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你動!”阿衡頓時也嚴肅起來。
陶夭夭的臉上怒氣未消,哪裡肯聽阿衡的話,所以陶夭夭試圖從那板車上站起來,卻不想,被阿衡一把摁住了。
阿衡真是又氣又笑又覺得滑稽,說道,“誰說學這樣的事情,就要去找女人學習?難道你不覺得我比較生澀?畢竟我是從書上學來,也是第一次實踐。”
陶夭夭頓時愣住在了原地,這話聽起來好像是那個傢伙偷偷去琢磨小書了。
“難道是那種書?”陶夭夭盯著阿衡,目不轉睛的問道。
“恩,貌似是有這本書的,小婆娘,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聽風就是雨的,我——”
“阿衡哥,我就是這樣的人,以前沒有機會跟你說,也不好意思拉下臉來跟你說,但是今天,我是要跟你說明白了,我這輩子就愛你一個,如果你也愛著我,那你就好好對我一個,如果你對我好的時候,還在對別的女人也如此,那麼——”
“後果我自負。”
阿衡不等陶夭夭把話說完,就上前一步,將陶夭夭摟在了懷裡,他承認,他讀過的詩書破萬卷是無疑的,而那些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的句話,他更是張口就來,可是在這個小女人的面前,他覺得那些詩句顯得格外的蒼白無力。
陶夭夭聽完阿衡的這句話,原本該開心,可是她卻哭的洶涌起來。
愛如潮水,覆水難收。
陶夭夭知道自己徹底的將心思放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可是她竟然突然害怕失去了,生平的第一次,她竟然也開始害怕失去了。
“好了,再哭下去,哭花了鼻子,到時候會被鄉(xiāng)親鄰居笑話的。”阿衡說完,竟然像是父親一般的伸出大手,擦了擦陶夭夭的小臉。
陶夭夭卻聽的有些鬱郁了,她現(xiàn)在害怕失去他,所以哭的更厲害了些。
阿衡見狀,有點小小的吃驚,不知道陶夭夭爲何反應這麼大,以爲她還是不能聽明白他的話呢。
阿衡沒有說出那些甜蜜的齁死人的山盟海誓,即便是說了剛纔的那番話,他都覺得自己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爲了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已經(jīng)拋去了面子。
“夭夭,你這又是爲何?我不是解釋過了麼?”阿衡很是不解。
“哼,回家?!碧肇藏矉舌恋暮哌笠宦?,轉過身子,背對著阿衡坐在了板車上。
她還能說什麼呢,只不過內心裡比較的感慨罷了,這樣的幸福生活,陶夭夭自己都知道,或許不會太長久了,所以難免心酸。
阿衡無奈,苦笑一下,他以前格外的不能理解父皇,後宮那麼多的女人,父皇卻只寵幸一個人,即便是一個人,都讓父皇覺得頭疼,父皇常說:女人心海底針,著實猜測不到。
現(xiàn)在想來,阿衡有些同情父皇了,身在皇位的父皇,會因爲和外族的聯(lián)姻也好,因爲平和朝廷大臣之間的結黨營私也罷,不得已的娶那些女人,阿衡心想了,一個女人就這麼的難搞定,真不能想象,表面光鮮亮麗的父皇,是怎麼在那些女人間做到權衡的。
陶夭夭做在板車上,突然覺得自己剛纔的那鬧騰的有些矯情,不過,她就是因爲害怕纔會變得那麼的矯情,如果不在乎,還用得著去爭去搶去矯情麼?
走著走著,陶夭夭的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來,她乾脆就唱起了小曲兒。
阿衡推著板車,聽著陶夭夭的小曲兒,看著她那清秀的背影,他不禁的笑了笑,他大她那麼多歲,權當她是個孩子罷了。
很快,板車就到了雲(yún)暖村的村東頭了。
“阿衡?這是去哪裡了?”
“阿衡砍草去了?筐子裡的是什麼東西???”
幾乎凡是和言衡遇到的鄉(xiāng)親,都會問上一句。
阿衡不管是什麼人問,都是溫和的點點頭,而陶夭夭則笑呵呵的清脆說道,“砍草去了,瞬間摘了點野味?!?
陶夭夭現(xiàn)在得了這東西確實和玉米長得像似,可是能不能吃還是回事呢,所以,她也不便把事情說的太明白。
阿衡聽了陶夭夭的回答,也不多做辯解,只是隨著陶夭夭怎麼回答,他都只顧著點點頭,推著車子早點的回家去。
然而,當阿衡推著推車到了村前那條通往自家門口的小路上的時候,見著自己家門口好像有個人在徘徊。
“夭夭,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卑⒑獠[起了眼睛,他的聲音格外的警惕。
陶夭夭這纔將縱情於美景中的視線收回來,朝著前方看過去。
“陶枝姐?”陶夭夭不禁的叫出了聲。
阿衡聽了陶夭夭的話,這才仔細的看過去,他剛纔就覺得那個女人的身影在哪裡見過,這下終於明白,是之前在陶家見過的。
阿衡加快了推車的步伐,一邊走一邊說道,“夭夭,別急。”
陶夭夭恩了一聲,心裡也安靜下來,她猜測著,前些時候,姐就說是和剛子相處著不錯,難道姐這是來報喜的?可是話又說回來,即便是報喜,陶枝姐她們也不知道陶夭夭是在這個村子裡啊。
還有,報喜的一般都是男人們該做的事情吧。
不過,陶夭夭的腦子裡還沒把所有的事情過完呢,推車已經(jīng)到了自家的門前。
阿衡見狀,停下推車,便一把將陶夭夭從推車上抱了下來。
陶枝見了妹妹,本想上前去說來意,但是看到人家小兩口這麼恩愛的動作,陶枝也略帶尷尬的側過臉,看了一眼院子裡,這才轉身,佯裝剛剛看到了陶夭夭。
“小七,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我可是打聽了好些人,並且是從清溪鎮(zhèn)的馬師傅家打聽到你的住處的?!碧罩φf完這句話,臉上的神色,便從剛纔的熱誠驚喜,變得有些抑鬱。
陶夭夭見狀,問都不用問,定然是家裡出了什麼事,陶枝纔來尋她的。
“姐,家裡又怎麼了?大伯和三叔又找茬?”陶夭夭直接問道。
“唉,三叔和大伯是鐵了心的把咱們家攪合散了,把咱娘逼死,我現(xiàn)在真恨不得我沒有那個爹?!碧罩σе赖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