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您放心好了,我這就去辦去。”陶夭夭說著,又給小傢伙餵了點(diǎn)米湯喝。
“小陶子,這邊有我呢,你趕緊的去吧,孩子我來喂,福根兒我讓他爹去帶著。”玲兒娘又是欣喜又是著急的說道。
“可是現(xiàn)在還有人吃飯呢,師父——”
“掙錢重要還是生娃重要?不用我跟他講道理,他自己也明白了,沒事。”玲兒娘說完,站起身來就朝著後廚小跑去了。
陶夭夭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女人這輩子,當(dāng)真就是這麼點(diǎn)用處了麼?除了生娃操持家務(wù),竟然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不成?
很快,馬連坡就從後廚出來了,一臉驚訝,但是聽到玲兒娘說的幾句話,馬連坡竟然也沒有問個所以然,就同意幫忙照看孩子,然後陶夭夭自然而然就被玲兒娘催著去找白川穹了。
陶夭夭辦事,大家是一百個放心,只是有些事,尤其是那種心尖兒上的事,所以,就會格外的在意一些。
當(dāng)陶夭夭從白川穹的醫(yī)館回來之後,把事情跟玲兒娘說了一遍之後,又囑咐道,“想必玲兒和春子兩個人也是很在意麪子的,所以,你也不要說這事是我辦的,你就說是你自己親自去辦的就成了。”
“這——”
“咱們是一家人,但是呢,有些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陶夭夭笑著說道。
正如當(dāng)初,她通過白紫蘇跟白川穹要了個調(diào)養(yǎng),有助於懷孕的方子,只是給了陶枝陶葉,沒有主動的去張羅玲兒和春子,人家雖然也盼著生兒育女,但是如果被別人這麼惦記著,想必有時候也會覺得沒面子。
“小陶子,好事你都做了,但是這名——”
“師孃,這些就不多說了,如果這件事能成,等玲兒和春子生了娃之後,咱們再說也不遲,是吧?”陶夭夭笑著說道。
玲兒娘格外的感謝陶夭夭的通情達(dá)理,萬分的感謝。
只是,玲兒娘知道,陶夭夭現(xiàn)在是什麼都不缺少,給陶夭夭點(diǎn)什麼東西表示感謝,恐怕都不會那麼的讓人喜歡,索性,也就沒開口,而是主動的幫著陶夭夭帶孩子。
這勞累了一天之後,到了晚上的時候,陶夭夭和阿衡準(zhǔn)備入睡了。
孩子這幾天是斷奶的時候,晚上睡覺就不讓兩個小傢伙跟著陶夭夭睡覺了,總要等著斷奶結(jié)束之後,才能報(bào)過來,雖然陶夭夭和阿衡很是想念兩個孩子,但是人生中,成長路上,總會有那麼些的不得已。
陶夭夭鋪好了牀,梳洗完了之後,就靠在牀頭髮呆,她有點(diǎn)想孩子,又有些捨不得。
就在這時候,阿衡竟然光著膀子,一臉壞笑的湊了過來。
陶夭夭沒多想,正想著孩子會不會哭,娘這會兒會不會特別的累。
“夭夭,娘今天找我說了件事。”阿衡笑嘻嘻的湊過來說道。
“哦。”陶夭夭明明就是心不在焉的隨便應(yīng)了一聲。
“娘說,你想再生一個。”阿衡繼續(xù)笑嘻嘻的說道,湊的陶夭夭越來越近了。
“哦。”陶夭夭的心思全都不在說話上,而是想著小傢伙。
“那,咱們現(xiàn)在要一個?”阿衡說著,就直接摟住了陶夭夭的肩膀。
“哦。”陶夭夭依舊是習(xí)慣性的應(yīng)了聲,但是當(dāng)她說出口之後,突然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兒,急忙扭頭,盯著那個滿臉壞笑的傢伙,“你剛纔那句話說什麼來著?”
“啊?”阿衡剛還在得意呢,今晚上又能大幹一場了,可是看到陶夭夭這突然的轉(zhuǎn)變,阿衡不禁的很吃驚,“生娃啊,娘說,你想要生個娃,夭夭——”
陶夭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了,這邊還琢磨著孩子那邊有沒有睡好,娘有沒有睡好呢,這個活獸竟然還在琢磨這些事情。
“你要是想生,咱們關(guān)上門,你就跟我說唄,咱們倆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怎麼還要託娘說,你以前的性格——”
“呸,你豬腦子啊,我要是想生,我犯得上找娘跟你說啊——”陶夭夭騰地一下就站起來。
阿衡仰著腦袋,看著那個氣勢洶洶的小婆娘,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著她了。
“那——”
“我陶夭夭是那種人麼?娘今天早上才勸過我,讓我再生,但是現(xiàn)在兒女雙全了不是挺好麼?我不想生。”陶夭夭直接拒絕了。
阿衡無奈的嘆息一下,接著說道,“那咱們今晚上還用魚鰾吧。”
“我不用。”陶夭夭冷冷的說道。
阿衡聽完一喜,他也喜歡光溜溜的,不戴那東西,感覺多好啊。
“那咱們——”
“呸,睡不睡覺啊,不睡覺你就滾出去,我要睡覺了,天天累得要死,還要想那事。”陶夭夭說完,直接一把拉過布毯子,背過身,就不理會阿衡了。
阿衡坐在那,一臉的委屈,這事怎麼能怨得著他呢,明明是娘悄悄找他說的啊,就算娘沒說,小婆娘也不至於發(fā)這麼大的火吧?
難道是因爲(wèi)那個什麼產(chǎn)後抑鬱癥還沒有好的完全麼?
阿衡思忖片刻,終究是不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索性,也就躺下準(zhǔn)備這麼睡了。
看著那個小婆娘那嬌柔勾人的後背,阿衡真是無法把持,可是想到她剛纔那決絕的樣子,阿衡又不免的有些退縮。
他不是不敢去強(qiáng)迫,他只是心疼小婆娘罷了。
小婆娘這麼久了,就沒有好好的休息過,每天都是忙東忙西的,吃飯都不能完完整整的吃下來,更不用說睡覺了。
很快,陶夭夭便有了細(xì)微的鼾聲,阿衡更是心疼,以往的時候,小婆娘睡覺都是四腳八叉的,全憑著自己的心情來,可是自從給他生下那兩個孩子,陶夭夭晚上睡覺的姿勢收斂了很多,陶夭夭自己說,以往是覺得整個牀都是她自己的,而現(xiàn)在,她生怕睡覺壓到了兒子女兒。
阿衡安靜的躺著,盯著陶夭夭那嬌柔的瘦削後背,將大手輕輕的伸過去,輕輕地?fù)碇湍屈N安安靜靜的睡覺了,其實(shí),他以前的畢生所求,不就是和她這樣安穩(wěn)的生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