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周繁木知道是曲老爺子的手筆,他跟老爺子一直有聯系,老爺子知道曲堯澤是被梁木成害的后,當天就聯系了他的幾個老部下。短短一個月時間,便出臺了一個政策,看來曲老爺子確實被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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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周繁木知道是曲老爺子的手筆,他跟老爺子一直有聯系,老爺子知道曲堯澤是被梁木成害的后,當天就聯系了他的幾個老部下。短短一個月時間,便出臺了一個政策,看來曲老爺子確實被氣得不輕。
不過周繁木又想到高家,跟黑道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雖然明面上高家已經金盆洗手,但保不準暗地里還有些見不得人的生意。
不說他現在還跟高大哥合伙了南美那邊的生意,在打壓梁木成的事上,高大哥起到的作用不小,就說他跟高兮檣的關系,他也應該知會高大哥一聲。只是這一個月他故意做出不管事的樣子,并沒有跟京城里的那些世交好友聯系,甚至刻意避諱和高家接觸,而且他也沒想到曲老爺子的動作那么快,竟然趕在年前就把政策制定出來了。
他原本打算在和曲堯澤一起回京城后,再找個時間跟高大哥通氣的。
所以得知消息后,周繁木立刻給高兮檣電話。高兮檣這段時間都被他大哥關在家里,因為被禁足,他也沒辦法到C城看望曲堯澤。如今接到周繁木的電話,高兮檣還是頗為高興的,問曲堯澤的情況怎么樣。
周繁木告訴他:“阿堯好多了,我們打算明天回去。”
高兮檣笑道:“那就好,剛好明天我有時間,去接你們?”
周繁木拒絕了他的提議,又解釋道:“你知道最近不□□穩,暫時別見面的好。”
高兮檣不懂為什么要這樣小心翼翼,不過周繁木的話他還是聽的,嘆了口氣,道:“好吧,我還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玩的,我感覺我已經有大半年沒出過家門了。”
周繁木被逗笑,道:“不是跟你大哥和好了嗎,怎么還拘著你?”
說起這個,高兮檣就開始訴苦了:“誰知道他哪根筋不對,每天都要查崗,門衛多了十幾個。”
“估計是因為向久榮和梁文笙的視頻,你知道向久榮很不好惹,而且最近京城不□□穩,你在家里也更安全,你大哥的做法是對的。”周繁木安慰他,又笑道,“其實也沒什么,等我和阿堯回去后,找個機會,大家一起聚聚。”
高兮檣道:“好吧,我也很久沒跟其他人見面了,不知道他們怎么樣。”
他們這群朋友都是一起長大的,因為要對付周回和梁文笙,周繁木不想牽連他們,所以這半年來,他刻意和這些朋友保持著距離。
“行,到時候我安排一下。”正好跟他們解釋,為什么這幾個月很少聯系,周繁木頓了頓,道,“你大哥在不在?”
高兮檣在電話那邊冷哼一聲:“他出去了,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周繁木聽得好笑。
高兮檣問他:“是不是有事?如果很急,可以直接聯系他,或者我現在去找他。”
周繁木嘆氣道:“我不方便直接跟他聯系,你轉告一聲,如果遇到麻煩,一定要忍著。”
高兮檣完全聽不明白,嘟囔道:“你最近怎么跟我大哥越走越近?”
周繁木笑起來:“好了,等我和阿堯回去。”
此時已經接近年關,學校早已放假。曲堯澤受傷的消息早在京城傳開了,不過周繁木還是對外宣稱,因為曲堯澤要訓練,才在C城逗留。反正真真假假,有心人肯定知道真相,至于不相干的人,就讓他們去猜測吧。
兩人坐私人飛機回到京城時,正好趕上大雪。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下來,街頭巷尾被大紅的顏色淹沒,氣氛非常濃烈。這是國人最重視的節日,平頭老百姓都感受不到那股隱藏在平靜之下的緊張,只沉浸在過年的喜悅里。
周繁木帶曲堯澤回了別墅,他提前跟兩家打了招呼,說是今天會回來,明天再去拜訪他們。
他只是想再單獨跟曲堯澤待一天,明天再把對方交給家里人。
曲堯澤回到熟悉的房間,心情看上去很好,眉眼間的神色更加柔和。
他的腿還沒好,從他下飛機,再到下車,都是被周繁木抱在懷里的。周繁木將他抱到床上,蓋好被子,低頭親親他鼻頭:“冷不冷?”
曲堯澤揚起臉,沖他微微而笑:“不冷。”
周繁木望著他明晃晃的笑眼,還有頰邊上若隱若現的酒窩,眼眸不由一黯,湊上去直接叼住他唇舌,狠狠吻起來。
曲堯澤攀住他的背,乖順地閉上了眼睛。
等被放開時,曲堯澤整張臉都漲紅了,眸子也濕潤。
周繁木定定望著,只覺得下身那處腫脹得厲害,抓住愛人的手,覆在上面,低啞道:“寶貝,我去洗個澡。”
曲堯澤咬著唇角,有些赧然,卻沒作聲反對。
之前在醫院里的時候,周繁木很少讓他用手幫忙解決,這會肯定憋得狠了,若是再不讓對方發泄,他心里也過意不去。
周繁木從浴室出來,并沒有立即動作,只是坐在床沿,笑瞇瞇地望著他。
曲堯澤被看得耳根發燙,輕聲道:“我幫你擦頭發吧。”
周繁木把毛巾遞過去,笑吟吟道:“老婆你真賢惠。”
曲堯澤沒理他。
周繁木也不介意,等對方幫他弄干頭發后,他手指頭輕輕撫上愛人的臉:“寶貝,你瘦了很多。”
曲堯澤只是笑著看他。
周繁木咬他的鼻子:“這段時間在家里,讓王叔盯著廚房,給你做好吃的,一定幫你補回來。”
曲堯澤握住他的手,用臉輕輕磨蹭他掌心,沒說話。
但那種信賴的味道卻讓周繁木的心變得一片柔軟,周繁木輕輕按揉他受傷的肩膀:“今天有點冷,會不會覺得痛?”
曲堯澤搖頭:“沒事,醫生開的藥很有用。”
周繁木親吻他的臉,跟他額頭相抵,兩人互相注視著,彼此眼中都透著溫柔和愛意。周繁木慢慢剝去曲堯澤的外衣,曲堯澤眼瞼微垂,將那抹羞赧掩去。周繁木低低地笑,不住地吻他的唇:“別怕……”
曲堯澤很配合,但他的一只腿不能動,所以只能任由周繁木動作。
周繁木避開他受傷的地方,將他抱到身上,這樣一來,對方也會感到舒服一些。
等準備得差不多,周繁木挺腰進入。曲堯澤咬著唇角,還是禁不住輕哼出聲。周繁木撬開他雙唇,細密地吻他,低聲安撫他:“別咬……寶貝,放松,我不會傷害你……”
曲堯澤攀著他肩膀,將腦袋埋在他肩窩里。周繁木疼惜地親吻他的唇、脖子和胸膛,讓他慢慢適應,下身的動作也沒停,緩慢地抽動。過了會,曲堯澤便紅著臉蹭他的肩:“……好了……木哥……”
周繁木低低一笑,再忍不住,劇烈地撞擊起來。他時隔多月才嘗到心愛之人的滋味,況且在醫院一個月,他只能看卻不能吃,早就將他餓壞了,這次不免就放縱了些。
最后曲堯澤迷迷糊糊地倒在他懷里,連話都說不出。本來曲堯澤受傷之后,身體就差了些,又被周繁木這么一折騰,確實很累,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周繁木憐惜地吻他汗濕的額頭,饜足地嘆息一聲,而后輕撫他的背脊,讓他享受歡愛后的余韻。
曲堯澤趴在他胸口,閉了眼睛休憩。
兩人都漸漸平息后,周繁木抱曲堯澤去浴室洗漱。等再次回到房間時,天色已晚,冬日的白天總是特別短,而黑夜則來得很快。院里亮起了燈光,外面紛揚的雪還在下,一時半會大約也不會停。陽臺被雪和燈光映得如同白晝,臥房里面很暖和很寧靜。
周繁木低頭看著懷里的愛人,曲堯澤睡得很香甜,窩在他頸項里,安安靜靜的。周繁木唇角不由勾了起來,親親對方嘟起的唇瓣,緊了緊手臂,也閉了眼睛休息。
他們一覺睡到第二日上午,因為前一天的瘋狂,兩人連晚飯都沒吃家居直接睡了,醒來時曲堯澤的肚子早就空了,周繁木親自去樓下,推了餐車上來喂給他吃。
快到中午時,曲老爺子領著曲家人上門了,周老爺子和周父也來了這邊。兩家人聚在一起,一來看望曲堯澤,二來趁這個機會,兩家人討論一下如今的處境,早點商量對策。
周繁木和曲大哥陪幾位長輩在書房說話,曲堯澤則在客廳里陪他大嫂單晚茶。
單晚茶看上去跟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曲堯澤想起剛剛進門時,他大哥和大嫂完全沒有肢體或者言語交流,似乎和從前一樣,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怪異冰冷。可他大嫂特意從C城回來,難道他們的關系還是沒有改善?
曲堯澤躊躇了下,才問道:“大嫂,你跟我大哥怎么了?”
“你大哥讓我離開這里。”單晚茶聞言蹙起眉,淡淡道。
曲堯澤愕然。
單晚茶嘆口氣:“他怕我受牽連,大概明年的局勢會更加緊張。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我不想走。你大哥根本不聽我解釋,我們都不退讓,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曲堯澤不知道事情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他猜到自己受傷,肯定跟京城里的一些爭斗有關,而他大哥被調查,想來也是各種勢力之間博弈的結果,但他沒想到,他大哥竟然要送他大嫂離開。
他是知道他大哥性子的,他大哥只有意識到了危險,才會動那樣的念頭。而他大哥在乎單晚茶,所以才想保護對方,就好比家里人把幾個弟弟妹妹送去國外,就是怕萬一出現意外,好歹也能讓他們遠離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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