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西門慶睡得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自己的懷里抱著個軟軟的東西,就好像抱著一團(tuán)軟綿綿的棉被。嗯…還有個清香…
清香?!睡夢之中的西門慶猛然一個機(jī)靈,雙手在那團(tuán)軟綿綿的東西上下的撫摸了一遍,直到摸到兩團(tuán)軟綿綿的,像饅頭一樣的東西時,西門慶猛然睜開雙眼。
然后便西門慶看見潘金蓮正雙頰通紅的看著自己。緊接著西門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令他更加尷尬的事情。
咳咳…首先呢,西門慶是個年輕精壯的男人。其次呢,他還是個處男。所以,早晨的時候他發(fā)生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發(fā)生的本能反應(yīng)…
而此刻,西門慶便發(fā)現(xiàn)自己那根硬綁綁的東西正頂在潘金蓮的雙腿之間……
西門慶一下子便憋紅了臉,從床上跳了下去。在心*南無阿彌陀佛到哈利路亞念了個遍。然后非常非常尷尬的看著潘金蓮,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而正躺在床上的潘金蓮卻是笑了下,低聲道:“公子…該去上課了!”
“啊!哦…哦…該去上課了!啊…這個…今天…那個天氣真好啊!”
一路上因?yàn)樵缟系氖拢瑑扇诉B話都不曾說過。于是在東華學(xué)府中便發(fā)生了這樣的怪異一幕,一名學(xué)子抱著一疊書,而在其身后的書童則雙手空空的低著頭。
直到見到無數(shù)人的圍觀之后,西門慶方才發(fā)覺不對。但他本身對人便是極好,潘金蓮又是個女的,所以再怎么也是不會讓潘金蓮拿著這么多的書的。
在一路驚奇的目光中,西門慶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班級,四年二班。東華學(xué)府中總六個年級,從一年級到三年級皆是秀才出生,而四至六年級便都是舉人出生了。
西門慶抱著一堆書,還沒進(jìn)學(xué)堂的門,便被一人給攔住了。西門慶從書堆中抬起頭來,只見他的面前正站著一頗胖子,白白胖胖的那種,穿著一身黃色綢袍,手指上戴著一枚若大的金戒指,給人唯一的感覺便是有暴發(fā)戶的嫌疑。
見這胖子擋著自己的去路,西門慶問道:“這位兄臺,不知有何事?”
那胖子看了眼西門慶,然后笑呵呵得將西門慶懷中的書給分了一半過去。瞇著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笑問道:“兄弟,新來的啊?”
西門慶見對方將自己的書給分了一半過去,覺得此人為人破善,笑著點(diǎn)頭道:“是啊!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畢人姓方,名向健。你稱我向健便好!”
“呃…方向鍵?…方兄你好…”
“同好!同好!不知兄弟你如何稱呼啊?”
“小生復(fù)姓西門,單字名慶。”
“啊…”方向健猛然間雙眼放光,熱切的道:“慶兄弟的祖上可是有西門吹雪這么一號人物?”
“……”
“我對這西門吹雪可是極為崇拜的,不知慶兄弟家中可有什么劍招,可否傳于在下…”
“……”
這邊西門慶正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而另外一邊凡是路過兩人身旁之人皆露出一種憐憫的眼神,仿佛西門慶是那被拐賣的小女孩一般。
兩人邊交談邊進(jìn)了教室,身后的潘金蓮緊緊的綴著兩人,西門慶在后邊選了個座位便座下了,而身為書童的潘金蓮則靠著西門慶的書桌坐著。
那方胖子則坐在西門慶旁邊,還沖著西門慶眨巴了幾下眼睛。不多時,所有學(xué)員差不多都來齊了,而教書先生也緊隨而至。
這教書先生年過四十,倒也還算年輕,至少比西門慶在清河縣的教書先生要年輕許多。一身黑色綢袍,須發(fā)過肩。
教書先生淡淡得看了眼下方,然后便自顧自的開始講課了。一旁的方胖子推了推西門慶,然后低聲道:“這先生姓許,是個舉人呢!”
聞言,西門慶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便翻開書本,跟著看了起來。看了半天,然后發(fā)現(xiàn)這書自己都倒背如流了!而自己需要的卻是理解,將這些文字真正的消化進(jìn)去。垂頭想了半天,卻是越想越睡。到最后竟然真的睡著了…
“呼…嚕…呼…嚕…”或者是昨夜沒睡好的關(guān)系,西門慶竟然打起來了呼嚕來。一剎那間整個學(xué)堂中都安靜了下來,無數(shù)雙眼睛都看著西門慶。“呼…嚕…呼…嚕…”
一旁的潘金蓮忙急忙得推了推西門慶,因?yàn)槟桥_上的教書先生也已經(jīng)將目光注視了過來…目光之中隱隱地有火光跳動…
“唔…別推…別推…”
“啪…”
只見一把戒尺狠狠的擊打在西門慶的書桌之前!正在睡夢中的西門慶一怔,條件反射般的抬起頭來。然后撐著一雙睡眼朦朧的眼睛,看著那許先生呢!
許先生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板著臉道:“誠者,天之道也,答!”
西門慶一怔,旋即笑了笑,緊跟著搖頭晃腦了起來“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誠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得道,圣人也…”西門慶朗朗上口,倒背如流,倒將一旁的許先生給驚了一下。卻也不再為難西門慶。
一旁的方胖子也是一臉的驚奇,忙低聲道:“想不到慶兄是有大才之人!剛才見西門慶在學(xué)堂之上呼呼大睡,我當(dāng)是與我一樣之人呢!”
西門慶一愣,問道:“與你一樣之人?什么人?”
那方胖子嘿嘿的干笑了兩聲,然后道:“自然是買官之人!我這舉人便是向朝廷買來的!”那方胖子說及買官之事卻是毫不避諱,其實(shí)這種事情知曉之人可不在少數(shù),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西門慶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答話,只怔怔得看著窗外發(fā)呆。忽然之間,窗外卻是閃過一道倩影,清風(fēng)挽過她的長發(fā),擼起兩屢青絲,青衣白衫,盡管只是側(cè)面,卻讓人覺得此人如同風(fēng)間的仙子一般。
西門慶一怔,旋即向那方胖子問道:“這女子是誰?”
方胖子抬眼一看,一對小眼睛立刻瞇成一條縫一般,嘿嘿得笑道:“學(xué)府總監(jiān)的女兒沈芳芳,也是在這讀書的,喏…她進(jìn)來了…”
西門慶忙抬眼一看,只見眼前青影一蕩,那女子便已經(jīng)至身于西門慶身后的座位上,安然坐下。空氣之中還殘留著絲絲令人迷醉的淡淡清香,西門慶的心神不由得為之一蕩。
一旁的方胖子忙拉了拉西門慶,在其耳邊低語道:“你最好可別招惹她!”
“為什么?”
“這女人刁蠻的恨,可不好惹!”
西門慶瞥了眼身后,笑著道:“我不招惹她便是!”
匆匆忙忙,一天便草草的過了去,西門慶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虛度了一天,心中不由得有些惆悵!嘆了口氣,正準(zhǔn)備收拾書籍離開學(xué)堂。
“喂…那前面那誰…給我等一下。”一陣清脆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西門慶一怔,旋即轉(zhuǎn)頭問道:“這位同學(xué)有什么事嗎?”
沈芳芳柳眉一挑,冷哼了一聲,嬌叱道:“剛才你和那死胖子嘀嘀咕咕什么呢?”
“啊…哦…沒有啊!”西門慶隨口道,心中暗想這胖子說得沒錯,這女人當(dāng)真難纏。轉(zhuǎn)頭一看,那胖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沒有?哼!我最恨別人在身后議論我了!”
“呃…”西門慶頭皮有些發(fā)麻,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卻見那沈芳芳上前了兩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將西門慶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道:“聽說你是什么什么縣的解元?可敢與我比試一番?”
西門慶一怔,旋即疑惑的問道:“比試什么?”
沈芳芳繞著西門慶走了兩圈,緩緩道:“作詩!”
“可是我為什么要和你比?”此刻的西門慶可以說是一頭的霧水!
“就憑我爹是學(xué)府總監(jiān)!若是不比,那就趁早滾蛋!”
此刻西門慶當(dāng)真有些苦笑不得的感覺,而且還有些莫名其妙。其實(shí)這原因真細(xì)究起來不過是沈芳芳因是女兒身,卻不能參加科舉。所以但凡是在科舉之取得過名次之人皆是有份嫉恨,要將之給比下來。
此刻無數(shù)還未回寢之人也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一個個皆是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
“唉…這不是那個新來的嗎?怎么惹到沈芳芳了?”
“嘿嘿!管那么許多干嘛?這次比得可是作詩呢!有好戲看咯…”
“什么作詩?那新來得我看是得敗了!”
聽著眾人的言論,西門慶長吐了一口氣,淡淡道:“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