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飛么?”沒想到那邊竟傳來特種兵大漢的聲音,這可把我們給樂壞了,媽的,原來是虛驚一場啊:“是我們啊,特種兵,你們在哪兒?”
“我們在石門的后面啊。”特種兵說道:“你們趕緊的把門給我們打開,媽的,我們出不去了。”
聽特種兵這么一說,我們都愣了,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們出不去了?我們現在還迫切的想進去呢,他們卻出不來?這事兒怎么聽怎么讓人絕望啊。
“怎么回事兒特種兵?你們怎么進去的?為什么要出來?”我問道。
“這里邊根本就是一個囚籠,空間都還沒外邊的大,沒有出口,我們剛才剛剛進來,那大門竟自己關上了,我們根本就出不去了。”
“他姥姥的,你們到底怎么打開的門?”我這會兒看見那些蟲子已經開始在我們周圍飛翔了,這些東西可絕對不是善茬兒啊!你想啊,上千年的蟲卵孵化出來的蟲子,剛剛出來竟然會飛,這能是普通的玩意兒?更何況這些蟲卵還是在養鬼罐里邊裝著,說不定是那些惡鬼化的呢。
總之這玩意兒非常危險,趕緊避開這些蟲子才是王道。
而毫無疑問,特種兵所說的“囚籠”正是我們避開這些飛蟲的最有效的地方。
“看見那塊凸顯出來的石頭沒?”特種兵大聲喊道。
我們連聲說道:“看到了看到了,接下來呢?”
“然后你們用力的把那塊凸顯的石頭朝外邊拔。”特種兵道。
臥槽,趕情是朝外邊拔呀,我還以為是往里邊按呢,怪不得不能成功。于是乎我當下便開始行動起來,趁著幾只蟲子沒在我這邊,匆忙沖上去,一把就把石頭給拔了出來。
霍霍,霍霍……
瞬間,那石門竟發出一陣劇烈的摩擦聲,沉悶的震耳欲聾,我們甚至感覺地面都在跟著震動,大量的石頭從上邊不斷的墜落下來。
幸虧我及時趴到了遠處,否則可能被這些亂石給砸中。
“沒事兒吧你。”二旺一臉關切表情的問道。
“我沒事兒。”我說道。
很快,那大石門便被打開了,于是我帶頭沖了進去,一邊沖還一邊喊:“都趕緊沖進去啊,危險!”
后邊幾個人也匆忙都跟著我沖了進去。
在二旺最后一個進去之后,那石門竟好像有感應似的,霍霍的自動關閉了。確保那些飛蟲沒有飛進來之后,我們才終于松了口氣。
我氣喘吁吁的問道:“特種兵,你們有沒有什么照明設備,咱們還是得趕緊找找通道才行。”
但是,當我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我們并沒有聽到特種兵大漢的聲音。
姥姥的,這是怎么回事兒?我莫名其妙的再次喊了一聲:“特種兵,大旺,你們在哪兒呢?”
依舊是沒有特種兵和阿旺的任何回答。
我去,我這心里邊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媽的,該不會是又撞鬼了吧,又被鬼給糊弄了?我可不信這個邪,剛才特種兵的聲音實在是太相像太真實了,不像是鬼魂能虛構的出來的啊。
阿飛等人也意識到這其中的貓膩兒了,一個個的都哆哆嗦嗦的問道:“大師,這……這個,咱們該不會又被鬼給晃了一回吧。”
是啊,我現在也感覺到這事兒有點不太平了,莫非是真的撞鬼了?我小聲的對阿飛說道:“阿飛,阿胖,把你們的手機都掏出來,給我找一圈,我就不相信找不到特種兵,剛才那聲音肯定是特種兵發出來的。”
于是乎我們忙打開手機,開始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開始尋找了起來。果然如特種兵所說,這個地方的空間的確不大。
借著手機微弱的光芒,我們果然發現在一個角落里,兩道黑影正背對著我們,面朝著墻壁,身子一動一動的,不知道到底在干嘛。
這兩人分明就是特種兵和大旺啊,不過他們背對著我們干啥,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同樣是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上去,你們給我掩護,萬一這兩人中邪了之后,一定要及時的把對方給我攔住,明白嗎?”我說道。
其余幾個人連連點頭:“放心吧大師,我們四個人呢,弄住他們兩人還是很輕松的。”
說完后,我們便是小心翼翼的上前,我小聲喊了兩聲:“特種兵,大旺,你們沒事兒吧。”
那兩人根本不理會我們,依舊是背對著我們蹲著,手上似乎拿著什么東西在啃。
我沖其他人點點頭,示意他們一定要謹慎再謹慎,我現在馬上就要上去了。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后快速的跑上去,手上拿著兩張符,貼在了兩人的后背上。
兩人并無任何的反應,看來他們兩人并不是鬼上身,而是陷入了邪術制造的幻覺之中。
對付這種情況,只能是將兩人給打醒了,我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就要動手。而就在我將石頭舉起來的時候,那倆人竟緩緩的將腦袋轉過來了,一臉陰森鬼笑的看著我,而在他們的手上,分明是兩個死人的骨頭啊。
他們一邊沖我咧開嘴笑,一邊把手上的骨頭往口腔中塞,而且并不是橫著塞,而是豎著塞,看樣子是要把整根骨頭都給捅到口腔里邊。
我去,這一根骨頭得有三十公分,要是捅進去的話,能把人給活活捅死啊!我立馬上前,二話不說,石頭直朝兩人的后腦勺砸去。
要是再晚下手一會兒,估計他們的喉腔都得被插壞了。
沒想到這倆家伙竟然還知道反抗,在我舉起石頭的瞬間,這倆人竟好像發怒的豹子一般跳起來,朝我撲過來,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就要去咬我的脖子。
我更不能手下留情了,麻痹的,我要是手下留情的話,估計這倆人會咬斷我的脖子啊,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就拿著磚頭,朝倆人的后腦勺狠狠的砸去。
只不過兩人的速度太快了,我的磚頭并未砸到后腦勺,而只是砸在了對方的胳膊上,這沒有阻擋對方攻擊的速度。
我看他們馬上要撲上來,干脆是一個后仰,然后伸出雙腿,硬生生的把兩人給頂住了:“救命啊,救命啊。”
砰砰!
早就準備好的阿飛和二旺,拿著兩塊石頭就朝他們的后腦勺砸去,兩聲沉悶的響聲過后,這倆家伙眼睛一翻,便暈死過去。
我氣喘吁吁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后看著這倆家伙,說道:“媽的,這兩人撞邪了啊。”
“撞邪?是不是傳說中的撞客啊。”二旺一邊檢查大旺的后腦勺傷口,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對,就是撞客。”我說道:“這是在農村通俗點的說法,按科學上來說,那就是癔癥了。”
“癔癥?我知道這個。”阿飛忽然說道:“就是人閉著眼,就能看見東西,封閉耳朵,也能聽到聲音,我老爹有一本76年出版的《農村衛生知識》,上前就有對于癔癥的簡單介紹。”
看來連這個盜墓賊都比我知道的多啊,我心想回去之后還是得多跟師傅學兩手,要是放到古代,估計就我這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的水平,是不能出師的。
“沒事兒吧他們。”阿飛問道。
二旺點點頭:“沒事兒,至少我哥沒事兒,來,我看看特種兵。”
當二旺將特種兵的后腦勺翻騰過來的時候,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阿飛,你跟特種兵有仇啊。”
阿飛莫名其妙的道:“沒有啊,我跟他有個什么仇?”
“那你剛才下手那么狠干嘛。”二旺說道。
阿飛道:“我不就是害怕這家伙傷害大師嘛,呵呵。”
二旺匆忙抓出了一些云南白藥,撒在了特種兵的傷口上。這里的村民在山上經常受傷,所以會隨身攜帶一些藥物也是很正常的。
特種兵被這股烈藥帶來的疼痛感給弄醒了,他叫喚了一聲,醒了過來,目光懵懂的看了我們一眼,最后說道:“你們怎么才下來啊,我們在這兒等了你們好久了。”
阿飛說道:“呵呵,特種兵,剛才你是不是偷偷的吃飯了?”
特種兵大漢嘿嘿下了笑:“剛才大旺說他帶了牛肉來,請我吃,我說大家一塊吃吧,他說他就帶了一點,不夠分的,所以我倆就分吃了。”
我們恍然大悟,感情這倆人剛才把骨頭當成牛肉了。
而二旺這會兒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一睜開眼立馬就罵了一句:“他娘的誰打老子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