,斜靠在坐子旁看著喬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