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上回說到,無為軍在火車站肆意滋事,無視軍紀(jì)擾亂秩序。無為軍仗著朝廷里有人,便不把其他軍隊放在眼里,因此引起禁軍公憤。大將軍劉夢龍前來調(diào)節(jié)事端,無奈無為軍太驕橫,居然連他這個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大元帥也不放在眼里。公孫勝唆使梁山其他人裝病故意拖延二龍山行軍速度,就這樣一天行軍不過五十里,三天過去了,才到清風(fēng)山地界。
東京火車站。
“劉將軍,你這是要處置誰啊?”劉夢龍聞聲看去,原來是蔡京大腹便便晃著身子來了。
劉夢龍趕緊施禮道:“末將拜見太師大人。”
蔡京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道:“還沒出京城呢,你就開始為難我女婿了?”
“下官不敢。”劉夢龍解釋道:“無為軍帶的東西太多了影響軍隊上車……”
蔡京不耐煩說道:“這是問題么?你就是死腦筋,一趟拉不完分兩趟拉嘛。你讓無為軍做這一批,剩下的做為下一批,不就解決了?不就不擠了,矛盾也就沒有了嘛。”
劉夢龍循循善誘道:“大人,戰(zhàn)場上的形式千變?nèi)f化,我們一定要爭分奪秒把握先機(jī)才不會被動。在戰(zhàn)場上沒拖延一秒,所造成的后果可都是致命的啊。所以要想盡快把兵員拉到戰(zhàn)場,這些個與打仗無關(guān)的東西就不要占用軍用資源了。”
“哎~”蔡京不以為然道:“哪兒有這么玄乎,好歹老夫也是上過戰(zhàn)場打過幾回仗的人。不耽擱這點兒時間,不礙事不礙事兒。”
劉夢龍繼續(xù)做蔡京工作道:“大人吶,這一列火車滿打滿算可以拉四到五千人,可是梁大人的五千無為軍就霸占了兩列火車。那麼多等著上前線的戰(zhàn)士,還有軍馬糧草和輜重。照這樣的話,這兩三萬人和幾萬噸的物資非得三趟才拉的完。本來兩趟就綽綽有余,這不是多余其事耽誤事嘛。”
蔡京有些不高興道:“又不是燒你家的煤,你腦子怎么那么死呢?”說著就拉下臉來:“你這將軍脾氣大了,連老夫面子都不給了?”
“不敢。”劉夢龍為難道:“也不是我死板,要是上面怪罪下來……”
蔡京轉(zhuǎn)臉笑道:“將軍多慮了,有什么事兒我頂著。”招手示意隨從抬上來兩只大箱子,蔡京似笑非笑道:“這算是世杰跟著將軍去北城這段日子零花和開銷,去北城要破費將軍,這些是補償。銀子將軍你先收著,不夠隨時給我打電話,我讓當(dāng)?shù)亟痄佒Ыo你,世杰就托你照顧了。”隨從將箱子打開,白花花的大銀赫然滿滿一箱!
劉夢龍看得目瞪口呆,他一個戍邊將軍,一年俸祿也才五六百兩銀子,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多錢。有錢人出手就是非同凡響,滿滿兩箱上萬兩大銀跟鬧著玩而似地。劉夢龍有些云里霧里道:“這個大人吩咐就好了,銀子下官實在是不敢收。”
蔡京將手拍在劉夢龍*肩章上和藹道:“夢龍啊,于公,你我同朝為官效忠于大宋,都是大宋的忠臣。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見外了。于私,我女婿世杰如今在你帳下工作,他有不懂的地方你多教教他。你是他老師,我這個做家長的怎么說也要對辛勤教導(dǎo)孩子的先生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夢龍你不會冷了老夫這一片心意吧。再說了,你收了銀子,老夫就放心了,要不然老夫就覺得虧欠老兄你了,心神不寧睡不好覺。”
劉夢龍無法推脫,這耀眼的銀子誘惑也太大了,猶猶豫豫道:“既然這樣,我就先幫中書大人保管著。”
“這就對了嘛,哈哈!”蔡京開懷笑道:“你這個朋友老夫交定了,老夫就再送你一份見面禮。”說完,隨從又呈上一個精致的盒子。劉夢龍縮手縮腳的接過來打開一看,差點將手里的盒子掉到地上去,那是一支做工無可挑剔上好的玉如意!
蔡京見劉夢龍臉上晴一陣陰一陣變幻,以為劉夢龍不識貨,便說道:“將軍這可是上好的翡翠,價值連城。”
劉夢龍怔怔道:“大人,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蔡京慰藉道:“沒什么,這只是一點小意思,將軍不收下就是看不起老夫。”
“是。”劉夢龍小心翼翼將盒子重新合上道:“夢龍受之有愧!”
這是蔡京的隨從將手機(jī)遞給他,蔡京接過來喂喂兩聲掛了電話。劉夢龍道:“大人有事,下官就不打擾了,先退了。”
蔡京道:“是元老院打來的,要我們這些老臣趕過去召開秘密會議。將軍你先下去安排你的事兒去吧,我和世杰再嘮一會兒。”
劉夢龍上車將盒子隨手一扔,盒子沒放穩(wěn),‘啪’地從桌子上掉下來,玉如意從盒子里滾出來跌落在鐵皮地面上發(fā)出清脆揪心的聲響。劉夢龍心疼地將玉如意雙手捧起,左翻右看哪里碰壞了。細(xì)細(xì)檢查半天,果然是好玉,沒有一絲半點隨壞,好在虛驚一場。劉夢龍突然如夢初醒自言自語道:“我這是在干什么,當(dāng)官十幾年的清譽毀于一旦,這么簡單就被蔡京給拉下水,官僚啊官僚。”懊惱子憤地將玉如意往桌子上一磕,捶胸頓足:“這玉本是如此潔凈無瑕,卻硬生生蒙上一層腐敗的黑色。我劉夢龍也被這渾水污染,成了一丘之貉。”
車窗外蔡京拉著梁世杰的手千叮呤萬囑咐,戀戀不舍絮絮叨叨:“劉夢龍收了我重禮,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不怕他不敢好好照應(yīng)你……”
梁世杰提醒道:“岳父大人,楊大人召你進(jìn)宮開會,不要遲了。”
蔡京無所謂道:“無妨,開個破會有什么好急的。”繼續(xù)婆婆媽媽說得梁世杰耳朵生繭,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敷衍點頭。
清風(fēng)山。
天色漸晚,二龍山一行才拖拖拉拉來到一百米吊橋邊。幾個頭領(lǐng)走在前面,一探子跑回來報告:“報告諸頭領(lǐng),橋北有山賊攔住去路,自稱是清風(fēng)寨急先鋒索超。”
先鋒官沒羽箭張清道:“哥哥們在此等候,待我前去看看。”
“也好。”鄒潤叮囑道:“切莫與清風(fēng)寨好漢發(fā)生沖突。”
張清道:“哥哥放心,我自有分寸。”便讓探子引路,自行去了。
過了百米吊橋,見橋頭有一堡壘,上面有兵游走把守。見有人來了,守兵喝住張清,做好攻擊準(zhǔn)備。張清禮貌道:“二龍山借過貴地,還請英雄放行,二龍山定當(dāng)酬謝。”
那守兵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你說放就放?”
張清懶得和他攪嘴皮子:“叫急先鋒索超出來,就說二龍山?jīng)]羽箭張清拜會。”
索超聞聲從后面出來,看了一眼騎在馬上的張清道:“你就是沒羽箭?”索超頭戴軍帽,扛著大墨鏡,高鼻梁寬下巴,臉上一道大疤從左嘴角一直延伸到左眼角。上身隨意披著特種兵馬甲,坦胸露乳肌肉結(jié)實。扎著寬牛皮腰帶,穿軍綠休閑半截褲,腳上穿軍靴。手持一只長槍,腰間掛著軍用匕首。
張清暗自得意自己的名聲在中土還挺有名氣,不禁抬起胸脯道:“如假包換。”
索超擺擺手道:“叫你們老大鄒潤?quán)u淵過來。”
“靠!”張清被看不起,怒由心生:“你這廝如此輕視爺爺,下來跟爺爺大戰(zhàn)三百回合,讓你知道沒羽箭的厲害。”
索超毫不在意地掏出香煙點燃,悠閑地吸了一口。張清雷霆大發(fā),持槍插入土地,從土里挑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塊,石塊不偏不倚剛好打滅索超叼在嘴里的香煙。索超先是驚出一身冷汗,繼而勃然大怒,骨子里的打斗欲望被挑出來,飛身從堡壘上一躍而下,命令嘍啰道:“小的們,擂鼓列陣,看我打倒這廝。”
“噢噢噢!”嘍啰歡呼雀躍為索超吶喊加油,興致勃勃準(zhǔn)備欣賞精彩打斗直播。索超和張清都使槍,兩人在空地上擺開陣勢就要開打。
“張清住手!”鄒潤見張清遲遲未歸,聽到這邊山呼海嘯的動靜便擔(dān)心地趕過來,一看果不其然,生性好斗的張清又要和別人廝打。
“索超休動!”清風(fēng)寨寨主混江龍李俊也及時趕到,遏制這場打斗。李俊后面還跟著清風(fēng)寨兩外兩位頭領(lǐng),丑郡馬宣贊和花項虎龔?fù)?
李俊將長發(fā)束在頭頂,右額前搭一縷垂至嘴邊黑發(fā),面容年輕清秀。李俊穿著休閑修身夾克,打底白T-恤,泛白牛仔褲運動鞋。使一柄彎刀,刀整體通黑。
丑駿馬宣贊一頭營養(yǎng)不良的長發(fā)遮住眼鼻,只露出一張薄而長的嘴,老是一副似笑非笑幽鬼模樣。身著白色長袍,將手腳都藏在長袍里,不知道使用什么武器。
花項虎龔?fù)^上戴著不知何種野獸的頭骨,頭骨上有角。兩肩搭著蟒蛇皮,腰間也攀著粗大獸骨。穿抵擋小腳褲,腳上穿著尖角向上彎起造型夸張皮鞋,手臂上鑲著兩只長有一米的獸角作為武器。
預(yù)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