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萬沒想到會接到楊帆的電話。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楊帆居然要跟自己分析一種藥物的成分!
上次楊帆在張敬天那兒所做的一切,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雖然他自認為自己在中醫方面已經是整個華夏里頂尖了,在某種程度上,對于華夏的其他中醫來說,他心里還是存在著自己的清高和自傲的。
但對于楊帆來說,只第一次見面,余老已經對他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敬畏。
因此,一掛斷電話,余老馬上就安排車子往市里趕去。
他并不住在市里,而是在臨近江海的一處郊外。這對于他來說,市里的一切并不適合他。所以他就選擇了在臨近江海市里的一處郊外買了一套房子。
司機一種狂奔,很快就趕到了市里。
倘若說自己兩條腿能再使上一些勁的話,余老真恨不得自己可以再加一些速度。
當余順海趕到實驗室的時候,楊帆和張不語已經兩眼泛出黑圈來了,活像兩只大熊貓。
“我來。”余老不客氣的插了進來。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讓他激動。
張不語看了一眼楊帆,畢竟這是他的東西,話語權當然應該在他那兒。
他也理解余老的態度:他并不是想要占有己有或是什么的,對他來說,最主要是在醫學上突破一些什么。
所以張不語很擔心楊帆會有所不理解,很想跟他解釋些什么。
但楊帆卻是淡淡的向他揮了揮手,立刻就讓開了自己眼前的位置。
很顯然的,余老的態度要比他們兩人更加的投入,完全將張不語和楊帆當成了自己的助手,不時的吩咐他們做些什么。
張不語當然沒有二話,在他的心目中,余老那是有著極高的位置的,當年在學校里的時候,他也曾被聘請過成為客座教授,那時候很多人以能聽到他的講課為榮。
而近幾年了,他雖然一直也在研究一些什么,但他身邊的助手一直都沒有換過,所以即便有人想要成為他身邊的助手,也是極難的。
這次因為他突然而來,并沒有帶來自己的助手,因此,就毫不猶豫的把楊帆和張不語當成了自己助手。
張不語怕楊帆不太高興,小聲解釋道:“他對事情就是這樣的,特別的癡迷。”
楊帆微微一笑說道:“跟我不用解釋那么多,他在醫學上的造詣,不是我們所能匹敵的,我的目的只為救人,只要能救人,其他的事情,我根本不在乎。”
張不語聽了,忍不住愣了一下:“難道你并不在乎這個將來是否成藥,是否上市嗎?”
楊帆笑了笑說道:“不是有你在嗎?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吧?”
張不語愣了一下,忍不住看了楊帆一眼說道:“原來你早就把我計劃在內了啊,我還以為,以為……”
楊帆笑了笑說道:“我可不想出這個風頭,要知道……”
說到這兒,楊帆看了一眼余順海,低聲說道:“這藥的來歷很有問題的,余老不知道,你可是清楚的很呢,將來說不定要跟米國那邊怎么樣呢,所以這件事情,我是不能幫你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好,好。”張不語沒想到他居然想得這么遠。
以楊家二少的勢力來說,其實他楊帆想要解決這樣的一個問題是相當的容易的,但目前其實他的身份也有些尷尬,所以他選擇來跟自己合作,倒也是明智的。
最關鍵的是,自己在這方面如果處理得很好的話,那么在整個張家來說,他的地位無疑也會上升很多的,甚至有可能超過二哥,成為下一個張家的執掌者。
看了一眼楊帆,張不語心中有些高興:想不到自己的選擇會為自己帶來如此巨大的幸福。
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的看了余順海一眼說道:“如果他不同意呢?”
楊帆笑了笑說道:“你只管說這是我弄來的就好,他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這倒是真的,楊帆的手段余順海是知道的,所以用這樣的話來說,余順海應該沒有什么辦法。畢竟有著那樣的一個醫術,更加奇怪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奇怪了。
一直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
可以說,這三天三夜里,余順海除了偶爾睡一下之外,只有上廁所的時候才是親自去的了——倘若可以不用親自去,想必他也是可以不必去的。
至于吃飯,那基本上是后來的助手趕了過來——他倒是很了解余老的習慣,他把所有的食物不是做成流質的,就是做成塊狀的,不時的給余老塞一塊,喝一口,完全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狀態,又沒有打斷余老的思維。
楊帆看了都不由得有些乍舌:“他一向是這樣的嗎?”
助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是的。余老以前也是研制過幾種藥來的,至少在國內有幾種病的慣用藥,都是余老研制出來的,至今無可替代。他一旦啟動了這種模式,整個人除了所研制的東西之外,其他的全是空的。”
“哦。”楊帆不由得喟嘆了一口氣,對張不語說道,“我們如果有余老這番心境的話,真不愁做不成什么事情來呢。”
張不語無奈的說道:“二少似乎可以,但我好像俗事就多了一點兒。”
聽他這么說,楊帆心中一動,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說道:“怎么?有好事將近?”
張不語沒想到自己的心事一下子被楊帆說中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進來之前,已經向我女朋友求婚成功,正準備結婚的細節呢。”
“啊?”楊帆驚訝的說道,“那這幾天不是耽誤了你嗎?”
張不語笑了笑說道:“那沒關系的,我已經給她的打了電話,解釋了此事,她可以等的。”
“真是罪過罪過,”楊帆不由自主的說道,滿懷歉意的向張不語說道,“這個事情結束后,我一定會向嫂夫人隆重的賠禮道歉的。”
張不語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倆兄弟之間,何必在意這些呢?”
“好了!”
兩人正說得十分高興,余順海忽然間大叫了一聲,拍著手,臉上帶著笑,滿屋子里亂轉,嘴里喃喃的說道:“我成功了,成功了。”
看到他這神態,楊帆和張不語雙雙把眼睛看向了助手,不知所措。
那助手倒是淡淡的,沖兩人點了點頭說道:“沒事,交給我就好了。”
然后走到余老面前,柔聲說道:“順海,乖,我們去睡覺了。”
“好。”沒想到剛才還瘋瘋顛顛的余順海聽到這話之后,居然立刻乖乖的跟在助手后面走掉了。
助手輕輕的向兩人擺了擺手,低聲說道:“東西都放在桌上了,余老要馬上休息去,我已經在最近的賓館替他訂好了房間,大概三四天不要再來找他了。”
“好。”楊帆趕緊點了點頭,想要出門送送他們,卻被助手給阻止了,輕聲示意他們留步就好了。
等到他們走遠了,楊帆不由得問了張不語一眼:“那助手是單身嗎?”
“是啊。”張不語疑惑的說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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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在一起多少年了?”
“大概有三十多年了吧?”張不語想了想說道,“那助手自從跟在余老之后,就一直跟隨著他,從來沒有換過人,后來余老夫人去世之后,她也還是這樣的照顧他。”
“她沒結婚嗎?”楊帆問出自己真正想要問的東西。
“沒,沒有吧?”張不語愣了一下,看著楊帆。
楊帆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張不語倒是驚訝了:“你不會以他們是怎么樣了吧?余老今天可是78了,她今年才不過52,相差26年呢。”
其實他心里想說的是:就算余老那心里有點兒啥,問題是已經78歲的人,還能干點啥呢?
楊帆卻搖了搖頭,拍了拍張不語一下說道:“你想太多了,有時候,有些東西,并不僅僅是靠性能解決的。當然,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我們還是不要打破這份美好的好。現在,我覺得你應該先把這個給安排下去,然后去找那個需要你性的人去吧。說不定這幾天已經憋急了呢。”
張不語聽了,哈哈一笑,爽朗的說道:“她急不急我倒是不知道,反正我是很急了。”
楊帆聽了,笑了起來:“那就趕緊把這事安排下去,先替我弄出幾個療程來,我回頭看看再怎么處理一下。”
“怎么處理?”
張不語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楊帆笑了笑說道:“盡是這樣的一些東西的話,到時候我們一定是很被動的,我需要再調整一下其中的一些成份,或是再添加或減少一些東西,米國那邊已經進入了實驗后期,若不是他們的時間要求極為嚴格的話,只怕現在已經上市了,所以你還是趕緊準備一下先期的工作,我暫時用這些藥物來控制一下,然后再研制一些后期的工作吧。”
“行。”張不語說著,剛要走出去,實驗室主任走了進來,看到張不語說道,“三少,我聽說你們這兒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我想問一下,我們可以安排人上班了嗎?”
看了一眼楊帆,張不語搖了搖頭說道:“這間實驗室暫時被征用了,你們的人全部放假,直到他的實驗結束為止。”
沒想到還要放假!實驗室主任瞪了半天的眼睛,望著張不語。
張不語當然知道他想說什么。他們這些人一天到晚的忙就是為了錢,為了能有所突破,得到更多的錢。
所以張不語直接說道:“你們的工作先往后一放,這兒用不了多久的。這樣,你們的人雖然全部放假,但都是帶薪休假。全部按照正常工作的薪水。”
“是,是。”實驗室主任倒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畢竟這些靠技術吃飯的,其實都有些小脾氣的,他這才來,就是想問一下怎么向那些人交待。
要知道,這兒如果停的時間太久,而且又不給予一定的資金支持的話,那些人肯定會跑掉的。那到時候他這個實驗室主任可就成了光桿司令了。
現在既然三少這樣說了,他當然就高興了:這些家伙又可以休假這么長的時間,又可以拿錢,哪來的這么好的事情啊?那倒不如這位年輕人一直呆在這兒好了!
正想著,就聽到楊帆探出頭來說了一句::“休假期間,雙倍工資!加出來的,年底結算!”
“啊?”實驗室主任大吃一驚,看了一眼楊帆,又看了一眼張不語。
張不語才是他的衣食父母,楊帆說的是不是有用,得聽張不語的。
張不語聽了,忍不住責備楊帆說道:“你這人!又給我浪費錢!”
楊帆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要這么摳門好吧?我說不定賺回來的要多多少倍還不好說呢。”
兩人之間的對話聽起來似乎火藥味十足,但其實卻也是非常的默契,這倒是讓實驗室主任一時拿捏不住,他們到底是誰說得算了。
正當他猶豫之際,聽就張不語說道:“好吧,今天就看在楊先生的份上,你就通知他們一聲,休假時間雙倍工資,其中一份年底一并結算。”
“是。是。”實驗室主任得到如此利好消息,欣喜不已,趕緊一溜小跑給自己手下的那些人發布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