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月,自從公司慶功宴之後,她的樣子就時不時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我猛然纔想起,除了知道她的號碼和名字之外。對於其他的一些信息竟是一無所知,太大意了,太疏忽了。應該要有更深的瞭解,要有更進一步接觸的機會。對於普通朋友,情況也得了解全面啊。我這樣安慰著自己,試著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你好。”
“喂,是楊雪嗎?”
“嗯,是我,請問長空少爺有什麼事嗎?”“汗,幹嘛叫我少爺啊。沒什麼事,就是……那個……”
我接通了之後才發現竟想不到一個好的理由約她見面,一時間手足無措。失策啊,失策。
“那個,那個什麼,吞吞吐吐的,我上班呢,有什麼事趕緊的。”
“那個,那個你星期天有空嗎?”我這句話說的很沒底氣,很小聲,很快,很含糊。強烈鄙視自己。當時的感覺你們沒法明白的,也沒法形容。就是當年的高考哥哥也未曾有過這感覺。
“嗯,這個不好說,也許有吧。”她居然能夠聽得清楚,奇蹟。
“嗯,那就星期六再給你去個電話。”
“嗯,好啊,我現在有點忙,先掛了,再見。”
嘟嘟嘟......
真沒禮貌,說掛就掛了。我心裡這樣想著,再一次發現自己這樣著實夠唐突。巨蟹座那敏感的心,那一種不知道該稱做自卑還是自尊的東西又在蠢蠢欲動。我那個恨啊。我學著像池大爲一樣幻想著有一把槍直頂腦門把自己打倒,開槍再打倒,依然無濟於事。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揣度著雪夜月此時心中的想法。是真忙,還是不想和我說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見古人經過實踐得出的結論是正確的,是經得起推敲,經得起千百年歷史的檢驗的。儘管我不斷嘗試著改變自己,用那把虛構的槍不斷把自己打倒,可是在不經意間倒下的自己又重新站立起來。
經過幾天的掙扎,星期六姍姍來到。傍晚我給雪夜月去了電話,約定星期天的日程。雪夜月爽快的答應了。這讓我一掃這幾天的疑慮,彷彿陰霾的天空頓時一片敞亮,豔陽高照。她那天是真忙,巨蟹座那顆柔軟而又敏感的心竟達到如此。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完全不像一個男子漢,當然也可以說神經質。所以在此提醒各位,找個巨蟹座的人談戀愛是很麻煩的,是真麻煩,連我自己都覺得麻煩。敏感多疑而且什麼話都不願意說,喜歡憋在心裡。讓你去發現,去了解。可是誰又能做到。
星期天終於來到,連老天爺似乎也可憐我這條裸奔了二十幾年的光棍,特意露出了笑臉,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真是個出遊的好日子。我和雪夜月約定的地點是在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地方。因爲算算目的地與我們兩人住所的距離,選擇步行街作爲中轉站是非常明智的選擇,還有我和雪夜月都喜歡打電動,吃火鍋,去目的地之前先打打電動吃吃火鍋熱熱身也好。
我站在步行街口黃興銅像下等著雪夜月的到來。在我的印象中雪夜月是一個非常守時的人,就像每次遊戲中約定幾點上線一樣。每次誤差不過半分鐘。可是今天超出約定的時間已二十幾分鍾了,我想著女孩子出門總是要打扮一番的,也許耽擱了時間。半個小時過去了,我甚至擔心雪夜月是否發生了意外。我的心開始七上八下,但我卻生生扼制住了打電話的衝動。爲什麼,因爲那顆敏感而又柔弱的心,你們是不會明白的。我決定十分鐘後如果她還沒來,我就打電話,確信她是否平安,然後立馬掉頭走人。當時針指在9:35分,剛好超出約定時間45分鐘的時刻,從黃興像後閃出一個人,一襲綠色長衫,配上直筒牛仔褲,飄逸的長髮拂在背後,一抹淡淡的劉海隨意的飄著,臉上掛著俏皮的笑意。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誰來了。
“怎麼這麼晚啊?”
“哪有,我來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那我怎麼沒看見你?”
“我看見你拉。”
“你看見我拉,你不叫我。”
“不叫啊,我就想看看你這娃有沒有耐心,再說了,和女孩子約會,讓你們男生等等不是很正常麼?”
“正常?現在都提倡準時了,你沒看見那電視裡演的。”
“嘿嘿,我楊雪有楊雪的風格,我就早來還是得讓你等。”
…………
…………
無語吧,女孩子的心思是無法以常理推斷的。
“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去打打電動吧,”我提議說。
“好呀,比賽車怎麼樣,我大學時可是大學城裡出了名的高手。”
“行啊,誰怕誰。”
進了電玩店,這電玩店面積不算大,名字還是很拉風的叫“城市英雄。”
我笑著道:“雪兒,你信不信,我就是今天這座電玩城的英雄!”
“幹什麼,佔我便宜呢,從小到大,只有我爸媽可以叫我雪兒。不過,你要真是這電玩城
的英雄,我就破例賦予你這權利。”
“呵呵,走吧,讓你見識見識英雄是怎樣誕生的。”
走進電玩城,不少人玩得熱火朝天,我和楊雪找了兩張位子坐下,相約五局三勝制,剛
開始兩局很清淨,可是有美女的地方是不可能平靜的,尤其是美女還在遊戲的地方。我們
兩個的比賽迎來一片圍觀。說實話,楊雪的賽車技術那也不是蓋的,當年的湖大一號女車
手也不是浪得虛名。不過好在我也是訓練有素,從小以遊戲之王冠絕於平輩中的我以5:
4險勝楊雪,當然這個險勝不是很光彩,具體此處就不必詳說了。
“我贏了,怎麼樣。”“切,贏了最多說明你賽車水平比我高那麼一點點,有什麼好稀罕的。”
“美女,我幫你報仇。”
“帥哥,咱們來一局吧。”頭痛吧,這就是美女效應。難怪有烽火戲諸侯,難怪有千里運荔枝,爲博美女一笑,爲成功搭一句訕。這些人真是絞盡腦汁,見縫就鑽,沒有縫鑽個縫也要鑽。這讓我認識到現在各大相親節目上都誇誇奇談只注重內在的那些人全都是放屁。他們沒有一個不注重外在條件的。不然你怎麼不去和芙蓉姐姐相親。況且芙蓉姐姐還是有點外在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楊雪竟然答應了。
“你要是把這些挑戰者全都打敗,我就承認你是這電玩城的英雄,我就破例允許你叫我雪兒。”雪兒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
“行,我應戰,當然不全是爲了這一個稱呼,儘管後來這個稱呼所帶來的效應是巨大的,也爲了身爲男子漢的自尊,面子。不敢應戰的男人那是懦夫。
我跟那些挑戰者的比賽是傷神費力的。人家竟然敢挑戰,而且是看了我的比賽方式後還敢應戰,自然是有些斤兩的。還剩最後一局,這樣我就算贏了最後一局,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這個人真是不簡單,竟然能有如此實力,我多年修煉的賽車絕技竟然還稍落下風。他怎麼不去參加職業聯賽。當然就算他參加了我也不知道。最後一局,挑戰者似乎盡了全力,我也開始滿頭大汗。不過最終我還是敗了,我灰頭土臉的走出城市英雄,心情沮喪之極,儘管我後來知道挑戰者是老闆的兒子,未來城市英雄的接班人。我的心情依然有些失落。
雪夜月笑著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嗯,大才子終於有心情低落的時候咯。這樣把,以後你就叫我雪兒吧。”說著蹦跳著走遠。這丫頭走路也不好好走,也不怕摔。
2010年,真不是桃花盛開的好時節。正當我們吃火鍋吃的津津有味,商量著下午目的地的行程和安排時。老總電話緊急召我回去開會。當時那叫一個憋屈呀,心情那叫一個鬱悶啊,悲愴啊。於是就在這一通電話之中,在我的歉疚之下,這次約會匆匆結束,只留下一桌的狼籍,記錄著剛纔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