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和老十拿雅朗當(dāng)了一會兒開胃菜,樂呵樂呵一陣后,暫時忘記了各自的煩心事,覺得這日子其實還是挺享受的。
可沒想到第二日,九福晉就緊急求見。
原來老十下旨叫八阿哥搬家了。
但是,其木格卻沒聽老十提起過,因此,聽九福晉說后,便一臉愕然,道:“什么時候的事?”
九福晉道:“昨兒圣旨就下了。”
其木格心想,搞了半天老十是小事匯報,大事瞞報啊…
不過,其木格卻無暇去腹議老十,而是開始擔(dān)心心高氣傲的八福晉,“八嫂還好吧?”
八福晉能好才怪,昨兒九福晉得了信就心急火燎的趕了過去,卻被八福晉好一陣嗆,“九弟妹,你著什么急啊,圣旨上不是說了,給我們十天功夫搬家嘛,放心,我們會在十天之內(nèi)搬走的,耽誤不了你擴府。”
于是,九福晉今兒便來找其木格,雖然九阿哥當(dāng)了鐵帽子親王,得擴府,但能不能不朝八阿哥那邊擴啊,實在不行,重新找個大點的地方也行,九福晉不介意搬家。
其木格聽了九福晉面帶為難的求情后,想了想,道:“有旨意說怎么個擴府法沒?”
九福晉搖搖頭,“內(nèi)務(wù)府還沒將法子擬定好。”
其木格琢磨了一下,道:“九嫂,九哥和八哥的情分,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定然不會將八哥的宅子劃給你們,皇上是不會讓九哥為難的。”
九福晉松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
九福晉放下心來后,便問其木格,能不能幫著向老十說說情,就別叫八阿哥一家人挪地方了吧。
其木格嘆了口氣,淡淡道:“八哥如今一沒爵位,二沒官職,再住那府里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皇上不過是按律辦事而已,你讓我怎么去說?”
見九福晉怏怏不做聲了,其木格方道:“內(nèi)務(wù)府的人沒為難八嫂她們吧?”
九福晉道:“倒也沒鬧得雞飛狗跳的。”
其木格點點頭,“我回頭交代內(nèi)務(wù)府一聲,叫他們別胡來,清點家具的時候,九嫂,你也過去看著點,別叫奴才們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在那惡心八嫂。”
等九福晉走后,其木格坐在屋里想了半天,不知道老十為什么突然對八阿哥動手了,但是,好歹沒抄家,八阿哥一家的生計是不用愁的,因有歷史做參照物,因此,其木格認(rèn)為,如果,八阿哥一家從此就團團圓圓的過過小日子,其實倒也算是個好結(jié)局了,只希望,八阿哥兩口子能看得開。
而此時,十四正在和特木爾座談,勸特木爾開看些…
十四悄悄跑去找了阿茹娜兩趟,第一回,十四直接就問阿茹娜,愿不愿意嫁給他,然后便說了一大堆,諸如“嫁給我其實挺好的”之類的非常空泛的話,因兩人都沒提及外面的流言,所以,阿茹娜便請十四容她想想。
十四很開心的走了,既然阿茹娜愿意想,那么表示至少是有希望的。
于是,過了兩天后,十四又去找阿茹娜了,不想,阿茹娜卻還是一臉為難的叫十四容她再想想。
在十四表達了一下自己急切的心情后,阿茹娜表示了理解,但還是說再多給她兩天時間考慮。
十四很有氣勢的說,想那么多干嘛,想得越多,越麻煩,干脆啥也別想,閉著眼睛應(yīng)了就是…
阿茹娜輕聲說,再嫁可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她得考慮仔細了才行。
十四很急啊,“你這廂點頭了,我才能去找皇阿瑪啊,你老拖著,這事還不知道給拖到什么時候去了呢。”
見十四提起了他的家庭,阿茹娜便問道:“十四福晉是個什么意思?”
十四恍然大悟,急忙笑道:“她贊同呢,真的,你不用擔(dān)心她,她還在額娘面前幫你說話了呢,我額娘一直都挺慣我的,只要是我喜歡的,她也不會搖頭,你放心好了,至于我皇阿瑪,他得考慮朝政、蒙古啊,稍微麻煩點,不過,你可別多心啊,皇阿瑪可不是針對你,他其實覺得你也挺好的,就是,你不是皇后的妹妹嘛,他要想得多一些。”
阿茹娜苦笑了一下,還是堅持再給她兩天時間。
十四頓了頓,“你還考慮什么啊?”說到這,十四聲音小了些,“不會是真的心里沒爺吧?”
阿茹娜看著十四,輕聲道:“如果那樣,我就跟著呼斯楞一起回蒙古了。”
十四高興了,“爺就當(dāng)你應(yīng)了,哈哈,爺這就去找皇阿瑪。”不想,卻被阿茹娜叫住了,說再給她兩天時間,到時一定給十四一個答復(fù)。
十四只好怏怏的走了,覺得阿茹娜怎么一點都不爽利了呢,自己難道就那么不值得信任?
心情不大好的十四便進宮去找老十,想請老十幫著問問,阿茹娜的心結(jié)到底在那,他好對陣下藥啊。
不想,在宮里卻遇到了特木爾,因十四已經(jīng)搬家了,在宮里晃蕩的時間便少了許多,因此,這還是十四凱旋回京后第一次碰到特木爾。
十四很熱情的招呼著,“特木爾,干嘛,溜班啊?”
十四在西征途中回過一次京,那一次借口問阿茹娜是否要給兩個參軍的兒子帶東西,朝什剎海走過幾遭,自然是和特木爾見過面,因十四存心示好,再加上男孩子的英雄情結(jié),因此,特木爾那是一見十四就笑,笑得那叫一個仰慕。
可不想,今兒特木爾一見十四,全無以前的欣喜,而是將頭低得低低的,用蚊子般的聲音道:“給王爺請安。”
十四心想,這小子也太健忘了吧?不過,轉(zhuǎn)而一想,便明白了,肯定是以為自己瞧上他當(dāng)女婿了,在這不好意思呢,或者,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當(dāng)下,十四也不好意思起來,道:“這是出宮辦事啊?”
這個點不是侍衛(wèi)換班時間,故此,十四如此問道。
特木爾點點頭,“小子先行告退。”
等特木爾走了兩步后,十四覺得不管是特木爾誤會了也好,還是特木爾不樂意阿茹娜再嫁也罷,自己都應(yīng)該和他談?wù)劊谑潜憬械溃骸疤啬緺枺ツ膬恨k差啊?”
特木爾還是低著頭,小聲道:“去慈善會。”
十四點點頭,“喔,是大格格的差遣,這樣,爺陪你去。”
特木爾楞住了,總算抬起頭,拒絕了十四的提議。
十四笑道:“爺去瞧瞧弘政這小子偷懶沒。”說著便不由分說的自顧自的轉(zhuǎn)身朝宮外走。
特木爾頓了頓,道:“那王爺先行,小子忘了拿東西了,還得回去找大格格。”
十四停住腳,“無妨,爺?shù)饶恪!?
特木爾有點不耐煩了,道:“王爺,您是不是找我有事?”
十四笑道:“是啊,哈哈,爺就喜歡你這爽快人。”
特木爾瞧了瞧四周,見沒人,便道:“既然王爺喜歡爽快人,那小子就冒犯了,王爺,您不用費心思了,我們兄弟不同意。”
十四楞了,錯愕之余,心中還有點高興,看來阿茹娜都給孩子們說了,那表示阿茹娜還是有點想法的嘛,當(dāng)然,高興完后,便是生氣了,特木爾說的可是我們兄弟,那就是說呼斯楞這個家伙也不贊成,十四覺得自己簡直是培養(yǎng)了個白眼狼
十四可不認(rèn)為特木爾是在拒絕給自己當(dāng)女婿,特木爾沒那么傻,就算不想娶自己女兒,也不會這么硬邦邦的冒出這句話的。
于是生氣的十四便拉著特木爾去了間茶坊,搞了半天,這時間都是叫這家伙和這家伙的兄弟給耽擱了。
進了包間后,十四打發(fā)走了請他們點茶的伙計,又不是來品茶的,點什么點…
連點茶這點功夫都不想耽擱的十四一坐下便問道:“你沒見過我家格格吧?”
這下輪到特木爾錯愕了,心想,難道十四爺并沒這意思,只是自己娘在那亂想、亂折騰?
見特木爾茫然的搖了搖頭,十四又問道:“那你有沒有在京里偶遇著某個讓你心儀的姑娘?”
特木爾一下手足無措起來,看來真是誤會了,瞧這笑話鬧的,急忙道:“沒有,沒有。”
十四放心了,那么特木爾和自己的閨女那是肯定不會有瓜葛了,于是,十四便直接問道:“那你們兄弟干嘛不同意?”
特木爾如今已經(jīng)斷定十四是想讓自己給他當(dāng)女婿了,當(dāng)下便紅著臉不知該說什么才好,瞧不上十四的女兒,那可是得罪人的事啊,冤枉的是,自己沒瞧不上人家閨女的意思啊,這不是弄岔了嘛…
見特木爾尷尬的模樣,十四很善解人意道:“擔(dān)心你額娘受委屈?”
特木爾楞了楞,喔,若有個脾氣不好的郡主兒媳,自己的娘應(yīng)該是沒那么順心吧?于是便點了點頭。
然后,十四便道:“這過日子,誰還不都得受點委屈?你說是吧?沒人能隨心所欲。”
特木爾點點頭,“十四爺說的是。”
十四笑道,“所以啊,你不能光想著你額娘會受委屈,是,爺承認(rèn),你額娘肯定會受委屈的…”
特木爾瞪大眼睛,心想,沒聽說十四爺府里有個飛揚跋扈的格格啊?
見特木爾這番表情,十四嘆了口氣,“被爺?shù)闹彼瑖樀沽耍俊?
…
而一身戎裝的弘歷此時也站在指揮船上,勸此行主帥施世驃:“施將軍,干嘛不許我去前面的那艘戰(zhàn)艦上啊,大炮又不懂規(guī)矩,難道還能拘著它不朝指揮艦上飛?我在哪兒不一樣啊…是不是?你就想開些,讓我去吧…”
施世驃是為此次行動特意調(diào)過來的,呂宋水師的統(tǒng)帥因熟悉當(dāng)?shù)厍闆r,被留下守護呂宋和安居島…
施世驃在臺灣就和弘歷打過交道,因此裝著沒聽見弘歷的話,拿著望遠鏡在那望著遠方…
弘歷當(dāng)然不甘心,清了清喉嚨,準(zhǔn)備繼續(xù)游說,不想,弘?yún)⒌闪怂谎郏澳阋俳o施將軍添麻煩,我就叫人將你送回安居島去”
弘歷吐了吐舌頭,急忙陪笑道:“二哥,你看那海,多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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