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此時的安樂公主慕容雪涵跪拜在周書宇的面前,請求周書宇收她入軍中,能夠爲(wèi)慕容氏以往的罪孽贖罪。而此時,看到周書宇竟然對安樂公主如此美貌佳人都絲毫不動心,言濬的眼中很是敬佩。主公如此年輕,卻能夠?qū)γ郎珶o動於衷,的確可以成就一番大事。需知,有多少英雄豪傑,是倒在了美人溫柔鄉(xiāng)中。
而此時,眼見得周書宇面露拒絕之色,言濬卻開口求情道:“主公,不如就答應(yīng)慕容雪涵的要求吧!”
“啊!言先生,可是她是皇室公主啊!軍營勞累,她又如何受的?”周書宇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小女子受的住。”只見慕容雪涵堅定地說道。
“好吧!既然言先生爲(wèi)你求情呢!那麼,安樂公主,你願不願意去柳雪蕊都尉所在的蕊字營當(dāng)一名普通的軍士?”周書宇問道。
“好,我願意。”慕容雪涵自然是答應(yīng)。
而周書宇則是冷冷地看了慕容雪涵一眼,若是慕容雪涵知道柳雪蕊的蕊字營是個什麼樣的軍營?恐怕她連一天都堅持不下來。
此時此刻,在顥京城外十八里處的五豐鋪,一位英姿颯爽、花容月貌的女將軍,正在與一羣身著甲冑的女兵們激烈打鬥著,這位女將軍便是周書宇口中的柳雪蕊,她在從軍之前是一名舞姬,她的命運多舛,父母曾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她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原本他們是一家十分幸福美滿的家庭,只可惜最終卻被地方豪強害的窮困潦倒,本就多才多藝的她,不得不爲(wèi)了父母與親人,去做了舞姬。不過,自從周書宇的光明軍到來,他們?nèi)胰硕嫉镁攘耍绕涫撬麄兊母改傅膫麆荩脖还饷鬈娭械乃幩o治好了。所以,她也就將自己的命無怨無悔地交給了光明軍與光明會。
自從在六個月前加入光明會與光明軍後,她屢立戰(zhàn)功,如今擢升爲(wèi)都尉,她麾下的蕊字營共有十三萬兵馬,歸屬於光明軍右衛(wèi),雖然蕊字營滿營都是女子,但是卻都是英勇驍戰(zhàn)之輩,每戰(zhàn)必定當(dāng)先。
而蕊字營能夠擁有如此戰(zhàn)力的原因,不僅僅因爲(wèi)蕊字營的將士們使用周書宇交給她們的靈藥強健身體,而且還是因爲(wèi)她們嚴格、殘酷的訓(xùn)練。
至於柳雪蕊,使用木劍,幾乎三拳兩腳,就將眼前的這羣士兵們打敗呢。而柳雪蕊對著她們冷冷地說道:“你們手腳上的功夫還欠些火候,繼續(xù)去訓(xùn)練。”
所有被打倒在地的士兵們,都對著柳雪蕊恭敬地說道:“遵命,都尉。”
她身旁的副都尉杜雅蘭,對著身旁的柳雪蕊說道:“是不是太殘酷呢?她們畢竟纔是剛?cè)霠I不到半個月的新兵,而且還是女子,如此殘酷的訓(xùn)練,她們能吃得消麼?”
“杜副都尉,心疼呢!”柳雪蕊看著身旁的杜雅蘭。
而杜雅蘭也只是靜靜地看著柳雪蕊,她同樣是一位戰(zhàn)功赫赫的將軍。她也只是有點憐憫罷了,至於對於柳雪蕊這位老搭檔,她可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其實,柳雪蕊是真把麾下的將士們當(dāng)成自己的姐妹一般,正因爲(wèi)不想看到將士們枉死,所以她才嚴格訓(xùn)練她們。也正因此,蕊字營每次惡戰(zhàn)下來,傷亡卻很小,這無異於歸功於柳雪蕊對姐妹們的嚴格訓(xùn)練。
看著杜雅蘭不說話,柳雪蕊笑了笑,她對著杜雅蘭說道:“杜副都尉,你其實比我還狠呢!哦,忘了問你呢!聽說你的丈夫薛興民已經(jīng)都當(dāng)上將軍呢!你們夫妻倆的孩子如今誰帶啊?”
杜雅蘭臉頰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只聽她說道:“你是說褘兒與湛兒麼?他們現(xiàn)在呆在隨軍學(xué)堂中,我和夫君會經(jīng)常去看他們。”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侄子們。不知道,薛將軍那裡有什麼軍事任務(wù)麼?”對於柳雪蕊來說,她雖然是女子,但是自從當(dāng)了軍人,心中便充滿了對戰(zhàn)爭的渴望。如今,僅僅纔在這五豐鋪待了幾日而已,她卻已經(jīng)是摩拳擦掌呢。
“都尉大人,你也真是太心急呢!再者說呢!興民可是對大帥那是崇拜至極,就算是有什麼軍事任務(wù),也絕對不會對我泄漏半個字的。難道你不知道,咱們?nèi)缃駵缌吮毖啵€從北秦人手中奪得了昊天北道,再加上剛剛奪取的山北道與山左道兩道之地,咱們總該消化一下。”杜雅蘭淡淡地說道。
“是啊!大帥的意思不就是這樣麼?咱們現(xiàn)在需要時間進行修整,來消化咱們現(xiàn)在剛剛吃掉的七道之地。只是,咱們這些天一直在打仗,如今一時沒有仗打了,手裡怪癢癢的。”柳雪蕊說道。
就在柳雪蕊與杜雅蘭交談之時,突然一位女兵帶著一位絕代佳人,來到了兩人的面前,並且對著兩人說道:“稟告柳都尉與杜副都尉,這位女子是安樂公主慕容雪涵,她自願參軍,是大帥親自下的命令。”
“好,我們知道了,你走吧。”柳雪蕊與杜雅蘭同時說道。
“遵命。”只見那位兵士見柳雪蕊與杜雅蘭都答應(yīng)後,似乎舒了一口氣,朝著兩位長官行禮,之後便迅速跑開了。
此時的慕容雪涵,在見到兩位女軍官之時,眼神中真正充滿了一抹詫異之色,她其實心中有所準備的,但是還是太過於震撼。她真的沒有想到,光明軍中,竟然真的擁有由女子全部構(gòu)成的軍隊。
而此時的柳雪蕊看著這位亡國公主,心中倒是感到有點奇怪,她對著慕容雪涵說道:“原來你就是那位慕容皇族之中,才藝雙絕、名動顥京的慕容雪涵,你的名字倒是與炎宋國那位新近得寵的柳貴妃的名字相同。你要來加入我們?nèi)镒譅I,你真的決定了麼?”
“是的,小女子已經(jīng)決定呢!”柳雪蕊堅定地說道。
“好。”柳雪蕊點了點頭。
而此時,正在谷家的一處房間內(nèi),認真處理處理光明軍以及光明會事務(wù)的周書宇。突然,一位將軍帶著一份用光明會火漆印封起來的書信,來到了周書宇的面前。
“稟告大帥,山右江北道道尹霍章被憤怒的百姓給活活地打死了。現(xiàn)在,整個山右江北道三府十二州之地,已經(jīng)全數(shù)都歸於我們光明軍與光明會。這封信是新到任的山右江北道道尹逄琦給您的。”這位將領(lǐng)眼神中帶著無比的崇拜之色,恭敬地說道。
“哦,好吧!給我吧!”周書宇從這位將軍的手中接過來。然而,這位將軍卻沒有走。
周書宇看著他,疑惑地問道:“您叫什麼名字?還有什麼事情?”
“稟告大帥,末將名叫薛興民,是昊天中道翤州人。我們夫妻倆都是軍中的人,之前我們是受冤在獄的囚徒,是您救了我們。所以,今天真的希望能夠見到您,感謝您。”薛興民尊敬地說道。
“哦,你們是翤州人,你們家裡可還有什麼人麼?”周書宇問道。
“沒有人了,軍營就是我們的家呢!”薛興民似乎想到了一些悲痛的往事。
周書宇看了他一眼,也就不再繼續(xù)說下去呢!他想了想, 對著薛興民問道:“薛將軍,你手底下掌握著多少人?”
“稟告大帥,末將麾下有七營精兵,不知道大帥要讓末將等人做什麼?”薛興民問道。
只見周書宇拿過一張地圖,對著薛興民說道:“薛將軍,你看,這是顥西道的皋平府、皋寧府、皋義府等三府之地,盤踞著北燕國慕容皇室的雍王慕容衝以及其麾下的近百萬人馬,你帶著麾下的精兵,立刻滅掉這羣餘孽。”
“遵命,大帥。”薛興民高興地說道。
接著,周書宇突然問道:“薛將軍,你的那位妻子是否在你的麾下?”
“稟告大帥,沒有,她在申毅將軍麾下的蕊字營。”薛興民誠懇地說道。
“哦,那你就去吧!”周書宇說道。
“遵命,大帥。”薛興民便退下了。
而在這個時候,炎宋國國君周湛,已經(jīng)率領(lǐng)著文武大臣,遷都江寧府。如今,載運著大批金銀珠寶、玉器古玩的巨大龍舟,正在迅速地朝著江寧府迅速地行駛著。此時的周湛,正醉臥在柳貴妃的膝枕上,迷醉地觀賞著舞蹈。
而此時的柳貴妃,在看著自己懷裡的周湛之時,眼神中帶著一抹冰冷,她的心中對著周湛說道,‘周湛,很快,你將會失去更多的東西,直至徹底失去你的一切。’
如今的炎宋國,因爲(wèi)遷都的事宜,皇帝周湛又再次加重了賦稅,甚至還買官賣官。身爲(wèi)皇帝,他如今早就失去了所謂的雄心壯志,只剩下醉生夢死。
同樣,那位親手殺害了自己的親爺爺?shù)谋鼻貒实鄯x,也一天天的意志消沉。其實,北秦國雖然看起來是明君治國,但是實際上其內(nèi)部已經(jīng)是腐朽不堪呢!再兼之,符氏皇族本就是草原部族,他們暴虐殘忍的性格不僅沒有絲毫的改變,反而更加加強呢!
如今,北秦國、炎宋國兩國已經(jīng)是國力日衰,而那個西趙國,則因爲(wèi)夏侯氏的內(nèi)鬥,也同樣走向衰亡。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