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大事?
曲堯澤異常驚訝,壓低聲音詢問周繁木:“你怎么把周回也抓來了?”
據他所知,周父還是挺疼周回的,今天不管周繁木要做什么,如果傳進周父耳里,周父十有八九會斥責周繁木。
周繁木低聲跟他解釋:“爺爺允許了的。”
曲堯澤更加疑惑,但沒再開口。
周繁木摸摸他腦袋:“別擔心。”
說完之后,他親了親曲堯澤,然后走到梁文笙跟前,低頭看梁文笙。梁文笙緩緩抬起頭來,木然地跟他對視,那眼里一片灰白,完全看不出藏了什么。
周繁木淡淡一笑,揮手讓保鏢帶上幾個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外國男人,指著梁文笙,道:“去上他。”
他這話一出來,不光被關押的三個人,就連曲堯澤也詫異地望向他。
周繁木接收到曲堯澤的目光,頓了兩秒,卻還是解決地下了命令。不過他并沒有觀看那幾個人是怎么上梁文笙的,而是回到曲堯澤身邊,蹲在曲堯澤腳下,仰臉望曲堯澤。
曲堯澤神色復雜,盯著他沒說話。
周繁木握住他的手,低低道:“要不你去上面休息?”
曲堯澤搖頭。
周繁木輕嘆一聲,吻他的手心:“接下來還有更殘忍的,你確定要留下來嗎?”
曲堯澤突然抓緊他手指:“嗯。”
周繁木便不說話了,他一直蹲在曲堯澤腳邊,無聲地望著曲堯澤。直到那邊停了動靜,他才捏了捏曲堯澤的手心,轉頭問周回,道:“你知道之前梁文笙和很多人上過床,現在他又被輪著上了一遍,你還喜歡他嗎?”
在聽到周繁木讓人輪*奸梁文笙被時,周回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后面的震怒,早就在一旁破口大罵周繁木了。此刻聽到周繁木的問題,他眼睛就像一把刀,直直地射向周繁木,大聲罵道:“變態!”
周繁木也跟他不計較,微微一笑,道:“還有更變態的,你要看嗎?”接著他再問了遍,“梁文笙現在這個樣子,你還喜歡他嗎?”
梁文笙被那群人放開后,便暈倒在地上,衣衫早就撕破了,渾身都是被□□過的痕跡。
周回厭惡地看了一眼:“誰會喜歡一個被人輪過的玩意?”
不知道梁文笙聽見周回的話沒,反正這個回答讓周繁木很滿意。前世梁文笙為了周回,不惜潛伏在他身邊,騙了他八年,最后還將他騙到這幢別墅里,讓周回綁架了他。梁文笙倒是對周回一心一意,不過周回顯然并不喜歡梁文笙和其他人上床,就是不知道前世周回最后是怎么對待梁文笙的。如果前世周回對梁文笙的態度也是這樣,那當真是報應不爽。
周繁木勾起唇角:“他可是為了你才接近我的,現在也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他喜歡你,你還嫌棄他?”
聞言周回眼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卻還是堅持道:“一邊喜歡我,一邊和人上床?滾吧,□□都比他有尊嚴。”
周繁木沒想到周回會說出這樣刻薄的話,他回頭看了眼仍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梁文笙,勾唇笑道:“你不怕他聽到了傷心?”
似乎是回應他的話,梁文笙忽然睜開眼,直直地望向周回。
周回原本也正瞧著角落里的梁文笙,跟梁文笙的目光對上后,他卻很快別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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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有些心虛,但似乎眼里透著一股歉意。周繁木摸了摸下巴,原來是故意在大家面前說那番話嗎……他慢悠悠走到梁文笙跟前,笑道:“你剛剛聽到周回的話了吧?”
梁文笙因為剛開始的劇烈掙動,被人卸了胳膊,臉也被打腫了。他艱難地吐出一口血水,聲音像是從喉嚨里發出來的,撕裂又沙啞:“周大少,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跟你可有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嗎?”周繁木故意想了下,“……好像沒有。”
梁文笙眼里的恨意變得更濃:“那你為什么要這樣作踐我?我不過是不甘心被你拋棄,中間纏過你幾次而已。”
周繁木嘆口氣,搖搖頭:“我又何必跟你解釋。”他低下頭,直直地對上梁文笙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睛,“你不是喜歡周回嗎,可剛剛他竟然罵你是□□,我為你出氣怎么樣?”
“變態!瘋子!變態!”梁文笙氣得破口大罵,可他實在使不出力,那一聲聲罵叫嘶聲力竭,聽上去更添了幾分凄慘味道。
周繁木不再看他,吩咐保鏢道:“把周回的胳膊砍了。”
原本周回正沉默著,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驟然聽到周繁木的話,他頓時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周繁木竟然會這么對他,不由掙扎道:“你敢!我要去告訴父親!你放開我!放開我!”
“父親?”周繁木挑眉,“你之前不是叫周先生?”
周回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了,只是一個勁地掙動,還從輪椅上摔了下去。
周繁木輕笑一聲:“你不是想取代我,做周家的少爺,掌管周氏嗎?我倒要看看,你缺手缺腳后,父親還會不會看重你,你還有沒有機會得到那個位置。”
說著,他不再看周回,下令讓保鏢動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保鏢也雷厲風行,直接砍下去,瞬間便響起周回的慘叫聲。
幾秒后,聲音又戛然而止,原來周回痛得昏了過去。
他旁邊的蔣梅,反應非常激烈,一邊呀呀地怒吼著,一邊朝周繁木沖過去,就像要跟周繁木要拼命一般。周繁木讓人綁了她,她叫得更厲害了,雖然她變成了啞巴,聽不出她在喊什么,但她那瘋狂的樣子,看得出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
周繁木指著周回,對保鏢道:“搬下去吧,讓醫生給他止血。”
要是因為失血過多而亡,那豈不是太便宜了周回,而他以后也不能慢慢地折磨對方。
等周回被抬下去后,周繁木蹲到早已瀕臨崩潰的蔣梅面前,道:“當年你給我母親下藥,威脅爺爺,又聯合梁木成對付我,你有沒有想過,報應不爽,你跟周回也會有今天?”
蔣梅眼睛泛起了紅光,陰狠地盯住他,如果不是被捆住,估計早沖上去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了。
周繁木毫不在意,揮手讓人把蔣梅帶下去。最后便只剩下梁文笙被關在地下室里,周繁木并沒有看梁文笙,只淡淡吩咐手下:“看好他,以后還有用。”
然后他慢慢地走到曲堯澤身前,彎下腰,沉默地抱起曲堯澤。
而曲堯澤從一開始到結束,一直默默看著,未發一言。
他看到周繁木赤紅了眼,看到周繁木對梁文笙和周回下手時那掩飾不住的痛快,看到周繁木眼里藏著的瘋狂和肆虐。
周繁木并不跟他對視,親親他額頭:“我們回家。”
曲堯澤抓緊他的衣領。
周繁木輕嘆口氣:“回去的路上,我跟你解釋好不好?”
曲堯澤這才松開他。
兩人沒在別墅里多做停留,周繁木抱著曲堯澤徑直上了車。
車子啟動后,周繁木放下擋板,整個人都松懈下來,他將曲堯澤樓在懷中,不住地吻曲堯澤的眼睛、鼻子和臉頰,動作很急切,像在確定著什么。
曲堯澤抓住他的手,從他懷中抬起頭:“木哥,你怎么了?”
周繁木吻他額頭,緩緩讓自己平復下來,而后啞聲問道:“寶貝,你最近還在做那個夢嗎?”
“嗯?”曲堯澤摸他的臉,心不在焉。
“你說你夢見我被周回和梁文笙綁架,后來……”
曲堯澤臉色變了變,不讓他說下去:“那是夢。”
周繁木抬起他的雙頰,定定地和他對視:“寶貝,那不是夢。”在曲堯澤疑惑的眼神中,他輕聲道,“寶貝,接下來我要說的,可能你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我保證沒騙你。”
曲堯澤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卻還是做出聆聽的姿態。
周繁木伸手想撫平他皺起的眉,緩緩道:“你相信靈魂重生嗎?就是死過一次,然后復活,再回到幾年前……”
他不緊不慢地敘述著,講他前世被害,講他這一世重生過來,除了想跟曲堯澤在一起外,便是報仇雪恨。他還講他的復仇計劃,講他是怎樣讓周回和梁木成一點點踏入他設下的陷阱。然后又講到,今天這一幕,是他籌劃了很久的。
“所以寶貝,在聽到你的夢境后,我很驚訝,你說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周繁木仔細地觀察曲堯澤的臉色,不放過他任何的表情變化。
曲堯澤聽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他。
周繁木垂下眼瞼:“你會懷疑我嗎,會因為今天的事而怕我嗎?”
他的話剛落,就被曲堯一把抱住了。
周繁木不明所以,想將他從胸口撈出來,卻被他更緊地勒住腰身。那力道幾乎讓他透不過氣,周繁木只好哄道:“寶貝,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肯見到我,覺得我太可怕?”
曲堯澤還是不做聲。
周繁木頓時慌了,好不容易將他挖出來,卻見他眼眶紅了。
曲堯澤紅著眼,喃喃道:“木哥,幸好……”
周繁木忽地就明白過來愛人的反應,大概是在心疼他前世的遭遇。他只覺得心中一暖,低下頭,不斷地親吻愛人的額頭:“是啊,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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