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二回智多星錦囊變制 為什么會有戰(zhàn)爭
上回說到,更始大軍劍指洛陽,歷史潮流大勢所趨,加之洛陽城后唐守軍戰(zhàn)斗意識薄弱,趙高有意媾和,遭到南方軍隊方面嚴詞拒絕,無奈趙高以瓊英之父仇申做要挾。仇申是個原則性要強的軍人,在不背叛作為后唐帝國軍人職責的前提下和李鬼同歸于盡。趙高手里沒有了籌碼,憤懣的更始軍鋪天蓋地發(fā)動進攻,后唐官兵又被瓊英一番話瓦解心理防線,后唐敗局已定。趙高是亂世中歷練出來的老油條,明知大勢已去,便使用一貫的老做法委屈求生。旋風可不像當時的宋神宗,國家要統(tǒng)一,這個分裂分子有何用?橫行二十余載的趙高再也翻不起風浪,相對應而言,他必須為自己過去二十年里對后唐百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欠后唐百姓的帳一并清算,還要接受人民的審判。
要保證新生大唐的穩(wěn)定地位,提升襁褓中大唐的國際地位,首先要得到中土國家的普遍認可以及亟待解決的國際威脅。不言而喻,最不想看到大唐復元的自然是老對頭大宋。大宋與大唐毗鄰相接,洛陽往西幾百里便是兩國國界。中土大戰(zhàn)之前,宋唐兩國以北海海峽為界,一衣帶水。唐戰(zhàn)敗后,大宋才將地域擴展到海峽這邊,目的就是為了使陸軍能夠快速進入東土大陸,從而達到控制整個東土。如何消除外在威脅,鞏固勝利成果,南方軍隊的高將領聚集一堂展開激烈討論。
洛陽。
唐原王旋風取得南北戰(zhàn)爭的勝利后,更始軍正式更名為唐軍。旋風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內稱帝,就繼續(xù)西進還是保守防御的問題上,將領們產(chǎn)生分歧。違命侯李煜建議原地駐守,鳳王即刻稱帝;天王梁山等人主張將戰(zhàn)果擴大到北海海峽,使宋唐兩國呈現(xiàn)出中土大戰(zhàn)之前勢均力敵的局勢,待大唐完全穩(wěn)定后再權宜稱帝一事。
李煜激動地拍打著桌子道:“凡是適可而止,部隊前前后后打了半年多仗,大小戰(zhàn)役幾十次,一刻不停歇,戰(zhàn)士們早就疲于征戰(zhàn)了。我們好不容易把七零八落的國家拼到一塊兒,還沒有等搭建起來的帝國大廈水泥干透,又要發(fā)動和大宋強國之間的戰(zhàn)爭,基石不穩(wěn)的大唐帝國怎足以和老牌強國大宋抗衡?勝了便罷,輸了可就是好不容易建立的脆弱帝國大廈遭受全面崩塌的危險。物極必反,我們現(xiàn)在取得的成就已經(jīng)很令人難以想象的滿意了,何必去招惹那只正在窩里斗的獅子呢?”
天王起身在會議室里踱步道:“違命侯真心忠于大唐,考慮的都很有道理。但是我們現(xiàn)在不一鼓作氣先發(fā)制人,等趙熙回過頭來打我們,大唐就被動了。大宋反政府武裝和政府軍對峙于東京,任何一股新鮮力量的注入都會打破雙方的力量平衡。一支軍隊的說服力還不足以讓別有二心的秦國忌憚,梁山單方面進軍必會給予秦國出兵借口,招來第三方軍事插手干預。這樣就必須是一個國家——而且是一個曾經(jīng)在中土地位夠分量的大國才能讓秦國知難而退,我們需要鳳王的幫助,為了大宋政局的傾向。趙佶掌權后大宋和大唐締結合約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強,間接也是為了大唐。”
李煜沉默了一會兒道:“鳳王不能走,他是大唐的皇帝,是所有人都的希望。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
沒羽箭張清道:“來之前軍事吳用早就料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所以他交給我一個錦囊,讓我轉于鳳王。”張清示意戴宗將錦囊交給旋風,戴宗摸了好一會兒才把錦囊從破了洞的口袋里摳出來,搞得大家以為東西掉了,白緊張了半天。
旋風打開錦囊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一首打油詩:“莫道皇帝尊富貴,案牘勞形多煩躁。水泊梁山兄弟親,吾輩自在樂逍遙。皇族草根皆是命,名號頭銜不重要。大唐皇家可存世,民權民生民主國。”看完后旋風哈哈大笑道:“還是吳用哥哥懂我心思,就這么定了,我決定隨天王西進東京。孤意已決,諸位不必多勸。”
就這樣旋風帶著隊伍和天王踏上回歸征途,秦國見近期不可一世的鳳王和反政府武裝聯(lián)手,將集結在邊境線上的軍隊撤走。旋風只是象征性保留了大唐皇儲的稱號,將國家的大部分行政權力扔給新組成的國家人民議會。皇帝不再壟斷掌權,由人民代表的議會說了算。大唐成為第一個君主立憲制國家,打破中土長久以來的傳統(tǒng)體制,不得不說是一大進步。君主立憲制使皇帝可以不再臨朝執(zhí)政的情況下保證國家的正常運轉,旋風樂得自在,既做了皇帝又有大把自由時間玩樂,不至于荒廢朝政。另外,君主權力被人民分解,調動了人民的積極性和凝聚力,大唐子民出現(xiàn)空前大團結,令反對新體制的君主制國家望而生畏。新體制的誕生,沖擊了落后弊病凸顯的君主制,許多封建國家的內部出現(xiàn)除舊推新的動蕩,令皇帝們惴惴不安。誰都不敢招惹熱情似火重建國家的大唐,以免惹火上身。旋風此番大膽創(chuàng)新無疑狠狠嘲諷了中土其他堅守舊制墨守成規(guī)的皇帝一番,甩了他們一個巴掌還敢怒不敢言,那些皇帝對旋風又恨又怕。大唐的成功轉型造成了中土體制大換血的強烈地震,這些都是后話。
一個禮拜之內,梁山軍和唐軍就可以穿越宋唐邊界到達北海海峽,渡過海峽三天之內就能夠與反政府武裝匯合。這時,東京皇宮里的趙熙坐不住了,他正暗自醞釀著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
東京。
城外的反政府武裝圍城數(shù)日,大宋政府軍實力可觀,加之城里十數(shù)萬居民和難民,反政府武裝不能輕易撼動,只有靜待來自東方的支援。又是平靜的幾天過去了,除了不痛不癢的攻防襲擾。兩軍都沒有任何大動作。反政府武裝這邊傳來好消息,梁山部分先頭部隊率先回歸,后續(xù)大部隊兩日之內便到。戰(zhàn)爭就要結束了,人們仿佛看到了希望,臉上露出勝利在望的喜悅,他們卻不知道,接下來幾天的戰(zhàn)斗將會是成為被歷史銘記,成為有史以來最為慘烈的戰(zhàn)斗,是活下來的人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
臘月二十三,小年。梁山剛剛成功打退政府軍的一次反攻,這是近些日子以來最大的一場戰(zhàn)斗,激烈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四個小時,從下午一直打到黃昏。累壞了的林沖往戰(zhàn)壕里一躺氣喘吁吁道:“媽的,一回來就碰上一場硬仗,這是要玩兒我半條命的節(jié)奏啊。”
小旋風柴進往嗓子里灌水,潤潤快要冒煙的喉嚨道:“算你運氣好,我們困了東京十多天都沒有遇上像今天這樣千人大場面,你一從東土回來就給撞上了,你說算不算得上是走運?”
林沖沒好氣道:“走運你妹,我就奇怪了,之前你們在的時候就好好的,咱我一來就瘋了?”公孫勝扔給林沖半包餅干,林沖看了看厭惡地丟在一旁:“都過期兩天了,這是人吃的東西么?”
公孫勝搖搖頭:“經(jīng)歷過蘇州一戰(zhàn)的老兵,過期餅干算什么?看看他們(指政府軍),發(fā)瘋的進攻,幾乎喪失人性。就跟那時候的我們一個樣,被圍城這么多天,城里的糧食恐怕早就捉襟見肘了吧。他會這樣瘋狂,是被餓的,饑餓的恐懼比死亡更可怕。”
林沖默默地拾起那半包餅干:“公孫先生,除了這個,征討方臘的時候還有沒有其他令你畢生難忘、印象深刻的故事?”
“有。”公孫勝在林沖身邊坐下道:“戰(zhàn)爭的事我就不說了,都是些黑色悲傷的往事……”不一會兒周圍聚集了許多沒有經(jīng)歷江南戰(zhàn)役過來聽故事的人,相互傳遞著香煙靜靜聽公孫勝講道:“方臘一個人的青溪保衛(wèi)戰(zhàn)當然會失敗,他是個令所有軍人都尊敬的人。在某種程度上,依然是水軍的偉大領袖。戰(zhàn)斗結束后,我們接受了永樂軍的投降儀式。他們整齊列隊從他們的永樂皇帝——圣公方臘的遺體邊走過,昂首挺胸氣宇軒昂。一點兒都不像是投降的戰(zhàn)俘,倒像是傲慢神氣的閱兵。戰(zhàn)敗的永樂軍步履矯健,朝方臘注目行軍禮,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創(chuàng)造了屬于水軍自己的短暫帝國,喚醒了中土對于種族平等的意識。飽受歧視的水軍驕傲過,他們最后戰(zhàn)敗的行軍跟當初意氣風發(fā)開進江南時一樣,永樂國雖然覆滅了,可是水軍種族地位的提升得以永存。現(xiàn)在的反政府武裝里面也有很多水軍,他們成為大宋公民,為推翻趙熙暴政而戰(zhàn),為大宋而戰(zhàn)。”聽完后,所有人都沉默著,公孫勝接著說道:“記住,沒有不為原因的戰(zhàn)爭,也沒有人莫名發(fā)動戰(zhàn)爭。我們通過戰(zhàn)爭獲取了自由、人權、正義,沒有永久的和平,只有無休止的戰(zhàn)爭。戰(zhàn)爭不可避免,我們就要學著每一場戰(zhàn)爭教會了我們什么。競技的時代,強者生存。”
空曠的大殿內不開一盞燈,黑暗如墨,連窗口照進來的月光都被黑色吞噬。突然一個倒掛的人影印在窗戶上:“準神大人,那個女人開始吃東西了。”
黑暗中傳來趙熙的聲音:“別讓她死了,她將會成為趙佶和宋公明反目的導火索。”
“是!”門外的六儀騰蛇應諾。
趙熙的眼睛閃爍出血紅的光:“是時候了,開戰(zhàn)!”六儀騰蛇“咻!——”地一下子消失不見。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