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時間,方默南辦公室,她站在窗戶前,簡單的活動著自己的身體,看著院子里,秋高氣爽。
秋風乍起,像把鋒利的鐮刀,從柳樹梢上刮過,半綠半黃的樹葉,刷刷地飄落下來。
那秋風如同一支神奇的畫筆,給樹葉涂上淺紅、嫩黃、深紫、翠綠各種各樣的色彩,繪出了一幅五彩繽紛的山水畫。
“叮鈴鈴……”
“喂!你好我是方默南。”
“你好!我是羅尼。斯丹利死了。”羅尼在電話里有些激動地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仇,他才會這么激動興奮。
“他死了,關我什么事!”方默南拿著電話,手指繞著電話線,羅尼無聊的讓她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羅尼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道:“就是半個月前在古堡莊園見過的,你說他離死不遠了。”
方默南這才想起來,“原來是他呀!死于毒品注射過量吧!”
“對,在酒店里。”羅尼沒說的是,他當時全身光溜溜的,直挺挺的倒在女人身上,身下的兩個女人被嚇了個半死,尖叫著跑了出去,弄得酒店是人盡皆知。
“你還真神了。”羅尼說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以他那種糟蹋身體速度,早晚的事。”方默南淡淡地說道。她便轉移話題道:“你的身體還好吧!”
“很好!”余下的時間里,方默南和羅尼在電話里老生常談地說著羅尼如何調養自己的身體。
上次和小姨談完之后,她自己開車去了好幾次波士頓。雖然去一趟的路程要6個多小時,不過她好像樂此不疲。有時甚至還在那里住上兩天。她還真不擔心家里,不過家里人真的擔心她。看在她每次都平安回來的份上,方默南也不好打擊她的積極性。而且她好像找到了目標,勁兒頭十足。方默南只提供大致的方向剩下的必須要她自己摸索才行。
“叮鈴鈴……”電話聲想起,打斷了方默南的思緒,她拿起電話,“喂!你好我是方默南。”
“南南,是我小姨,我現在在警察局……能把我們保釋出來嗎?”小姨拿著話筒臉色發紅。畢竟向外甥女求助,有些不好意思。
方默南一聽警察局。‘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發生了什么事!你沒受傷吧!”她擔心的問道。
聽完后,方默南掛斷電話,請了假。給珍妮打了個電話,讓她去幼兒園接寶貝們,還有她直接給律師打了個電話,而這個律師就是當初替默北打官司的那個律師,律師接到方默南的電話。放下后。直接乘飛機飛往波士頓。
其實小姨打電話求救,本沒有她什么事,她去麻省理工學院。認識了幾個從臺灣、香港過來的華人,其中有一個在當地打工賺取生活費,沒想到餐館老板惡意欠薪。年輕小伙子受了,沉不住氣,找老板算賬,結果錢沒要來,被打了,還被送進了警察局。
這里沒有費城飛往波士頓的班機,所以方默南只好乘坐火車了。眾所周知,美國人手一輛小車,公路和航空運輸極為發達,普通人出行很少坐火車, 火車基本上是貨運。美國 鐵路的客運并不如西歐和日 本那般發達,部分原因是 出自美國國土的遼闊;若要 到達數千英里以外的大城市 ,搭乘飛機會比搭乘火車還 要省時。
說起火車站,就想起國內擁擠的候車室,混亂的站臺,手腳麻利的剪票員……這里倒好,車站根本沒售票處,只有站臺上兩臺高大的自動售票機,也沒什么剪票員,上車下車都沒人管。火車票上沒有座位號,只要有座就可以坐。乘客簡直少的可憐,小貓兩、三只,用不著擠,也用不著搶。坐在空蕩蕩的車廂里,真是舒服!火車上設施還不錯,座椅寬大舒適,間距很大,不僅免去了乘客在旅途中長時間面面相覷的尷尬,也便于走動;有些車廂里的座椅面對車窗,適合欣賞車窗外的風景。車廂配置也不錯,小餐桌、還有閱讀燈,整個車廂里靜悄悄的。
美國的火車沒有提速,大多數客運列車的時速在每小時140公里左右,上車下車幾乎從未看到過有人查票,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窗外一派秋景,層林盡染,方默南拿出口袋書開是閱讀,打發時間,到波士頓時間還長呢!
警察局里,五個人縮在一條長凳上,手里端著警察端來的溫水,慢慢地喝著。
一個警官咔噠咔噠地走了過來,“餐館老板要你們賠償耽誤他營業的損失,大概2000美金。”
“他混蛋,他欠……”“修文……冷靜點兒。”其他四個人死死的抓住他,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小姨冷靜地說道:“等會兒我的律師就過來了,有什么請跟律師談。”安撫的看看身后的這些小伙子們。
警官鄙夷地看著他們,“哼!請律師,好我等著。”
他的話剛說完,一個素衣女子沖了進來,黑色的鏡框,配上得體的職業套裙,全身上下充滿著欲望的誘惑。一口流利的美語,“警察先生,我是莫雪燕和這幾個學生的代表律師,有什么事,請和我談。”“這是我的名片,我是蒂娜?薩曼莎。”
“什么?你是紐約那個有名的律師。”另外一個警官看見來人大聲的叫道。
“我現在要保釋我的當事人,手續我來辦。”蒂娜說道。
蒂娜的辦事效率很快,擺平了餐館老板,直接把他們保釋出來,方默南就在警局門外等著他們。一看見她,小姨就撲了過去,“你怎么親自跑來了。”
方默南看見她沒事。看向律師道:“謝謝蒂娜,錢我會打到你賬戶里的。”
蒂娜笑著道:“不用。我現在受聘于黑豹基金,這是我分內應該做的。”她接著道:“接下來怎么處理。”
方默南道:“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飯后再說。”她看看身邊的這些顯然受驚不少。
他們找了一家中餐館,小姨點了許多,都是能吃的大小伙子。飯菜上齊后,小姨說道:“先吃飯,壓壓驚,有什么吃完飯再說。”
幾個小伙子受了不小的驚嚇,剛開始還有些驚魂未定。拿著筷子吃起來,有幾次。夾不住菜,掉了下來。偷偷瞄瞄別人,情況差不了多少,幾個人相視一笑,反而讓心情也放松了下來。“吃飯、吃飯。已經出來了,就別擔心了。吃飯最大。”小姨招呼道。
“謝謝燕姐。”幾個小伙子齊齊說道。
心情放松下來,吃飯的速度就加快了,看著幾個大小伙子風卷殘云似的。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真是能吃!方默南和蒂娜、小姨只是意思意思夾了兩口飯菜。
飯后。他們找了間咖啡館,眾人落座后,幾個小伙子自我介紹。“我叫麥修文,今天連累大家了。”
“切!同在異鄉,相識就是有緣。別說見外的話。我叫李銘,臺灣來的。麻省大學大二,攻讀物理系。”
“我叫安浩天,香港來的。也是麻省的,攻讀電子工程博士。”
“我叫于皓,香港來的,和他們一樣是大學生,不過我讀的是計算機科學與工程碩士。”
“我叫趙陽,英國來的,我讀的是建筑及城市規劃。”
“嘖嘖……原來都是高材生,我叫蒂娜,哈佛大學畢業的。”蒂娜爽朗的說道。
“今天謝謝你了。”幾個大小伙子站起來齊齊欠身說道。
蒂娜笑了笑,指了指,小姨道:“你們應該謝謝她。”
方默南低頭喝著果汁,只當一個乖巧的孩子,不過對蒂娜的話可是非常的感激。
小姨擺手道:“這次是真的謝謝蒂娜。”
他們又齊齊謝謝小姨,沒有她他們今天麻煩大了。
蒂娜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麥修文低著頭自責道:“都是因為我連累大家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方默南掃了他一眼,長袖豎條形t恤,人斯斯文文的,低著頭看不了相貌,不過看樣子事情的起因應該和他有關。
“說什么傻話!在家靠朋友,出外靠朋友。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就是靠我們大家。”安浩天說道。
方默南看了他一眼,帶著金絲眼睛,丹鳳眼,從穿著上,家庭應該很富裕,為人很豪爽。
其他人齊齊附和到,“其實咱們也沒什么損失,就是嚇得不輕,長這么大我都沒進過警察局。”于皓說道。
安浩天看著麥修文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去打黑工,這要被移民局抓住,遣送回國就得不償失了。我記得咱們拿得可是全額獎學金。”
“是啊!不是應該學習為重啊!再說就是想打工,體驗生活,學校不是有勤工儉學嘛!我們拿的是留學簽證,還沒轉工作簽證呢!你怎么會去外出打工。”趙陽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身上自有著那么一股子英國的紳士的,溫文爾雅。
麥修文把臉一抹,“家里出了點事,所以急需一些錢,我才會鋌而走險的。”
“你怎么不早說,哥幾個也能給你湊點兒啊!”安浩天說道。
“數目太大,我們都是窮學生。”麥修文苦笑的搖搖頭。
“你說個數,我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于皓說道。
麥修文看著他們的樣子,只好說道:“大約10萬美金。”
“嘶!”他們四人齊齊色變,心里嘀咕道,這么多,還真湊不出來,誰也不是大富之家啊!看著他們臉色一變,麥修文一臉苦澀自嘲的笑了笑。
小姨問道:“什么事,需要這么多錢。”
麥修文道:“我媽做換腎手術。”
眾人恍然,原來如此,難怪需要這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