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要是能找到云舒,他絕對不遲疑的,可是,萬一找不到,他到不怕死,只是可憐了兩個孩子……羅清見他終于是不在堅持了,心里才松口氣。 ()
他也不怕死,畢竟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過太多,死亡是最正常不過的。之前,他提出由他帶人進入荒漠去找,饒明旭不同意,堅決要自己去,讓他差點瘋狂。
饒明旭要出事,這東周國就要亂了。
那些人現(xiàn)在忌諱著,就是因為饒家父子掌握的兵權(quán),不然的話,依著呂家的心思,早就大動干戈了。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找到她的,”饒明旭心有不甘的呢喃著。
就如云舒預(yù)料的那樣,她在北方出事,因為大家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消息沒有傳出去,就連應(yīng)家也不知道她就是朝廷派來的。北方?jīng)]有消息傳出去,京城就不會收到消息,饒明旭更不會把云舒失蹤的事情泄露出去,好讓親人擔憂,所以除了他跟羅清之外,沒有人知曉云舒已失蹤。
不能進入荒漠,饒明旭就不去糾結(jié)這件事了,而是把所有的目標對準了應(yīng)家,要白懷遠配合著,勢要把整個應(yīng)家給翻過去。
北方的形勢是一觸即發(fā),就是應(yīng)家,也感覺到了這股彌漫著的緊張,他們都察覺到了有人在針對他們應(yīng)家,可是卻查不出這幕后的人是誰。
“會不會是朝廷派來的?”幾次折了人馬之后,應(yīng)家終于正式起來,不敢小覷人家半點。
人家是沖著應(yīng)家來的,應(yīng)家就沒有了震懾的效果。
“不可能的,要真的是朝廷派來的,早就動手了,何至于到現(xiàn)在,”應(yīng)臣亮搖著頭否定了這一切。
“那會是誰,人家膽子那么大,竟然直接沖著我們應(yīng)家下黑手,就不怕我們應(yīng)家報復(fù)嗎?”應(yīng)鶴聲的語氣里帶著說不出的倨傲,這口口聲聲的應(yīng)家讓人聽了只覺得好笑。
人家已經(jīng)沖著應(yīng)家下狠手了,還怕你應(yīng)家什么呢。
這也就只有他們自己欺騙自己,覺得沒有人敢對應(yīng)家怎么樣。
應(yīng)鶴鳴沒有指責(zé)他,而是選擇了漠視,“父親,還是早點跟呂家說一聲,再這么拖下去,對應(yīng)家不好,對他們也不好,我們總歸是要離開這里的,曲城的一切,可以不用那么顧慮的,”
“什么意思?”應(yīng)鶴聲表示他不懂。
什么叫我們總歸要離開的,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嗎?
“別瞎咋呼,該你知道的時候,不會瞞著你的,”應(yīng)臣亮對這個被寵壞的小兒子是滿心的無奈,可那也是他的子嗣,想要不管是不可能的。“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需要什么從長計議?”這優(yōu)柔寡斷的樣子,讓應(yīng)鶴鳴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父親,再這么下去,人家就該把我們收拾的什么都不剩,到時候,我們還拿什么去幫呂家?你覺得我們要是幫不上了,呂家會愿意讓我們離開曲城嗎?他們就是覺得我們能幫上忙,才答應(yīng)等事情成功之后,準許我們應(yīng)家留在京城的,”
離開這個蠻荒之地,一直是他的希望,他覺得應(yīng)家不比任何家族差,卻偏偏要駐守這個地方,是滿心的不喜。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錯過的。
應(yīng)鶴聲被自家兄弟說的話震的眼睛都瞪大了,他不是白癡,這么明顯的意思,他怎么可能會不明白呢。
那么大的事情,他們竟然都沒有告訴過他,簡直過分。
“我同你爺爺跟家族中的長輩商議一下,要是他們都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就立刻跟呂家聯(lián)系,等收到消息之后,就立刻出發(fā),”這一刻,他也等了很久了。
要是應(yīng)家不能離開這里,那自己的兩個兒子就算是白白的犧牲了。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只是算計別人,怎么就把他們兩個給送走了。
這件事,到現(xiàn)在,他都無法接受。
那兩個兒子,如此的優(yōu)秀,比應(yīng)鶴鳴更厲害,卻那么短命,以至于應(yīng)家退后了好幾年。
饒明旭怎么都不會想到,他暗中安排人去截殺應(yīng)家人,壞了他們的計劃跟生意,卻把他們給逼的要離開曲城。
“這應(yīng)家好像有些不對勁,”白懷遠可以說對應(yīng)家的一舉一動都是了如指掌的,尤其是在云舒他們出事之后,更不敢有半點的松懈,所以在見到應(yīng)家接連的出事之后,不但沒有大聲的嚷嚷著要找人報仇,甚至召了家族中的人回去,連應(yīng)鶴聲這樣的人都不輕易外出了,這是害怕了?
不可能的,應(yīng)家在這里就等于是土皇帝,擁有如此野心的人,怎么可能會害怕,所以事情很不對勁。
“看的出來,人家好像在整頓著,在等著某個消息,”就像他們帶兵打仗的人一樣,在等待著一聲令下就開拔,而應(yīng)家人絕對不會等朝廷的命令……難道說是京城出事了?
能撼動應(yīng)家的,也唯有呂家了,他們這是要離開曲城的架勢,這目標不是京城的話,都說不過去。
難道,呂家想造反?
雖然心里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真的看到了,還是難免有震撼的。
饒明旭的話讓羅清跟白懷遠的臉色都不好了,他們都很清楚這話中的意思。要是真的讓他們的陰謀得逞了,這東周國就要亂了。
“阿旭,現(xiàn)在怎么辦?”面對著樣的事情,羅清表示自己腦子一片糊涂。
“你先回京,把這里的事情告知我母親,讓朝廷做好防范,”
“那你呢?”羅清有些不放心的問。
“你放心吧,我就算再擔心云舒,也不會置朝廷大事不管的,”這就是在承諾,他一定會回京的。
羅清聽到他這么說,心里微微松口氣,然后開始糾結(jié)了,自己要這么回去了,歐陽惜要回來了,會不會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在乎她呢。
看來,自己追妻的路上,又多了一層阻礙。
東周國一觸即發(fā)的形勢是云舒他們不知道的,他們現(xiàn)在只想著讓歐陽惜的病趕緊的好,然后好準備回去。
原本,云舒是不想惹人注意的,但是柯大爺好像對他們特別感興趣似的,三五不時的來串門,然后無意中的問了一句東周國靠近荒漠的村民吃的都是什么,結(jié)果她還沒開口呢,人家白大姑娘就很是炫耀的說出了土豆跟番薯,弄的他們現(xiàn)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饒夫人,看在我們生活不易的份上,幫幫我們吧,”柯大爺知道這東西都是眼前的婦人種的,帶著祈求請求著。
云舒掃了一眼一邊面壁思過的白映月一眼,一臉的無奈,“柯大爺,不是我不愿意幫,而是現(xiàn)在不是種植土豆的時候,我就算帶了東西來,也幫不了你什么啊,”
“你可以住在這里,住多久都沒有事,我可以讓他們不收你們銀子,只要你幫我們種上那些能吃的,能耐旱的糧食,”柯大爺很是激動的保證著。
她才不要住多久都沒事呢,要是她再不回去,饒明旭知道消息,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所以她一定要回去,絕對不能在這里幫著他們把糧食給種起來。
要留下,起碼得一年,她沒有那個耐心。
“這件事,先讓我好好的考慮一下,”不能馬上回絕,畢竟在人家的底盤上,馬上翻臉,對他們沒有好處。
“好,你好好的考慮,好好的考慮,”人家也不糾纏,直接轉(zhuǎn)身走人,看著很好說話似的。
就是人家這樣的態(tài)度,讓云舒充滿了擔憂——這事情,恐怕不會那么簡單。
“我是不是惹禍了?”白映月見柯大爺走后,眾人的臉上都有著各種不同的情緒,就有些懊惱的問道。
“你能惹什么禍?白姑娘那么喜歡這里,又跟著夫人一起種過地,不如就留在這里幫人家種地,相信人家會把你捧在手心里的,”安冉語氣有些沖的怒懟著,對白映月那天真的樣子充滿不屑。
以前不管白映月惹了什么,他們都忍了,那是看在于寒的面上。
可是這一次,明明大家可以相安無事的,偏偏她嘴快,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說了出來,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就不得而知了。
要她是有心那么做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白映月沒想到安冉會這樣說,一時傻眼又覺得自己委屈,不由的把求助帶著哀怨的眼神落在了于寒的身上,想讓他幫著自己解釋一下,她沒有惡意的,只是有什么說什么而已。
于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對于這件事,他也不能一直偏幫著,不然的話,下面就是白映月要被眾人排斥了。他看的出來,夫人這一次是真的有些怒了,而他帶了白映月出來,自然要把她帶回去的。
“月兒,安冉說的對,這件事,你是錯了,”于寒擺明了立場,到讓眾人臉色好了很多。
“寒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你幫著他們都不幫我,”白映月接受不了,她為了于寒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可為什么他對自己就不一樣呢。
難道,他從未喜歡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