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人把那曲達果雪山腳下的這座寺廟稱爲“歐羅巴噶”,意爲接近神的寺廟。寺廟從表面看來是一間普通的佛教寺廟,而且還有不少信徒,香火旺盛。然而,誰又曾想到在寺廟的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多的秘密。
警方在接到陳思國的通知後,迅速封鎖搜查了整間寺廟,發現這座寺廟中竟然藏有大量的武器,包括砍刀、長矛和土槍。同時,警方也抓捕了廟內的喇嘛,進行連夜審訊,不過審訊結果卻是令人大失所望,這些喇嘛一問三不知,拒不配合調查,只是一直的誦讀經文,令警方無從下手。
一夜晃眼即過,嚴詠潔和陳思國連同趕來的特別刑偵組專家對地下密室進行了細緻的搜查,但竟然沒有找到任何機關或者密道。黑袍人是如何憑空消失在密室之中成了不解之謎。
而常寧也一直昏迷,直到清晨才悠悠醒來。
她睜開眼,看到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而身邊坐著嚴詠潔。
“詠潔,我……你怎麼在這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常寧依舊有些頭暈目眩,記憶都混亂不堪。
“你被人下了迷藥,先喝口水。”嚴詠潔見常寧醒過來,舒口氣,連忙爲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常寧確實覺得喉嚨滾燙乾渴,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喝過水後,她慢慢從牀上坐起來,頭雖然還痛,但已經好了很多。
“你是怎麼到這寺廟裡來的?”嚴詠潔扶著常寧,問道。
“我……我得知你們來了這裡,就過來找你們會合,進寺廟的時候碰到一個喇嘛,他說見過你們,帶我去找你們,後來跟著他在廟裡走了一段路……後來……後來我就不記得了……”常寧有些痛苦的抱住了頭。
“不用勉強自己。慢慢來。”嚴詠潔抱著常寧,輕輕撫慰。
然而這個時候,陳思國敲門走了進來。
“常寧,你沒事吧?”他見常寧醒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沒事。”常寧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勉強微笑著說道。
“昨晚的事情,你還……”
“她剛醒過來,我看記起所有事,還需要時間。”嚴詠潔怕常寧壓力過大,恐怕適得其反,連忙打斷了陳思國的問題。
陳思國沉默地點點頭,他彷彿有些話要說,可是又有些猶豫該不該這個時候說。
“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要告訴我。”常寧一眼便看出陳思國的心思。
陳思國看看常寧和嚴詠潔,案情緊急,一分鐘也不能繼續拖延。
“嚴詠潔,還是你把我們所看到的告訴常寧吧。”陳思國覺得還是由她來說,更爲合適。
嚴詠潔雖然也覺得有些尷尬,但無論是在公在私,都必須告知常寧實情。於是她把昨晚整個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常寧。
“這……真的嗎?”常寧滿臉的懷疑,她很難在一時間相信嚴詠潔所說話,因爲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嚴詠潔和陳思國能夠理解常寧的疑問,如果換做是他們,也不會相信,可是現在對他們而言是親眼所見。
“一個人憑空消失?這絕對不可能!”常寧基於常識,非常肯定的說道。
“事實如此,這是我們親眼所見。”陳思國不由苦笑。
“黑袍人對我做了什麼?”常寧見陳思國也這麼說,不由半信半疑,想起自己曾**躺在密室裡,她不由擔心的問道。
“這正是我們現在急於想弄清楚的事情,黑袍人消失之前,留下了一把非常奇特的刀,經過我們的仔細檢查,刀尖竟然是鈍的,而且材質非常奇怪,這可能不是一把刀,更像是一隻筆,如果我的推斷沒錯,他可能在你身上畫了些東西。”陳思國一口氣說道。
“不可能!我身上什麼也沒有!”常寧查看自己身上的皮膚,光滑白淨,什麼也沒有。
“她昏迷的時候,我已經仔細看過了,身上確實什麼也沒有。”嚴詠潔也非常肯定的說道。
常寧聽她這麼說,心裡總算放下一塊石頭。
陳思國皺了皺眉頭,難道是自己推斷錯了?可是自己親眼看見黑袍人用那東西在常寧的身體上描繪著什麼。
“我想我們必須儘快趕回拉薩,請專家對常寧和這把刀做更全面的檢查分析……”
“我……我想起了一件事。”常寧忽然臉色大變,神情緊張。
“想起什麼?”嚴詠潔和陳思國幾乎異口同聲。
“我在昏迷前,看到一個人……”常寧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冷汗,“我看見……看見了楊陽。”
“不可能!”這次換到嚴詠潔和陳思國目瞪口呆,她所說的這個楊陽正是剝皮殺人案的第三個受害者,而死者身份是經過DNA覈對確認的。
三個人置身在這寺廟密封的房間裡,竟然感覺到絲絲冷風鑽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