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斷人財路啊!”
劉善從不忿的怨念滔滔不絕,但也深知從地府叛逃出來的陰差在一定時間過后,道行修為會成直線衰減,所以并不是很吃驚:“那他死了以后留沒留下啥線索啊!?就是關(guān)于執(zhí)嗔王的,這線索到地府也能跟各大閻羅換功績。”
“沒有……”
我欲語還休的稍作停頓后,故意吊他胃口:“說沒有吧也還有,就是留下了一張照片,說照片里的男人就是執(zhí)嗔王殿下。可是照片讓我燒了,連個毛都沒剩下。”
“你可真敗家!”
劉善從無可奈何的怒罵我一句,又如同沒有心眼的送經(jīng)驗寶寶般說道:“你也挺厲害,一個人就把人家整死了,松東以前沒聽說你這號人啊!陰差學(xué)院念完書直接送到陽間當(dāng)官來了?!”
“對!”
我背個手裝作祖墳冒青煙,家父是大官的樣子,內(nèi)斂而又張狂的淡淡裝個逼:“就把我扔在松東了,讓我掌管這一片的秩序,順便建立自己的勢力,以后回家光明正大的繼承家業(yè),誰讓我是小兒子呢?呵呵……”
“那你家里的關(guān)系正經(jīng)不小啊!”
劉善從對于我一副儼然是***的作風(fēng),絲毫沒有立刻要跪舔的動作和語句,仍舊平常心說道:“這關(guān)外其實我都不樂意來,水太渾太腥。凡是地府派到這的陰差,要不就是家里覺著孩子長大了,該放手鍛煉鍛煉了。要不就是光棍一個,死在陽間地府都不給收尸的那種。”
“關(guān)外有那么過分嗎?”
我暗自琢磨他話里的意思,到是心中有了答案,這個關(guān)特指山海關(guān),以山海關(guān)為界限,出了關(guān)的東三省,俗稱關(guān)外,一般“道上的人”都這么稱呼東三省。
“有,咋沒有呢!”
劉善從緊張的四處張望幾眼,隨后低頭謹(jǐn)慎的說道:“老弟,我看你戴這個面具其實挺有眼緣的。實話就告訴你,據(jù)小道消息說,這執(zhí)嗔王其實不是真正的地府原著居民,生前老家是關(guān)外的,死了以后才到地府混起來立了棍,當(dāng)上那第十一位閻羅。自打他在地府又死了一次之后,本就雜亂的關(guān)外一下子就更亂了。不少原本屬于執(zhí)嗔王殿的陰差,偷偷摸摸跑到了陽間,就躲藏在這關(guān)外。但是他們也屬于喪家之犬了,沒了根基可手段還在,極為仇視其他十殿的所屬陰差,所以你以后出門在外辦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行,我知道了……”
我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心里想著茍常在不是說執(zhí)嗔王生于深北嗎?難道眼前這個人還在撒謊?
帶著疑問再轉(zhuǎn)頭與他對視:“這鬼運珠子我知道人吸了能漲運勢。那這死了的陰差在陽間為什么要吸鬼印珠子呢?難道……你莫非……”
話必須這么說,我不能一上來就揭穿他,畢竟咋說他也是個丙等陰差。況且瞅架勢他身上的陰差氣息算是很強(qiáng),道行修為沒有過分削弱,而且存活下去的欲望健在。
所以一切要小心為妙,畢竟我的親友團(tuán)在身邊呢。
“噓!”
劉善從比劃個禁聲的手勢:“我在地府犯了點說大不大的事兒,所以趁這次機(jī)會就跑出來了,等能尋找到澄清自身清白的重要線索出現(xiàn),我自然就回地府了。”
“哦?”
我見他為人挺健談,所以八卦的刨根問底:“那你是犯啥事跑出來的啊?跟我說說,在松東我還是挺有勢力的。”
“卞城王有個小妾……”
劉善從委屈巴巴的好像要掉眼淚:“我原本是枉死城里的巡街陰差,有一日不知道那個膽大妄為的冥鬼。居……居然偷盜了卞城王小妾的內(nèi)褲,然后那冥鬼不知死的將內(nèi)褲掛在枉死城東面城墻之上,那陰風(fēng)一吹跟TM紅旗招展似的 ”
“咋滴?你就是采花大盜啊!”
我笑呵呵的打趣他:“兄弟!你行啊!自家老大的女人都敢碰!你是真不知道地府大門朝那邊開了!”
“我可不是那樣的人啊!”
劉善從寒心的冤天屈地:“我一個小小的陰差,平日里連陰帥都接觸不上的,哪有什么道行去偷腥啊!喝花酒都是哥幾個發(fā)月錢的時候,湊錢去的呢!”
“那咋整的啊!?”
我突然感覺地府陰差的含金量絕對是參差不齊,有好有壞。光瞅劉善從這個樣,那指定就是在地府混吃等死過日子的,百分之百不敢干出如此作死的事兒。
“我他媽的……”
劉善從欲哭無淚的冷暖自知:“我他媽的就逼逼了一句,這大褲衩子咋是紅色的呢?今年是過本命年啊?完事就讓一個跟我不對付的陰差聽著了。回頭人家一個小報告打到卞城王小妾的耳朵邊,然后我就聽說要給關(guān)押起來受刑。受刑我肯定不能干啊!再然后我就帶著我那點為數(shù)不多的家當(dāng),忽悠幾個不知死的冥鬼跟我一起跑了。”
“噗……咳咳咳……”
我差點笑出聲,連忙憋住,口水嗆著嗓子,連續(xù)咳嗽三聲后,方才穩(wěn)定情緒:“禍從口出……禍從口出……”
“兒子撒謊!幸好我腳底抹油跑的快!”
劉善從純粹是碎嘴子,說說話可能覺得不能形象比喻出這件事的復(fù)雜情況,所以情不自禁的在空中畫出個三角圖案:“一點不吹牛逼,那褲衩子大的連豬屁股都能裝下了。咱也不知道卞城王喜歡她啥,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咳咳咳……”
我被他生動形象的描述搞得一直咳嗽,實在怕這個時候嘲笑他,他上頭瞪眼珠子就要跟我玩命,所以快速提出一個問題:“那你上松東來干啥啊?”
“老夫我夜觀天象……”
劉善從仰望天空,感慨般的說道:“臨走之前從我給守關(guān)的人送了點禮,人家告訴我那個采花大盜從小路跑到陽間來了。所以我就追殺過來了,一報褲衩子之仇!”
“然后你現(xiàn)在就掛了個叛逃的名?”
我撓撓頭,眼前這個人真不好評價,說他虎吧也不虎,說他不虎吧還挺虎。
就一件品頭論足的小事,一個小妾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更何況身為閻羅的卞城王,執(zhí)掌著枉死城,那能是個昏君?是個昏君絕對坐不到現(xiàn)在的位置。
莫非……其實是他在撒謊!!!
“一朝失足,千年努力毀于一旦。”
劉善從痛心疾首的捶砸自己胸膛:“等以后有錢了,我一定找個小妾,沒事就把她大褲衩子掛城墻上!以解我心頭只恨!太TM欺負(fù)鬼了!沒有這樣的啊!”
“那你來松東就是為了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