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五皇子的敘述,裕挑了挑眉:“你的錢就這么來的?”
五皇子嘿嘿一笑:“我和良策配合良好,來燕國的路上我們一路打聽,一路‘借錢’,等來到燕國鼓城,我們倆早就是缽滿壇圓了?!?
裕的臉色確是越來越黑:“那我弟弟呢?”
蓉慶躺在床上聽著這對話也是一臉的黑線,這五皇子說了這么大半天,還是沒有把她二哥的去向說明白。她一抬頭看見躺在床尾的靜兒,此時她也醒了,臉上露出一種憐惜的神色。
蓉慶忍不住在內(nèi)心里吐槽:喂喂喂,你那表情是要怎么?你沒有聽見是你的男人在騙人么?可憐的是那些被他騙的人好不好!這種騙子有什么好可憐的啊!這奇特的腦回路,難道在奇葩界也是遵循著什么鍋配什么蓋的法則么?
還有自己的二哥,沒想到也是如此的......
五皇子擺擺手說:“別急別急,馬上就說到了?!?
裕不耐煩的一把抓起五皇子的衣領,輕松的把他舉到半空中,一副很想打人的樣子。五皇子卻絲毫沒有被中暴力的舉動給嚇到,依舊不忙不慌的說:“我們接下來就一邊追查靜兒的下落,一邊回了國。為了謹慎起見我們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結果查出很多冤案都和燕國的奸細不無關系,最早的一批被謀害的人可以追溯到好幾十年以前。其中唯一的一個幸存者也流落深山不知所蹤。因此我們就下定決心要把這名單找到,處理了這批內(nèi)奸才能順利回到交國。”
“一路上打聽下來,這名單一共有......”
正當他要說到關鍵的地方,這小屋子的門突然被打開,子明走了進來。他順暢的接著五皇子的話說了下去:“兩份,一份在燕國皇上手里,另一份則是在殺手頭子的手上,讓他根據(jù)名單派遣這些人來殺人?!?
裕手一松,只聽得“啪嗒”一聲,五皇子就從半空中跌落在地上,他嚎叫一聲:“你怎么能這么粗暴??!裕!”
他委屈的揉著自己的屁股,一邊哼哼嘰嘰的說:“好了好了,不玩你了。你二弟說殺手頭子無法靠近,他準備從皇上那里下手。正好此時靜兒的行蹤有了眉目,我們兩就分開了?!?
“他憑借一身好醫(yī)術在燕國的皇宮里做一個醫(yī)官,然后借機打探里面的消息。我就負責在外面接應,每個月他能外出采購藥品一次,我就裝作販賣藥物的商人和他接頭。就是這樣,你滿意了吧!”
??炊紱]有看他一眼,直接翻起了子明帶來的早餐。蓉慶聞見那濃
郁的香味立刻就流出了口水,前天她大鬧賭船,昨天又昏迷到晚上才醒來,但是被劍玉簫一攪和,什么都沒得吃?,F(xiàn)在她早就餓得靈魂出竅。
聞著外面的陣陣醉人香味,她的口水立刻就流了一床。
媽的!就顧著自己吃,有沒有想到這里還有病人??!蓉慶心里咒罵著,用力的想從床上坐起來。原想傷的地方是肩膀,要是坐的話,應該不會什么問題。
沒想到她兩天沒有吃飯,加上失血過多,這一撐只是徒增了她的痛苦,她了立刻就痛得大叫了一聲。
靜兒被嚇得立刻就坐了起來,爬到床頭關切的問:“格格,你沒事吧!”
床簾被拉開,裕、子明、五皇子都探頭進來問:“你沒事吧?”
蓉慶的肩膀痛得厲害,她淚眼汪汪的看著關切的圍著她的四個人,肚子發(fā)出了一聲響亮的叫聲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
靜兒立刻端來了吃食坐在床邊喂她,蓉慶在白癡五表哥的注視下一口口的享受著這一頓豐盛的早餐。雖然米面居多,肉食少點,但是對于餓了兩天的蓉慶來說,現(xiàn)在你喂她一塊鐵,她都能吞下去。
子明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xù):“五殿下,你有認識的人在皇宮里?”
五皇子收起了嫉妒的眼神,點點頭:“認識,而且就是皇上身邊的醫(yī)官。”子明又一次目瞪口呆,這些人連皇上身邊的人都認識,到底是什么身份???
蓉慶對這個素昧平生的二哥聽還挺感興趣的:“他到底在哪學的醫(yī)術?。俊?
五皇子笑了笑說:“在交國,他不喜歡聽那些老師講課,卻偏偏喜歡跟在那些個太醫(yī)身后轉來轉去的問問題,后來不知怎么搞的居然成了太醫(yī)院的學生之一。”
子明點點頭,這交國的醫(yī)術確實是全世界最有名的。不論在哪個國家,交國的大夫確實是醫(yī)術最為高明,最受人歡迎的。
裕摸著下巴說:“那慶慶的傷可以倒是可以讓他看看?!?
蓉慶聳了聳肩,雖然很痛,身上也沒有什么力氣,但是那都只是皮外傷,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了吧!這都沒什么的?!?
但是她的話并沒有得到任何人的理會,她在這些人的眼里就是一個病人,病人是沒有權利做出什么決定的。
五皇子點點頭,這個倒是可以有:“每個月的十五號,他都會出來采購藥材,這個時候我就回去與他見上一面,相互交流一些情況。不過他只能出來半天的時間,時間很緊。”
子明也表示贊同,這件事情還得
看皇上。如果皇上也對殺手頭子表示了不滿,那么他浮出水面的幾率就會大大的增加,向他了解一些情況總是有益無害。
就這樣所有人都帶著自己的目的,準備一起去見尉良策。
蓉慶從沒有想到過原本這個家里自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但是突然之間自己就會有兩個哥哥了。
要是自己的老爹——穆王爺知知道他的三個兒女都齊聚在一起該多開心?。∵€不知道他老人家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窩著呢?
希望他能一切安好,挨到他們回去,為他洗白身上的冤屈。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行程,接下來就該準備好往燕國的都城珂城出發(fā)了,從鼓城到珂城一個來回差不多需要十天的時間,由于蓉慶身上的傷不能經(jīng)受太大的顛簸,所以得緩慢的行進。
過了幾天,裕、五皇子還有子明已經(jīng)走在了去珂城的路上,靜兒和尋雙不宜遠行,便和大叔在一起待在鼓城隨時注意信鴿的動向。
越往北,路上的風光就和南邊不同?,F(xiàn)在已經(jīng)是金秋時節(jié),那天空就像是最純粹的藍寶石一般的湛藍,一望無際。
天上沒有一絲白云,只偶有一兩隊大雁呈人字形或是一字形飛過。已經(jīng)是百草凋零的季節(jié),除了四季長青的松柏,其他的樹木都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金黃色的衣裳。
大地也是一片黃燦燦的色彩,大路上有不少駝著藥材的車隊,緩緩的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蓉慶不由得咳嗽了幾聲。
昨天她們翻過了一座很高的山,才走出祁國在沒有被毀滅前的領土,來到了燕國的本土。一過了山,立刻她就感覺到氣溫明顯的下降了。
自從失血以后,她便覺得自己常常手腳冰涼,甚至是四肢有些僵硬。但是每次練完生復花雨決之后,這種狀況就會好很多。于是她便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
看著這漫漫長路上密密麻麻的車隊,每一輛車上都裝著數(shù)不清的藥物,蓉慶覺得很是稀奇:“難道這些車都是往皇宮里送藥的?”
五皇子難得懂事的拍了拍她的背,幫助她順氣:“這一次還算是少的了?!?
子明接著他的話說:“皇上好修身養(yǎng)性,想要活得更久,最好是不會死。所以每個月都會讓人到各地甚至是各國去收集藥物,送到宮里來?!?
“現(xiàn)在的奸細就是從過去的采藥郎轉化而來,他們潛入各國,了解各個國家的情況,刺殺別國的大臣?;噬习堰@叫做把醫(yī)治他們國家的珍貴藥物采走?!?
把各類人才比作醫(yī)治國家的藥物?還真是挺貼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