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多少電話我不知道,關鍵是短信我只收了五條啊,我企圖爲這一錯誤數據辯白。但看著那雙充滿怒氣的眼睛,我想我還是換個時間辯白比較好。我以風捲殘雲之勢,風吹落葉之手法將大的垃圾裝進垃圾袋,將小的碎片挪移到看不到的旮旯裡。看著雪兒的眼睛越瞪越大。爲了防止這姑娘失明,我只有重新再掃一遍。我花了一個小時結束了戰鬥,房間整潔如新,令人的心情也跟著順暢。
“過來,站這裡來。”雪兒勾了勾手指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位哲人曾經說過,算了,哲人你也別開口了。總之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我以奧特曼的慢動作移動到雪兒跟前,臉上陪著令萬年冰山融化,令千年腐屍動容的笑容。由於笑的時間太長,以至於面部的肌肉有了短時間的麻痹。
“笑夠了嘛,把你那難看的笑容收起來。”
由於我面部肌肉短時間麻痹,笑容回收時有了短時間的延遲。儘管我中樞神經及時發出了指令,但局部神經末梢因爲供血不足的關係未能及時做出反應。
“雪兒,我錯了。”
“說說,錯哪裡呢?”
“我不該去酒吧喝酒。”
“哼,去酒吧喝酒這沒什麼,還不知道自己錯哪裡。再去把地掃一遍。”
“你,你瘋了,你以爲就你有脾氣,我沒有。我現在鬱悶著呢,沒時間逗你玩。我現在要休息。您自便,拜拜!”啪的一聲我關上了房門。平時我可以對你百般容忍,今天我也給足你面子了。還得寸進尺。雪兒在外面嚷道:“蕭默,你個懦夫。去酒吧完全沒關係,你一連消失幾天。你知道有多少人爲你擔心,爲你提心吊膽。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這纔是男子漢的作風。你這算什麼,又要逃避,又要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裡。你自己想想吧,到底錯在哪,我走了。”
雪兒的話深深觸動了我,我就想戰場上的逃兵忘了本該負有得使命。我是一個戰士,未來家裡的頂樑柱,我可以陣亡但絕不是逃兵。好吧,我決定做回戰士,今天,先玩玩遊戲吧,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開始找工作。
次日,破曉,多年養成的習慣使我按時醒來,但我並未起牀。因爲賴牀也是我多年養成的習慣之一。早上八點,門鈴響了,我懶得去開,埋頭繼續睡,想和周公的女兒再續前緣。可是按門鈴的人比我還有耐心,彷彿篤定我一定在裡面。二十分鐘過去了,門鈴持續,爲了這位仁兄不被鄰居打死,我只好去開了門。雪兒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門口。望著我詫異的神情,雪兒笑道:“我跟公司請了年假,共七天,這一週內我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做你的堅強後盾。你呢就好好工作。記住,只有七天哦。”
我的鼻子有點發酸。心中無限感動。一股股暖流直透我的心田。最重要的是未來七天我將和雪兒共處一個屋檐下,這是否就是傳說中我當年深惡痛絕的同居,可是爲何現在我的心中沒有一絲嫌惡的感覺,反而有著無限的竊喜。好吧,我承認以前的我錯了。我站在門口,思緒翻涌,一時間竟忘了雪兒的存在。
“誒,傻站那幹什麼,還不幫我把東西搬進去。”
“哦哦。你這是?”
“搬來和你住啊,照顧你的衣食起居啊,從現在起,做飯,洗衣服這些小事本姑娘包了。你就安心投簡歷找工作吧!”
“啊,你說真的,這對你一個女孩子來說,不太好吧。”
“我是新世紀的人,這男女同居在深圳上海那邊完全很正常,很普遍。行了,大房間給我,小房間給你。趕緊把你的東西運出去。然後幫我佈置房間。”
轉移陣地,佈置房間足足花了我一天的時間,我不知道雪兒的到來到底是幫我節省時間,還是幫我浪費時間的。傍晚時分,直到我原來的房間地板上,牀上都掛滿了粉紅色的洋娃娃,這一場戰役才宣告結束。兩個人都累得不再想動彈,雪兒摸著肚皮對我說道:“我餓了。”暈,誰說照顧我飲食起居的。
“走,去樓下。”我對雪兒提議到。
“不行,我實在不想動了。”
“那好吧,叫外賣,你吃什麼?”
“我什麼都吃,中午就吃了泡麪,我餓死了。”
我點了兩個特色的蓋碼飯,再一看雪兒居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這丫頭著實是累了,我拿了牀被子蓋在她身上,等著外賣來了再叫醒她。這個點,半小時能送到就不錯了。漸漸地,我的眼皮也開始沉重,朦朧中聽到雪兒囈語“蕭默,你個笨蛋,居然我不認識我了。”
“認識啊,你是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