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阿爾本斯托克?這應該是人類貴族的名字。”康格里夫開口,低頭專心吃東西的阿爾沒有回話。
“你不害怕你未來的命運嗎?”康格里夫又開口。
“害怕”阿爾老老實實的回答。
見阿爾嘴上說害怕,手上卻沒停不禁笑了出來。
“你是豐收教會的朋友,為何要對那些德魯伊下如此狠手?”
“對邪教還要講究善良嗎?”不善言辭的阿爾嗤笑一聲,因為外表年幼,話語如此刺耳。
“我們是德魯伊,自然之子!就算有分歧,也是為守護自然。”被刺的另一個女性精靈德魯伊憤怒開口。
阿爾明智的沒有再開口去跟這些瘋子爭辯。能活著當然最好,干嘛要去招惹這些人。
“安薇,這件事的確是曼斯菲爾德他們的錯。剛才豐收教會也傳來了消息,阿爾正是守護了他們的信徒和平民才被認為是教會的朋友”
安薇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再說話。
“這件事是我們森林議會的錯,雖然將曼斯菲爾德驅逐出了森林,卻給你留下了麻煩。也幸虧我們趕來了。”
見阿爾還是不開口就是吃東西,又嚴肅的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你的德魯伊變形術是跟誰學的?這很重要,決定著你以后是所有德魯伊之敵還是依舊是我們的朋友。”
阿爾心里一突,本來他就覺的奇怪,一個十一級的德魯伊追殺他就算了,怎么會來這么多大德魯伊。
現在康格里夫正式提出,阿爾就覺得問題出在這里,羅布曾說他們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跟其他德魯伊不對付。可看著架勢哪里是不對付,簡直就是深仇大恨。
對付他他一個二級小法師出動了四位大德魯伊,似乎各自的教派還都不一樣,但對待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的態度卻出奇的一致。
“我出來旅行遇到一個德魯伊,跟他交換的法術。”這種生死攸關的問題上,阿爾沒有倔著不開口。
“交換了多少法術?”“就兩個,一個小浣熊,一個烏鴉。”“他叫什么名字?”“羅布,他說他叫羅布”
四個人面面相覷,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的法術從不輕易傳授,他們的弟子都是真正的萬里挑一。殺光一萬人,只留下求生欲最強的一人。他們認為自然是冷酷的,優勝劣汰,自我進化,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利,而自己的存活就是自然的恩寵,自己的性命高于一切。
因此曾經發生過打開深淵大門為惡魔服務清洗世界的大新聞,因為這個丑聞被所有德魯伊圍剿和文明社會仇視,出來修行的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最少都是八級,他們統一都是戰力強橫,手段繁多。
這也是他們疑惑的地方,如果阿爾真的是出來修行的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最弱的也一只手都能把曼斯菲爾德放翻多少遍,根本來不及給他們傳訊。
“讓神圣橡樹裁決吧。”康格里夫也不知道這種學了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兩手法術的學徒該怎么處理,也不知道阿爾是不是真的只學了這兩個法術,如果學了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那些瘋子的理念,對于這個世界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不是,也不能輕易裁定他的生死。
雖然阿爾好奇他們為什么這么緊追著所謂的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但他們不開口,阿爾也做好俘虜的自覺乖乖坐在一旁。
五人都坐著不說話,也也許他們用阿爾不知道的方式在交流。
天空的三輪月亮交織相印升入當空,四個德魯伊突然都睜開眼,叫醒了睡的迷迷糊糊的阿爾。
“是你的朋友來了?”阿爾迷茫的眨眨眼看著康格里夫,因為有四位大德魯伊守護,出來快一年的阿爾難得的睡了個踏實安穩的好覺。
“朋友?”阿爾奇怪的張望了下漆黑的四周,卻什么都沒看到。
“什么朋友?”
隨著阿爾的話音落下,一道道黑影從樹后走了出來。在黑夜下中似乎只有一雙雙猩紅的眼睛。
阿爾嚇了一跳。
“黑暗精靈??”
“說出你們的來意!卓爾!”康格里斯四人身上被一顆枝葉繁盛巨大的樹木幻影籠罩,阿爾也在里面,睡的正香被叫醒,還迷迷糊糊的他感覺精神越來越飽滿,魔力抽取和自然懲戒的疲憊正在一點點被清除。
“我們無意冒犯森林議會,把這個小法師交給我們,我們立刻就走。”
“呵,你們這些黑皮什么時候說話這么和顏悅色了。”精靈安薇嗤笑一聲。
黑暗精靈是從精靈社會分離出來的,兩族之間發生過無數血仇,甚至黑暗精靈把獵殺地表精靈作為取悅他們蜘蛛神后的獻祭。此刻卓爾居然好聲好氣的說話,安薇怎么會放過嘲諷這些骯臟的遠親的機會。
即使被地表血親嘲笑為黑皮,那些黑暗精靈也無聲無息,等待著大德魯伊康格里斯的回答。
“你還認識黑暗精靈?”康格里斯問躲在他們中間的阿爾。
“我不認識,我才出來冒險沒多久。”雖然不知道這些卓爾為什么找他,但跟中立善良陣營的德魯伊走還是跟聲名殘忍嗜殺變態的黑暗精靈走還用想嗎?
“噢,小阿爾,你這么說我可真傷心啊。我們明明前天才見過面”一位黑暗精靈身姿搖曳動人的走出黑暗,撫媚的笑容邪惡野性令人心悸的美麗。
“阿娜絲夫人?”阿爾不可置信的大吃一驚,恐懼的連忙后退兩步。那天福克納夫婦看他的笑容就不正常,這個差事也莫名其妙的,現在居然帶這么多黑暗精靈來找他。
阿娜絲撫逗弄纏繞著她宛如活物的蛇首鞭“不,你應該稱呼我,阿娜絲牧師大人”
“六頭蛇首鞭,一位蛛后的高階祭祀。小家伙,難不成你是地下王國的某位王子?”康格里斯調笑了阿爾一句,絲毫沒有在意高階祭祀和這么多黑暗精靈。
在森林里,德魯伊不需要懼怕任何敵人。
“您不是舞蹈女士的信徒嗎?怎么會又是。。。蜘蛛神后的牧師?。。。。福克納老師呢?”阿爾想起什么的大問。
“噢,我親愛的福克納,他當然是跟我在一起,我是那么的愛他。”阿娜絲的蛇首鞭緩緩呈出一個托盤,托盤上正是大法師福克納先生的,人頭。
阿娜絲充滿愛意的輕吻面色灰青的福克納的頭顱,宛如她的愛人還活著一般。
阿爾看的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