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地瞪著許丹言,居然問我這麼爲難的問題。
我前世到底什麼不知道的地方惹了這兩尊煞神啊?!
“小不點,你說,你是不是自願的。”
許丹言還復問著催促我。
我感覺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越來越多。
男人這時也輕飄飄地來上一句:“小魚,你剛纔可是很快樂。”
我看看男人,又看看許丹言。
最後,我不得做出一個自己都不屑的舉動,裝駝鳥。
“我想吐。”我捂著嘴巴沙著聲音對男人和許丹言說。
男人很緊張,與許丹言飛快地交換了一個息戰的眼神,然後,許丹言放開了揪著男人衣領的手,男人抱著我飛快的往臥室的浴室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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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很無力,趴在馬桶前,我的假吐變成真吐。
一邊怒吼著趕著彎腰站在身後擔憂我的男人和許丹言,一邊狂吐。
唉,今天的狼肉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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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完後,我洗了一個澡,把浴衣穿得整整齊齊地走了出去。
房間裡男人和許丹言正在用眼神交戰,激烈的火花在空中四射,我還以爲看到了煙花呢。
我的出現讓男人和許丹言收起了滿身的寒氣和戾氣,齊齊朝著我奔來。
“小魚。”男人扶住我的右手。
“小不點。”許丹言扶住我的左手。
以我此刻的力氣,根本就不可能掙開他們兩個人的手。
被他們小心翼翼地扶到牀上,男人把枕頭墊住,許丹言就把我稍用力推倒靠著枕頭。
兩個人的默契還是很足的。
我斜靠著牀頭,說:“你們可不可以放手了?我沒事的。”
“什麼叫沒事?!你都吐成那樣了。”許丹言大聲道,又轉頭瞪向男人,“顧殤,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小不點的?明知他身體不好,你一個醫生還在外面跟小不點……”
許丹言咬了咬牙,省略了後面幾個敏感字,只是握住我的左手的力道加重了。
我擰眉忍著痛。
“放手,你沒看到小魚被你捏痛了嗎?”男人寒聲對許丹言說。
許丹言即刻鬆了力,擡起被他捏到青紫的手放到滿是愧疚的眼睛看著。
“沒事,我的皮膚比較容易留印子,也很容易好的。”
我背脊發涼地說著,想抽回被許丹言握住輕吻的手,男人的眼神快要把我凍住了,而許丹言更是挑釁地邊吻著被他捏紅的手,邊擡眼給了男人一眼,說:“小不點,親親就不痛了。”
不,我很痛,很頭痛。
“許丹言!你找死!”男人冷酷地道。
許丹言輕輕放下我的手,站直身子,同樣冷酷的看著男人,道:“顧殤,小不點是我的愛人,我吻他又怎麼樣?託你照顧他幾天,你卻是不但把他藏起來,還敢……該死的,居然敢把我的小不點給吃了!”
“小魚一直都是我的,我跟他做|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搞清楚,小魚就算變了一個樣子,他還是我的小魚!”男人的身上飄起黑紅色的氣息,霸道地宣言。
“我說過,小魚是你的,但是小不點卻是我的。”許丹言寸步不讓的說。
“小魚會吐不是什麼頭撞到的問題,而是已經懷了我的孩子,快四個月了。”男人適時的丟出一個炸彈。
“就算小不點懷了你的孩子,你,你說什麼?小不點懷孕了!?”許丹言從牀上跳過另一邊,揮手就朝男人攻去。
男人迅速後退三步,側身避過許丹言凌厲的拳頭,蹲腰曲肘朝著許丹言的腰部頂去。
許丹言詭異的姿勢扭身,堪堪躲開男人的曲肘,擡腿橫掃男人的下盤。
男人輕盈側跳,握掌爲拳向許丹言的頸部大動脈送去。
我想,要是許丹言被這拳擊中,不死也傷。
可是,這兩個男人,都是強悍如斯的強者,又都熟悉對方的招式,哪會那麼容易傷到對方。
果然,許丹言矮身避過男人的拳擊,右手手指併攏爲刀,斜裡朝男人的胸口刺去。
男人後仰,許丹言的手刀擦著男人的鼻尖刺空。
這時,男人左手撐地,擡起右腳往許丹言的膝蓋踢去,一踢不成,男人借勢翻轉身體,再度站直。
……
我斜倚著牀頭,身體慢慢地下滑,雖說他們打得是那個招招帶恨,式式藏殺,簡直是日月無光,山崩地烈的,但是我累啊。別忘了我還是一個孕夫啊。
被男人疼愛了一個下午的身體回來又吐了個昏天暗地,撐著快粘合的眼皮看他們打了好一會兒的架,應該夠給面子了吧?
唔,腰後的枕頭也跟著我的身體下滑,然後頭正好落在蓬鬆柔軟的枕頭上。無聲地打了一哈欠,撐開酸澀的眼睛再看了一眼打得投入的兩個人,打吧打吧,最好是兩敗俱傷,樂得我輕鬆。
蹭了蹭枕頭,我睡覺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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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我睡得很滿足,沒有在好眠正濃時被男人用吻來叫醒。
撐著懶腰睜開眼睛我就知道沒有被男人吻醒的原因了。
原來,許丹言還在啊。
想來男人是怕吻我時刺激到許丹言,從而讓許丹言也不怕死的也對我動手動腳,所以,男人才會收斂。
如果真是我想的這樣,那我不免心中哈哈大笑幾聲。他們對彼此的顧慮,不正是我要的嗎?只是我很多時間神經太粗,沒有想到,若是他們的這種僵局一但打破,遭殃的那個,還是自己!
“早上好。”我軟軟地聲音對著佔據牀尾各一邊的男人和許丹言打招呼。
本來就滿目柔情的兩個男人臉色更是一柔,一人一邊走了過來,還是男人佔著牀的右邊,許丹言佔著牀的左邊。
“小魚,我抱你起來。”男人彎腰掀去蓋在我身上的被子。
我下意識地擡手向男人的脖子抱去。
只是半途,我的手被外力使蠻轉了一個方向,落在了許丹言的脖子上。
我眨眨眼,很無辜的看著男人落空的手,和男人瞬間變得凌厲冷酷的眸子。
嚇得我心肝快跳了出來,忙把抱著許丹言脖子的手收回,自己撐著痠軟的身子坐起來,說:“你們別來了,我、我自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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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吃早餐的時候,才發覺我那一覺睡了整整一週的時間,難怪肚子有些餓了。好吧,是很餓,看到餐桌上管家準備的早餐,我心急地走過去坐下。
男人和許丹言默不作聲地分別坐我的右邊和左邊。管家又讓僕人送上正常的早餐放男人和許丹言的面前。
呃,怎麼說他們的是正常的早餐呢?因爲我面前擺著的是一條完整的槍魚。
不過坐下沒一分鐘,如早上起牀的狀況又出現了。
“小魚,我來幫你把魚切塊,這樣你會好吃一點。”男人舉著刀叉說。
“小不點,我來幫你挑刺。”許丹言挽起袖子,說。
然後,我美味新鮮的槍魚早餐,在他們兩個帶著比拼之意的刀叉下,變得面目全非。
我欲哭無淚,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