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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乖的,我很少看見像他們這么能堅持下來的小孩兒。”沈穆清斜靠著門邊,雙手抱胸,挑眉說道。
跟著他們東奔西跑的一點兒都沒嫌累,連他這個大人都有些吃不住了。
旅游是件很累人的事!
“我知道。”方默南起身伸伸懶腰,“要做就做到最好,要不就不做。不要敷衍了事。態(tài)度決定一切!”
“呵呵……”沈穆清訕笑道,要說最寵孩子們的就是她了,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唔!好久都沒有這么放松自己了。”沈穆清一個跳躍坐在了沙發(fā)上,雙手反剪放在腦后,“每天忙得如陀螺似的,現在我感覺自己都年輕了許多。”
“哎喲喲!大叔今年貴庚啊!”方默南調侃道,“在我面前說自己老!”
說真的這些天穿著休閑服,朝氣蓬勃的,更像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
“小妹妹!你多大了。”沈穆清上下打量著她努努嘴道。
“呵呵……”
一下午就在練大字中度過。
吃過晚餐,又閑聊了一會兒,各自休息,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如約去找約瑟夫和修斯他們。
他們包下了所下榻的酒店整整一層,錄音器材和樂器也非常齊全,簡直就是打造了個錄音棚。
他們穿的很休閑,神態(tài)很放松,與臺上風格可是大相徑庭。
然而對待音樂非常的嚴謹,稍有音調的有誤,就停下改正。
言語之間很和善,沒有斥責和謾罵,有個事事對自己嚴格、高標準的人,這自然也是一個嚴謹的團隊。
一聽見音樂,他們個個都是音癡了,在這里他們是絕對的主宰。
方默南他們席地而坐聽他們排練,真是別有風情。
雙手托腮。身體隨著音樂輕輕地搖擺,靜靜的聆聽,純音樂,沒有花哨的動作舞蹈,沒有演唱會現場音樂的失真,只是用最純粹、最干凈地聲音表達著自己的感情。
只是這樣便聽的方默南如癡如醉的。
“咦!修斯,你們不用排練嗎?”方默南詫異地看著坐在她身邊的幾個大男人道。
“我們只是演唱嘉賓,約瑟夫是主角,早就排練好了。”修斯笑著說道。
“南南,不公平?”修斯不滿地說道。
這話一出。喬伊和德斯汀他們也齊齊地看了過來。
方默南扶額輕笑。“這話怎么說的。你的怨念好深哦!”挑眉玩味兒的看著他道。
“約瑟夫的那首歌,拿到了格萊美最佳單曲獎。”修斯眨巴眨巴眼哀怨地說道。
“那你想怎樣!”方默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
修斯諂媚地笑道,“這個簡單給我寫一首歌不就得了。”
“‘還不就得了’,你以為這歌是種大白菜啊!簡單的很!付出就有收獲啊!”方默南眼神中閃著濃濃地戲謔說道。
“今兒我就賴上你了!”修斯臉皮超厚。耍賴道。“瞧瞧,我連歌譜都拿來了。”
“噗嗤……原來是早有預謀啊!”方默南拿過曲譜,“喂!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修斯一拍額頭,“嘿嘿……這還不簡單,兄弟們抄家伙上。”
一副流氓土匪的樣子。
“我看看?”約瑟夫詢問道。
方默南把曲譜遞給了約瑟夫,幾個人合計了一下,悠揚的音樂灑下。
曲中頗有禪意,有種超然脫俗的淡定,小北的境界又提高了。
一遍遍聽下來。方默南凝神靜氣,思緒神游天外,莫名的想到了冬雪中的竹海,竹是一首無字的詩,竹是一曲奇妙的歌。
在睜開眼時。精光閃閃,刷刷……
寫完后,方默南直接遞給了修斯,磁性極具煽動力的嗓音穿透了耳膜。
“在從遠山呼嘯而來的風中,雖被吹得匍匐 但決不斷折,在從厚厚的云中降下的驟雨里,雖被打得匍匐 但決不斷折,若問我想變成什么,就是根深入地的那片竹林。
夏來夏往 ,被烤得灼熱的大地上 ,雖被埋沒 ,但決不消失 ,由青變黃轉綠, 仿佛變換的旗幟,變化莫測但決不消逝, 留在我的記憶之中的,就是根深入地的那首竹之歌。”
“花中四君子”之一的竹本來就是清高隱者的象征,方默南他們靜靜地細數著竹的美德,以及想要化身為竹的愿望。
一曲終了,“啪啪……”掌聲響起。
“好聽,太好聽了。”大寶說道,“這首歌讓我想起: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說的不錯!”沈穆清揉揉大寶細軟的發(fā)絲。
喬伊悄悄拉拉修斯的衣服,“修斯,雖然這么問,很顯得我笨,可剛才大寶說的那句話什么意思。”說完喬伊還撓撓頭,“中文好深奧。”
沈穆清笑道,盡量用淺顯的話語解釋道,“竹在荒山野嶺中默默生長,無論是峰峰嶺嶺,還是溝溝壑壑,它都能以堅韌不拔的毅力在逆境中頑強生存。盡管長年累月守著無邊的寂寞與凄涼,一年四季經受著風霜雪雨的抽打與折磨,但它始終咬定青山、專心致志、無怨無悔。千百年來,竹子清峻不阿、高風亮節(jié)的品格形象……這不是像征著我們祖祖輩輩繁衍生息……”他突然住口,這樣說似乎不妥,隨即又通俗地說道,“象征著人類不畏嚴寒,頑強的生活,再大的困難嚇不倒人的堅貞不屈地堅強精神。”
“竹子剛勁、清新,生機盎然,蓬勃向上。當春風還沒有融盡殘冬的余寒,新筍就悄悄在地上萌發(fā)了,一場春雨過后,竹筍破土而出,直指云天。所謂‘清明一尺,谷雨一丈’,便是對她青春活力和勃勃生機的寫照。當春風拂去層層筍衣,它立在明媚的春光里。到了盛夏,舒展長臂,抖起一片濃郁的青紗,臨風起舞,阿娜多姿。暑盡寒來,它仍綠蔭蔥蔥,笑迎風寒雪霜。”方默南說著畫了下來片片綠竹。
亮子說道,“難怪白居易在《題窗竹》中留下這樣的佳句:千花百草凋零盡,留向紛紛雪里看。”
“你們說的竹子是不是大熊貓吃的。”歐文期期艾艾地說道。
“噗……咳咳……”沈穆清咳的滿臉通紅。
這真是好好的意境,歐文這一張嘴,一下子給破壞了。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歐文看著他滿頭霧水道。
“對對!”方默南眼眸微閃,點頭道。
國人賦予竹子更多的精神品質,在西方人眼里它或許只是綠色的植物,或者是建筑材料。
松樹,使人想起志士;芭蕉,使人想起美人;高大的槐樹,使人想起了將軍;而修竹呢?使人想起了隱者。竹輕盈細巧、 四季常青,盡管有百般柔情,但從不嘩眾取寵,更不盛氣凌人,虛心勁節(jié),樸實無華才是它的品格。
竹不開花,清淡高雅,一塵不染,她不圖華麗,不求虛名的自然天性為世人所傾倒。清代詩人鄭燮這樣贊美道:一節(jié)復一節(jié),千校攢萬葉;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
竹子心無雜念,甘于孤寂,它不求聞達于莽林,不慕熱鬧于山嶺,千百年過去了,卻終成這瀚海般的大氣候。
歐文這一打岔,倒是讓修斯發(fā)現了這首歌的不足。
“歌雖然好聽,但不知能否打開美國市場,歌詞亞洲風太濃厚了。”修斯擰緊眉頭說道。
隨即修斯狡黠一轉,“這簡單,發(fā)行這張單曲,只針對亞洲不就得了。嘿嘿……這樣南南,可還是欠著我一首啊!”
“嘖嘖……好個貪心的男人哦!”約瑟夫調侃道。
“怎么,不可以嗎?”修斯懊喪地說道,“這個可是沒有一點兒競爭力。”
方默南食指輕叩著,“其實這個可以作為環(huán)保歌曲!”
“對哦!”德斯汀作為經紀人說道,“曲和詞都沒問題,動人的歌曲本身才是最重要的。只不過你們的理解更為深刻,可以……”
“我有個建議,你們拍mv的話,去南竹,那里有幾萬畝的竹海。漫無邊際的竹林組成,四周青山環(huán)抱,湖水常年清澈如鏡,水在巒間繞……對了在配上污染災難的照片,兩相對比,這立意……”方默南笑得如奸詐地小狐貍似的。
德斯汀頻頻點頭,“這樣你們就可以脫離純娛樂的模式,而攀上另一個更深層的境界,讓世人清楚了解修斯他們并不是一個不問世事,只專注于音樂事業(yè)發(fā)展的合唱團。”
沈穆清一聽南竹,就笑了,這丫頭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這廣告打的好喲!
方默南像是所感他的目光,“怎么不可以嗎?這叫合理的利用資源。”
這很正常啊!江南有一個周莊,多少年無人問津,可當一外國記者在那里拍了一張照片發(fā)表之后,引起了轟動。國內外游客又是蜂擁而至,小小的周莊應接不暇,生意紅紅火火。
然而很多人慕名去了一趟,坐了一次小船,周游了小莊子一圈,看了看過去一些富豪的宅院,沒感到有什么特別的,也不像傳說中那么“邪乎”。
相比之下修斯的號召力可就更強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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