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囁嚅著,剛張嘴想說些什么,結果被一邊酒醉還坐在那邊的任老頭給打斷了,“阿楷,你放心吧,以后沒人能打攪你的日子。竹兒,你要還認你大哥的話,就不要再胡攪蠻纏了。老婆子,你再寵著她,遲早害死她,以后沒我的同意,我們兩家就分開吃,誰都不許在鬧了,誰再鬧,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爹,我還是不是你女兒了,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任梅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她是家里最小的,江云素就該順著她,有好東西就該給她。
“你想鬧的這個家散了,逼死爹娘的話,你就繼續鬧,繼續作,由著你!”任老頭丟下一句話之后,就背著手往屋里走,誰都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在借醉說事。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王氏看了江云素一眼,眼里帶著濃烈的不滿——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江云素的到來而改變的。
以前,阿楷是聽她的,不管她說什么,阿楷都會由著自己決定,把好的東西都留給竹兒,連銀子也是,還說一定給竹兒找一門好的親事,以后不會讓她在婆家受委屈。可現在,竹兒都還沒出嫁呢,阿楷就這樣了,以后,還指望他能幫襯竹兒一把嗎?
云素覺得自己很委屈,她很無辜好不好。
她說要分開,只不過是她帶著童童分開,是任楷硬湊過來的,跟她有什么關系呢。
躺著也能中槍,真是的。
不管別人的心情怎么樣,云素的心情是好的,尤其是在整理縣令送來的東西的時候,眼里的笑意都藏不住。
“這縣令肯定是個好官,”整理東西的時候,云素嘀咕了一句。
“何以見得?”任楷搭把手的時候順口問了句。
“你看,他讓羅清送來的都是實用的,對我們家來說是最最重要的,要不是好官,能知道百姓需要什么嗎?”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可見這個縣令不錯,應該很了解民情。
她方才偷偷的打開荷包看了一眼,里面真的扁扁的,就藏著一樣東西——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足夠她過一段吃喝不愁的好日子了。
任楷眨了一下眼,發現她笑著的樣子格外吸引人,“你方才這么對上羅清,就不怕他生氣嗎?”
“他們想要的東西剛好我知道,在沒有得到答案的時候,是不會生氣的,”氣死也要忍著。
就如云素預料的一樣,回去的之后,歐陽重跟羅清兩個人在嚴肅的一輪著,恰好知縣羅青云走了進來,聽到什么制冰的法子,就皺皺眉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爹,”羅清看到他之后,起身讓座道:“你不知道,今天去了漁村,阿重私下給添了很多東西,讓那個村婦給我們做了幾道菜,結果那村婦說順了嘴,說是有冰很簡單,只要有……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停住了,我們就在商議著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又為什么突然不說了!”
“有制冰之法?”羅青云顯得慎重極了,坐下望著歐陽重道:“阿重,這件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