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桂聽了此話暗自氣急,這些人竟敢如此藐視自己,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我今日便要叫你們知道,在我吳三桂面前你們什么也不是,甚至連堆狗屎也不如。
大喝了一聲:“全軍站隊,不服號令者革殺勿論。”那三人雖都看向三桂,見三桂年紀不大,再見他身后只有十幾人,更沒把三桂放在眼中,其中一人哈哈一笑道:“這是那里跑出來的兔二爺?長相倒是滿英俊的嘛!”
另一人也接到:“小娃娃,還是回家吃奶去吧,不然濺你一身血,回家你娘要打你屁股的!”
第三人也不甘示弱,道:“不知所謂的娃娃,快滾!”
這三人說話一個比一個刻薄,一個比一個無禮,連吳宇也聽不下去了,怒道:“少爺,這等狗娘養(yǎng)的留他做甚,讓我取了他們狗命,免得將來秧及九族,也算是做件好事。”
那三人聽了此話卻是哈哈大笑,他們根本就沒將來人放在眼里,此時聽吳宇竟大言不慚,要取自己性命。
三桂也知道,今日若是不能在此立威,日后別說統(tǒng)領左掖軍,就是想在這左掖軍中立足,怕是也沒有他吳三桂的份。
“吳宇、吳陽,你二人各取一人,拿其首稽回來見我。”吳陽在三桂身邊早聽得炸了肺,若不是前兩次莽撞給三桂惹了麻煩,此時極力克制自己,怕不是早就沖出去。此時聽到三桂命令,也不答話,率先沖了出去,吳宇也緊跟其后。三桂存心要在眾人面前立威,所以只讓吳宇、吳陽出擊,另一個自然是留給自己。
三人騎著快馬手執(zhí)馬刀,轉眼便殺到那三人面前。那三人怎么也沒想到吳三桂一個小娃娃竟然一言不合,便要取自己性命,被三人殺了措手不及。
吳陽最先沖出去,看準了說第一個說話之人,一刀照準那人脖子砍去,刀光閃爍,一顆大好頭顱飛出老高,竟還能開口說話:“好快的刀!”身體半天不倒,鮮血沖起足有三尺高,離他最近的幾人身上頓是濺滿了鮮血。吳陽一勒馬韁又打馬回轉,來了個蹬底藏身,伸手將地上的頭顱拾起,奔回隊伍。再看吳宇、三桂,此時也已經各自手抓一顆首稽回來。
從三人出發(fā)到返回不過幾分鐘,只看得校場上千余人目瞪口呆。三桂高舉手中頭顱,大聲道:“看是你的嘴利,還是我的刀利。還有何人不服!”
面對殺神一般的吳三桂,校場上千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依舊沒人說話,也沒人上前集合。吳陽在一邊大喝道:“還不集合,非等爺爺的馬刀砍在你們身上才知厲害嗎?”說著將手中刀手凌空劈下,閃起陣陣銀光。
沉靜了片刻后,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為大哥報仇!”開始無人回應,一會功夫他們已經從剛才那血淋的情景中反應過來,紛紛竊竊私語。
大家雖然都被三桂的鐵血手段嚇了一跳,可他們畢竟不是一般人,今天能聚在這左掖軍大營的那個不是在軍中混了半輩子的老油條,生生死死的見的多了。
他們也明白,若是現(xiàn)在不反抗,日后在三桂的壓迫下恐怕再也沒有了反抗的本錢。何況這些人平時便是無事尚起三尺浪,更別說吳三桂先開了殺戒,他們?yōu)榱俗员#瑸榱艘院竽芾^續(xù)過上逍遙自在的日子,更沒什么好顧忌的。而且他們也不相信他吳三桂真的敢不顧軍律,在營中大開殺戒,再說自己人多,誰殺誰還不一定呢,那更沒什么好怕的了。
最先喊出反抗口號的還是那被殺三人的弟兄,三百余人因為有了共同的敵人,摒棄前嫌,匯集到了一起,迎著吳三桂等人沖了上來,其他人一見有機可乘,也跟在后面,千余人一同壓向三桂等十九人。
吳宇一看不好,回著看向三桂,道:“少爺,怎么辦?”
三桂冷哼了一聲,道:“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好顧忌的,集合所有狼騎,今日我便要讓這左掖軍營血流成河,讓那些人以后聽到我吳三桂名字便不敢大聲喘氣!”
吳宇等人也被眼前的這千余人激起了無限豪情,往日凈與后金大軍作戰(zhàn),還真不知這京師軍卒到底實力如何,今日便要見識一番。
吳陽取出腰間牛角,畢竟自己只有十九人,他怎么樣,吳陽也不會認為就憑自己這十九人便可將眼前這千余人殺光,當然要集合旋風狼騎,共同迎敵。
“嗚……”低沉的牛角聲傳遍整座大營。而三桂則帶人徐徐后退,與這千余人保持著一段距離。所有狼騎在聽到號角聲后,馬上向校場集合。不到一刻鐘,六排一百零八名狼騎已經全部匯聚在吳三桂身后。
三桂一見人已經到齊了,手中戰(zhàn)刀高舉,停住了后退的步伐。而此時眼前已經不再僅僅是千余人,左掖軍全軍四千余人已經都集中到了這校場之上,不過有一大半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來湊熱鬧而已。
三桂大喝道:“我乃新任神機營副將,左掖將軍,今日來接管這左掖軍,竟有人不聽號令,已被我革殺當場,沒想到竟還有人不服,膽敢以下犯上,預謀殺官造反,我已下令,所有反判者革殺勿論!有不知情況被脅同者馬上撤出校場可免一死,不然就不要怪我刀不無情!”
三桂一番話已經將這些反抗之人定為預謀殺官造反,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場中原本不明情況之人頓時停下了腳步,左顧右盼,想要離開。