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楚文程弒君,重新立了符佶的兒子,十二歲的符光爲新皇帝,改年號爲皇統。
由於符光之母與如今自封爲攝政王的楚文程私通,而楚文程更是自詡爲符光的仲父。在符光的心中,對於楚文程簡直是感到萬分的忌憚。他韜光養晦,忍辱負重,並且不斷地發展著自己的力量。甚至,在太監於錦地教導下,他成爲了光明會的忠實信徒。
那位攝政王楚文程,在皇統元年、皇統二年,也就是在光明二年、光明三年,他率領強大的北秦國軍隊,除了大漠三道之地的各部族依舊未曾收服之外,北秦國竟然被楚文程徹底收復。
皇統二年十二月初八,位於北秦國昊天南道保州的楚文程,正在遙望著對面被西趙國整整八位藩王所割據的旻山東道,看著對面那肥沃的土地,楚文程拿出了一副從光明會那裡叛逃而隨身攜帶的光明會案牘堂內所繪製的極其精確的西趙國全境地圖。他看著地圖中,如今已經被光明會與光明軍所佔領的山南江北道和旻天府,這一招真的是夠毒啊!直接就像是一刀將西趙國切割爲兩半,讓西趙國南北不能夠相連。尤其是西趙國如今是諸藩王割據,更加就沒有力量對抗明年光明軍必定會發動的攻擊。
所以,他要抓住時機,雖然沒有機會奪取旻天山脈之南、旻天江之南的旻天西道、旻江南道、旻天南道和江左道這四道土地肥沃、經濟繁榮之地,但是卻可以趁機奪取旻天山脈以北、昊天山脈以南的山南西道、旻山西道與旻山東道三道之地。
楚文程心中十分明白,會主大人說出口的話,絕對是一言九鼎,所以自己必須儘快奪下這三道之地。
“攝政王,你在想些什麼呢?”一旁的光明會叛徒、現在被提升爲北秦國定南將軍的劉莽,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我在想,如何儘快地攻下旻山東道六府十八州?雖然如今旻山東道六府十八州是由夏侯氏的八位藩王所分割佔據,但是他們所掌握的軍隊,卻足足有三百多萬人,這股敵軍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強大呢!我們北秦國的軍力還是太弱啊!所以,必須讓這八大藩王徹底亂起來,讓他們狗咬狗,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只要他們之間的的實力徹底削弱,我們就有機會呢!”楚文程淡淡地說道。
“可是,我們該怎麼做?”一旁的虎威將軍、同樣是光明軍叛逃將軍龔強,開口問道。
“當然是要派出一位口齒伶俐的傢伙,讓他遊走這八個藩王之間,讓他們彼此之間相互爭鬥一番呢!”楚文程反倒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難事?畢竟,這些藩王們彼此之間矛盾重重,只要沒有外力施加,那麼想必他們絕對會彼此打起來的。只要他們打起來,那麼自己就有機會呢!
此刻,盤踞在旻山東道的夏侯氏的八大藩王,雖然最近因爲北秦軍隊地到來,導致他們最近偃旗息鼓,暫時休戰。只是,他們看到北秦國並不打算進攻,所以他們彼此之間就已經蠢蠢欲動起來。
恰好,楚文程派出了一位能言善辯之士,其名爲吳疇,他同樣是一位光明會的叛徒,不過僅僅算是個小人而已。他先是到了懿成王夏侯希文的根據地——懿成府,面見了夏侯希文。
夏侯希文是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留著絡腮鬍子,他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北秦攝政王派來的特使,充滿殺意的目光看著夏侯希文。
不過,吳疇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畏懼之色?他雙眸直視眼前的懿成王,對他說道:“王爺,如今攝政王派遣吾來,一來是說攝政王有意與你相盟,助你開拓疆土;二來,是想告訴王爺,你現在應該注意的是與你相鄰的義德王夏侯德彥和義和王夏侯德義,他們可是對王爺你的土地垂涎三尺啊!如今,攝政王有意來與你結盟,助你掃平其他諸王,以全你成就帝王之業。”
懿成王夏侯希文卻冷冷地說道:“怎麼?你們這位攝政王這是把本王當成傻子了吧!難道你們那位攝政王就不想佔據本王的土地麼?”
吳疇卻說道:“王爺說的的確沒錯,攝政王的確是想要你的土地,可是這個時候,光明軍即將西征北秦,東掃炎宋,南滅你們西趙諸王。在這個時候,攝政王只求自安,=何敢來佔地啊?”
夏侯希文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明年光明軍將要大舉進攻,一舉掃平我們,而你們那位攝政王如今根基根本就不牢固,所以恐怕也沒有精力來對付我們。”
吳疇讚許地說道:“沒錯,王爺且想,如今整個天下,茍延殘喘的炎宋國對於光明軍地進攻,完全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也只有我們北秦國暫時還能夠抵擋一下,至於如今四分五裂的西趙國,如果不及時出現一位英主,統一這四分五裂的西趙國,恐怕很快就會被光明軍所吞併。王爺,想必你該知道光明會的手段,到時候王爺的族人恐怕很快就會成爲那些泥腿子的刀下鬼。所以,王爺,考慮一番吧!”
夏侯希文的確考慮到光明會與光明軍的手段,不由得有些懼怕,畢竟他可是知道自己的族人們所犯下的罪孽的,到了光明會與光明軍的手中,恐怕難逃一死,所以他直接開口答應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本王不需要你們北秦國的援助,只要你們北秦國能夠謹守盟約,不要進犯我國邊界,本王就心滿意足呢!”
吳疇眼見得這位懿成王答應了下來,就將盟約呈遞給這位王爺,夏侯希文蓋章之後,吳疇又馬不停蹄地前往了義德王夏侯德彥的底盤,夏侯德彥一聽說是從他的仇敵懿成王那裡來的使者,就要下令手下將吳疇拉下去處決。
不過,吳疇卻不緊不慢地說道:“義德王王爺,你可知道,懿成王即將要對你發動進攻呢!本使臣乃是北秦攝政王麾下之臣,特地來與您結盟。”
義德王夏侯德彥一聽是吳疇是從北秦國來的,他立刻阻止了自己手下的行爲,他問道:“你們北秦國的那位攝政王讓你來找本王結盟?這不是開玩笑吧?”
吳疇淡淡地說道:“王爺,當然不是玩笑,攝政王特派本使,就是爲了與王爺相商,如何幫助王爺對抗懿成王。”
義德王夏侯德彥倒是愣了愣,他早就對懿成王手中的那些肥沃之地垂涎三尺,只可惜一時沒有機會,再者他本身就是個粗人,根本就不假思索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事成之後,你們這位攝政王閣下想要什麼代價?”
吳疇倒是沒想到眼前的這位義德王竟然如此好糊弄,所以他直接說道:“攝政王說了,如今懿成王想要進攻你這位北秦國的盟友,那麼北秦國自然是要傾力相助。如果到時候要向王爺要求什麼,到時候王爺與攝政王見面,到時候再商量。”
義德王夏侯德彥根本就想都不想,他立刻在吳疇拿給他的盟約上籤了字。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吳疇轉頭就將他賣給了義和王夏侯德義。
義和王夏侯德義聽著吳疇對他說道,“王爺,如今懿成王夏侯希文與義德王夏侯德彥準備要相互征戰。王爺便可坐山觀虎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攝政王希望與你結爲盟友,攝政王只需要三成的土地,其餘土地都歸王爺,不知王爺可願簽訂盟約?”
義和王夏侯德義捏了捏自己懷裡的姬妾,根本就不加考慮,直接就對吳疇說道:“好,本王答應。”
吳疇在說服了眼前這位王爺之後,他更是星夜兼程地前往了下一位王爺——德順王夏侯德操,這位王爺老奸巨猾,吳疇與他相談,的確是費了不少口舌,但是這位王爺還是心心念念著眼前的小利而忽視了長遠的利益,所以註定他也成爲了任憑吳疇隨意擺佈的棋子。
在吳疇前往下一站,懿成王夏侯希文、義德王夏侯德彥與義和王夏侯德義已經相互開始血戰了。當他們三王的戰報傳遞到德順王夏侯德操的手中,夏侯德操立刻也加入了戰鬥。爲什麼他們要這麼著急?就是因爲他們都想要消滅對方,成爲皇帝。所謂:知人者智,自知則明。許多人都是不自知,因此便會生出衆多的妄念,以至於覺得自己就可以當皇帝呢!他們誰又能夠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而吳疇利用的就是這個心理,這些西趙國的王爺們養尊處優慣了,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絲毫不把別人放在壓力,他們就算是乘著大亂,分裂了疆土,也僅僅只是一顆顆隨時可以吃掉的棋子而已。見小利而忘命,志大才疏,無所作爲,這些西趙國的諸位藩王們只知道消滅眼前的敵人,就可以讓他們離那帝位更進一步,但是殊不知,他們離帝位還十萬八千里呢!
下一站,便是德佑王夏侯德宇,這個王爺還是有點頭腦的,不過還是對吳疇的花言巧語說動心了,所以他也答應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