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先生,您是剛到A市嗎?需要什麼嗎?我找人去給你辦。”郭陽客氣的跟修景繁說道。
修景繁完全沒有注意郭陽,他一直在想著這個喬瀾究竟有多麼大的魅力才讓歷文衍成了現在這幅鬼樣子。
“不用,我一會兒直接去酒店了,我跟你們總裁不一樣,天天的瞎講究,我在哪都能對付。”修景繁擺擺手對著郭陽隨性的說道。
修景繁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副模樣,好像生來就無慾無求一般,渾身上下都在訴說著兩個詞,隨遇而安,順其自然,歷文衍正是喜歡他身上的那副對人對事的態度才願意跟他交朋友。
郭陽點點頭站在一邊,等著歷文衍從急救室裡被推出來。
“醫生,怎麼樣?”沒一會兒醫生就從急救室裡走出來,郭陽趕緊上前去問道。
“暫時沒有什麼大礙,歷先生身份特殊,心理疾病和精神上的不好的狀況還得積極的配合治療,還有,他的腰傷必須在醫院接受系統的治療,不能再不聽醫囑跑出去了。”醫生跟郭陽嚴肅的說道。
郭陽連忙點著頭示意會聽醫生的話,其實他答應了也是白答應,歷文衍除非自己願意,否則誰都說不動他。
修景繁和郭陽一起將歷文衍推進病房,兩個男人在病房內尷尬的沉默著。
“喬瀾現在怎麼樣啊?”修景繁故意很大聲的問著郭陽。
郭陽疑惑的看著修景繁,不理解他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問。
修景繁看著病牀上的歷文衍,又擡頭看著郭陽,郭陽瞬間變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喬小姐情況很不好,喬氏的股份也在一直下跌,這樣下去喬氏有可能會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郭陽也故意的站在歷文衍的身旁說道。
歷文衍還在昏睡著,腦海裡全部都是早上和喬瀾分離的畫面,他不願醒來,也不願去面對沒有喬瀾的生活,可是他卻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叫喬瀾。
他沒有聽清楚他們叫的是什麼,只是隱約覺得喬瀾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他努力的想要使自己醒來,卻無奈使不上勁。
“歷文衍,你到底行不行啊?你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也就算了,你心愛的女人現在可是遇到難事了啊,你要再睡下去,抱得美人歸的人可就不是你了。”修景繁看歷文衍沒有一點要醒的跡象便大聲的跟他說道。
歷文衍這下算是聽清楚了,那熟悉的聲音令他有些振奮,他的眼睛緩緩的睜開看著陌生的環境,英俊的眉眼皺成一團。
“我怎麼在這兒?”歷文衍看著郭陽問道。
“你怎麼在這兒你不知道啊,還好意思問,趕緊的好起來啊,我可沒空陪你在醫院裡耗著。”修景繁看到歷文衍醒了之後就像機關槍一樣的對著歷文衍說道。
歷文衍這纔想起從早到現在的事情,屋內明亮的燈光和外面漆黑的夜告訴了他現在大概是什麼時間。
“喬瀾怎麼了?”歷文衍突然想起剛剛迷迷糊糊中聽到的對話便問道。
郭陽趕緊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對著歷文衍做了陳訴。
歷文衍一臉的疑惑,那個喬羽不是一直都在非洲嗎?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就這麼短短的一天竟然出了如此大的事情,看來這件事是喬羽蓄謀已久的了,那喬瀾現在到底怎麼樣?
一肚子的問題讓歷文衍感到心急,他知道現在喬瀾一定是最不好過的時候,他掙扎著想要起身,腰部卻傳來劇烈的疼痛。
“能不能不逞強?你說吧,該怎麼去幫她,讓郭陽去做,總之,醫生說了,你必須呆在這裡接受治療,哪都不能去。”修景繁強硬的將歷文衍按在病牀上不耐煩的說道。
歷文衍冷冷的眼神此刻變得無比的焦急,他立即喬瀾,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她最難過的時候,她費盡心思纔將喬氏握在她的手中,現在竟然被要求凍結分割,她怎麼能承受的了。
“景繁,我必須去見她,她一個人承受不了這麼大的衝擊,她會受不了的,傷以後再治可以,我不想再讓自己後悔。”歷文衍態度堅決的跟修景繁說道。
說罷就要起身出院,郭陽看著歷文衍這樣無可奈何,他早就習慣了歷文衍這樣。
“歷文衍,你好好想想,你今天早上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這個時候說不定她最不想見的就是你,她喬氏的董事長,不是一個小女生,她能夠獨立去處理喬氏的事情,就證明她也能處理好這件事情,我覺得你現在帶著傷去只能讓她分心。”修景繁走到歷文衍的面前一口氣跟他說完這席話便重新坐到椅子上。
歷文衍終於停下要下牀的動作,卻還是滿臉的愁容和焦慮,他不敢想這漆黑的夜,喬瀾經受了這樣的事情是怎樣度過的。
修景繁看著歷文衍,他從未見過歷文衍這個樣子,他印象裡那個歷文衍好像已經不在了。
“郭陽,去給你們總裁,買點吃的吧。”修景繁看著歷文衍冷靜下來了便跟郭陽說道。
歷文衍躺在牀上臉上沒有了任何的表情,但是心裡去無比的心疼,他想要立刻出現在喬瀾的眼前,想要給她一個擁抱,告訴她不要怕,可是他卻不能。
“歷文衍?”修景繁看著歷文衍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事便喊著他。
“你不知道喬瀾都經歷了些什麼,我的母親只是我父親間接去殺死的,可是我已經不能承受,她的母親是她的父親親手去製造了一場車禍,而那天她也在那個車上,而到了現在她卻還是要承受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擔心他。”歷文衍對於喬瀾所承受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楚。
人們都說這世上沒有感同身受,可是他卻能切實感受到喬瀾所承受的那種痛苦,那種被親人背叛和陷害的痛苦他最清楚不過了。
所以當喬瀾始終無法原諒他和蘇瀟的事情時,他非常的理解,她曾經拿他當做這世上唯一的溫暖,可是他卻說出那樣的話趕走了她,她就算是恨他也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