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嫡女086,渣渣被羞辱!
接下來在場眾人迅速組隊,原本有心與百里辰組隊的小姐們,見百里辰根本無意游戲,并且不許外人靠近,只能微咬著唇忍下心思。
百里辰懶懶掀掀眼簾道:“即是洪公子提議,就由洪公子先開始吧。”
洪亦成面上笑意更濃,他這段時間窩在家中,無所事事自然喜歡沒事念幾句詩,窩在溫柔鄉逗逗美人開心、尋歡作樂,這段時間他也收集了不少詩句,他會如此提議,自然是有心理準備的。而且……
洪亦成面上不懷好意一笑,輕嘆一聲道:“花落硯池同墨香,鶯歌園外唱槐楊。忽然遠處麗人影,一首溫柔入戶窗。”說著,竟然面露一絲懷念望著歐陽月,眸中滿滿皆是濃情與深意。
歐陽月眉頭輕皺,心中厭惡,洪亦成這首分明就是首情詩,而且觀言就是沖著她來的,便是他們之間沒有什么,這詩傳出去對歐陽月的閨名也不好,更何況他們曾經有過婚約,弄的嚴重了,只會讓人覺得她與洪亦成私下互通有無,早就暗情款款,以歐陽月以前的爛名,再弄個與男子婚前有私情,她怕是永遠也別想嫁出去了。
這就是洪亦成的目的,本來他對歐陽月沒有半點情份,以前的相認、相熟也不過是他使的計謀,為了討歐陽月歡心得她依賴,助他平步青云而已。而他眼看一腳已踏入青云之上,卻突然因為寧府的壽宴,阻礙了他的前程。
本來太子已答應他,拉攏好歐陽志德,便可為他在朝庭中鋪橋,讓他入朝為官,偏因為出了亂子一切都成了泡影,不但如此,他還被太子與父親皆斥責,這讓一直天之嬌子的洪亦成如何受的了。他想了想,這一切還不都是當初歐陽月做的太絕的原因,當日在將軍府,若是歐陽月不那么決然的收了婚書,之后發生這么多突變,根本來不急為歐陽柔上門提親,他只要手中有了婚書,歐陽月不想嫁他也得嫁,哪里需要之后這些種種。
說來說去,都是歐陽月沖動的錯,他便是現在娶不到歐陽月,他也絕對不能讓歐陽月好過,毀去她名聲讓她自動服軟,到時候還不照樣拿捏住她,而他在太子與爹那里也以有話可說。
只是洪亦成卻沒有注意到,百里辰那瞬間轉變的臉色,以及那幽黑中沒有絲毫表情望著他的眼神,百里辰嘴角勾著抹邪詭的笑意,眸中內斂的殺意卻令人心驚!
不止是洪亦成沒注意到,在場的許多公子小姐聽到洪亦成的詩,第一反應就是面露嘲笑與譏諷表情望著歐陽月,即使他們現在沒說什么,但是那眼中的神情已經表現的十分明白,歐陽月站在那里,看著這些人,都能想象的到他們在心中唾棄的模樣。
歐陽月眼中神色更冷,面上表情卻掛著淺淡的笑意,一直未變。
芮余歡心中暗喜,眸子微微一轉,立即向前一步:“洪公子才情果然不俗,小女子現丑了,我就對,一首溫柔入戶窗,八分蜜意暖心房。行文吐墨豪情在,飛筆如云妙語翔。”芮余歡此詩直接從柔情入手,前面有著幾分少女的心思,然而下一刻卻是一轉,倒是讓詩中多了幾分文雅之氣,轉環承接都很不錯,立即引來在場不少公子小姐的贊嘆聲。
“沒想到芮小姐文采如此了得,才女才女啊。”立即有個公子笑瞇瞇的走過來,眼睛還在芮余歡身上掃了掃,他這一動,立即引起幾人爭相向芮余歡走來,芮余歡雖微惱這些人眼神的直白,但心中虛榮心卻是滿滿的。
本來芮余歡不接這句話,一直讓歐陽月丟臉更好,只不過她與歐陽月同來,總不能表現的太漠然,顯得她沒有同情心,而借此能展現她的才情,這和樂而不為呢。最主要的是,她要讓七皇子看看,歐陽月與她無法比,她就是故意第二個說出來,與之前窘境的歐陽月形成鮮名的對比,并且她也比在場的其它位小姐心更善良一些。
只是芮余歡一轉頭,卻發現百里辰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望著她,他反而轉過視線,望向垂目嘴角微勾淺笑的歐陽月,一直淡淡的表情竟然帶著一絲期待?!
芮余歡只感覺心中無故升出一團怒火,燒的她肝臟皆痛,她緊緊咬著牙,眸已中有不盡冷意,勾著冷笑,芮余歡聲音低沉道:“歐陽三小姐,不知可想好下面的詩?”芮余歡聲音慢慢轉柔,卻已向歐陽月發起挑戰。
本來這接龍詩就是一個挨一個的對,但若是被誰點到,若是不應接下,那就是認輸了。歐陽柔冷笑望著歐陽月,這死丫頭胸無點墨,只有出丑的份。本正要上前與芮余歡一較高下的付媚兒也收回步子,安靜的望著歐陽月,同樣帶著嘲意,上一次她給家里損失了十萬兩,父親一回去便將她關起來,她是費盡心思才讓父親消氣,對于當初的誤會,那鬼面公子她雖是生氣,但卻有些惹不起,歐陽月卻不同了,所有柿子就捏軟的,她自然將賬全記的歐陽月的身上了。
歐陽月淡淡看著芮余歡,微微揚頭,看了眼遠邊的蔚藍的天空,輕啟紅唇道:“我便對,飛筆如云妙語翔,丹青疊彩映華章。如歌歲月傳神韻,豪邁人生載夢香。”說罷,歐陽月的眸子緩緩掃在在場眾人面上,尤其在洪亦成與芮余歡臉上一掃,淡淡翹起的唇角,道不盡的意味深長。
歐陽月這首詩看著沒有芮余歡轉韻的豪氣,但你只要細細一品,卻又道不盡的韻味,歐陽月的詩雖然沒有直接表現出什么宏愿,卻都隱隱在詩中隱藏著氣度與氣迫,卻是比直白不需過多回味詩,更添了幾分韻味。
眾人思索片刻,望著歐陽月的眸子皆變了,少了份嘲諷,多了份驚奇。
這所謂的接龍詩,都是現場發揮,因為按照人員前后的變動,根本不可能事先全部對好,歐陽月這般說,可見她的急才與才情,這絕對與歐陽月先前給人的形象有反差,是足以令人震驚的反差。而且細細品著,若讓他們急才發揮,恐怕也未有這般的好,這……真的是有京城三丑,那不學無數,性子渾吝的廢物歐陽三小姐嗎?真的沒有錯嗎?她們是一個人嗎?顯然是的。
芮余歡美眸微瞪,眼中更是道不盡的憤慨,這歐陽月吃了什么狗屎動,竟然說出這首隱隱壓著她的詩。
洪亦成本來面帶嘲笑的表情一變,面上道不盡的陰冷,歐陽月竟然能對上這首詩,以前他就從來沒看過歐陽月讀書,難道這個賤人之前一直不說,故意瞞著他嗎?洪亦成想到之前他就是覺得歐陽月沒有歐陽柔性子溫柔善解人意,沒有歐陽月的小有才學,當然也少不了歐陽柔床上的功夫,這個以前他棄之草芥的,竟然是有才之人。
洪亦成明顯感覺的出來,本來等著看歐陽月笑話的,此時望著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異樣,分明在嘲笑他。
百里辰眸子微微一轉,嘴角微勾:“洪公子三人對好了,接下來繼續吧,冷二公子你先來吧。”
冷采文本來沖著歐陽月輕笑,現在眸子笑的更彎了,勾人桃花眼中帶著異樣的神彩:“聽我來對,豪邁人生載夢香,灑脫優雅賦詩狂。浮云萬朵靈犀透,流水千行奏妙章。”
百里辰微微點頭:“嗯,不錯,有你的性格。”
冷采文的句子上盡顯他灑脫輕狂的性子,卻又帶著幾分霸氣瀟灑,當真是道不盡的美妙,且與歐陽月的詩皆有相扣,盡顯他京城三才之首的才名,當下將洪亦成那開頭之不倫不類的詩,比到不知道哪個溝溝里了。
洪亦成面色鐵青,他之前會那么對,也不過是想污辱歐陽月,誰知道歐陽月不但對上了,反倒讓冷采文在后給出一擊,他心中跟吞了只蒼蠅一般的惡心。
而隨著歐陽月與冷采文相繼吟詩,在場的眾多公子小姐也來了興趣,紛紛對詩起來,而這分三人一組的接龍詩,是一人一首,直接對到想不出詩為輸、出局。最后看三人一組中還剩多少人,剩的越多自然是獲勝者。
比了第二輪李如霜果然跟她想的一樣,率先出局了,三輪下來對詩的也不過剩下十余人,總共七組,洪亦成與付媚兒木翠微一組三人一人未減,芮余歡與歐陽柔和另一個公子,歐陽柔出局,另外一個便是冷采文與歐陽月一組,剩下只剩下單人單組已不足為懼。
而這接龍詩越往后越是困難,又過了一輪,在場不過八人,洪亦成、付媚兒,芮余歡,冷采文、歐陽月還有三個在京城頗有名聲的公子小姐。
冷采文揚眉一笑:“比到現在不如再加些困難,來言八句吧。”
洪亦成現在心中憋著一口惡氣,因為幾輪下來,他發現本來自信滿滿的他,已經額滲細汗,反觀冷采文與歐陽月都是淺笑從容,冷采文又在這時準備增加難度,分明沒將之前的接龍詩放在眼中。這番對比,讓洪亦成心中如何能平靜,冷采文雖有京城三才之首的名聲,可是他的花名同樣在外,洪亦成一直認為他不過是靠了祖蔭得了面子罷了,他怎就沒聽過冷采文在哪里就學,特別受到師長的稱贊。
冷采文也不過是詩書背的多些罷了,冷家本來就是大周底蘊十足的大家,家里收藏幾個在外難尋的孤本,他還不是只要背下來,便能贏了他嗎,他如何能服氣。
“好,比就比,繼續!”
歐陽月詭異的看著洪亦成笑了下,再望向冷采文已帶著莫名意味,冷采文裝模作樣轉了記身子,忽然抬起頭,仰脖朗聲道:“我這一首便是,天涯何處覓佳音,世路茫茫本無心。無情未必真豪杰,知交何須同生根?垂淚一別人千里,日后寒暖各自珍。慷慨自古英雄色,甘灑熱血寫青春。”
冷采文詩句剛落,立即震住在場眾人,這首詩實在妙不可言,冷采文這首詩中融入朋友的依依惜別,又別有真英雄、男兒色的熱血豪情,沒有真正雄懷大略的人,根本對不出來。洪亦成等雖略有才情,可都是眼高手低,被捧之、寵之長大之輩,他們的歷練也僅止讓他們沒事念幾句酸詩,附庸風雅一番,想做冷采文這種豪氣活現的詩詞,沒有真心的胸懷,根本難以人駕馭。
洪亦成帶來的那群人中,也就洪亦成文采更好一些,剩下的更是閨閣小姐,根本無人可以匹敵,洪亦成、付媚兒、芮余歡等人面色微變,明顯不服氣,可是過了能有半柱香時間,也無人再接上詩。
百里辰當下一擺手:“冷二公子、歐陽三小姐、李小姐三人這一組勝!”
李如霜愣了一下,立即樂的握著歐陽月的手:“月兒,我們贏了,竟然是我們贏了啊!”李如霜從被淘汰下去,心里就極為緊張,她多怕這組會因為她的關系而輸,誰知道最后竟然是他們贏了,贏的這么不可思議。
是啊,不可思議,冷采文有才華不假,但她沒想過歐陽月卻是有這種文采,剛才李如霜便認真的注意著歐陽月,對歐陽月即興的接龍詩,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那即不是胡編,也沒有做假的機會,真的是實打實的才學啊。她發現認識月兒后,月兒的長處越來越多,簡直跟傳說中的歐陽月判若兩人,讓她太崇拜了。
看吧,那些平時酸儒自以為是的公子、小姐現在都沒話說了吧,讓他們瞧不起人,其實也不過就是學了點門道,八兩半的學問,竟然還當自己舉世無雙了呢,尤其看洪亦成鐵青著臉,李如霜就感覺心里沒來由的暢快。
活該他當著這么多人面前丟臉,還是自己提議呢,結果自己輸了,哈哈,真痛快!這么想著,李如霜也真沒有形象的笑了,頓時讓洪亦成等人的面色更加難看,恨恨的瞪著她,李如霜卻笑的越發張狂。
李如霜這么崇拜歐陽月,自然是不知道原身確實是胸無點墨,而歐陽月之所以接詩這么流利又好,完全是借助于前人名詩總結,她只是記憶力那么一些,這些全記得罷了。當然以李如霜的性子,就是知道也會說歐陽月記性好了不得了什么的吧,歐陽月看著李如霜興奮的臉,不禁笑了笑,
沖著百里辰行了一禮道:“稟七皇子,既然我們組贏了,是不是可以跟輸了的組提一個要求呢?”
百里辰黑亮的眸子在明顯不懷好意,歐陽月的臉上轉了轉,眼中閃過絲笑意,認真點頭:“歐陽三小姐即為贏家,提個要求也不過份,說出來吧。”
歐陽月笑著轉手,緩緩伸手指向洪亦成與芮余歡,反正方才最后一輪的人皆指了一記,在后者都面色微變之時,望著冷采文道:“這些輸家要怎么處理呢,冷二公子見多識廣,應該有有趣的處罰辦法才對。”
冷采文微瞪了歐陽月一眼,這事分明是她提起來的好不好,到這時候竟然全推到他身上了,目的達到了,還讓他惹的一身腥,他何其倒霉啊。不過他大男人不與小女子計較,就勉為其難為她出個主意也無妨,現在明明是秋日子,冷采文也不知道打哪扯出一把扇子“啪”的一下打開,隨風扇了扇,吹起他的一縷發絲,倒真有那么點風流之氣。
“啪”又是一聲,冷采文合上扇子還在手掌上拍了一記,恭敬問著百里辰:“七皇子,您上山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怕是有些累了吧,是不是該用些茶點了。”
百里辰瞇眼看了冷采文一記:“你這一說,本皇子倒真是感覺累了,吩咐下去,在山上擺宴。”
這可是五行寺后山之上,在這里擺宴,說出去都讓人發笑,但這話在百里辰說出來,卻不是笑話。洪亦成這些人前來五華寺,說是來參加大法式凈化心靈的,但其實也不過是討個采頭,其實根本都沒有什么誠心。全當游玩帶著下人出行,百里辰一聲令下,自然有人擺桌椅,準備茶點,不過兩柱香的時間,就全部準備完皆。
眾人正待落座,百里辰突然道:“冷二公子,歐陽三小姐和李小姐乃是此次接龍詩的第一名,本皇子破天荒當了一次裁判,獲勝者便坐在本皇子身邊看表演吧。”
眾人一驚,本已落座的付媚兒、芮余歡等小姐,皆變了臉色,望著歐陽月恨不得直接將她咬成數瓣,七皇子身邊豈是一般人可以坐的,早知道她們之前就多背些詩了,說不定現在坐在那里的就是她們了。
芮余歡雙手揪著手帕,那手帕已讓她揪成麻花狀,大麻花套小麻花,根本已經看不出來那原本是個手帕,芮余歡心中恨意濃郁,這該死的歐陽月,竟然敢坐在七皇子身邊,那地方本該是她的,比起她對七皇子的情意,誰又比的上。
歐陽月面對眾多怨恨的目光,眸子轉在百里辰的面上,見后者眼中閃過異光,身子一矮便坐下來了,反正不喜歡她的人永遠也不會喜歡她,這里面的都是對她有敵意的,她也不需要在她們面前裝什么。而且冷采文、百里辰明顯是知道她的意思了,她倒是樂得坐在這里,因為這里正是看好戲的最佳地點。
眾人剛一坐好,百里辰又說話了:“之前洪公子提議玩接龍詩,但即是游戲,輸贏總得有個彩頭,不然本皇子這裁判豈不當的沒有意思,不如這樣,剛才最后一輪的幾組皆表演者,將拿手才藝與我們欣賞一下,如何?”
洪亦成沉著臉,剛才他雖是提議不假,可他是出于羞辱歐陽月與冷采文的心思啊,現在輸了讓他表演,在這宴會上,不論大小宴一般表演那都是什么人,根本是上不得臺面的藝妓的事,讓他們上去表演才藝,難道他們就是低等表演才藝,贏人贊口一笑的下等人嗎。剛才玩到最后一輪的幾人,面上皆有些難堪,分明是不愿意。
洪亦成微抿著唇,說道:“七皇子殿下,臣子聽說京城有名舞坊的舞妓們今日也來參加大法式,若是七皇子有這個雅興,不如請她們前來表演觀看吧?”
百里辰微沉著眉:“洪公子,本皇子當裁判當夠了,想看你們這些失敗者表演個才藝助助興,難道你們也不愿意。看來是本皇子身份不夠高貴,這若換成是太子哥哥,怕是洪公子早就巴巴沖到前面表演了吧。”百里辰這為人也不比歐陽月大氣多少,他還記得之前洪亦成有意羞辱歐陽月的事,現在不過是以牙還牙,為了讓歐陽月開心罷了,豈會讓洪亦成躲過去去,他又嘲諷一笑,“而且洪公子對京城這些舞坊的作息倒真是熟悉啊,竟然連舞妓上五行式參加法式之事都知道,消息真是靈通,比起這點,本皇子卻是不如你了。”
洪亦成立即變了臉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馬上解釋:“七皇子乃天之嬌子,豈是臣子等可以比較的,臣子只是覺得臣子等才藝不堪,怕污了七皇子的耳朵,這才不敢獻丑,七皇子有雅興,臣子自然十分愿意為七皇子殿下獻藝。至于那舞坊之事,臣子也不知道,只是來時正巧碰到一起進寺,聽她們走過說話聽到的,臣子與這些低等藝妓,絕沒有牽連。”洪亦成微微抹了把汗,他的事可是剛剛消停一些,若是傳出與下賤舞妓常有交集的事,他可就真是完了,當下也不敢再說別的,立即叫了隨從拿了他的簫,便吹了起來。
“噗哧。”歐陽月一見,忍不住笑了一聲,倒是弄的在場的人都愣了下,不明所以看著她,還別說,洪亦成能被推舉為京城三才子之一,他還是有些本事的,起碼這簫聲音渾厚優美,吹的又是京城中流行的曲子,就是沒到真正大家的程度,但也算不錯的了,實在不知道歐陽月這有什么好笑的。
百里辰等也投來疑惑的目光,歐陽月笑出后,面上表情立即沉下來,故作沉思的端起茶喝了一記,但喝茶的嘴卻不禁咧了一咧,她總不能說見洪亦成吹簫,讓她想到現代另一種吹簫了吧,他們敢問,她說了怕也沒人敢聽的。
只不過歐陽月這無意識的一樂,反倒激的洪亦成面色漲紫,他就認為歐陽月這是有意羞辱,她這是故意看他笑話呢,真是可恨的賤人。洪亦成這般一氣,本來流水一般的曲調也被他吹的不上不下,當真連一般也算不上了。吹完,洪亦成陰沉著臉,沖著百里辰一行禮,一甩袖子便坐了回去,只是那雙陰沉的眼睛一直有意無意的瞪著歐陽月,恨不得跑過去,砍上歐陽月兩刀似的。
就在洪亦成落座的瞬間,芮余歡馬上站起身,沖著百里辰盈盈旋了一禮道:“臣女芮余歡也要獻丑了,臣女技藝粗鄙,還請七皇子不要笑話。”芮余歡聲音柔軟,又帶著幾分含羞帶怯,當真是別有一番美人風情。
百里辰也被她的話吸引住了,深深望著芮余歡,微微瞇著眼睛,芮余歡感覺到上面那雙魂牽夢縈的眸子索著自己,感覺自己半個身子都酥了,心“砰砰”跳的快飛出體外一般,便連在場的其它名門家小姐也不禁憋著一口氣,尤其那今日得知百里辰來五行寺,特意為他而來的付媚兒,望著芮余歡的眸子陰冷異常。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情敵看情敵,絕對一看一個準,她分明感覺的出來,這芮余歡癡迷七皇子。
哼!這個什么都不是的小賤人,也敢跟她爭,真是不知量力。
就連歐陽月也有些意外的望著百里辰,難道男人都吃這一套。她暗自想著,以前似乎還真有那么句話,女朋友要個性的,老婆要溫柔的,大概全天下的男人,最后都要娶個賢妻良母回來。別管他是不是在家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這虛榮心,千古以來似乎都沒變。
百里辰嘴角微微挑動,這時才說話:“你說你叫芮余歡?”
芮余歡見百里辰竟然愿意與她說話,面頰飄起霞紅,柔柔點頭:“是,臣女芮余歡。”
百里辰卻是輕蹙起眉頭,頭望另一身側的冷采文:“你認識這位芮小姐嗎,怎么本皇子從來不知道京城何時多了這位頗有才華的芮小姐呢。”
冷采文早知道芮余歡的來歷,卻是搖頭道:“七皇子這一說,學生也奇怪了,似乎沒見過這位芮小姐呢,請問芮小姐你父輩是誰,家住哪里啊?”
芮余歡面色微微一變,有些囁嚅著道:“臣女是來京城投奔的,暫……住將軍府。”
“咦,歐陽三小姐,你將軍府何時多了一位表親嗎,看著芮小姐就與你不是一個性子,比你可是溫柔賢淑多了。”冷采文頓時一驚沖著歐陽月道。
歐陽月冷眼望著冷采文:“還真是抱歉了,我即不溫柔又不是賢淑,讓冷二公子看的不愉快了,不過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天生做不來大家閨秀的溫柔與賢良呢,冷二公子若是覺得礙眼,以后看到我倒頭就走或者直接閉眼就好,眼不見為凈嘛。”
冷采文擺擺手:“這還是算了吧,難得找到你這么有意思的,我可不想你跟那些模子刻出來的小姐一模一樣,那就太沒意思了,是不是呀李小姐。”
李如霜被問道,有些錯愕的眨眨眼睛,但隨即冷哼一聲:“冷二公子,月兒的好你看不到就不要亂說,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的,看人就會看表面,哼!”
“啊!”冷采文頓時愣了,推推身側的一直安靜飲茶的代玉:“喂,我貌似沒說歐陽月壞話啊,怎么被怨上了。”
代玉淡淡撇了他一眼:“誰讓你素來沒有什么貞操可言,被誤會不是正常嗎,有什么奇怪的。”
冷采文面上頓時一窘:“你那是什么話,這么多人在呢,有你這樣公然讓我出丑的嗎,你前輩子與我肯定是生死大仇人,不然我不會一碰到你就一肚子火。”
代玉若有所思點頭,面無表情道:“極有可能,我看你也不順眼。”
“你!”冷采文氣的眉毛都飛起來了,剛要再說話,下面便傳來芮余歡柔柔的聲音,“臣女……”那聲音都似能掐出水來了,芮余歡微微咬著唇,面上有些委屈。這倒不全是她裝的,她現在可是行禮動作,不是跪,也不是行一般的小禮,而是中規中據的半蹲禮,百里辰沒叫她起身,她又不敢起身。本來她以為只是問她幾個問題就好,這還能拉近她和七皇子之間的距離,誰知道冷采文竟然跟歐陽月她們聊起天了,根本沒人管她,她又不是那些時常扎馬步的練武之人,才沒一會她腿就酸了,現在漲的有些疼。
但為了在百里辰的面前保持完美的她,她咬牙忍著不能讓自己失了禮,所以這難受的只有她心中最清楚了。
“啊,你還在啊。”冷采文卻愣了,芮余歡面上不可抑制的黑了黑,但馬上又扯出笑容,卻是難保最開始的完美,這笑便變的有些怪異。
“是,臣女還沒回答完七皇子的話,不敢起身。”說著,秋水般的盈盈眸子便望向百里辰,卻看百里辰扒了個香蕉,一手支著下巴看著冷采文與歐陽月她們聊天,根本就沒看她,芮余歡心中憋悶,但還是保持著自己自認為柔弱憐人的表情,不停望著百里辰,希望他能憐望一眼也好。
付媚兒見芮余歡這番作派早就厭惡的皺起眉,此時說道:“對于芮小姐的事,我倒是有些耳聞呢。”
冷采文立即來了興質道:“付小姐知道嗎,快說說。”
付媚兒笑望著歐陽柔:“將軍府二小姐不是在嗎,聽她說說,我只是知道芮小姐是歐陽將軍一個部下的女兒。”
歐陽柔一愣,看著所有望向她的目光,這還是她今天第一次受到這樣的重視,心中本該開心的,可是這樣當場打著芮余歡的臉面好嗎,回去這賤人不會跟祖母告狀嗎,歐陽柔頓時有些猶豫。百里辰卻沉聲道:“怎么,一個個都不愿意說,罷了,本皇子也不想聽了,都退下吧。”
歐陽柔一見百里辰似乎生氣了,立即道:“芮小姐是父親一個已逝部下的女兒,因為父母雙亡又沒有親人,她一個未婚女子在邊關生活不易,所以父親體恤將她帶來京城,先寄養在將軍府,等隨后為她找到住處,自會好好安頓的。”
芮余歡面上一白,在場的眾位公子小姐都咦了一聲,那些本來還對芮余歡有些興質的公子,面上表情明顯是淡了一些。本來他們看芮余歡的氣度才學應該不錯,想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女兒。而這京城什么最多,那就是達官貴人最多,隨便扔個磚頭砸傷五個,能有三四個都跟名門貴府有牽連的,并且平時這京城調動也很頻繁,時常都有各洲府頗有業績受到皇上重視的新貴誕生,所以往往京城里突然多個面生的公子、小姐他們也不意外,原本他們都以為芮余歡是哪個新調任到京城的官家小姐,卻原來她倒能算的上是個官家小姐,卻是個父母已逝,無依無靠的官家孤女。
這種沒有背景的女子,根本不可能對他們有什么幫助,就是喜歡玩玩也可,再大也就是將她接近府中,這種人不可能成為他們的正妻,所以頓葉對芮余歡沒了特別的意味,倒是有幾個在她身上打量的,尤其在她柔弱的背部,纖纖的細腰與翹一臀流連,腦中已有綺麗的想法。
芮余歡還維持著半蹲的姿勢,只是此時身子已經微晃,剛才她還能堅持,但現在歐陽柔將她難揕的事道出,她感覺如芒在背,簡直丟臉到極點,身子搖搖欲墜,面子凄然悲傷,倒更是憐人心魄。
百里辰卻淡淡道:“原來是逝將孤女啊,快起身回話吧,這是又提起你傷心事了吧,快回去坐吧。”
芮余歡一臉感激望著百里辰,心想七皇子果然是個憐香惜女的良人,她柔柔應了一聲:“謝七皇子恩典,臣女雖然時常懷念父母親,但大周朝繁榮安定,將軍府的各位也待余歡極好,余歡已覺得十分滿足了。”
“嗯,你退下吧。”百里辰一擺手,芮余歡雖還有一肚子話要說,卻還是柔聲應下回到座位上,卻沒注意到在座眾人望著她的表情,都有些特別的意味,她只當這些人是看到七皇子對她特別寬待,所以嫉妒了,心里還覺得美滋滋的。
付媚兒不禁冷笑一聲,沖著身邊的森翠微道:“果然是邊關出來的虎門女,連點腦子也沒有。”
木翠微也在帶嘲笑:“是啊,那些武將出身的子女,有幾個才學了得,行事不沖動魯莽的。看她那一臉的得意,還沒看出來七皇子是對她這種無父無母的孤女完全不感興趣,連讓她上前獻藝都覺得不夠資格,給轟下去的嗎。她竟然還傻傻的做白日夢,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真傻假傻我不知道,不過她是惹到我了,竟然敢對七皇子有非份之想,也不看看她是個什么貨色。”付媚兒咬牙低語道,當初她會主動找上木翠微,便是因為她以商家之女的身份難以接近皇族中人,所以她只能先討好木翠微,讓她給引薦到二公主那里,隨后討好二公主,從她那得到百里辰的消息,然后再以迂回的方式接近百里辰。
早在付媚兒第一次見到百里辰之時,她便被其的風彩所迷,眼中再難進入別的男子,她努力成為京城三貌之一,以她商女的身份這是多困難的,從京城有推舉三才三貌習慣的時候,總共也就兩位商家之女有這個資格,付媚兒早已算是一個異數,是十分優秀的女子。她對于百里辰也是勢在必得的,沒想到芮余歡這種不知量力的人,竟然也有這種心思,她現在對于芮余歡只有不屑與嘲諷。
這種蠢女人,明明被當眾羞辱了,還一臉興奮的表情,笨成這樣,根本沒資格與她比。
芮余歡的位置就靠著歐陽柔,她坐回位置,嘴角還不禁掛著輕輕挑起的弧度,看的歐陽柔面有不善望著她:“你高興個什么勁,連七皇子是什么心思都看不出來嗎,真是丟臉死了。”
芮余歡可是歐陽柔帶過來的,她現在被人嘲笑,歐陽柔能有面子嗎,她一見芮余歡面上那花癡的笑容,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傻啊,七皇子分明是瞧不上你,覺得你沒資格跟他說話,將你攆回來的,你竟然還在傻笑,你都快笨死了,跟你在一起簡直丟臉死了。”
“什么!”芮余歡一聽,面上徒然一變,聲音也不禁的撥高了,歐陽柔立即瞪起眼睛:“小點聲,你還怕不夠丟臉嗎,就你這樣祖母還讓我跟你學著點,學著你怎么丟臉,怎么被人當眾羞辱還傻笑的蠢樣子嗎,祖母真是老糊涂了。”
歐陽柔本是忌憚芮余歡,但哪里想到她卻是這么丟臉,害的她都有些抬不起頭來,這話自然是忍不住了。
芮余歡腦子卻是轟然一響,怎么會呢,七皇子明明看起來很溫柔、善解人意,看她傷心才讓她回座的啊,怎么會是這樣?
芮余歡雖有幾分聰明,可在邊關那種地方,可不像京城這種地方,人和人之間都本能的玩著心眼,哪里想到一個看似對她友好的舉動,原來卻是暗含著輕蔑,嘲弄她的意圖,芮余歡完全接受不了,她猛的抬起頭,眸子更加陰冷。
“給你出氣了,滿不滿意。”主位上,百里辰低聲對身側的歐陽月道,歐陽月挑挑眉,回望著百里辰,還沒有說話,就感覺手上一沉,接著一雙比她寬大的手,便在桌下覆在她的手上,然后慢慢握起。
歐陽月面上一沉,他竟然吃她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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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羞辱渣渣們,我就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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