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楠的聲音,楊帆慌忙的向後看了一眼,只見林楠啊的大叫了一聲,整個人往後直仰了過去。
“姐,你沒事吧?”楊帆趕緊衝過去抱起她來,只見林楠眼珠子直往上翻,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整個人軟軟的,一絲氣息也沒有似的。
楊帆剛要問韓衝怎麼回事,一絲記憶劃過神識:原來林楠暈血!
剛纔韓衝一棒子下去直接打在後面這女人的頭上,登時就鮮血直噴了出來,腦漿都崩了出來。林楠一看到這場面,又驚又嚇之餘,本來就有些暈血,自然就昏了過去。
楊帆只得對韓衝說道:“別動著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趕緊打電話報警。”說完,抱著林楠就衝進了她的房間。
林楠直挺挺的躺在C上,楊帆猶豫了一下,雖然知道林楠此時已經(jīng)聽不到了,但還是很認真的說道:“姐,我可要幫你扎針了,一會兒扎的位置有些不妥的地方,你可要原諒我啊。”
說完這話,楊帆便拿出一根銀針往林楠的胸口上紮了下去。
一根,二根,慢慢的,楊帆的手停在了林楠胸口處。這兒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需要一根銀針下去。
只是當銀針下去的時候,林楠必然會醒轉(zhuǎn)過來,到時候自己……
容不得他多想,楊帆順手將最後一根銀針慢慢的紮了下去,隨著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摁在上面慢慢的搖晃著,銀針下去的時候,林楠果然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你在幹什麼?”
當林楠醒過來的時候,明顯可以感覺到楊帆的手正在自己胸口左邊正在悠閒的拿捏著似的。
“姐,你醒了。”楊帆自然知道此時的她應該醒過來的,但只是這針還須往下再送幾下方纔完全好。
林楠見他已經(jīng)看到自己醒了還在身上拿捏著,臉頓時沉了下來,動了動身子。
然而似乎動不了。
這自然是楊帆就有預想好的,所以就提前下了針給她。
想不到自己居然一動不能動,林楠有些憤怒的說道:“楊帆!就算我愛你,你也不能這樣下流!你,你這樣對我,怎麼對得起我從小含辛茹苦的將你撫養(yǎng)長大?”
楊帆一聽,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姐!你這詞語用得不大對吧?怎麼能是含辛茹苦呢?再說了,我也沒對你怎麼的啊。”
說完,楊帆紮好了最後一針,立刻拔掉了定在林楠穴位上的那根針,然後快速的往後跳了出去。
林楠一下子能動了,立刻坐了起來,剛要罵楊帆幾句什麼,發(fā)現(xiàn)自己胸前豎著幾根針,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這是些什麼玩意兒?”
楊帆好笑的說道:“我當然是幫你扎針了。你不是暈血嗎?這些針再在你身上呆一刻鐘之後,你以後就永遠也不會暈針了。”
林楠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說道:“你真的會扎針?”
楊帆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當然,不然張敬天是誰救回來的?”
林楠喃喃的說了一句:“我不過是以爲你走了
狗屎運而已。”
“哦,天。”楊帆無奈的說道,“我可是你親弟啊,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姐,哥,你們在幹什麼?”韓衝忽然衝了進來,看到這場景似乎自己來得又不是時候,只得摸了一下自己腦袋說道:“哥,姐,下次你們再辦什麼事情的時候,麻煩關一下門,不然的話,我老記不住。”
從小在孤兒院裡長大的習慣,他們睡覺的時候都不會關門。一來是因爲那些孩子們怕孤獨,二來由於孤兒院裡孩子太多,林院長怕萬一失火的時候這些孩子們跑不及,所以一般不會讓他們關門的。
正因爲這樣,韓衝到現(xiàn)在也沒記住去別人房間的時候要敲門。
林楠一聽,臉立刻就紅了,沒好氣的瞪了韓衝一眼說道:“我們又不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韓衝瞟了一眼她胸前的針,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不過此時他可不想去研究這件事情,反正從小到大,他早就認準了林楠姐早晚是楊帆的人了,所以他們之間就算有些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頓了一下,韓衝說道:“哥,姐,警察來了。”
“哦。”楊帆應了一聲,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外走。
楊帆剛走出林楠的房間去,韓衝跟著也要出去,忽然間林楠一下子從C上跳了下來,急急的問了一聲韓衝:“男的女的?”
這話問得有些突兀,嚇了韓衝一跳,扭過頭來看了林楠一眼說道:“什麼男的女的?”
林楠沒好氣的說道:“我當然是問來的警察是男的還是女的了。”
韓衝哦了一聲說道:“大部分是男的,只有兩個女的。”
林楠一聽,大叫一聲,立刻不顧自己身上的銀針,急急的跳了下來,撥拉開韓衝就跑了出去。
韓衝一臉的迷惑:“這是幹什麼呢?幹嘛這麼急?”
於若男正在檢查一下死者的傷勢。
顯然楊帆的解釋有些讓她想不通:看起來死的這個女人確實是被鐵棒打死的,而且打得腦漿崩裂,但C上的這個女人,已經(jīng)口吐白沫,瞪著一雙魚肚眼,早就翻了白眼珠了。
帶上白手套摸了一把,臉上火熱一般的燙。
法醫(yī)查了一下,簡單的說了幾個字:“浴火焚身。”
這話說的於若男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擡起頭來看了楊帆一眼說道:“這兩個女人怎麼會出現(xiàn)在你牀——在你房間裡?”
本來想問爲什麼在他的C上,但話到嘴邊,於若男還是收了回來。只不過她在問完這話之後,一雙澄目一直瞪著楊帆,生怕他說謊似的。
楊帆淡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們本來是我們家裡請來的女傭,我睡得正香的時候,她們衝了進來的。”
於若男冷哼了一聲說道:“那韓衝又是怎麼回事?”
楊帆聳了聳肩說道:“他是聽到動靜後衝進來的。”
於若男試圖判斷他說的是否真實,然後,靠她的判斷,幾乎無法判定楊帆所說的是真是假。
他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麼的真實,但依據(jù)自己這麼多年的推理來說,這顯然是不成立的。
看了一眼全身赤果躺在C上的那姑娘,於若男只得咬了咬牙說道:“那她又是怎麼回事?”
楊帆無奈的說道:“我正睡得好好的,有人就往我C上撲了過來,我開始以爲是賊,推了她一把,後來聽到是女人的聲音,跟她理論了幾句,結果她根本就沒聽我說話,然後就成這樣子了。後來我才知道她是想要殺我,我才大叫韓衝過來幫我的。”
聽起來似乎一切天衣無縫。但於若男顯然不能相信。
於若男看了楊帆一眼,他的表情依然淡定無比。
“你知道她們是誰嗎?”於若男試圖再努力一下。
楊帆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呢?”
看到他一副無辜的表情,於若男知道自己再想問什麼也問不出來了,只得說道:“這個房間暫時交給我們,你還是先到別的房間睡吧。”
楊帆聳了聳肩說道:“無所謂,送給你也行。”
剛說完這話,林楠就衝了進來,啪一個耳刮子就打在了楊帆臉上。
雖然她其實並沒有多少手勁兒,但畢竟這兒有幾名警察在場,楊帆這一巴掌挨下來可真是夠憋屈的,但他居然好無辜的眼神瞧著林楠:“姐,你幹嘛打我呀?”
聽到他這樣跟林楠說話,於若男沉了沉臉說道:“你們要調(diào)情去別的房間去吧,我們要查案。”
林楠挺了挺胸,胸前的銀針閃閃發(fā)光,令於若男有些心疼,幾乎要脫口而出:這些銀針,是你扎的吧?
但看了楊帆一眼,於若男只是輕輕的咬了一下牙,然後一揮手說道:“你們都出去吧,別妨礙我們辦案。”
林楠倒是不客氣的挽過楊帆的手來,得意洋洋的說道:“好吧,那就辛苦於隊長了。帆,我們換個房間好了。”
楊帆捂著自己剛被打出來五指山的臉,無奈的跟在林楠後面說道:“姐,你下次能不能別當這麼多人的面打我呀?”
林楠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敢多瞧別的女人一眼,就是這個下場。”
說完,斜了於若男一眼。
於若男立刻扭過頭去裝作沒聽到,低頭尋找線索一般的。
楊帆無奈的搖了搖頭:人生真是有些怪異,前世的自己,都三十多歲了,只有一個心儀的女人,卻遲遲不敢表白。
這一世的楊帆,從小就知道苦學,多少女人視若無物。唯一活動在他身邊的就是這個林楠林大小姐了。
也就只有在林大小姐眼裡,他楊帆是個寶吧?在別人眼裡,他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孤兒而已。以前上小學中學的時候,雖然也有一些女生似乎對他好過,但其實那不過是一種可憐的,同情的好而已,並沒有一個女人真正的愛過他。
想不到當兩者合體的時候,居然會產(chǎn)生這樣巨大的變化:一個一個優(yōu)秀的女人擁擠不堪的奔了過來。
嘆了一口氣,楊帆跟在林楠後面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