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元即使背著米蕓,腳下的速度也絲毫不見減慢,在崎嶇的山路上健步如飛,累得顧伊薫呼呼直喘,連聲叫道:“歇一歇吧,實在走不動了,你慢點啊。”
宋澤元走一段路,把米蕓放下來,等著后面的顧伊薫,喊道:“顧小姐,你快一點啊,你這樣的體質可不行,我們啥時候能走完整片山啊?”
“啊?你要走遍山脈啊?”顧伊薫驚叫一聲,說道:“我可不干,咱們上到千佛嶺就下山吧。”
宋澤元看她額頭滲出滴滴汗珠,說道:“好啊,我就是隨便走走,沒啥目的地,走到哪里都行啊。”
上山的路很陡峭,有幾段路山崖幾乎是垂直的,若不是宋澤元的內功有了相當的根底,真不能上去,顧伊薫在下面幾乎要哭了出來,她落后一大段距離,最后,坐在一塊石頭上,索性不走了,恨恨地罵道:“這個沒良心的,一點都不知道關心關心我。”
“誰說我不關心你了?我先把米蕓送上去,回頭再來接你啊。”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嚇了顧伊薫一跳,轉頭看去,宋澤元的身體在山崖后面閃出來,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剛才她說的那些話,顯然被他聽見了。
顧伊薫依然冷著臉,這個時候不能承認錯誤,男人是需要鞭撻的,不是溺愛的,氣哼哼地說道:“你還知道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啊?”
宋澤元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我這不是想把米蕓送遠一些,給咱們倆個足夠的空間嗎?”
顧伊薫心頭頓時覺得歡喜,說道:“你就會甜言蜜語哄女孩子。”
“誰說你是女孩子?你是女人,正兒八經的女人,我都看到了你的女人標志。”他指的是今晨兩人只穿內衣在一起,顧伊薫飽滿的胸部,圓潤的繡臀,這些都是一個女人成熟的標志。并且他的頭放的很低,貼著顧伊薫的耳根子說,頗有些曖昧的暗示。
顧伊薫的臉紅了,反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呼吸急促地說道:“不許再說了,我,我的腳很軟。”不但是腳軟,就是腰肢也變得酸軟,使不上力氣,這固然是顧伊薫心情激蕩,雌性物質分泌過多的原因,更是她走了那么遠的路,身體消耗太多的力氣的關系。
宋澤元放開手臂,緊緊環住她柔軟的腰肢,把她的胸用力擠壓在自己的胸前,兩個人的小腹都有一股子熱流在緩緩上下竄動,顧伊薫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喃喃地說道:“松開我啊,松開啊。”
宋澤元看她意亂神迷的眼睛,壞壞地笑道:“松開?松開你,就掉下去了。”此時只有面前一條路,左右都是懸崖峭壁,的確不能松手。
顧伊薫索性放開矜持的架子,張嘴吻了他一下,吐氣若蘭,脂粉濃郁,身體里騰騰的熱氣把少女的體香蒸騰出來,從脖領子下面冒出來,鉆進宋澤元的鼻孔,進入他男人的領地,刺激他沸騰的雄風,他很想進入顧伊薫那個最神秘的地方探究一下,這具如玉溫馨的身體是什么做成的,異性的魔力不單單是一張與眾不同的臉蛋,還有很多平常看不到的地方,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魅惑,色香味俱全的珍寶。
宋澤元不容顧伊薫退縮,跟著他的嘴巴到了她的唇邊,四片嘴唇糾纏到一起,顧伊薫的吻技還算合格,畢竟以前就操練過這個動作,宋澤元的吻技更是爐火純青,一陣啾啾聲音過后,就是無聲的融合,默默地享用。
兩個人沉浸在很私密的空間里,不能自拔,情懷似火的男女,走在一起,馬上就產生化學反應,直到火焰自己慢慢熄滅,否則,當事人自己是不能控制這種感情的燃燒,哪怕是下一秒鐘就燃燒成灰燼,那也是愛情的證明,愛的灰燼。克拉潘多拉愛情:一克寬容;一克接受;一克支持;一克傾訴;一克難忘;一克浪漫;一克彼此交流;一克為她祈求;一克道歉;一克認錯;一克體貼;一克了解;一克道謝;一克改錯;一克體諒;一克開解;一克不是忍受;一克不是質問;一克不是要求;一克不是遺忘;最后一克不要隨便牽手、隨便放手。誰能知道,宋澤元的下一刻選擇的是牽手還是放手?他甚至不知道在他和顧伊薫之間是不是真的有愛情的存在,像關寶所說的那種,不見了就會想念,甚至是把生命放在第二位的思念,是一定沒有的,可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燃燒,為了顧伊薫而燃燒,如果,雙方都能冷靜下來呢?把彼此餓身體分開呢?
誰又能說,沒有思念就不可能有愛情?只要這一刻,心里面是愛著的,那就是真實的愛情,下一刻,分開了,沒有愛了,愛情也隨之消失,畢竟,愛情是的確存在過的,在兩個人之間真實地存在過,那就足夠了,愛,一秒鐘也是愛情,愛一輩子也是愛情。既然愛情能夠不請自來,就能夠無聲無息地離開。
重如山崖的愛是你愛情,重一克的愛也是愛情,愛得死去活來的是愛情,愛到只有眼睛里有對方的也是愛情。
正當兩個人抵死纏綿的時候,顧伊薫外衣已經打開,像一只撲火的飛蛾一樣讓人擔心的時候,一陣撲棱棱的鳥飛的聲音響起,驚醒了兩個如火如荼地刻畫愛情的人。宋澤元長長噓口氣,說道:“真好,沒想到,你會點燃我沉寂的心,讓我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顧伊薫俏臉粉紅,撫摸著他的臉頰說道:“我也是,我也有那樣的感覺,最厲害的病毒,是愛和謊言,我們害怕歲月,卻不知道活著是多么的可喜,我們認為生存已經沒意思,許多人卻正在生死之間掙扎,甚么時候,我們才肯為自己擁有的一切滿懷感激?忘掉歲月,忘掉痛苦,忘掉你的壞,我們永不永不說再見。”她并不相信在她和他之間會有真正的愛情,可是,左右感情的不是我們的理智,還有激情和身處的環境,傷感也是為了愛情而傷感的,能忘記的不一定是不重要的階段,而是,我們不再需要那個階段來進入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
宋澤元長聲大笑,說道:“我們上去吧,米蕓可能會等急了。”
把顧伊薫背在身上,宋澤元叫道:“抱緊了。”雙臂用力,抓緊山崖,飛身而上,像是腳下踩著愛情的灰燼,把自己的男人雄風展示給大自然觀賞一樣,宋澤元深深吸一口氣,身體騰空而起,速度更加快捷地奔上去。
到了山上,四顧無人,空山寂寂,風聲依舊,宋澤元茫然地說道:“不對啊,米蕓呢?米蕓哪里去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是吼出來的。
顧伊薫心里很著急,看到宋澤元在十幾丈方圓的山頂來來去去地尋找,更是對他擔心,說道:“不忙,我們仔細找找看,她是不是從另外一邊下去了?”
宋澤元激動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只有上來這一面山崖看得見坡度,其余三面都是峭壁,米蕓根本不可能從別的地方下去。宋澤元只覺得自己的大腦轟轟直響,血管蹦起老高,下意識地說道:“壞了,壞了,我把人給弄丟了。”
在這個孤立的山峰上面,米蕓怎么可能始終呢?宋澤元馬上聯想到發生在少室山上的那些傳說,看來,這附近一定有古怪,那種超人的力量一直在存在著,只是一向掩飾得好,不被人們發現罷了。
宋澤元想不通的是,是誰找上了米蕓,是偶然還是必然?是一直針對他的那股力量的再一次攻擊還是一次意外事故?
宋澤元不敢再大意,對顧伊薫說道:“你還是上來吧,我背著你四下看看。”
顧伊薫順從地趴到他的后背上,看到他冒火的眼睛,顫聲說道:“你別著急啊,千萬別著急。”在這個孤立無援的地方,遭遇到這么驚怖的事情,很容易讓人發狂做出錯誤的決定,顧伊薫不想看著宋澤元發生危險,更害怕自己也跟著遭殃。
宋澤元深吸一口氣,把內力提升出來,流轉全身,每一個經脈都注滿內力,身體像是大鳥一樣,緩慢地從山上下來,右手搭在巖石上面,借力轉身,頃刻間走遍山崖四面,看不到米蕓的蹤跡,身體繼續借力下滑,他要把整個山峰轉遍了尋找米蕓。
顧伊薫把頭轉向一邊,下面卻是深不見底的深淵,看一眼馬上覺得頭暈目眩,趕緊閉上眼睛,宋澤元的努力超出她的想象,簡直不知道宋澤元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夠在滑不留手的山崖上來去自如,看來,這個幾乎跟自己有過最親密的接觸的男人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宋澤元在山峰四面轉了一圈之后,連一根米蕓的頭發也沒發現,一個小時之后,才落下腳,身體因為透支內力變得汗氣蒸騰,這些天練的內力全部被激發出來,人也變得殺氣騰騰,這一刻,他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把顧伊薫看呆了,這廝,是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