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琦玥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短發(fā)的部落男子,沒有看見那個長頭發(fā)的火爆脾氣,這才不咸不淡的反問道:“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你們剛才說的,說有一個巫師,專門找人給你們帶過話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能夠知道詳細(xì)過程嗎?”短發(fā)的部落男子很認(rèn)真的看著百里琦玥的雙眼,毫不在意那雙眸中的算計。
“就是有一個巫師,找人給我們帶了一句話啊。”百里琦玥近乎是完全重復(fù)了之前的話語。
“我……我想知道是什么樣的一個巫師,給你們帶了什么話,又是因為什么原因,才會和你們聯(lián)系的。麻煩你們,如果知道的話,請告訴我好嗎?這個對我很重要。”
“你想知道詳細(xì)過程是嗎?”百里琦玥鄙視的看了他兩眼,“你是誰,我憑什么告訴你?”
“我剛才聽見,你們不是在找人嘛,也許你們告訴我和那個巫師有關(guān)的事情,我能夠給與你們一些幫助呢?”短發(fā)男子說完,看見了百里琦玥更加鄙視和嫌棄的眼神,恍然大悟,連忙補充道,“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巫儀,是巫山部玉龍市分部的隊長。”
“巫儀隊長好。”百里琦玥點點頭,和巫儀打了一個招呼。
本來按照她的脾氣,巫儀他們剛才讓自己不爽了,她現(xiàn)在就會讓對方也不爽的。只是這個巫儀所說的話,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都充分的表示了他和他們要找的那個巫師有關(guān)系,所以她就算是想要捉弄對方,也只能夠很淺顯的意思一下。
“這位小姐,現(xiàn)在能告訴我有關(guān)你們所說的那個給你們帶話的巫師的事情了嗎?”
“不能。”百里琦玥很果斷的拒絕了,看了一眼衛(wèi)弦譯,見對方一臉隨便自己玩兒的表情,徹底放下心來,“首先,剛才你們已經(jīng)說了,讓我們離去,我們現(xiàn)在正在按照你們的要求,離開這里。其次,我們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憑什么告訴你有關(guān)那個巫師的消息。萬一你們是敵對部落,那我豈不是在不知不覺間就陷害了某人?最后,還是第一個理由,先前的事情讓我很不爽,不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你們的圣樹當(dāng)作是姻緣樹,你旁邊那誰,至于一臉憤怒嗎?再說了,姻緣樹,也不是每棵樹都有資格被人看成是姻緣樹的!我們又沒有貶低你們部落圣樹的意思!最最最后一個原因,你們部落的巫公出了事,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過是隨口問問,又不是來刺探敵情的,你們至于反應(yīng)這么大嗎?”
如果不是她看見那棵樹的時候,整個人的思緒都有著奇怪,她才不會去多看一眼那棵樹,她又不是什么喜歡湊熱鬧,看姻緣的人。現(xiàn)在她的別人的身體,自己的靈魂,誰知道看出來的姻緣,是屬于百里琦玥的,還是屬于她自己的?
巫儀對于百里琦玥的怒氣,只能夠不斷的點頭微笑,盡可能的用自己的低姿態(tài)去化解。
不是部落的人,永遠(yuǎn)不理解他們對于自己部落的圣物的崇拜,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有一點點的侮辱看不起自己的圣物的。剛才的反應(yīng),對于他們而言,只是很正常的一種近乎是本能的反應(yīng)。但是對于外人來講,特別是這些來自于現(xiàn)代社會,自認(rèn)為文明開化的人而言,那就是一種愚昧。
“這位小姐,這位先生,請你們相信,我們剛才只是一種本能的對于本部落圣物的維護,并沒有任何想要得罪二位的意思。而且我們部落的巫公也的確是發(fā)生了一些事,這對于我們部落而言是絕密消息,不能夠泄漏分毫的。這一點還希望先生和小姐諒解。”
“我們諒解了你們,那你們是否諒解我們呢?”百里琦玥一只手撐著衛(wèi)弦譯的肩膀,一只手隨意的敲擊著自己的手提包,眼神里帶著兩份笑意。
“我們之間應(yīng)該互相體諒,更何況,并不存在問題沖突。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那個給你們傳話的巫師是誰,但是我能夠保證一點,那就是我好他絕對不會是敵對關(guān)系。”巫儀認(rèn)真的說道,“如果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可以對著我們部落的圣樹發(fā)誓!”
對著圣物發(fā)誓,對于一個部落而言,就相當(dāng)于是一個少數(shù)民族在對著他們說供奉崇拜的圖騰發(fā)誓,相當(dāng)于一般人說的對天發(fā)誓,只不過,這里的天,不是現(xiàn)代社會的人所理解的一層大氣,而是對于部落人士而言,最最重要的,不可欺騙的事物!
衛(wèi)弦譯輕輕的拍了拍百里琦玥的肩膀,示意她差不多可以了。因為巫儀已經(jīng)說出了可以對著圣物發(fā)誓,那他所說的話,一定是真實的。部落人士,沒有人敢欺騙自己的圣物!
“要我們告訴你們那個巫師的消息也沒問題,首先需要你告訴我們,你們部落的巫公到底出了什么事!別說什么這是機密。對于你們而言,你們巫公出了事是機密,但是對于我們而言,和那個巫師有關(guān)的消息也是機密!我們不過是在用秘密交換秘密,對誰都是公平的!”
她是和衛(wèi)弦譯呆在一起久了,所以說話做事自然而然的染上了不肯吃虧一絲一毫的風(fēng)格嗎?
百里琦玥暗自搖頭,以前的她可是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雖然會不爽,但也只是不爽一下而已,之后便會很爽快的將事情告訴巫儀。
“這個……”巫儀有些為難的停頓了一下,眼神左右晃動,看了看百里琦玥,又看了看衛(wèi)弦譯,最后只能夠無奈的點點頭,“希望小姐答應(yīng)我,千萬不要將和巫公有關(guān)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哪怕是交換消息也不能!”
“這一點請你放心,我不是喜歡亂嚼舌根的人,也不是不能夠保守秘密的人,再者,我們和部落的人也不熟悉,想說都不知道跟誰說去。”
“那請兩位隨我這邊來。”巫儀前后左右的看了看,不禁有些慶幸剛才他把巫安給支開了,不然這個時候,巫安一定會阻止自己和眼前的兩人進行交易的。只是他相信圣樹給出的指示,也相信他自己的判斷,這兩個人一定知道對他們部落而言很重要的消息!
“難道不能夠在這里說?”
“前面不遠(yuǎn)處就是我們部落為了防止游客進入設(shè)立的一個哨兵點,里面有我的兩位兄弟,我們之間的談話,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是在背著你們部落的人和我們進行交易,你就不擔(dān)心出事?”一邊跟隨著巫儀,繞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子里,百里琦玥一邊疑惑的問道。如果不是衛(wèi)弦譯一直在身邊,她都有些擔(dān)心對方是不是為了把她騙到一個角落里,好進行什么陰謀了。
“我相信你們不會泄漏巫公的事情,也相信你們口中的巫師對我們而言很重要。”
“難道你是想要找到我們所說的那個巫師,來幫助你們部落的巫公?”
“并不完全是這樣,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巫公。”巫儀看著不遠(yuǎn)處圣樹的樹冠,輕輕的敲擊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又點了點自己的眉心,做了一個簡單的祈禱儀式。
“你們巫公到底出了什么事?”還沒有站定,百里琦玥就忍不住再次催問了。
倒不是她有多么八卦,只是一個問題,從一開始就勾起了你的興趣,讓你猜想了很多,現(xiàn)在即將知道答案,她是怎么都無法冷靜下來的。
“我們的巫公為我們部落奉獻了太多,長期以來,他的占卜都是我們部落發(fā)展的向?qū)А5钦疾吩揪褪且环N測算天機,為天地所不認(rèn)同的事情。所以每一次占卜,巫公都是在用自己的壽命來進行的。這種占卜,雖然會折壽,卻不會影響健康。可上一次巫公占卜的時候,不知道觸犯了什么禁忌存在,竟然引起了反噬。導(dǎo)致巫公現(xiàn)在整個人壽命銳減,身體機能衰退。如果不能找到讓巫公恢復(fù)的辦法,那我們巫山部就危險了,一定會被臨近的苗疆部落給侵占的!”
“說了半天,還不是你們巫公要死了,你們想用辦法救活他。而你問我有關(guān)那個巫師的事情,也也就是為了讓他給你們巫公治病。”百里琦玥覺得那個告訴衛(wèi)弦譯她沒有死,靈魂重生歸來的巫師一定很厲害,絕對是部落里面一等一的高手。
“如果小姐這么理解,也可以。”巫儀沒有去解釋其中的謬誤,而是順著百里琦玥的話說,“那現(xiàn)在,小姐能夠告訴我有關(guān)那個巫師的事情了嗎?”
“當(dāng)然可以。”她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疏解了自己之前沒有得到答案的郁悶,更是答應(yīng)了交換,有什么理由不說呢?更何況,那個巫師的事情,她就算說出來,也不是什么秘密。雖然她現(xiàn)在更加好奇的是巫山部的巫公,那個占卜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有這么玄乎?
“多謝小姐!”巫儀沒等百里琦玥把話說出來,就開始感謝。
“那個巫師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什么,一年前的時候,忽然出現(xiàn)在神九鎮(zhèn),找到了他,和他見了一面,談了一些事情,改變了他的人生觀世界觀。然后前段時間,又讓人去新城區(qū),告訴了他的手下,說他自己命不久矣,讓我們快點趕過來見他一面。只是這個巫師有點兒抽風(fēng),只讓我們來找他,卻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所以我們現(xiàn)在也就是無頭蒼蠅,在隨便亂竄,看能不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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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存稿君,我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