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別案卷 75晉江文學城
第二天一大早上,關錦打著哈欠站到圍欄那里的時候,覺得迎面吹來的海風,似乎溫暖了不少。
“已經走了三天了,馬上要進入亞熱帶了。”陸云揚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把下巴擱在他肩頭。
關錦身體一僵,扭動幾下:“喂,一大早的不要發騷。”
“情不自禁。”陸云揚耍無賴,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以為我們之前是對彼此的關系達成共識了。”
關錦臉不自在地別開,想張嘴反駁又覺得說不出口。
“求早安吻。”陸云揚得寸進尺。
“我沒刷牙。”關錦故意道。
“我刷了,”陸云揚說完就十分有效率地在關錦臉上吧唧了一口。
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親過的關錦汗毛兒都豎起來了:“你多大了,小朋友嗎?”
陸云揚心滿意足地搖晃著懷里的人:“我就是個小孩子,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會很開心。”
我勒個去!這周圍閃瞎狗眼的粉紅氣氛到底是要怎樣啊!關錦心里喋喋不休地吐槽,臉上卻可疑的紅了一下。
“啊!!!——”
……兩個人無語地對視,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樣,能不能有點創意啊!
住在同一側后端的艾琳娜和陶宇也打開門,往外張望。
“這真的是度假不是探險嗎?”艾琳娜穿著一身玫紅的運動裝,身體的曲線依然被修飾的玲瓏有致,“我都有點神經衰弱了。”
“你這么榮光煥發,哪有什么衰弱?”陶宇淡淡道。
艾琳娜看著走過來的關錦和陸云揚,嫵媚地笑了笑:“我這是內傷,行家才看的出來呢。”
四個人一起循著聲音到了甲板最后段的一角,遠遠就看到晨光下船舷邊的一個鐵架子上,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掛在那里。
從餐廳循聲而來的人們聚集在下面,個個面色驚疑。
“這是什么?”關錦也吃驚不小。
“是個布偶,外面罩著黑斗篷。”溫靖寒走過去仔細查看,“胸口插著把刀子,似乎是廚房用的那種。下面的,”他蹲下來看看甲板上留下的暗紅色印記,“是某種醬汁,有些凝固但還沒有干掉,。這個架子是鐵網狀的,繩子穿過很多網眼,綁的很復雜。”
“嚇死我了,”姜靈萱驚魂未定地靠在王煦童懷里打顫,“我晨跑過來,一抬頭就看到上面掛著個人,身上好像還有血,差點沒暈過去。”
關錦側頭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艾琳娜:“艾琳娜小姐,你是不是也晨跑了?”
艾琳娜點點頭:“沒錯,不過我是在四層的活動場地慢跑的。當時,秦笑和千鶴也在的,對嗎?”
秦笑和慕千鶴也點頭。
“奇怪,我早上也來過這里,怎么沒注意呢?”秦瑟喃喃道。
陸云馳一驚:“什么?你什么時候來的,知不知道危險?”
秦瑟白了他一眼:“在船上散個步危險什么?我是看天氣很好,遠處好像有海鳥就過來趴在圍欄上看看。沒多久就走了啊。”
“那是什么時候?”
“恩,八點多吧。”
關錦看看表,已經九點半了:“有人在這一個小時時間里,在這里弄了個假人?”
“青天白日的,這里隨時有人來往,如果是想恐嚇我們他就不會冒這么大的風險。”有人說道。
關錦猛一回頭,許久沒有出現的閔言站在后面,臉色有些蒼白。之前那么多場合他都沒露面,連昨天晚上都沒出現過,自己差點就忘記他的存在了。
“好久不見啊,閔總裁。”陸云揚揮揮手,“聽說你身體不適?”
閔言聳聳肩:“小小的不習慣而已。”
奧……關錦了然地翹起嘴角:“
原來英明神武的閔總裁也暈船啊。”
閔言倒是不尷尬,維持著自己的風度翩翩:“人無完人嘛,不過好在我適應的很快,現在好多了。”
知道自己暈船還來參加長途旅行,方森的面子有這么大嗎?還是閔言有非來不可的理由呢?關錦心里默默揣測著。
這時候有個廚房的服務生撓撓頭,開口道:“我八點半到九點一刻一直在廚房和餐廳之間來來回回,就是從廚房后門經過這邊走的。我沒看到架子上有這個假人啊。”
“你確定?”
“確定。我進廚房是為了九點二十換班的,所以我看過表。”
溫靖寒搖搖頭:“從九點一刻到姜靈萱不到九點半發現,這么短的時間把假人扛過來,用這個復雜的手法綁上去,然后灑下醬汁,自己消失。時間上來講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醬汁已經有了凝固的跡象,不可能是剛剛灑下的,應該是在船員早上六點打掃完甲板以后。”
“這個架子是做什么的?”關錦摸摸那冰冷的黑鐵,“看上去像個倒扣的大鐵籠子。”
方森搭話了:“這個應該是以前在船上做一些放飛被救助的海鳥之類的活動時,用來裝動物的。”
有船員點頭:“沒錯,因為架子是固定的,所以空著的時候就用來固定做一些纜繩或者救生工具,現在是閑置著。”
溫靖寒指揮船員:“把它解下來放到那個鎖之前的惡作劇頭發的房間吧。”
陸云揚插著口袋,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慢慢說道:“這次玩笑開得太大了,我希望大家自己注意安全,也提醒那位始作俑者最好適可而止。這是方總和太太的結婚紀念旅行,不要做這種不尊重主人的惡劣行為。”
大家都默不作聲卻暗暗打量彼此。
方森調整了下表情,輕松地拍了下手:“好了好了,估計是在這艘大船上太無聊了,是我的失誤,我的失誤!今晚有米其林的三星大廚專門為大家烹制北冰洋的深海海鮮,我還專門帶了珍藏多年的香檳和朗姆酒,大家不醉不歸!”
一場虛驚就這么不了了之,大家各懷心事的四散而去。
關錦想要回房間卻被陸云揚拖進了自己房間。
“你干什么?”
“開作戰會議。”
房間里,陸家的四個人已經在那里正襟危坐,但是臉上各種古怪表情,看得關錦很想奪門而出。
“關哥哥,你坐。”秦瑟很積極地讓出沙發。
不習慣跟這么多人一起商議自己的事情,關錦感覺很別扭,他暗暗瞪了陸云揚一眼。后者毫無自覺地拉著自己,擠在沙發里坐下。
“小錦,你剛剛注意到周圍人的表情沒有?”陸云揚問道。
“看到了,有那么幾個人,似乎并不認為這只是個惡作劇。”關錦腦中迅速回放當時的場景。
“你是說有人其實知道這些事情預示著什么?”秦笑問。
“這種事情如果是針對所有人的,那船上的一定是個精神有問題的變態。不過我相信陸教授的火眼金睛能看出這里的人有秘密但是沒有神經病。”關錦把皮球踢給了陸云揚。
陸云揚欣然接住:“神經病并不準確。不過,我同意這些惡作劇是做給某些看的懂的人看的,是一種警告或者預告。”
“預告?”陸云馳挑挑眉,“什么預告?殺人預告?”
“從一開使的頭發到斗篷人,到這個死亡人偶,實施者的行為和心理都在升級。就像是一出戲劇,情節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接近高\潮,馬上就要進入爆發。至于那個爆發的點是什么,很難講了。”
“只要不是把船炸掉,怎么都好說。”慕千鶴眨眨眼。
“……你不是烏鴉嘴吧?”關錦皺眉。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慕千鶴使勁搖頭:“不是!我的猜測從來沒對過。”
“你覺得是跟那些人有關嗎?”陸云揚有所指地問道。
關錦看看其他人,沉默了一會兒道:“不是。混黑道的都是追求結果的,做事快準狠,何況蜘蛛和諸神使者的人是黑道里最職業的,可沒功夫搞這些前奏高|潮之類的東西浪費時間。”
“職業黑道啊……”秦瑟又神游起來。
“看來,這艘船上真是暗潮洶涌,錯雜復雜。那個總是不被重視而心懷怨恨的方陌,那個眼睛總是追著美女的董沖,那個即使暈船也要來的閔言,再那兩個說話相互矛盾的歌手……啊,還有那個來了一直金貴的不肯露面的公爵。幾乎每個人都在掩飾,都在隱藏,包括我們自己。”陸云揚一手搭在沙發背上,輕輕拍著。
“其實,我昨天看到過那個黑斗篷的人。”關錦猶豫了一下說
。
陸云揚嗖得扭過頭,直盯著他:“什么時候?在哪?”
“搜完船以后,我回房間睡不著偶然從窗戶看到甲板上有個人在活動,遠遠的似乎是穿著黑色的寬大衣服。我悄悄下去看了一下,可惜人已經離開了。我在甲板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么異樣。”關錦平淡道。
可惜陸云揚的表情并不平淡,他似乎有點不高興,額,很不高興。
“小錦,我們不是說好有事情不要擅自行動嗎?萬一下面是個陷進你豈不是自投羅網?”
關錦根本不覺得這是個大事:“我判斷跟我的事情應該無關,這個你們不是也認可嗎?所以危險性不會很大的。”
“既然如此,我們的存在還有必要嗎?”陸云揚皺皺眉,他把關錦的身子扳過來對著自己。
關錦剛想說他羅嗦,卻在對上他幽深眼眸里濃濃的擔憂時把話咽了回去。
“說你以后決不擅自行動。”
“你是誰啊!你說什么就什么”
“說你以后決不擅自行動。”陸云揚執拗地重復著。
關錦被他的帶著點狠戾的目光搞得一愣,一時語塞。
“小錦,聽話,說你以后決不擅自行動。”陸云揚突然換了個表情,語氣和眼神都異常溫柔。關錦跟他對視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兒恍惚,“我……”
“咳咳——”兩聲明顯很做作的咳嗽聲把關錦帶回了現實。四個大型電燈泡正努力地裝蘑菇,使勁往后縮。
“二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打斷你們的深情對望。我是怕你們太投入,直接上壘忘了我們四個可憐人的存在。”陸云馳主動投案。
關錦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剛剛自己跟陸云揚好像在上演狗血八點檔的橋段,尷尬異常。不過面子還是要死撐到底的,他故作輕松:“呵,讀書人就是麻煩,行了,以后小爺不管有什么事都帶著你擋子彈,你是不是覺得很光榮?”
陸云揚微微笑了笑:“這才乖。”
關錦當場破功:“乖你個毛!”
“毛?我來順順~”陸云揚伸手摸摸他的頭發。
其他四個人一起抖了抖:打情罵俏,炸毛撫摸什么的太閃瞎狗眼了喂!
作者有話要說:重感冒中……今天請了病假去醫院,一進大門嚇得我倒退三尺。那大廳堪比春運的火車站售票大廳,人頭攢動,掛號處遙不可及,等我看上病,估計黃花菜都涼了。我當即就撤退了,自己跑到藥店買了一堆藥,于是下午就窩在被窩里暈暈乎乎碼字了\(^o^)/?如果發現文也暈暈乎乎的,請指出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