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壹!想你了!”電話那邊傳來祝菲雅很是愉快的聲音。
“我也想你!找你說點事!”周壹把語氣調(diào)正過來,并沒有顯得太過低落。
“嗯,說吧!”祝菲雅聲音變得柔柔的,聽的周壹心里很是暖和。
“你現(xiàn)在身上有多少錢?”周壹問道。
“怎么了?你缺錢用?”祝菲雅很是驚奇,周壹竟然問她關(guān)于錢的事情。哪個學生都會缺錢用,可周壹是萬萬不會的。他的財富拿出來都能把全國的大學都給買下來。
“不是,我需要你幫我送一筆錢給一個人,你身上有沒有十萬?”周壹問道。
“十萬?有,我卡里只有十二萬多塊錢!”祝菲雅說道。她的工資一直都很高,也工作了這么多年,所以,能拿出十萬塊錢出來是可以的。可是,這十萬塊錢拿出來,估計她也就破產(chǎn)了。
“嗯,你先拿出十萬,我過幾天給你補上。”
“補什么呀!這錢要交給誰啊?”祝菲雅問道。她才不在乎給周壹出十萬塊錢呢,就是她身上有一百萬,周壹需要,她也馬上不假思索地雙手奉上。
“你下午去一下省建醫(yī)院,去看望一個叫做華潔的女孩子,給她十萬做醫(yī)療費。要不這樣,你先過去問問如果給她做手術(shù)治療需要多少錢,完了我來給錢。”周壹想想還是看看這個華潔能不能治好,如果能治好,周壹心里也會覺得欣慰許多。
“好,我下午就過去!”祝菲雅雖然好奇,但周壹不說,她也就不問。反正最后總要知道的事情的緣由的。
交代完祝菲雅去辦這件事后,周壹心里總算不為聽到這樣一件人間慘事而低落了。如果能夠幫助華潔重新站起來,也算是周壹做的一件好事吧!
回轉(zhuǎn)宿舍的時候,除了趙旭峰在床上擺弄著自己的手機,其他人都躺倒睡午覺了。下午還要上課,需要保持足夠的精力。
周壹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所以就和下床來的趙旭峰坐在凳子上說話。
趙旭峰今天說話的主題便是張瑞國。一個學期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幾個月的相處讓宿舍的人對于張瑞國已經(jīng)是相當?shù)牧私饬耍斎涣私饬艘院笠簿烷_始慢慢地疏遠。
張瑞國怎么說呢,周壹也覺得他有點怪。宿舍里五個人都很愿意把自己的好吃的好喝的,或是高興的事情拿出來分享,就像張偉萍,每次回家都要帶上很多稀罕的水果,張敬回家總要帶上很多好吃的,趙旭峰總要帶上些許刺激的,可張瑞國卻一次都沒有。
好吃的東西,他從來都是收在自己的柜子里,當然有什么事情就更不會在周壹幾個人面前說了。這些不算什么,畢竟不能說,把自己的東西不拿出來分享的人就一定吝嗇,把東西拿出來的人就一定大方了。
但是,張瑞國明顯是一個非常驕傲之人,他有點看不起周壹和周謀青這兩個來自農(nóng)村的學生。同樣,趙旭峰的流氓勁頭他不喜歡,張敬的小奸詐他也不感冒,周謀青的悶騷他看不慣,張偉萍的新好男人就更讓他不爽了。
所以,除了剛開始的一段時間,他和宿舍的人保持了比較融洽的關(guān)系后,他幾乎不怎么與宿舍的人來往了。即使是有時晚上回到宿舍來睡,也是非常之晚,早上起來也同樣很晚。他活動的時間正好宿舍的人叉開了。
當然,他不滿意宿舍里的其他人,趙旭峰他們也不爽他,覺得他這人太假,太傲,天天一副自己很牛叉的樣子,覺得自己什么都對,好像自己就是國家領(lǐng)導人似的,說話有點帶著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這讓宿舍的幾個人都很不喜歡。
所以,這一個學期過來后,宿舍的人和張瑞國的關(guān)系越來越冷淡,雖然還維持著表面上的談笑,但是宿舍的里活動從來都已經(jīng)沒有他的份了,就像有時大家高興了去飯店聚餐,吳永卻已經(jīng)取代了張瑞國的地位。
不過,周壹也不得不承認張瑞國確實還是有點能力,聽說他下個學期很有可能升校學生會什么副部長。而且,有時他回到宿舍的時候,也會帶上一些其他專業(yè)的學生,而且這些學生竟然以他馬首是瞻,這就不得不讓周壹有點佩服他的交際能力了。但是奇怪的是,為何他就不能和宿舍的人成為朋友呢?
宿舍六個人當中,五個人的桌子上都除了擺放一些專業(yè)書籍,剩下的都是一些小說或是故事性的書籍,只有張瑞國的書架上擺放著很多方方面面的書籍,什么管理的,什么社交的,什么策略的等等。
不過,趙旭峰張敬他們對此不屑一顧,認為張瑞國在裝逼,他能看懂個毛毛,誰來讓他管理,誰來讓他施展策略啊,他以為他是誰啊!
周壹認為,張瑞國要么不成器,成器了就很不簡單。但是,這樣的人卻不是周壹愿意相處的。他有再大的成就當然也是趕不上周壹的,所以周壹還能去羨慕或是嫉妒他嘛?
但是,宿舍里出現(xiàn)一個嚴重不合群的人,讓宿舍里的人都覺得不舒服。趙旭峰一直在慫恿吳永和張瑞國說說,讓他們兩個換宿舍,但是吳永覺得這樣做不太好,所以也就一直沒有換。
所以,現(xiàn)在宿舍的人幾乎都把張瑞國當成透明的了,除了有時開點小玩笑,其他的時間從來不和他接觸,更不會和他一起做什么事情。
周壹一直以來都很重視同學之間的關(guān)系,可這次不是他不重視,而是人家根本就沒看上他,都不愿意和他沾扯,他還能怎么辦?難道要把熱臉一直貼著人家冷屁股?去他的吧!
周壹和趙旭東一直談到下午一點四十分,這才把睡覺的眾人喊醒,洗洗上課去了。
現(xiàn)在馬上學期結(jié)束了,很多老師上課的時候都會劃重點了,所以這一段時間逃課的現(xiàn)象急劇減少,當然除了楊景禮這個嗜睡如命的人,還有一個幾乎以女朋友為全部的桑天。這兩個家伙,一個天天賴在床上,一個幾乎都不在學校出現(xiàn),全部呆在他女朋友所在的城市。
雖然他們被老師點名抓到幾次了,可人家完全不在乎,依舊該睡就睡,該陪就陪。除非有時輔導員發(fā)脾氣了,兩人過來應(yīng)付一下子。
不過,他們今天下午不巧了,大一第一學期最重要的一門普通心理學課程劃重點了。老師本來經(jīng)常強調(diào)說不劃的,可是現(xiàn)在改主意了。雖然兩人也可以拿宿舍的人照著劃,可也總是會覺得丟失了什么,而感覺郁悶的。
劃完重點,這門課也就算徹底結(jié)束了,就看學生們復習的認真程度了。其實,只要老師劃過重點了,認真背上兩遍,這門課過了也就不離十了。
班里趙旭峰和張敬與普通心理學老師顧紅很是熟悉,所以兩人便把顧紅拉到他們的桌子上好像再問什么重點是不是考試的內(nèi)容,考試時監(jiān)考會怎么樣等等。
顧紅教書真的不咋滴,但是為人還算可以,對待班里的學生很和善,從來不發(fā)脾氣。班里的大部分人也都挺喜歡這位并不漂亮的女老師。
普通心理學課結(jié)束之后,下午的課也就結(jié)束了。吃完晚飯后,周壹帶著兩女再次去了新華網(wǎng)吧上網(wǎng),有好幾天沒來了,兩女可是天天盼著呢。
網(wǎng)吧里并沒有因為學期末快要考試了,生意就冷清了,這里依舊人滿為患。周壹有時覺得自己在大學附近開網(wǎng)吧是不是有點在害人啊。可是他想到即使自己不開,還是有很多人開,這些迷戀網(wǎng)絡(luò)的大學生依舊會癡迷,心里也就不太覺得愧疚了。
同樣,如果沒有網(wǎng)絡(luò)的誕生,也同樣會有其他東西來代表網(wǎng)絡(luò),大學生也同樣會有很多人癡迷上去。周壹對于大學生癡迷于網(wǎng)絡(luò)可謂知之甚深,大學生就是網(wǎng)絡(luò)大軍的主體啊,而上班族就是網(wǎng)絡(luò)游戲的主體。
晚上八點鐘,周壹接到了祝菲雅的電話。“周壹,我去看過那個華潔了。”
“怎么樣?你們一直聊到現(xiàn)在嘛?”周壹問道。
“嗯,我和她一直聊到了七點多,然后又去問了一下醫(yī)生華潔的情況。華潔好可憐啊!”祝菲雅想起華潔向她說的身世,心里也是萬分的難受。
“是啊,所以我才讓你去幫幫她!那個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華潔的情況因為拖的時間太長,治愈的幾率已經(jīng)很小了。但是也還是有希望的,只不過醫(yī)院無法承擔高達上百萬的手術(shù)費,所以華潔就這樣一直吊著。”祝菲雅說道。
“嗯,這樣,你明天到我這里來拿卡,給醫(yī)院打兩百萬,讓他們替華潔做手術(shù)。”周壹說道。
“嗯!周壹,你真好。”祝菲雅深情地說道。她在為周壹能夠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子付出愛心而感動。她不知道周壹如何得知華潔情況的,可她問了華潔,華潔卻根本不認識周壹。
“什么好不好的,盡份力,自己也好受點。”
“對了,周壹,你是怎么知道華潔的情況的?”祝菲雅問道。
“今天上午我們班……”周壹把自己上午去監(jiān)獄的情況給祝菲雅簡單地說了一下,然后又把自己回來了解到的情況也講給了祝菲雅聽,聽的祝菲雅在那邊都有點哽咽了。
“真是該死,父愛本來應(yīng)該是偉大的,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祝菲雅不解地問道。
“人性本來就有丑惡的一面嘛!”周壹總結(jié)道。
“可是,這太讓人接受不了了!”
“好了,別為這事煩惱了,我們盡我們的力量去幫助她吧!對了,如果華潔的手術(shù)能夠成功,給她安排一份工作。”周壹考慮了一下,還是繼續(xù)幫助這個可憐的女子。
“行,我會的!”祝菲雅點頭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