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橋沒有說話,陳俊也不再開口,五個手指靈活的玩轉著桌上的玻璃杯,一雙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阮心橋的胸前看,雅興極好。
阮心橋知道他的意思,一咬牙下了狠心道,“只要你替我去殺一個人了這個人,我一定答應你的要求。”
陳俊聽得她的答案,整個人滿意了幾分,開口問,“誰?”
阮心橋從包包里取出一張照片遞到了陳俊面前,“就是這個女人,只要你成功了,我答應你馬上和你遠走高飛。”
陳俊拿過照片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阮心橋,我們這才多久不見,本事見長啊,我看你是想把我當槍使吧,我替你殺了她,你不就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阮心橋眼眸一凝,看向陳俊冷笑道,“我只問你一句話,做還是不做,你不做我可以再找別人,我不是離了你就辦不成事兒。”
“好,阮心橋,你可別忘記了你說過的話,你要是敢出爾反爾,老子就是死也會拉上你墊背。”陳俊說完沒入人群中,頭也不回的走了。
阮心橋看著陳俊的背影冷笑出聲,拉上她墊背他還不夠格。
正在這時,服務生端上來了陳俊點的酒水,阮心橋接過來喝了兩口,拿過包包就要走,剛起身一個醉酒的男人便撲在了她的身上,她剛離位的身體又坐回了凳子上。
“這位小姐是一個人嗎?不如哥哥陪你喝幾杯怎么樣?”醉酒的男人說著大手就在阮心橋身上游走。
阮心橋見男人面懷壞心,起身就要走,卻再度被那個男人一把拽得坐了下來。
“小美妞,這是要去哪兒,陪哥哥喝幾杯如何?”男人說著就去摸她的臉,轉過身對著不遠處的服務員要了一打啤酒。
阮心橋哪里容得自己被其他男人碰,大喝一聲,“給我滾開。”
男人沒有理她,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直接從她的臉往下滑,這一幕不由得勾起了阮心橋心底那如噩夢般的回憶,抓起男人的手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男人疼得要命,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阮心橋臉上,“賤人,敢咬我,你還是第一個,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男人一聲大喝,在鄰桌的幾個男人放開了懷中的女人也紛紛走了過來,直接將阮心橋的后路給堵死了。
阮心橋捂著火辣辣疼痛的臉頰,看著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模樣,不然而然的又想起了多年前那個夜晚,頓時嚇得哭了起來。
服務員正在這時拿著酒走了過來,隨意的掃了一眼蹲在地上大哭阮心橋,眼神里并未有多少同情,為她打抱不平這種事情就更別提了。
阮心橋見服務員要走,忙向他投去求救的眼神,而服務員對于她投過來的求救眼神直接忽視掉,放下酒水轉身就走。
阮心橋氣得半死,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多年前那個雨夜就是她的一個噩夢,這些年她都在努力的想要去忘記那一幕,結果此時發生的一切讓那一幕重新浮現在她的腦海。
男人見阮心橋害怕的神情,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整個人不由得又興奮了幾分,像面前這種長得清純卻有一種魅惑感的美女可是罕見的。
“美妞,別哭,哥哥會好好的疼你的?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他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男人說著諂媚,順手扔了一顆藥丸丟進了一個瓶子里。
“我是秦立堯的未婚妻,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阮心橋無疑是在做最后的困獸掙扎。
先不說這里偏僻,就算不偏僻她大聲求救也不會有人來搭理,就好比剛才那位服務員就是最好的體現。
更何況這種事情她上次是親眼所見的,此時她對求救并不抱任何希望,只希望自己開出的條件能讓這些人動心。
“秦立堯是誰?”
調戲阮心橋的那個男人反身看向了身后一干小弟,那些人面面相覷,搖搖頭都一致表示不知道不認識。
“看吧,美妞,他們都不認識這可怎么辦呢?要不這樣,你把這桌子上的這些酒全喝完,我就放你走怎么樣?”
看著男人說得信誓旦旦,阮心橋拳頭緊握,指甲深深陷進了肉里。
不答應嗎?連走的一絲機會都沒有,如果答應,她喝了那么多酒又能走到哪里去,此時只希望面前這個男人說話算數。
阮心橋不敢相信的再次確認道,“我喝完你真放我走?”
旁邊一個男人見狀忙幫襯道,“美妞,我們少爺說話算數,只要你喝完這些啤酒,一定會放你走的。”
“好,我喝。”阮心橋說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拿過啤酒瓶就往嘴邊送,一口一瓶,一連喝了九瓶她才感覺到胃里一陣翻滾。
旁邊男人起哄聲她已聽不清,只知道自己如果不喝完是走不出這里,喝完了如果別人守信她還有一線機會。
一咬牙拿起最后一瓶,剛湊到嘴邊,嘴一張胃里一陣翻滾直接吐了出來。
旁邊的男人對于這一幕并不在意,還在起哄著讓阮心橋喝下去。
吐完后的阮心橋胃里舒服了幾分,她實在是喝不下去了,她掃了一圈周圍,視線有些模糊起來,只覺得渾身燥熱得難受。
迪廳內音樂聲還在響起,身旁男人的起哄聲依舊不斷,而醉酒的阮心橋已經一句話也聽不清,腦海里又閃現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像現在這樣,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她被關在一間黑漆漆的屋子里,求著他們放過她,她可以給他們錢,可是他們卻都說只對她的身體感興趣。
那一次,她越是掙扎得厲害就被虐待得更慘。
想到這里,阮心橋突然心生恐懼,想要逃,她知道自己如果不逃下場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腳下剛挪動了兩步,還沒得及有所動作,一個男人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啤酒瓶就往她嘴里灌。
“唔,滾開,放開我……唔……”阮心橋掙扎著,奈何頭發被人往后扯著,她整個人只得弓著身子,任由酒水流進了她的胃里。
“給我喝下去,喝,全部都喝光。”
看著瓶子見底,男人才一把扔開了阮心橋,她整個人倒在沙發里,猛咳嗽了起來。
“把她弄上去。”
為首的男人喊道,一干小弟的其中兩人就架起了渾身癱軟無力的阮心橋,感受著她整個身體滾燙,他們的面色不由得漲紅了幾分。
……
迪廳內長廊的一端,祁瑞臻臉色鐵青的拽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從包廂中走了出來。
看著一臉扮無辜的女人,祁瑞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威脅道,“溫存熙,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你下次要是再敢和你的同學或者朋友來這種地方,看我不打斷他們的腿。”
頭埋得很低的溫存熙自知理虧,再抬頭時沖祁瑞臻嘿嘿的笑了兩聲,雙手勾上她的脖子,直接在他的唇瓣上啄了啄,嘟起嘴十分有誠意的道歉。
“臻,我錯了還不行嗎?這不是同學們都說天天讀書,都快成傻子了,想要帶我來紅塵走一遭嘛。”
祁瑞臻一聽這話額頭更黑了幾分,垂眸看了看溫存熙的打扮。
來紅塵走一遭?心里忍不住想這小白兔難道不知道她穿得這么性感,來這種地方只會惹狼注目,一不小心被狼吃了怎么辦?
“下次不準你一個人再來,如果要去哪里,你打電話給我或者直接叫阿川跟著你來。”
盡管生氣,話語中還是多了一聲柔和。
見祁瑞臻臉上掛著一抹僵硬的笑意,溫存熙這才滿意的笑笑。
“知道了,我親愛的老公大人,我保證沒有下次。”
祁瑞臻一愣,保證沒有下次,這話怎么聽著這么怪異,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下一次一樣,不過見她玩得開心,也沒出什么大亂子,只是象征性的提點著。
“最好是說話算話,如若不然我直接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你。”
祁瑞臻說著,看著對自己甩白眼的女人,再度開口道,“你不信倒是可以試試看,到時候可別跟我哭訴沒有私人空間這東西。”
溫存熙面上表現的不悅,好像在說你這人真霸道,實際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她就喜歡這樣霸道的祁瑞臻,就喜歡他無時無刻在意她的模樣。
“親愛的,我還有一年就快畢業了,你說我們去哪里結婚比較好呢?”
看著挽著自己手臂撒嬌的女人,祁瑞臻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了幾分。
“你想去哪里都行。”
“真的嗎?那我想去希臘的圣托里尼舉行婚禮,然后再去愛爾蘭領結婚證,再然后去巴黎度蜜月。”
看著一口氣說了三個地方的溫存熙,祁瑞臻沒好氣的笑了笑。
“你還真是會盤算,就結個婚你居然還想把這個三個地方都玩一遍,結婚后再去玩不也一樣?”
溫存熙見祁瑞臻蹙眉,壓低了聲音解釋道,“那怎么一樣,我們利用結婚那段日子去的話就會更有紀念價值,如果等我們結婚后再去這些地方,就只能算是一般的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