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站在水槽旁邊,洗了一把臉,瞬間就清醒的多了,她走到了柵欄門前,看了看外面的菜畦,“阿衡哥,簡單摘兩三樣青菜,咱們做點小鹹菜,喝點稀粥。”
“好。”阿衡應了聲,扭過臉,朝著陶夭夭淡淡一笑。
而阿衡的那一笑,恰巧被陶枝看在了眼裡。
陶枝很難想象,一個男人的笑,竟然能美到無法言喻的地步,這樣的笑,恐怕讓天下的女人們都爲之沉醉,而不得不服輸的。
陶夭夭朝著小廚房走去,手腳格外麻利,做了稀粥,又用阿衡摘的青菜做了小菜,很快,簡單又美味的早餐就做好了。
陶枝在之前就知道陶夭夭的廚藝好,可是像今天這麼好,陶枝卻沒有料到,陶枝當真是越來越覺得小七跟之前大不相同,正要詢問小七的廚藝精進這麼多的原因,陶枝突然想到了馬連坡,索性,這個問題也就沒能說出口。
吃過了早餐之後,陶夭夭給陶枝帶了點水和乾糧,便送陶枝到了村口,讓陶枝趁著天色不熱,也不晚,早點的回去,並且陶夭夭答應了陶枝,過幾天她就回去。
陶夭夭轉身往回走的時候,竟然見到阿衡站在門前遠遠地盯著她。
陶夭夭扁了扁嘴巴,加快了步子,朝著自家門口走去。
“阿衡哥,你今天有什麼安排麼?”陶夭夭一邊說一邊往院子裡走,準備收拾碗筷了。
“去老林子。”阿衡說完,便用一種特殊的眼神,盯著陶夭夭的渾身上下。
陶夭夭聽完,馬上怔住一下,轉身朝著阿衡的臉上看過去,當陶夭夭的疑惑眼神碰觸到阿衡那別有深意的眼神的時候,陶夭夭急忙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阿衡勾了勾嘴角,淡淡笑著問道,“你這是爲何?”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陶夭夭說完,就轉回身子,背對著阿衡,她的心裡發毛了,那個傢伙就是個禽獸啊,那麼瘋狂,哼,要是一天搞上這麼一兩次,陶夭夭不用看郎中,自己都知道自己要命不久矣了。
“你在害怕?”阿衡竟然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陶夭夭的身邊。
陶夭夭不禁的渾身一顫,雙眼迅速的閃爍。
“你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阿衡說話的功夫,竟然又從陶夭夭的身後,抱住了她的纖細小蠻腰。
“誰——誰說我害怕了?”陶夭夭扭過頭,瞪著眼睛的反問。
不過,很明顯,那眼神裡分明就是躲閃和畏懼。
“小婆娘,你年紀不大,腦子裡想的東西卻不少,今天,我去老林子將那些玉米秸稈砍了弄回來,再用鍘刀鍘碎了,昨天馬兒很喜歡吃這東西,索性我就曬乾了秸稈等到冬天的時候,給馬兒當草料。”阿衡笑著說道,並且伸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下陶夭夭的粉嫩小脣瓣。
陶夭夭聽完頓時臉色有點紅,雖然她的剛纔確實想的是大石頭上逛花園的事情,但是被人家說破了,總歸還是有些尷尬的,所以,死不承認是唯一的出路。
“那好,那等你回來了,去浣沙溪摸兩條桃花魚吧,我打算今天上午找個碾子,把玉米粒碾碎了,然後做燉魚貼餅子。”陶夭夭美滋滋的說道。
阿衡知道陶夭夭的廚藝好,從陶夭夭那裡聽到沒聽過的菜名,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不過他真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嚐嚐那美味了,他甚至都有點不想去幹活了。
“那好,那我先去浣沙溪一趟,回來之後,我再去老林子。”阿衡臉上的笑意一直都是淡淡的,卻又帶著無比的溫存。
陶夭夭點了點頭,俏皮的說道,“你還不就是想著,我提前做,做好了在家等你吃飯?”
“呵呵,都讓你猜對了,疲倦一身,回家之後,有熱騰騰的飯菜,還有美嬌娘,此生足矣。”阿衡笑呵呵的說道,但是很快,他的眼光中閃過一絲狡黠,接著說道,“如果再能兒女繞膝,那就是完美了。”
陶夭夭正因爲阿衡的前一句話而美滋滋的笑,但是聽了阿衡的後一句話,陶夭夭的臉頰上閃過一絲酡紅的羞澀。
“不正經?哼,別吃飯了。”陶夭夭說完,便甩開阿衡的大手,朝著小廚房走去。
阿衡見了陶夭夭那嬌嗔假怒的模樣,不禁的勾了勾嘴角,轉身拎著木桶和漁網,朝著浣沙溪去了。
今年的乾旱,真是到了一定程度了,浣沙溪裡的水,也是一日少過一日,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將要斷流的情況,狀況堪憂。
阿衡拎著木桶和漁網,其實,以他的身手,抓一條魚而已,何以用的著漁網,只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不管有什麼本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要韜光養晦的好。
“阿衡?什麼時候回來的?身子好了?”
阿衡正拎著木桶在浣沙溪邊上溜達,突然,從林蔭路上傳來熟悉的聲音,那林蔭路是從雲暖村通往村南邊的地的必經之路。
阿衡聞聲看過去,見是楊思成正拉著車經過,便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昨晚上,好多了,謝謝。”
村裡人的印象裡,阿衡一直都是木訥老實的,所以,阿衡即便是說話沒什麼表情,大家似乎也都覺得很正常。
“阿衡,等過幾天,來我們家喝點酒吧,我們家上次做的那宗買賣,得了些銀子,又增加了個酒窖子,最近缺人手呢。”楊思成笑呵呵的打招呼說道。
“恩。”阿衡應了聲,便接著拎著木桶在浣沙溪邊上溜達。
楊思成見阿衡盯著桃花溪水溜達,就猜測著阿衡可能是在抓魚,索性,楊思成也就不再多說話了。
想著很久的之前那次,阿衡保護了楊思成,楊思成纔沒有在清溪鎮上,被蔡家的那羣人打,這是恩情,並且,阿衡的口碑人品在雲暖村也是有目共睹的,並且,現在高家倒了臺,阿衡平時也沒有什麼別的銀錢進項,所以,楊思成想趁著這次機會,拉阿衡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